22 离开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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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庆的六月开始炎热,山城变成了火炉,也是一年旅游最淡的季节。

  柳明燕离开重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从柳雪燕离开后她就没来了。林默然几次委婉地说出希望她来重庆,因为他需要她。一个人男人需要一个女人,只能说明这个女人在他心里重要性。柳明燕决定明天再一次回到重庆,去重庆看看林默然和酒店。

  出发前柳明燕给林默然打了电话,林默然很开心地说期待她的到来。并介绍了一下重庆和酒店的情况,虽然两个人每天都通电话,但林默然还是报告式地向柳明燕说明了重庆的一切。对柳明燕来说,重庆之行的目的不在于酒店,酒店有林默然打理自然是可以放心的,她主要是想林默然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情感因为有了距离,才产生了依恋。柳明燕就是这样,林默然与他分多聚少的生活使她内心里总是牵挂着他。每每一个人下班后,柳明燕呆在房子里,想起林默然,心就陷入一种思念和期盼之中,她希望林默然回来,回到东莞,两个人在一起,可又怕林默然回来后,天天粘在一起,感情会慢慢地变得平静,彼此就产生了陌生和隔阂。人是矛盾的,总希望两全其美,可这世上的事那有那么多称心如意呢。

  柳明燕决定早一点休息,明天早一点出发去深圳,坐第一班飞往重庆的飞机,这样就可以早一点见到林默然了。可手机响了,柳明燕是双卡手机,这个时候公事用的号码早已锁定关机,这个号码一定是家人和朋友打进来的。但这个号码有点陌生,柳明燕还是接了,因为知道她这个号码的人不多呀。

  “喂。那位。”柳明燕一说话,对方的声音也告诉她对方是谁了。

  “明燕,我是文涛,我刚在你家和伯父聊天,现在诺尔曼西餐厅,我们可以见面吗?”文涛回来了,这是柳明燕有些奇怪的地方,他不是在美国成家了,娶了一个美国女人吗?他还回来做什么?但柳明燕没有问。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文涛。”

  “我们甚少还是亲戚和朋友,你不用这要拒人千里之外好吗?”文涛的语气有些生硬,这是柳明燕不熟悉的。

  “是的,因为我们是亲戚和朋友,还有见面机会就不要在这个时候见面。”

  “那我过来你那里,我想和你说说雪燕的事。”文涛有点强求了。

  “雪燕,她有什么事?”

  “她和我一起回了的,不过她直接飞重庆了。”文涛的话让柳明燕决定见见文涛,甚少可以和文涛谈谈雪燕的事。

  “好吧,我到西餐厅。”柳明燕走出房间,驱车到了西餐厅。这一家西餐厅离柳明燕的家很近,也是两个人以前常去的地方。柳明燕走进西餐厅就看到了文涛,着一身白色的短袖衬衫,头发整齐,系一条橙边金色领带,看见了柳明燕便站起来了。柳明燕走到文涛的对面,二年了这个男人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明燕,坐。”文涛在柳明燕面前总有一种被压抑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柳明燕的直接让文涛想说的话有些说不出来了。柳明燕坐下,服务员过来,她要了一杯奶茶,然后看着文涛,这个曾自小相识,同床共枕过的男人。

  “三天前回来的,明燕,还是直说吧。”

  柳明燕知道文涛这么晚找自己一定有话说,便不再作声,喝着服务员端过来的热奶,看着文涛。文涛喝着咖啡,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语气很认真地说:“明燕,我又离婚了,所以我回来了。”

  “你又离婚了,你不是说那个女人更适合你,让你得到满足和做男人的感觉吗?”柳明燕有些惊叹地看着文涛。

  “是的,她是给我这种感觉,可我后来也慢慢地发觉,美国女人与传统的中国男人在一起生活更难,她有很多异性朋友,私人生活不允许我过份,你说这样的生活我怎么过得下去呀。”

  柳明燕突然觉得好笑,这个男人到了美国,爱上了美国女人,娶了美国女人,在美国安了家,可最终还是被美国女人抛弃了,这是一个失败的男人呀。

  “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是没什么关系,可明燕,我离婚差不多半年了,这半年里我想了很多,我觉得其实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中国男人,回国会比较好,伯父也让我回来,让我接手你们公司的业务。给你做副总。”

  “给我做副总,爸爸没有和我商量过。”

  “这么说我在你眼里做一个副总的资格都没有了。”文涛没想到柳明燕如此轻视他。

  “你有能力就不一会要回公司工作呀,国内有太多的选择,比如上海,北京就有更适合你的工作环境呀。”柳明燕有些生气,父亲竟然没有和他商量就请文涛回来担任公司的副总,这说明了什么?老爷子的那点心意不就是还想摄合两个人吗?

