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离家进京


本站公告

    “嘎吱----咔……”轻轻的关门声将我吵醒,我猛然睁开眼,看到的是黑黝黝的床顶与地上铺着的红红的夕阳。我&看 书斋

    “阿玺他真的无碍吗?”

    “无碍的,他只是太累了,歇息歇息便好,你就放心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唉!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家里一切平安。”

    “老梁,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京了。若是……”

    听到这里,我心中大惊,急忙一骨碌身爬起来,也顾不上穿靴子,跌跌撞撞的跑到屋外,嘴里大喊:“姜叔!姜叔!别走,我好了,我好了!”

    已经走至拱门处的两个老头,被我的叫喊定住身形,齐齐的转过身看着扶着门框大喘粗气的我。

    “阿玺,你怎么起来了?”梁伯惊讶的说着,急忙走过来扶住我道。姜猛也跟着过来,脸上的神色有些沉重。我没理会梁伯的话,只是恳求的看着姜猛。姜猛低叹一声,说道:“先进屋,小心受寒。”说罢,扶着我回到里屋。

    坐在床边,梁伯想让我躺下,我却只是坐着,眼巴巴的看着姜猛,等他发话。姜猛又叹了口气,说道:“老梁,阿玺想随我进京,你看……”

    “哦?”梁伯奇怪的看看我,又看看神色微难的姜猛,问道:“阿玺为何要进京?”

    “大伯,我想进京探望一个老友。望大伯成全。”我抓住梁伯的手,恳切地说道。

    “阿玺,等你身子好了再去不行么?”梁伯拍拍我的手,说道。

    “大伯,我已经好了,我没事了,您就让我随姜叔去吧!”

    “这……”梁伯不明所以的看向姜猛,询问他的意思。

    “罢了,今日老夫已答应带阿玺进趟京城。老梁,就让他随我走一趟吧。”姜猛终于吐了口。我便急切的看向梁伯。梁伯见姜猛都这么说了,也就点了头。

    “阿玺,你收拾收拾,我与老梁在闲逸轩等你。”姜猛说罢。携着梁伯的手转身离去。

    见二老消失在大门口,我急忙穿好衣裤,登上布靴,立在梳妆台前三两下梳梳头,在脑后一束。而后,自柜子里拿出徐言之送我的钱袋,又拿出几张银票随身带上。就在这时,忽听外屋房门一响。秦川兴捧着一套墨蓝长袍走了进来,说道:“少爷,将军说让您将这套衣裤换上。”

    “知道了,放那吧。”我招呼一声,秦川兴将衣服放在床上,施礼离去。我来至床前。拿起那墨蓝长袍抖开,发现与秦川兴他们的衣袍一般不二。我脱下身上的白袍,换上这套蓝袍劲装。幸亏里面的棉质里衣比较厚,还能撑着点。不然。这件袍子就显得太过胖大了。

    系上黑色地缠脚布似的腰带,立于梳妆台前照了照铜镜。忽然想起什么,又将发带解开,重新梳了个高高的马尾,将马尾绾成个发髻,重用发带系好。弄完头发,再照照铜镜,竟真有点侍卫的意思了。可惜,我这个假侍卫估计只有挨打地份。

    唉!还是和平年代好啊!大家的体质都差不多。不用担心打架的问题。

    我冲着铜镜感慨的摇摇头。转身赶往闲逸轩。

    走在院子里的青石路上,家仆丫鬟们看到我的打扮全都一脸惊奇。但是看到我不大好的脸色。却不敢上前询问。红红的夕阳将一切都铺上一层蒙蒙地红光,寒冷的冬风吹得光秃的树枝不住摇晃。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闲逸轩的拱门,我的心里越发紧张起来,脚步也变得有些沉重。

    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地预感。可是,想要见到徐言之的急切心情,却异常坚定的催动我往前走。

    来到闲逸轩的拱门前,看到屋门大敞着。秦川兴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口,看到我立刻抱拳行礼。屋内,梁伯与姜猛正聊着什么,姜玉琼坐在姜猛身旁,眼光微奇的打量着我。我长出一口气,大步走进厅堂,朝二老躬身一礼。

    “呵呵,阿玺这身打扮还真精神啊!”梁伯笑呵呵的抚了下颚下花白胡须,打趣我道。姜猛也笑着点点头,却没说什么。姜玉琼的眼光重又变回不屑,别过头去不再看我。我见沃迪尔与烟翠都不在,急忙说道:“姜叔,时辰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嗯,好,老梁,我们这就走了,最晚明日我就让阿玺回来。”姜猛站起身,对梁伯说道。

    “好,你们去吧。阿玺,进京之后要处处小心,不要贪玩,早些回家。”梁伯一脸不舍的拍着我的肩头,嘱咐我道。

    “放心吧大伯,我只是去看看朋友,叙叙旧,明日一早我就赶回来。”

    “嗯,好,我送你们到门口。”梁伯点点头,与姜猛一同往外走去。

    来到府门前,只见姜猛带来的官兵已经排列整齐,等候出发。几名侍卫牵着马候在石狼旁。我认出最后那匹马便是我来时骑的那匹,它看到我后大眼睛里又泛出浓浓的恐惧。

    梁伯在丫鬟地搀扶下看着我们翻身上马。我跨上枣红马之后,朝梁伯摆摆手,“大伯,天气颇寒,您进去吧。”

    “哎!早点回来啊!”梁伯应了一声,点点头。而后,姜猛等人朝梁伯一抱拳,策马而去。

    我催着枣红马,紧跟在姜猛身后。那些官兵排着整齐地两列纵队,跟在我们马后跑步前进,踏出“夸夸”的脚步声。

    待我们跑出小道,向村西口转弯地时候,我回过头朝不远处的府门望去。只见梁伯仍立在门口,迎着寒风朝我们挥手告别。我皱起眉头,心中泛出一阵酸楚。不禁又扬起手臂,朝这个相处了快两个月的老人家挥挥手。直到转过弯,再也看不到梁伯的影子,我才转回头向前方望去。

    太阳已经西沉,远处影影绰绰灰茫茫的一片挡住了太阳的脸。虽然马速不快,可扑面而来的寒风仍刮得人脸颊发痛。官道上人来人往,大小马车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或裹着厚厚的棉袄,或穿着华贵的大氅,或绫罗绸缎,衣冠楚楚,在与我们的马队擦肩而过时,都会回头张望一会。

    与我并肩而行的姜玉琼不时的斜眼瞥着我,目光闪烁复杂。我虽然能感觉到,却没心思管他,只是皱着眉望着前方渐渐出现的宏伟城门。待我们一队人马来至城门下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队守城兵正在驱赶来晚的百姓,准备关门。他们看到姜猛,立刻迎上来半跪施礼。而后,将关了一半的城门重又打开。姜猛招呼守城官,放那些来晚的百姓进去,守城官只好答应。百姓们见能进城了,皆跪下来朝姜猛千恩万谢。姜猛也不回话,催马朝城内奔了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