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得见见是谁,这么厉害的角色,真是不能小视这个时代的人,摆手让挡住自己的乌简和赢成让开,慢慢的走出去,正要答话。
"哈哈,我家公子岂是说见就见的。"
李佐车带着五人悠然的出来,看着站在路中间的两个人,左边的是养申,右边的是一个漂亮的公子哥,比养申高半个头,看来是个贵公子,保养的很好,穿着的却是故韩国服饰,难道是韩的后裔。
"呵呵,原来是李先生,请了,试问现下情势,乌公子如何不是说见就见的呢?"
"哼,公子?看来你是韩人了。"
"不错,我确实韩人。"
"可否告知身份啊。"
"哈哈,李先生,恕难奉告。"
扶苏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身边跟着数人护卫。
"唉,今日事,我们败于先生了,先生可是要杀我。”
“哈哈,公子真是豪气盖云,如此形势,居然毫无惧色。”
“那,先生更是胆大包天,做人所不能之举,行人所不为事,我很是佩服啊。今日剑在你手,我能何为?”
“哈哈,久闻公子高义,我只想知道公子是否真的活着。”
“哦,那你见到了,是的,我活着。你们准备走了吗?不送。”
说完负手于后,扶苏心道‘这张良是个胆子极大的智囊型人物,不过看来他应该对扶苏没有恶感的,一来就指责不该杀人,再者,扶苏的主张历来都是消极的,近乎无为,按照张良的无为而治的政治意图还是接近的。张良恨的是嬴政,杀的也是嬴政,从来没有证据显示张良反感扶苏其人。’赌了,就用无为为题,大家来说道说道。只要政治理想殊途同归,以现在思想经过黄老的熏陶,应该不难收服吧。
“哈哈,公子好辩才,还未曾听过公子善辩之说啊。”
“是吗?哈哈,乡野传闻,未可信也。”
“公子请,属我难以真名示之。”
“有什么难的;你,不就是张良,张子房。张公子好手段,这么多人甘愿为你冒杀头之罪,果然胆气过人。"
一语李佐车惊愕,这张良是曾经在始皇二十九年于博浪沙刺杀始皇帝的刺客。没有想到看起来居然这样的弱不禁风的样子;然后突然想起没有向扶苏行礼。
"哦,公子,左车失礼了。"
"呵呵,没有什么,这张公子是大秦的海捕之人,敢刺始皇帝者,必为勇士,何曾想这张公子,弱不禁风,芊芊似女,不怪得任人一见都会惊愕的。是吗,张良。"
张良也是一惊,以为早就被识破了。
"张良参见公子,未知公子怎知良。"
"哈哈哈,张公子乃我大秦海捕之人,我如何不知?看来你跟踪了我很长时间了。"
"也没有多长了,公子在上党逗留数日,自有朋友告知良,一视影画,良亦惊愕。"
"哦?惊愕?不知有何惊愕处呢?"
"公子如何不知呢?惊愕处自然是画像的人与良誓死除掉之人何其相似。"
"哦,这样啊,所以你就跟踪我。"
"不过是各地朋友告知良,始知公子去向。不过,良不敢信,天下均知,二世皇帝已经颁下圣旨,所以,疑惑……但,见公子疑惑顿消。"
"呵呵,为何?"
"形似,神亦似。"
"你见过我父亲?"
"只是远观,但画像,良得见,所以看见公子画像才会疑惑。确探消息后,将公子的行踪确切后,与此专候公子。"
"哈哈,好大的面子。张先生是来杀我的?”
“良亦是举棋不定,暴秦当除,然公子亦多次抗暴……”
“所以,张良是来问问我,对于未来的想法,对胃口就好说了,不对胃口就给杀了?”
