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在爱情到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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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花茶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胡慧每个星期六都会来到这家茶餐厅吃点点心。她喜欢这种装修风格的餐厅,远离城市的喧哗,却在城市的边缘上。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室外的阳光,流畅的音乐在大厅里缓缓地回传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的生活就这样规律化了。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喝茶,然后约什么人去什么地方唱歌,购物,让胡慧感觉到她如今的生活就是按部就班,平静而又简单。

  每次去喝茶的时候,胡慧都会带上一本杂志,坐在茶餐厅里,喝着花茶,吃着点心,看一会儿书,让自己从工作的氛围里脱离出来,享受一下生活的情趣。也许这样的生活一直让她觉得满足,所以她也就一直坚持。

  离开茶餐厅的时候,差不多下午四点钟了,胡慧想一个人走走,沿着街道,下午的阳光淡淡的洒在身上,虽然有点点刺眼,但感觉在这个初夏的季节还是很好的感受。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心情很舒畅的胡慧突然想给自己买一束花。她停在花店门口,老板是一个女孩,很年青的那种女孩。

  “小姐,你买花送人吗?”

  “不,我想给自己买花。”胡慧对花的研究不特别深,因为她不太喜欢花。

  “那你想买什么样的花呢。我们这里有百合,玫瑰,郁金香,康乃馨,水仙,每个花种都有不同的颜色和品种。你先看看吧。”老板很热情地介绍着每一种花,胡慧在所有的花类中比较喜欢白色的百合和郁金香。她选择了几束百合,那是因为百合是由苦苦追寻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所流下的悲伤泪水所变成的,在基督教里,因为一直被视为「圣母的花」,是复活节中不可缺少的花朵,同时也选择了两枝黑色的郁金香和一支满天星,她不并想表达什么,只是按自己的喜欢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她让老板包起来,电话也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

  “喂,你好!”电话是一个很陌生的电话。

  “你好,胡慧,听出来我是谁了吗?”电话那头是吴原的声音,她的心跳有一点加速,回到东莞二个多星期了,这是第一次收到吴原的电话。

  “吴原,你好,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这样的,我明天有事来东莞出差,可能要在东莞桥头镇呆上二天,我想问一下你离那儿远吗?”

  “哦,不是很远,我在松山湖这边,你过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可以请你来这里吃饭。”胡慧笑着说。

  “那太好了,我从未去过东莞,你现在在街上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的吵,像是在街上。”

  “是呀,我刚给我自己买了花。你喜欢花吗?”

  “喜欢呀,不过我更喜欢草,我喜欢草原,就像大海一样。胡慧,到候时再联系吧,今天是周未,祝你周未愉快。再见。”胡慧挂了电话。她住在东莞南城一座公寓里,自己租的房子,虽然一室一厅,可在这样的的城市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也是一种幸福,甚少那是一个完整地属于自己的空间呀。

  胡慧抱着花,一个人慢慢地走,但没有走多远,手机再欠响起,她一看,是林默然打过来的,回来两个星期,林默然一直都没有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今天与吴原一起给她打来了电话。

  “喂,默然。”

  “你好,胡慧,我来东莞了,刚到南城车站,我可以见你吗?”

  “你来东莞了。”

  “是的,我现在就在南城车站,胡慧说你就住在附近,所以我想来看看你。”胡慧感觉有点吃惊,林默然应该不是看看她这么简单吧,为什么姐还是为告诉他她的住址呢,但她也不能拒绝人于千里之外吧。毕竟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况且他是姐夫的朋友。

  “我来接你,你等一下。”

  胡慧拦住一辆的士,从南城的商业街到南城车站只需要五分钟,胡慧很快在南城车站的大门口看到林默然。他托着一个行礼包,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牛仔裤,配着粉黄色的T恤衫,站在那里。胡慧从车里向他招手,他很快地走到车前,拉开车门上去。

  “阳光公寓。”

  林默然看了看胡慧,见她怀里放着一束花,便很惊异的问:“很漂亮的花,谁送的。”说完以后,又感觉问的不妥,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又接上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胡慧笑笑不在意地说:“我自己给自己买的。刚买就接到你的电话了。对了你怎么突然就跑到东莞来了。”

  林默然有点不自在地低下头。“我将那边的工作辞了,来东莞这边找工作。”