  “明燕,你不能这样看不起我,伯父的要求我也不想让他失望,所以和你商量吗?如果你觉得我回去不利于你工作,我就拒绝伯父不就行了吗?”文涛回国虽然有自身的想法,更主要的是柳明燕的父亲要求。在柳明燕父亲的心里面,对文涛有一种特殊的情感。文涛自少生活在自己家里长大,也是一个聪明才智的孩子,只是明燕性格太好强了,如果她们两个人复婚,这一个家族企业让她们夫妻来管理经营,那么自己就可以安心养老了。对林默然,柳明燕知道,在父亲的心里始终是一个外人。

  “这是你和她的事,这样吧,你来担任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我辞职行了吧。我去重庆,去管理酒店行吗?”

  文涛不再说话了,一个人喝着咖啡,柳明燕也不说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文涛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说:“你爱上了林默然对吗?”

  “这和你没关系。”柳明燕明白有关她和林默然的事柳雪燕一定告诉了他。

  “是的,明燕,我回来并不是想要你重新接受我,我只是想回来帮伯父。”文涛吸着烟,柳明燕也明白,在文涛的心里父亲有很重的感情,两人可以说是情同父子。

  “我知道,所以我去重庆,不干涉你的生活和工作。”

  “这个由伯父决定吧。我们不谈了。明燕,谢谢你陪我喝咖啡,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的回来影响到你的生活,若林默然真是你爱的人,希望你和他快乐了。”文涛说着,准备买单。柳明燕说了一句晚安,先走了,便站起来走了出去。柳明燕不是讨厌文涛,也不是恨文涛,只是当文涛出现的时候,很多往事被无限地放大,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走出西餐厅,坐到车上,柳明燕慢慢地将车开到东部快线,然后慢慢地加速。柳明燕想让自己疯狂,车速不停地加,她只想让车子和自己飞起来,让一切的痛苦和烦琐都随着自己消失,她让自己什么都不想,飞车时的高度紧张让她的眼睛盯着前面的路,半个小时后,柳明燕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到下一个出口,她掉转了车。

  她掏出手,给胡慧打电话,胡慧的电话关机。她给江蓝打电话,江蓝的手机也关机。她们都出国了吗?柳明燕突然感觉身边连一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心里有些失落。如果胡慧在,甚少两个人可以聊聊天,如果江蓝在,这一个时刻,已经更成熟的江蓝一定可以让自己的心态得到调和。可此时此刻,只有她的车在调节她内心的平衡。她想着明天去重庆,去到林默然的身边,在爱人的身边,或者自己的心可以得到一丝慰藉,可以在林默然的爱情滋长自己对未来的希望。

  林默然回到宿舍时,已经凌晨了。他习惯于在这个时候下班,因为酒店工作不同于公司,营业到晚上三四点,当然上班的时间就可以晚些。林默然自然调节,有时候朝九晚七,有时候下午过去上班,上到凌晨。柳雪燕不在时候,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由他自己亲自处理,所以每天工作都很忙。

  打开房间的灯,林默然有点惊呆了,柳雪燕回来了,就在他的房间里。林默然这是没想到,她回来一个电话都没有,却跑到他的房间里来了。柳雪燕将头发染成了浅黄色,穿着迷你裙,像一个兔女郎一样坐在林默然的沙发上,让林默然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林默然,你怎么不说话。”柳雪燕笑着看着林默然,她的笑让林默然有一种很难理解的不安。

  “雪燕,你回来了。”

  “是呀,你不想我回来呀。”

  “没有呀,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你回来不是更好吗?只是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你吃饭了吗?”