“良确是这么想的。”
旁边赢成和蒙大一举剑。
“大胆狂徒,敢冒犯公子。”
“不得无礼,李先生亦无须自责,我等行踪被彼知悉,乃与先生相识之前,怪我。不过,其实我要找的人,到会稽郡找的人就是张良。"
这应景话,出自扶苏之口,大家就觉得奇怪了,张良这样的涵养功夫也被扶苏的话迷糊了。被刺杀居然不动怒,对于秦人来说简直是个怪事。
"公子好应对,良佩服了,难怪,李先生这般人杰亦愿效命。"
李佐车对这话也是赞同,扶苏没有向他们具体说过找谁,说出来谁信啊,没有查过就知道谁人才,哪儿找去,那就不是人,是神了。何况扶苏找到李佐车是碰运气,可是毕竟那里离北郡近,而且张良是通缉犯呢,不会是始皇帝的冥示吧?(这嬴政死了以后怎么开了猎头公司了,天天给扶苏提供人才名单,扶苏就去请他们就职)
"看来大家都不相信了。好吧,张公子怎么不呆在下邳?居然跑来袭击我,也令我不解啊,那么项先生呢?此行同路吗?"
张良的微笑僵硬了,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秦廷早知,不对啊,如果秦廷早知道,以秦法治国,马上缉拿是没有问题的,那还不是个死,何况项伯跟自己的关系,怎么会透露出去的呢?
"呵呵,说中了,看来张公子也有不解之事嘛。"
所有人都知道,扶苏说的是事实了,张良没有反驳,旁边的养申正要说话,右边草丛中走出来一个大汉。
"子房啊,公子什么都察觉了,看来只能一途了。"
"这位是项先生吧,不知道项籍多大了呢?举鼎否?"
"你……你……不是人……"
"你敢辱骂公子……"
"蒙大,不要动,你们全部都到我身边来。"
"是。"
"张公子、项先生,我不是鬼怪,可是我也不是先知,之所以知道你们,嗯,可以单独与两位谈谈吗?我这边只留李先生,因他听过我讲的事情了,他说好过我说。"
张良略一思索,向养申一挥手。
"公子,切不可听信啊,秦人无信啊。"
"不用了,我是相信乌公子的。他,可是天下信人。"
"那就多谢张公子信任了,你们都退下。"
"公子?"
"张公子胆子是大,不过亦是信人。"
"哈哈,谢公子夸奖了。"
两边的人各退出一百五十步,留下中间的四个人,李佐车说着什么,而张良和项伯开始听,到后来互相吵了起来,两边的人紧张万分,都是紧弦握剑……
"不可思议!良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可是公子刚才的说辞,却是良无法理解的。"
"不错,公子之言太过怪诞,项伯出身楚地,虽有巫神之说,可也只是传说,而未得见,今公子一言,看来,竟是真的了。"
"是的,其实扶苏死了,天下大乱,必然烽烟四起,夷狄窥视,所以,先皇帝才会启示于扶苏啊。"
"那么公子是说,始皇帝给了你一份名单。"
"可以这样说,我已经记不全了,但是大才我都是记得的,两位先生,项伯先生虽未被先皇重提,可是兄侄却是人杰。"
"公子实话,我至多是个平才,哈哈,打打下手还行,我兄梁强多亦,侄籍,亦是勇武之士,可是今观公子,可知世上再难阻秦也。"
"公子,良有一问?"
"请说。"
"您能告诉良您的名单吗?"
"恩,可以。"
李佐车拉了拉扶苏的衣袖。扶苏恍若未觉,而张良也像没有看见,项伯本想说,可是看看张良就忍了。
"除了先生与李先生大才,还有两位大才,一名萧何,二名韩信,余者不足与二位先生并论。"
"韩信?可是我韩国……"
"非也,此信非彼信,若论强军,韩信当与李牧、白起、王翦、蒙恬同论不为过。"
"公子对此人评价如此自高,难以置信,那萧何亦定是不世之才了。"
"是,萧何乃丞相之才。"
"他们现居何处?"
"如果是以前呢,我或可知,可是以后呢,我也就不知道了,因为父皇冥示我,先生在下邳隐世,李先生在邯郸城外,可是今都变更了……"
"有此异事?"
"然也,不过萧何是县吏,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吧,他在沛县。"
"沛县?离此不远也。"
"是,变化太大了,不知道赶不赶得及?"
"公子必欲得此人?"
"哈哈,说实话,以现在我手握三十万精良北疆军,南联五十万南征军,天下在我手。不过,人才,父皇告知我,这些能够为天下做更多事情的人才,不能就这样浪费掉。要让他们施展自己的才华,强大我华夏,诛灭来犯外族,还三百多年夷狄乱我华夏的清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