  “你辞职了。”胡慧有点惊愕。从姐姐那里了解,林默然是姐夫公司时最年轻的经理,在那家公司有很好的前程。

  “是的,我想来东莞发展,东莞是一座很年轻的城市,我想比较适合我的。”林默然抬起头,心里想人都来了,就该直接面对胡慧,但胡慧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很轻松的样子。车子很快已到了阳光公寓。胡慧下了车给了车费,林默然想抢着给钱,胡慧拦住了他。林默然抬头看了看胡慧住的公寓,正看见公寓上面的广告:在城市的中央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阳光公寓,精心为你建造的家。

  “走吧,先到我家里坐坐,房子很小的。”林默然点点头,跟着胡慧走了进去。胡慧住在九楼,坐电梯很快就到了。走过胡慧的房间,客厅很少,只摆了一张沙发,一张小圆桌,一台小电视机放在一个紫色的电视柜上,旁边有一套音响和一个单层冰箱。胡慧将花放在电视柜上,然后打开冰箱。“你喝可乐还是冰红茶。”林默然说可乐,胡慧便拿了一灌可乐给他,请他坐下。自己开了一瓶冰红茶喝。

  也许是初次两个人呆在一起,林默然有点紧张,坐在那里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他来东莞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与胡慧的爱情。从见到胡慧的那天起,胡慧在她的脑海里便挥之不去,以前他也见过很多女人,可没有一个人像胡慧一样给自己这么强烈的感觉。所以他认为胡慧就是他爱情的理想恋人,便不顾一切地从珠海过来。虽然胡媚告诉他,胡慧对他并没有很特别的感觉,要他谨慎考虑。他觉得当爱情来临的时候,不应该等待,应该不顾一切地去争取,不能结果怎样,不会因为错过而遗憾。

  胡慧也不知同林默然说什么好,因为她真没想到林默然这么快就来东莞,他来东莞的目的她能感觉到。虽然她也认为林默然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可她总觉得与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与她内心里对爱情对恋人的渴望有那么一点异样,在她的思维这个男人不是她心里想要的那种男人,她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吸引力。所以面对林默然的突然来到,她竟有点惊惶失措,因为若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她好处理,可他是姐夫和姐为她介绍的男朋友,虽然她没有承认,可在彼此的心里,那一层纸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捅破了。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许久,林默然放下手上的可乐说。

  “没有,你到东莞来我很高兴,以后又多了一个朋友,默然,你有什么计划和安排。”

  “暂时还没有,我想先找一间房子,或者在去宾馆订房子。我想先在东莞呆上一段时间再说。”林默然当然知道,不能住在胡慧这里,况且胡慧的房子也真的小。还不能让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住在这里,那怕住沙发。胡慧没有再问,而是掏出手机打电话。

  “你好,黄小姐,我是胡慧呀,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林默然听着胡慧在联系一个做住房中介的朋友,为他打听房子。很快对方告诉胡慧在对面的江南春天,有一套一室厅的房子要出租,价钱是八百元一个月,有家电。胡慧说带朋友去看看,然后便挂了电话。

  林默然说了一句谢谢,胡慧说你今天睡我这里吧,我去朋友那里,明天一起去看房子。林默然很感动,甚少胡慧还是把他当成是朋友,这也说明在胡慧的心里,林默然这个人她是接受了。他提出请胡慧吃饭,胡慧没有反对,两个人随便聊了聊天,在外面一家湘菜馆吃了饭,胡慧陪他去超市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就去了朋友家,林默然一个人回到她的房子里看电视。

  他原以为胡慧可能不会接受他,没想到的是胡慧将自己的空间给予他,这一种感觉让林默然觉得胡慧是一个很真情也很实在人,不像他从前认识的那些女友,有些矫柔造做。胡慧的坦荡让林默然更加认为自己来东莞是对的,在他的观念里,爱情是纯正的是一种心灵至上的爱。

  他仔细地观察着胡慧的房子,简约的摆设,有条不乱,干净明亮,房间里收集了不少民间工艺品,很合理地摆设在房间里。在她的卧室里,挂着壁画,在床头柜上摆着几本书,他拿起一看,是《穆斯林的葬礼》。这也是一本林默然看过的书,也为因为这本书,对穆斯林的世界有些了解。

  将书放下,去洗漱,虽然胡慧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可他觉得这样最好,毕竟两个人还是有点陌生的,需要一个过程。他理解胡慧这样,反而觉得自己来之前应该给她打一个电话,让她不用觉得这么唐突。

  胡慧其实也是无处可去,来东莞两年多了,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多时候在公司各分公司作品牌推广工作,呆在东莞的时间并不多,而且企划部的同事因为都比她大,作为上司,平时生活上接触并不多。朋友虽有几个,但并没有真正知心的朋友,所以她选择了去网吧。

  胡慧是一个网虫,有很多年的网龄了,而且她喜欢在网吧上网,虽然她现在很少在网吧上网了,办公室家里都有电脑。她选择了一家装修很高档的网吧,而且这家网吧有单独的房子。以前她也来过,觉得这家网吧很不错,虽然收费贵了一点。她找了一间豪华单间坐下来,虽说是单间,其实也是用防火板隔离开来的一个很少的空间,但甚少是属于自己的一个空间。她在网络上游了半天,然后登上了自己邮箱。

  没想到有一封新邮件,点击一看,是吴原发过来的。

  胡慧:你好!