  “没有,不过我不饿。林默然,你过来呀,我又不是老虎,你怕我吃掉你呀。”柳雪燕拍了拍沙发,然后坐下来,但保持着两个人最远的距离。

  “林默然,我告诉你,你和柳明燕的爱情要结束了。”

  “为什么?”林默然有点茫然地问。

  “文涛回来了,他向柳明燕要求复婚,当然你的董事长也希望她们复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文涛才是你的董事长的亲儿子,柳明燕不过是他的养女。”柳雪燕说的很慢,但吐字清楚。

  “你胡说,难道柳明燕自己也不知道吗?”

  “我没有骗你,我是一次巧合听到伯父说的。他和一个老战友在一起聊天,那天伯父喝多了,他说在当兵前她有一个女朋友,两个关系很好,之间发生过亲密的关系。后来他去当兵了认识了他团长的女儿,也是我现在的伯母,为了前途他娶了我的伯母。可惜我伯母有一种病,不能生育,但她是医院的护士,所在抱了一个别人的女儿,就是柳明燕。他们一直都在部队,家乡人都不不知道,柳明燕是他们抱养的女儿。到他们转业到地方,伯父回老家后知道了,他原来的女友在她离开后怀上了孩子,因为两个人没结婚。当地人很忌讳,所以她很快找了一个人嫁了,这个人就是文涛的父亲,一个伯父的远房表亲。可惜文涛的父母没本事,当然生了不止一个小孩,根本顾不了文涛,伯父就将文涛领回了家。说是关照亲戚,其实是培养他自己的儿子。”

  柳雪燕像讲故事一样说着这些事,让林默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如果柳雪燕说的是真的,柳明燕也被父母欺骗得太久了。他没有追问柳雪燕真假,只是默默地听着柳雪燕的下文。

  “所以,他们想尽办法让他们结合,当他们离婚后,伯父并没有责怪文涛,因为文涛是他的儿子,而柳明燕只不过是他的养女。当文涛提出想和柳明燕复婚时,伯父是绝对赞成的。你说柳明燕要不选择和文涛结婚,要不只有离开柳家对吗?”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林默然反问道。

  “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吗?你不是看中柳明燕的家庭吗?不然你会不计较她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林默然,柳明燕的性格是好强的,她放弃的东西她一定不会再要回来,文涛复婚是没有希望了。这也代表着伯父可以与柳明燕两个人之间将出现在问题,以柳明燕的性格,她一定会离开柳家。你说以后的柳家是不是我和文涛的。我本来想过夺了文涛,可他是我伯父的儿子,我能吗?林默然,我拥有这个家族的第二大股份,也就是除伯父以外的第二股东,柳明燕给不了你的我都可以给你,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对不起,雪燕,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想说什么?我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女人,她就是柳明燕,就算她一无所有,只要她愿意,我也想和她在一起。今天柳家的一切,凭我和柳明燕的才能同样可以创造。”

  “哦,林默然,你说的不是心里话。”

  “我说的是心里话。”林默然站了起来。

  “我不比柳明燕漂亮吗?”

  “你比她漂亮。”

  “我比她那方面差。”

  “什么都不比她差,但君子不夺人所爱。”

  “可我是女人,是小人对吗?林默然,你不喜欢我吗?”

  “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明燕的妹妹,当成是我们的亲人,但我没有想到你们会这样对明燕,这对她太不公平。”林默然生气了,语气更尖锐;“如果柳明燕离开了柳家,我也会离开。但现在我想睡了,雪燕,你该回你的房间里去对吗?”

  “你会后悔的,林默然。”柳雪燕站起来了,并拉开门飞快地走了出去。

  林默然没有想到在柳家里还有这样一个故事,虽然柳雪燕说的东西不太让人相信,可这个故事应该不会是编的吧。如果真如柳雪燕所说,这一切对自己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只是柳明燕,她能承受这种感受吗?文涛的归来,也就是董事长让他回来夺权吧。

  林默然想给柳明燕打一个电话,可太晚了,呀许柳明燕已经睡了,不应该再吵着她了。他想找一个人说说话,可不知道找谁,他的朋友在东莞,在珠海,重庆对他来是故乡,可惜是陌生的故乡呀。

