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自己砍自己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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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徐言之退出天龙殿,十二殿卫机器人似的见我就跪。我也懒得理他们,被凉凉的夜风吹的一阵迷糊,便靠在徐言之身上。

    不知是不是见了月光的原因,徐言之竟精神了一点。挥手将我搂在怀里,笑着说道:“怎么?玺儿还是如此不能喝酒?”

    “唉!不光你累啊,我也被折腾的够呛了。”我叹了口气,攀住徐言之的脖子说道。

    “哦?是在冥狼谷那一晚累着了?呵呵呵……”徐言之打趣的说着,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展翅飞向炎龙殿。

    我被徐言之说的一阵脸热,将脸埋进他怀里不吱声。耳边是徐言之调侃的轻笑,劲风涌动间,我们便落在了卧殿的落地窗前。

    徐言之将我放下地,并不收起双翅,说道:“我去去就来。”

    “言之,你去哪?”我拉住徐言之的胳膊,问道。

    “我去找些吃的。”徐言之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一吻。

    “吃的……”我这才反应过来,徐言之为何精神不济了。原来他是饿了,要喝血。

    “嗯,我初为血族,修为还低,每日还需进食。”徐言之放开我的手,转身走至窗边。

    我急忙追了两步,问道:“言之,与他人一同嫁我,觉得委屈么?”“委屈?”徐言之定住身形,转过头深深的看着我。道:“何谈委屈二字。能与你长相厮守,已是我地奢求了。即使是当年,我也不曾妄想独占于你。当年锦文留书出走,我就想过,若来日他要回来抢你,我宁愿与他一同守在你身旁,也不愿与锦文生死相搏。叔叔一家为了我徐家差点家破人亡满门抄斩,我徐言之怎么可能与锦文相争?只是那时我怒火攻心,吓坏了你。”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锦文地事一直是我心头地一个结。塞在心底不时地提醒我他地存在。

    “玺儿。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寻常人。”徐言之转身走过来托起我地脸。道:“只是让我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地不凡。我徐言之何其有幸。能得到你地倾心。怎能过于贪婪。妄想你只属于我一人?”

    徐言之缓缓俯下脸。在我唇上轻轻一吻。低声说道:“十年前那日在婚典上看到你。都把我看呆了。没想到我地玺儿竟是这么美……也难怪你那师兄与冥狼王会如此疯狂地争夺你争夺了几百年。当时我就在心里暗下决心。即使做妾也要抓住你不放!”

    “呃……”我晕了……

    “好了。\\\\你先休息。我去找点吃地就回来陪你。”徐言之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转身振翅飞向夜空。那潇洒地影子在圆圆地月亮下一划而过。惊得夜鸟四散而鸣。

    我立在窗外遥望着慢慢消失在天际地徐言之。直到看不见影子才转身进来。卧殿内除了透进地月光。尽是一片悠然地黑暗。轻弹手指。一道紫炎飞出。将卧殿内地烛台点亮。

    想了想,还是先洗个澡再睡,便宽了外袍,只着里衣来到浴殿。

    将自己完全沁入冰凉的池水中。顿觉精神一清,酒醒了不少。凉凉的水将因喝酒而有些发热的身子降下些温度。

    从水里冒出头,枕在池沿上,挥动手臂将池水撩动的哗哗脆响。想起刚才徐言之的一番话,心里源源不断的冒出甜蜜地味道,禁不住笑了出来,“呵呵呵……”

    快乐的笑声在空旷的浴殿中四处回荡。就像很多精灵凑在一起嬉戏玩闹。

    信手轻挥。池边的落地窗应声开启,一阵夜风突入。吹起大红的纱帘翩翩起舞。风中裹着野花的香甜,甚至有几片花瓣飞了进来。飘落在池中荡漾。

    “还是有窗户地浴殿比较美,透气。”我翘起腿自言自语的说。

    昨晚在沃迪尔那里洗澡,那个浴殿就是封闭的。虽然也挺大,可就是太闷了。嗯……言之吃饱肚子回来会不会……还是把自己洗洗干净!

    我高兴的哼着歌用浴露仔细清洗身子。脑子里开始幻想徐言之健壮的身材,不知他身上那些纵横的疤痕还在不在了。

    应该还在吧,他是个很念旧的人,头发都还保持花白地样子,身上地疤痕应该也在。他才不会为了好看把自己整的多光鲜。

    想起昨晚沃迪尔穿地那件很诱人的半透明纱袍,不知道如果我也穿那种衣服,言之看见会不会将我扑倒,哈哈哈……

    嗯,回头多整几件,让言之也穿穿看。

    啧,他大概不会穿那种衣服吧……

    一边美滋滋地想着心思,一边出了浴池,拿起躺椅上的浴巾将身子擦干。甩甩头,运出火焰蒸掉一些头发上的水。摸摸头发已经半干了,便穿上睡袍回到卧殿。

    夜风吹拂着窗帘与龙床周围薄红的轻纱,轻纱上的丝绦投落到地上一个个摇曳着的影子。殿内烛台的火苗被吹得不住摇晃,隐隐还能听到远处传来一丝悠远的人声。

    走至窗前向远处遥望,除了在月下那一两只夜游的苍鹰,看不到任何身影。

    干脆去床上躺着等他吧。

    转身回到床边躺倒,侧过身子枕着手臂呆呆的看着窗口。不知不觉的竟有些困了,便闭上眼迷糊起来。

    “扑通!”什么声音?!