  给你打完电话,我一个人去外面走了走,想着明天就来东莞,不知道东莞是什么样子?朋友们都说那里是世界工厂,没有珠海的青山绿色和蓝色海洋,但我很想去看看。

  昨天我去海边玩,捡了一个很大的贝壳,是白色,白的像雪一样的那种,我想送给你,作为见面礼,我拍了一张照片,你看附件,看看喜不喜欢。

  胡慧一看上面发邮件的时间,再看看手表,是十分钟前发,或者吴原还在网上。她回复道。

  我现在在网上,请你加我的QQ吧,81125136。

  邮件发出后,她打开附件,一玫白色的贝壳静静地躺在沙上,形态是那样的宁静,精致。纹理是那样清晰简单,却呈现着一种生命的哲理。贝壳的生命虽然短暂、微小、脆弱、卑微,但是上苍给它的居所却是多么精致、多么仔细、多么一丝不苟呀!.大自然在造物主的心里是如此的完整与美观。

  她关掉邮件,下面的QQ不停地跳动,点击一下,是吴原发过来的,她加为好友。吴原的网名很有意思,叫马尾草。于是她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你好,马尾草,贝壳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你好,紫百合,你喜欢百合吗?

  应该是吧,在所有的花中,我比较喜欢紫百合。

  在花语世界里,紫百合代表浪漫的爱情,你也在追求一种浪漫的爱情对吗?

  你对花有这样的研究吗?平时是不是经常给女朋友买花呢。

  有时会买,不过她不太喜欢花,她觉得送花太张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所以她喜欢水晶之类的东西。

  你很喜欢她对吗?胡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只是感觉到心有点怪怪的感觉。

  你喜欢过一个人,或者爱过一个人吗?吴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向他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从前没有过?

  那就是说现在有了。

  我不知道,吴原,林默然过来东莞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辞职了,但没有想到他今天走,我今天在外面呀,现在在公司加班呢。怪不得今天没有他的电话。他来看你吗?

  我不知道,我的思绪有一点乱。

  为什么?你对他

  我不知道怎么说,感觉他人很不错,但和他在一起,我找不到一种产生心灵共鸣的感觉,吴原,你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我不是你。

  那我能问你一个关于你私人的问题吗?

  说吧

  当你和江蓝第一次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记得了,因为我们以前是同学,一起在北京读的大学,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总感觉彼此都需要彼此,但不像在谈恋爱,到现在都是这种感觉。

  哦,当我和林默然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只有一种感觉,就是离开。所以我现在一个在网吧,将房子交给了他。吴原,你说这样的感觉可以做一对恋人吗?

  让时间来慢慢证明吧,我相信林默然是很认真的,因为他是一个很认真对待感情的人。爱情这种感觉,很难说。胡慧,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他,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相先做普通朋友吧,当爱情经过以后,林默然会知道怎么做的,毕竟他也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我以前从未见他如此冲动过。

  你也会为爱情冲动吗?

  也许会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你有话说,而和他说不上话。

  那是我们以一颗平常心,他却是爱情的追求者。所以刚开始有些尴尬,时间会慢慢地让你适应的。

  胡慧很感谢吴原在这样一个时刻陪着她,这一夜他们聊的很晚很晚,因为吴原第二天要过来东莞公差,所以胡慧说去朋友那里,并约好明天晚上一起在桥头莲湖山庄吃晚饭,然后隐了身,到十二点过后,看见吴原下了线,才重新显身。