  吴原决定放弃出国去看胡慧,因为胡慧一直都没有给他电话,也就是说胡慧不想让他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两个多月了,胡慧若对自己没有想法的话,也会给一个电话。他决定去珠海,去看看胡媚和徐扬,或者可以知道一些胡慧的情况。

  到达徐扬家里,已经是下午了,胡媚和母亲都出去了,只有徐扬在.见到吴原,徐扬也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又一个人过来呢,胡慧呢。”

  “她出国到现在都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你说我怎么办。”

  “没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可她前天还给胡媚打电话了,说昨天回国开会呀,准备来珠海看看我们呀。”徐扬的话让吴原有些意外,如果真如徐扬所说,胡慧就一定回国了,可她为什么不给自己电话也不见自己呢。

  “如果你和胡慧之间真有了什么问题,你得先去看看你自己的问题有没有,胡慧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她的事我们说了没用,咱们兄弟归兄弟,你们俩恋爱就恋爱,不要让我们都跟着摸不头脑呀。”徐扬说着说着,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说下去,总觉得吴原这个人有些不可理喻。当初江蓝那么好的女人他不珍惜,现在像胡慧这样的女人他又守不住,他有点不明白吴原的心里是如何看待爱情?

  吴原本来想和徐扬聊聊,可看徐扬的说话知道徐扬对自己也有些想法,所以不再追问,随便聊聊便离开了。走出徐扬的房间,吴原突然觉得很久没有去唐家湾海边了,所以驱车去了唐家湾的海边。离开珠海一年了,唐家湾的海还是和离开时一样,吴原将车开的很慢很慢,但没有下车。在往事的追忆里回味着与胡慧两个人的故事,在沉思里感悟着这一段爱情。

  唐家湾的海面是宁静的,吴原看了看手表,到了吃饭时间了,想着和胡慧在海湾渔港吃饭的情景,便驱车去了唐家湾的海湾渔港。正值中餐时分,海湾渔港人很多,吴原走进酒楼,看到胡慧和江蓝,当然还有一个他认识的男人,胡东海。

  胡慧和江蓝在吴原进酒楼的时候便看到了他,三个人都没有作声,吴原也站在哪里,不知道该如何。服务员过来问他,吴原才决定先和他们打一个招呼,便走到胡慧的餐桌旁。

  “胡慧,江蓝,胡总,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了。”

  “我们也刚来,请坐,一起吃饭吧。”胡东海明白他是江蓝从前的男友,但他还是主动地请他坐下了。

  吴原本不想坐下,但人也来了,况且胡慧也在,自己走了感觉有些不合适,便挨着胡慧坐了下来:“我来珠海办点事,随便来这里看看吃个饭,没想到碰到你们了。”

  “你来的正好呀,我们吃完饭就要送胡慧回去,你刚好可以接走她了。”江蓝不想吴原有些尴尬,便主动插嘴了。在江蓝的内心世界里,不希望吴原在这样的氛围里受到压抑,所以主动来维护他了。

  吴原有点感激地看看了江蓝,胡东海示意服务员加多一幅碗筷。胡慧一直望着窗外,无视于吴原的出现,但心里面却有些感动,吴原为了她才来到珠海,只是她内心里看着江蓝在默默地扮演着一个知心朋友的角色而有些失落。

  “吴先生想吃点什么?”胡东海和吴原并不熟悉,仅仅是认识而己。

  “随便就行了。胡总不用客气。”吴原虽然有些失落,但看到江蓝与胡东海之间的默契,心里也有些为江蓝开心,毕竟江蓝离开他以后,有一个男人真正的爱她维护他。

  “胡慧,你怎么不说话呀。”江蓝有意打破胡慧和吴原之间的心里的隔阂。

  胡慧笑了笑,见菜上得差不多了,便说吃饭吧。江蓝知道她心里有些想法,可谁也没有想到吴原会出现呀。既然碰上也,也是缘份呀。江蓝不想大家这餐饭吃得太压抑,便笑着逗着两个心事重重的恋人说话。胡东海也知趣地多吃小说地演着配角,吃完饭,便主动地同吴原握手说再见。