    正迷糊的我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噌”的坐起来揉揉眼睛。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血气纠缠着一种特殊地气味让我警兆突生。

    只见落地窗外的地上一个黑影正挣扎着爬起来。我倏然睁大眼,心里“咯噔”一声。叫到:“是言之么?”

    “嗯……”徐言之微弱的应了一声,艰难的爬起来依靠在墙边坐下。我嗖的跳下床,三两步跑到窗边,看到徐言之狼狈的倚着墙坐在地上,神智有些萎靡不振。

    “言之!你这是怎么了?”我扑过去蹲下身子细细查看。只见徐言之一边的肩膀上赫然林立着几道深深的抓痕,几乎道道见骨。半边身子都浸了血,双手五指成爪,长长的利甲上除了血迹还有一些羽毛。

    心痛啊!

    “言之,这是怎么搞的?”我伸出手,却又不敢触及他地伤口。血已经不流了。只是那刺眼的红与一丝骨白让我心里一阵揪痛。

    “嗯……碰上一只很大的……雕……他想吃我……”徐言之艰难的说着,双目中隐有阴霾地暗红血雾还未消去,“他修为不低,我不是对手……”徐言之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拿出那把曾经刺进他胸口的精致短刀塞进我手里,道:“玺儿,龙魂宫可有养禽畜么?给我找些血来……”

    “好!你等着!”我顾不上想太多,起身便要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忽然停住,心想:言之受了这么重的伤,喝一般的血估计不顶用吧。

    扬起手臂看看自己嫩白的腕子,眼珠转了转,反身回到桌前,掀开两个空茶碗的碗盖。拔掉刀鞘,拿着刀往自己的腕子上狠狠的砍上去。

    当刀刃刚刚接触到手腕的时候,只见紫芒一闪,“嗖!嘭!”短刀被反击脱手,飞射出去钉在床柱上发出一阵嗡响。

    “啧,这个……”我傻愣愣地看着手腕上一道轻微的白印。一时没了主意。

    自己砍自己都不行?

    再试试!

    转身走至床柱前,拔下短刀,再次回到桌旁。抿了抿嘴唇,催起体内龙魂之印,抽出一丝神力运在掌中,将神力压入短刀。只见刀身立刻升腾起一层紫色荧光,刀尖处变得非常刺眼。

    这下应该成了!

    我挥手朝手腕上划去。

    有点痛……嗯。只是有点而已。

    我脑门上有点冒汗。将汩汩冒血的手腕悬于茶碗上。茶碗不大,一会便满了。赶紧换一个继续接血。

    待两个茶碗都接满了血。我放下短刀急急的端着两个茶碗走到徐言之身前蹲下,道:“言之。血了,快喝!”

    徐言之神志不清,闻到血的味道双目红光乍现,唇中瞬间探出一对寒光闪烁的獠牙。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盛满血地茶碗,咕咚咚的灌下肚,

    “言之,还有。”我急忙将另一碗也递上。徐言之丢掉手中喝空的茶碗,拿过另一碗一饮而尽。

    当第二碗也被他喝空,他瞪着眼睛看向我仍在流血的手腕。我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腕,便将手腕凑了上去。

    徐言之没有动作,双目的红光忽而强烈忽而隐落,似乎在挣扎什么。

    忽的,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转身过去,声音不稳地低声说道:“你……快去疗伤……我修炼一下便好……”

    “言之,真地不要了吗?”血还在流,多浪费……

    “快去疗伤!”徐言之猛的大吼一嗓子,把我吓得腾地站起来,应道:“哦!”

    当我风风火火的跑到天龙殿左偏殿地时候,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一桌人全都惊呆了。一时间一片“噼里啪啦”茶碗点心落地的声音。

    “玺儿!你搞自杀吗?!”萨克斯勒脸都黑了,“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吼。

    “小玺!你怎么搞成这样啊!”炎龙吓得跳了起来,眨眼间出现在我眼前,抓起我的腕子一抹,伤口立刻消失。“吓死我了,呼----”炎龙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可别说你和徐言之吵架他砍了你一刀啊!”

    “怎么可能。”我甩甩手,道:“是言之受伤了,我砍了自己一刀给他疗伤。不过我自己没办法给自己疗伤就是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