  她不明白为什么和吴原可以聊得这么开心,而且吴原来东莞她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开心,希望马上见到他,而林默契然却给不了她这样的感觉。然而,她心里明白,吴原有一个相交多年的女友,这是她内心最大的失落。为什么林默然不是吴原呢,为什么吴原不是林默然呢。她一个人像游魂一样在各个聊天室里走。最后她感到有点困了,竟伏在桌子睡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下雨了,她一个人在一个山谷,一个人在走,走到天黑的时候,她还是没有走出那个山谷。她开始感到害怕,于是她叫吴原,可吴原没有来,她看见了林默然出现了,拿着一把伞走到他的身边,她不停地问林默然,吴原呢吴原呢。林默然拉着她,却一直没有作声。于是她不走了,一个人坐在地上。林默然便说,你看吴原在那里。她随着林默然的手看过去,看见吴原远远地站在一个山峰,她大声叫,可吴原没有回答她,慢慢地不见了。她哭了,哭得很伤心,然后梦醒了。

  胡慧感觉到自己脸上有泪水,想着刚才的梦,她心里酸酸的。

  吴原,林默然,难道居定是她生命中两个不可缺少的男人吗?为什么吴原会不理她。胡慧也奇怪他为什么会为一个梦而有了这样的想法。她看看手表,才四点多,于是重新上网,网上是安静的,这个时候,人都在睡梦中了。

  林默然起的很早,坐在房间里等着胡慧回来。昨夜里他睡的很香,在胡慧的床上,他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胡慧结婚了,请了好多好多朋友,有吴原有于海,胡慧穿着白色的婚纱,就一个幸福的天使一样守护在他的身边。

  我一定要让你做我的新娘,林默然这样对自己说。胡慧回来的时候,带着早餐,有面条和点心,还有豆浆。林默然感激地说谢谢,胡慧笑笑说自己吃过了,然后去冲凉。当胡慧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林默然已经吃完了早餐。人一起去看房子,因为房子离胡慧还算近,房子也很不错,所以林默然交了押金和一个月租金,并对房东下午就搬过去。房东不在这边工作,也将锁匙给了他。陪林默然看完房子,胡慧说自己有事去公司便先走了,而且晚上可能不和林默然一起吃饭。

  “默然,你先居住下来吧,我晚上有事,不陪你了。希望你在东莞玩的开心,或者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林默然想说什么?但胡慧已经挥手拦了一辆车子,然后对他说了再见。看着胡慧的离去,林默然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他感觉到胡慧的心里仅仅是把他当成是一个朋友,或者说是她姐夫的朋友。

  胡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一种逃避林默然的感觉,但她心里真的不想同林默然呆在一起。

  “小姐,你到那里去呀。”司机问她。

  “去桥头莲湖山庄。”胡慧突然间也不明白她想去那里,但嘴里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样一个名字。

  吴原今天要来桥头,她是这样想的,所以去了桥头,车子向桥头的方向开去。一路上胡慧的心里都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想去桥头,难道就是想见见吴原。吴原,她有女朋友,吴原他来东莞是为了工作的,不是为了他,林默然才是为她才来东莞的。

  手机响了,她掏出一看,是吴原打过来的。

  “喂,吴原。”

  “胡慧,这样的,我们副总今天去了澳门,所以他说要推迟到下个星期才去东莞。“

  “这么说,你今天不来东莞了对吗?”胡慧感到一种源自心底的失望。

  “是的,下次吧,下次过来时先给你电话。”

  “好吧,再见。”胡慧感觉到自己想要哭了。

  “你怎么啦,没事吧。”

  “没事,再见。”胡慧挂了电话了。她感觉到一种心痛,一种真正的心痛,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她知道是因为什么,所以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去想。

  车子还是到了桥头,莲湖山庄。胡慧付钱下车,一个人沿着莲湖山庄前的荷塘漫步。她以前也来过这里,因为工作,这是第二次来,昨天夜里,她还在想着与吴原并肩在这里漫步,可吴原不会来了。她靠着栏杆,看着碧天荷叶,时间是四月,荷花还不到开的时候,但一塘的翠绿还是那样的美丽。

  清风徐徐吹来,扬起胡慧的头发,也让胡慧的思绪慢慢地理清了。

  我为什么不开心?因为林默然,因为吴原,我认识他们才二个星期而己。胡慧突然觉得自己的可笑,自己竟然因为两个不熟悉的男人而生气,而伤悲。如果这也是因为爱情,这爱情也太让人迷雾了吧。

  她想起有两个星期没有给胡媚打电话了,于是拨了胡媚的电话。

  “喂,慧儿,你还记得给我打电话。林默然来找你了吗?”

  “来了,姐,真的希望我跟他在一起吗?”