  看着胡东海江蓝的离去,胡慧上了吴原的车。吴原见胡慧在胡东海离去后便不再说话,也不知如何同胡慧说什么,将车开到路上,他问胡慧:“现在回东莞吗?要不要去看看你姐和阿姨。”

  胡慧还是不说话,吴原只得加了一句:“胡慧,你怎么不理我了。”

  “没有,吴原,我现在不想说话。”

  “哦,胡慧,我真不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我只是想来这里看看你,我刚从你姐夫家里过来的。”

  “哦。”胡慧并没有多问。

  “胡慧,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你出国后也不给我电话,回来也不告诉我。”

  “我想只呆上几天就走了,就不告诉你了。”

  “你说你回来就几天呀。”

  “是呀,你以为有多久呀。我是回来汇报工作的。吴原,我回过东莞了,我也去过我们的店铺,看见你在忙碌,也看着余倩在帮你,我知道你一切都好,所以不想让你知道我回来了。”

  “你不是怀疑我和余倩之间有什么吧。”吴原直接地问。

  “没有怀疑过,我相信你。吴原,只是我习惯于一个人在漂流中生活,我突然害怕一个家将我锁在一个空间里,我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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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家呀。真的,吴原,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过得压抑,我想离开你。”

  “你不爱我了吗?”吴原问。

  “我活了二十五岁,只爱过你一个男人。”胡慧说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才明白,我这个人不适合谈恋爱的。吴原我真的爱过你,可我现在怕爱你,因为我发现爱会让一个人变得自私自利,变得让自己困惑,烦恼,让自己内心充满了压抑。我害怕了爱情,因为我不想这样生活。”

  吴原没有再说什么,她听着胡慧说下去。:吴原,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过一种平淡的生活,我也好怀念和你一起走过的日子,可我后来慢慢地明白,有些东西并不像一开始的那样,在时间里慢慢地淡化,最后让自己害怕。我坦诚地说,我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我不是想到你会离我而去,而是你的心会离我而去。我看着江蓝,看着柳明燕,她们每一个都有着很幸福的一面,可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些痛苦,你知道吗?我不是怀疑你和余倩之间有什么?我容不下你对另外一个女人那么好,也不敢面对你如今在面对江蓝时脸上所流出的表情,你知道我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我感觉自己好自私自利,想完全地占有你,不想任何人见到你,你去关心爱护别人。我想我若真的这样做了,你会活得很痛苦,很不开心,所以我想离开你,去调节一下我自己,也让时间让我们好好地反省一下。”

  “接下来,你还是要走对吗?”吴原插嘴道。

  “是的,吴原,我是爱你的。我像一支单飞的雁,在不同的城市里生活,我需要你陪,可我知道我喜欢陌生的生活,不喜欢熟悉而平淡的生活,而你不是这样对吗?我想我的离开,只是让我过一种我想过的生活,也让你回归你的生活,或许你会明白我不是你应该爱的那个女人,虽然我们曾经很相爱。”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呢。”

  “那是因为有很多与爱无关的东西在改变我们的思想和看法,人一生不仅仅活在爱情里。就像江蓝,像柳明燕一样,她们都渴望爱情,可爱情真正的变成一种婚姻时,她们都有了困惑。胡东海不只一次向江蓝求婚了,可江蓝不想结婚。柳明燕呢,现在飞往重庆,她和林默然之间也有问题。”

  “胡慧,你想告诉我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我们分手吧。”胡慧说得很平静。

  “分手,这个我没有想到你会说出来。”

  “我们不是因为爱分手,是因为不同的生活观念和追求而分手,吴原,若某年某月,我也许会重新回来,可能你已经不在这份情感里,但你依然是我这一辈子里深爱过的男人,这份情不会改变。”

  “胡慧,你难道一定要在一个完美的世界里沉醉一生吗?”

