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惊讶的转过头,看着他跪坐在我面前。“脱衣服干吗?”
“为你上药啊?”徐言之好笑的摇摇手里的药瓶,“你以为我想干吗?嗯?”他伸手捏捏我的脸蛋,笑得很坏。
“哦。”我有点脸红的爬起来,缓缓脱掉外袍和里衣,重新趴下。
“裤子也要脱,要脱光。”
“脱,脱光?!”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心跳猛然剧烈起来。虽然知道是为了上药,可是……可是在心爱的人面前赤裸身体,怎么可能泰然处之啊?!
“对,脱光,要不要我帮忙?”徐言之歪头一笑,作势就要伸手。“我我我自己!”我急忙再次爬起来,背过身子,慢吞吞的解开裤带,慢吞吞的把裤子脱了,而后浑身发烧地趴在垫布上。偷眼看向徐言之,只见他微皱眉头,大手轻轻地抚向我的屁股。“啊——!”剧烈的痛让我杀猪似的哀嚎一声,眼泪瞬间冒出来,在眼眶里打转。徐言之被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要为你上药,你得忍着点。”徐言之说着,递给我一条雪白的布巾,说道:“咬着。”我眼泪汪汪的接过来,咬在嘴里。双拳紧握,朝他点点头。徐言之看看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拿起我脱下的棉布里衣,“撕拉”一声,扯下一条布,团了起来。拔开药瓶的塞子,将里面的药汁倒在棉布团上,直到棉布团完全被浸湿。而后,将手放在我屁股上方,握紧布团。一滴滴清凉的药汁滴落在我的屁股上,顿觉舒服许多。接着,他拿着湿透了的布团在我屁股上轻轻擦拭。
虽然还是会很痛,却比刚才被徐言之徒手抚摸的感觉要好上许多。我想我的屁股大概是磨得脱皮了。扭头看到那布团已经变成浅红色,看来还磨出血了。唉!这样的话,明天怎么骑马赶路啊?!
屁股上好药之后,就是背和腿。为了节省药汁,徐言之不再用布团上药。不过除了屁股之外,别的地方倒是不会很痛。
终于上完了药,徐言之摇摇药瓶,已经所剩不多了。我吐掉嘴里的布巾,长出了口气,全身一松,瘫软下来。好在我没流眼泪,不至于太丢脸,刚才痛的我差点忍不住。“呵呵,这下你可胖了不少。”徐言之笑呵呵的调侃我一句。我翻翻白眼,没接他的话。我想我的背部应该是从上到下都肿了。“歇息一下,等药干了就可以穿衣服了。不过,今晚你只能趴着了。”说完,徐言之掀帘走了出去。
随着疼痛慢慢消去,困倦渐渐淹没了我。不知不觉的,我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饿醒的。因为昨晚身子又痛又累,上完药没吃东西就睡着了。帐篷里只有我一个人,身子上盖着白色的棉布单子。动动身子,还是有些酸软,不过倒是不会痛了。扬手到背后,轻轻按按屁股,还有点痛,但是好很多了。掀开单子,看到又红又肿的屁股,我无奈的撇撇嘴,不知道今天怎么用这个屁股骑马。
帐外传来嘈杂的人声,马声,收拾东西的声音。我急忙爬起来,打开包袱,拿出一件新的里衣穿上。毕竟昨晚的那件已经被撕去了一条,没法穿了。
刚穿好衣服,徐言之便掀帘进来,手里拿这个厚厚的垫子。我奇怪的看着那个垫子,问道:“那是什么?”
“用干草料为你做了个垫子,骑马用。”说着,拿起地上被撕坏的里衣,“撕拉撕拉”的撕了起来。不大会,里衣被撕成碎布条。徐言之解开垫子一头的系带,将碎布条塞进垫子里,重新裹好系上。“先凑合吧,等到了大城镇,我们就可以住客栈,还可以买到舒服的软枕给你用。”
我接过垫子,抱在怀里,心中暖洋洋的。我的言之是这样体贴,这样温柔。从不嫌我太孱弱,拖他的后腿。转过头,见他正收拾东西。我轻轻叫了一声:“言之。”“什么?”他直起腰,询问的看着我。我凑过去,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徐言之温柔的回应我的吻,却没有伸手抱我。他是这样细腻的一个人,没有忘记我的背还肿着。如果能就这样一辈子呆在他身边,这一生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其实,这本身就是个很大的奢求吧……)
再次上路,徐言之放慢了行进速度。没有人提出抗议,因为所有人在昨晚都听到我杀猪似的痛吼声了。虽然有徐言之为我做的干草垫子,虽然马速并不快,可是我仍然痛得冷汗直流。我的样子让将士们偷偷摇头低叹,却也没说什么。毕竟我现在是徐言之的人,而且我的为人来说,他们并不讨厌我。所以,大家都很给面子的迁就了我。只有我自己在心里隐隐不安。
磨磨蹭蹭的走了三天,终于来到一个叫晟京的地方。这里是个挺大的城,就是没有象州繁华。药早就用完了,徐言之说找到客栈投宿后,便去买些消肿止痛药,而后再给我买个软枕垫屁股用。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心里翻起感动的浪花,脸上却因为身体的酸痛和屁股的巨痛显得灰败无光。唯一让我还能有丝骄傲的是,无论徐言之是否迁就我,无论我多难受,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在赶路的途中开口喊过苦,叫过累。即使痛的心里咬牙,即使痛的满脸冷汗,我都一声不吭的忍着。或许,这也是将士们愿意迁就我的原因之一吧。
进城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由于两国已经休战,这里又远离边境,城门不再那么难进。刚入夜的晟京城到处飘荡着饭菜香气,即使我现在难受的要死,却也被这香气勾引得口水直流。连着吃了三四天干粮了,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徐言之看到我用贪婪的眼神盯着大小饭馆,禁不住笑了出来。
“呵呵呵……再忍忍,等找到宿头,就可以好好大吃一顿!”徐言之说着,催马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门面很大的客栈走过去。我随后跟着他来到那客栈门前,困难的下了马。徐言之走进去,与那老板交涉了半晌。最后,徐言之恼怒的将腰间长刀往柜台上“呯!”的一摔,说道:“没空房?那就给我赶人!”这句话一出,一千多将士瞬间下马,纷纷涌入客栈。只把里面的那些食客吓得四散奔逃,赖掉不少饭钱。那老板吓得跪地求饶,立刻吩咐小二准备客房给我们休息。看来,并不是没有空房,只是看我们人数太多,老板不想做我们生意罢了。不过,要住下一千多人,还是没可能的。街上的百姓路人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没仔细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想是也没有好话。这跟电视上演的那种强权恶霸没多大区别嘛!
费了半天劲,能住的地方几乎都挤进去好几个人,总算是塞下了一半的人马。当然,并没有真的赶走这里的住客。而且徐言之还大方的赔付了那些被吓跑的食客的饭钱。店老板松了口气,抹了把冷汗,才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余下的兵马,徐言之命两位将军带着找别的客栈投宿了,约好明天卯时末在西城门外汇合。锦文本来想跟我们一起住在这家客栈的,结果被徐言之撇给姜猛老将军带走。对于徐言之的这个举动,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们人太多,不可能让锦文一个人单独住一间。可是也不能让他跟士兵们一起住,就只好让他跟着姜猛,两人合住一间还能说得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