  “我和妈你姐夫都认为他很配很适合你。”

  “姐,你们太主观了,你们不是我,也没有同他谈过恋爱,你怎么就知道他适合我呢。姐,不说了。我的外甥女还好吧。”

  “你真的对他没感觉,慧儿,如果真的这样,姐向你说对不起,我们是好心办坏事。”

  “算了,姐姐,你家里很多人呀。”胡慧从电话里听见胡媚的房间里很吵。

  “江蓝和几个同事在这里玩,在逗菲菲呢。”

  “江蓝,吴原没来吗?”

  “江蓝说,吴原去东莞了,开公司的车去的。”

  胡慧感到一种吃惊,吴原为什么过来了,也没有打电话给自己,他不是说不来了,为什么还过来。

  “你怎么不说话。”胡媚在问。

  “哦,姐,你觉得吴原这个人怎样。”

  “还行吧,这个人有点特别,有点清高,也有点执着,不明白的是他和江蓝谈了四五年,认识也七八了,总是感觉没有什么进步吧。”

  “姐,我挂了,月底我或许过来玩的。”胡慧挂了电话,心竟有些激动起来了。

  她想不明白吴原为什么赶过来,却没有给她打电话,但她还是决定还是先问问他,于是发了一条信息:“我现在在莲湖山庄门口的荷塘,一个人在看莲叶,开车小心点,我等你。”

  吴原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比较冷静的人,这种冷静在这几天里变得让他自己都有一点不相信自己。因为胡慧,他说不出理由,但当给胡慧打完电话后,他感觉到胡慧的语气里有一种深深的失望,这种失望让感有一种冲动,那就是不应该让她失望。所以他回到公司,刚好看到公司总经理开车回来,向他打招呼。

  于是他向总经理提出供他的车用用,总经理一向都很宠爱这位下属,二话没说便同意了,所以吴原便开车往这边赶,他不想给胡慧打电话,他只是想到了东莞桥头再说吧。从珠海到桥头需要二个多小时。一路上,吴原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有这样一种冲动,想见到胡慧,这种强烈见一个人愿望他以前从来没有过。

  当收到胡慧的短信时,吴原的心里仅有一种说不出的感伤,为什么明知道他不去桥头,她还要往桥头去呢。难道她的内心和他有同样的感觉,就是想见见他。两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人,为什么就有如此强烈的欲望呢。为什么他和江蓝就从来不曾有过呢,为什么江蓝从来没有给他如此想见她的渴望呢。

  他没有回信给胡慧,只是想见到她再说吧。

  林默然整理好自己的空间,站在阳台上,呼吸着东莞的空气,东莞对他来说,还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城市,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没有朋友,没有熟悉的生活味道,但他心里明白,他过来的目的。虽然从胡慧的各种言语形态中,他还不能真正的明白这种所谓的爱情是否一定会有结果。但他坚信,很多东西总在有形和无形的意识变的熟悉,也许爱情也是这样,会在某种无形的意识里改变胡慧,因为他坚定自己的相法,在他这一生中,胡慧就是他追求的爱人。

  他很想给胡慧打一个电话,但没有这样做,胡慧说有事,就不要过多地打扰他,因为仅仅是一段才开始的爱情之路,不能让胡慧觉得他是在胡搅蛮缠,他只要向她表白了一种他的感情这就足够,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属于他的爱情就一定能够拥有。

  他掏出手机,给胡慧发了一条信息:“谢谢你,胡慧,我已经按排好自己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只是想告诉她,自己会很理智地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在爱情来临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一切和爱情有关的准备。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就是找一份工作,所以下午他就买了一份报纸,开始留意胡慧周边地区的招聘信息,而且还真的找到一家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招一名行政经理助理,以他的能力,他相信他能够胜任。下午在网吧,他就给这家公司发了一份他的简历,而且很快就得到对方的电话,约他明天面试,就在离南城很近的东城。

  胡慧收到林默然的信息时,感觉自己有点冷落了他,但她明白,这种有意识的冷落还会持续,她回了一条信息给林默然。

  “默然,希望在东莞你能找到你追求的东西,我们是朋友,有时间请你喝茶。”这一句也很明确地告诉林默然,她会把他当成是朋友,但也仅仅是朋友。胡慧很感激林默然对她的这一份感情,在她出来工作的这几年里,这样一份感情他还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到,所以她不想让林默然难堪,她相信时间会让林默然放弃他的想法,在她的心里,爱情是两情相悦的,不是单方面的执着可以组合的。

  在离莲花庄很近的地方,有一家茶餐厅,胡慧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叫了一份冰红茶,然后等吴原的到来。她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一种很着急的盼望,就是快一点见到吴原,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在体味到一个爱情的味道,这种味道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却是她所不能预测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