  “我愿意,因为我知道生活中没有,但我愿意在旅途地找寻。”胡慧的声音像一陈风一样抚过吴原的心灵,他知道了胡慧不是不爱他,只是她更爱自己。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想我坚持和你继续走下去,若你离去,就按你的方式离去吧。胡慧,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开始和结束会不会就是一个回忆,但我想这一生中,没有一个女人像你一样让我爱得如此深,痛得如此痛,却不敢说出来。”

  “我不想对你说对不起,我们不要再说了好吗,送我回公司吧。”

  “真爱一生很快就可以开够十家分店了,胡慧,如果在第十家分店开张前你没有回来,我就将这个公司转卖了。”吴原说完这句话,也不再说话。胡慧望着窗外,心却平静下来,爱情到了这种地步,也许沉默是一种解脱。她知道吴原很痛苦,可她心里更痛苦,在爱情里她比吴原领悟得更深更远。如果两个再走下去,到爱的尽头,到伤痛得不得不说的时候再分手,难道不是一件很更心碎的事吗?

  吴原的心里充满着失落,不论胡慧的这种方式说明了什么?但对于自己来说,这都是一种很痛苦的事。他爱胡慧,在心里面爱着这一个女人,可这个女人除了爱她,更爱自己,像她说的一样,她有些自私自利,可爱一个人是这样吗?胡慧不想因为爱忘记了本身的存在,她只想和爱在一起,在一个理想的情感世界里追求着她的生活,谁又是她真正的恋人呢。吴原不想想,也知道胡慧不会再给他答案与任何相爱的理由,在胡慧的生活里,爱情的终止应该在一种无声的世界里领悟。

  柳明燕到达重庆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了,因为她从深圳这边坐的飞机因为天气原因晚点了,林默然开车来接她。林默然有些忧郁的眼神和憔悴的脸告诉着她,林默然心里有事,让他很痛苦和烦恼。上了林默然的车直接回到了酒店,柳明燕看到了三个人,柳雪燕文涛和父亲,他们三个就坐在林默然的总经理办公室里。

  “明燕,你怎么这么晚才到呀,我们从广州飞来重庆的。刚到没多久。”父亲看着柳明燕有些惊慌的眼神说。

  “你们也没说你们要来重庆呀,不然我们可以一起走呀。”

  “雪燕叫我来的,我就叫上伯父一起来看看。”文涛插嘴说。

  “好了,明燕,我昨天也想了想,文涛也回来了,雪燕也回来了,这酒店的工作可以让你少操心了。来,林总经理,我们一起讨论一下集团的决定吧。”

  “什么决定?”柳明燕看着父亲,突然间觉得父亲很陌生。

  “我代表董事会宣布让文涛来提任酒店的总经理,林默然重新回东莞任公司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明燕担任集团总经理,雪燕任常务副总经理。以后你们要多多合作。”

  “为什么提前不同我商量。”

  “现在不是同你在商量吗?明燕。”见柳明燕很不开心的样子,柳雪燕插嘴道。

  “那我可以辞职吗?爸。”柳明燕很干脆地说。

  “明燕。”林默然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如果你这样做,我也不能阻止你。”柳董事长语重声长地说。

  “那我现在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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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董事会辞去我在集团的一切工作,爸,我知道你心里想说什么?我不想再说什么?我不想再谈下去,我先出去了。”柳明燕转身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拉上门出去了。林默然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来得这么快,他看着柳雪燕在望着他,便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董事长,你的决定有些突然,但我也有所准备。这是我的车锁匙,你们既然提前进入我的办公室,我想我不用一一交结了。我三天后离开公司,这其间有什么问题,文总经理可以找我行吗?对我来说,明燕比集团的什么资产权力都重要,她现在心情一定不好,我得去看看她。”林默然将办公室的锁匙放在桌子,看看董事长,见他们都没有说话,便也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柳雪燕叫住了他。

  “林默然,你算是她什么?”

  “这个对你不重要,我也算看清你这个人了。”林默然转过身,对着房间里的三个人很沉重地说:“董事长,明燕不论是你的亲生女儿还是养女,可这二十几年她都当你是她的亲生父亲。我没想到你会如此地伤害她,世上最伤人的事也不过如此。我和明燕在一起,不是因为你们家族的财权,是因为明燕对我的感情。你也是白手创业起家的人,凭我和明燕的能力,我可以自信地说不出十年,我们一起可以创造这样的财富,但你今天的行为,不仅仅让你失去了一个女儿,也让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变得有些模糊了。再见。”林默然走出酒店,就看到柳明燕站在酒店门口,从她的脸色上她,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一燕,看着林默然走了出来,她笑了。

  “你不考虑一下留下来做吗?”

  “你不在了,我不也不知道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呀。”

  “我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柳明燕还是笑着,林默然知道她心里一定很苦很苦。

  “可你还有我呀。明燕你不会连我也不要了吗?”

  “如果不要你,我不在这里等你了。”柳明燕的话让林默然感受到她内心的渴望。

  “我还是习惯于跟你走了。”

  “可现在我要跟你走呀。你说我们去那里呀。”

  “问江蓝吧,看她最近要带团出国吗?我们给自己一次国外游,忘记这里的一切吧,你说行吗?”

  “行。”柳明燕过来拦住一辆面的,招手让林默然上去。

  “我们现在去你家行吗?然后去三峡,再回到东莞,开始国外游。”林默然点了点头,柳明燕依靠在她的怀里。

  这一刻,有一个男人让她依赖着,柳明燕也觉得人生中没有过不去的坎。她很感激上帝让她碰到了林默然,无论生活中发生了什么,这个男人和他的心始终在一起。人一生中若有这样一段爱情,还强求什么呢。

  吴原回到店里,已经是傍晚了。余倩也不在,但员工说有一个客人在办公室里等他很久了。吴原拉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坐着一个中午男人,一个他曾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男人,他明白了这个男人是谁了。

  “你好,我是这里的老板。”

  “我知道,我在等你。”来人没有自我介绍。

  “你找我有事吗?”

  “我和你说说余倩的事行吗?”来人点了一支烟,也缓慢地说:“我想余倩或许和你说过我对吗?我可能要离开这里去另外一个城市就职了。我呢知道余倩在躲藏着我,但我已经知道她的一切了。吴原,我把她交给你了,我知道你是好男人,若你真心待她,我知道该如何帮助你,你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对吗?”

  “我和她是朋友。”

  “可她可能爱上了你,我只是猜测,余倩是个不错的女人,只是我和她有缘无份。我来找你,只是告诉你我不想让她再回到从前,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找过你,我只是希望你关照她,不论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朋友,我当然会关照她,况且她是一个很好强的人,也可以让自己过得很好。”

  “我知道,好了,我该走了,吴原,谢谢你。”来人站起来,向他伸出了手,然后鞠了一躬,吴原想拦住,但没有拦住他。对方不再说话,走出店门走了,吴原突然间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这个男人,就是余倩孩子的父亲,也是余倩深爱过的男人。如余倩说的一样,这个男人不是坏人,只是生活的阴差阳错,让命运给她们开了一次这样的玩笑,让他们承受了一次这样的爱恋。

  吴原坐在店里,不想再多想什么?这一天里发生的事太多了,和胡慧分手是一种打击也是一痛苦,没想到回到店里还碰到了余倩从前的男人,勾起他对余倩命运的同情。人生真是一戏剧,自己也是这场戏剧中的一个角色,而与胡慧的爱情,就是人生中的一个片断,那与余倩的相识相处以及将来又会是怎样一个问题呢。吴原不想想,可思维却是越不想越想到深处了。

  ObOOkO.cn吴原走出店,回到胡慧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但胡慧却不回来了,只留下一个曾经的家给他守望。吴原坐在沙发上,一个人看着房间的摆设,为什么一切美好的记忆如此容易变成曾经呢。胡慧,你真的就这样终结我们之间的爱情吗?吴原在心里叹息着,掏出手机,给胡慧发了一条信息。

  “胡慧,你将我放在曾经的家里,却不回家。”信息发出去以后,吴原也不知道胡慧会不会回复,他斜躺在沙发上,在等着在空想着胡慧的回来。

  手机响了,是胡慧回的信息,也只有一句话:“我把家和爱都带走了,我到哪里,家在哪里,爱在哪里。随缘而定吧。”胡慧的心态比吴原平静,让吴原更觉得有一丝失意。他放下手机,然后将冰箱打开,里面有胡慧收藏的红酒。吴原想让自己醉了,像王家卫的电影一样,在醉死梦生里忘记一切痛苦,一切烦恼。

  他希望当明天他醒来的时候,一切都过了,一切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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