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赢封参见。”
“请坐,现在至少面上扶苏还是个待罪之人,将军皇使,莫对扶苏失礼了。”
“不敢,公子请坐。”
“好,请。”
“不知公子唤赢封,有何事?”
“哈哈,将军宗室,扶苏事有不明,请教之,望将军明示。”
“赢封不敢,赢封乃赢氏远支,乃靠军功升为卫尉。”
“哈哈,将军误会了,扶苏并未有小视之意。老秦人何人不知,自百年前,孝公、商君变法,秦强也。秦强之根在于法,所以,将军未有军功,也绝不能为卫尉。但,卫尉一职历任均为宗室,就是为防有外人,窥视神器,意图不轨。可以说,卫尉乃宗室之中,国君实信之人,且力所能及呀。”
“公子所言甚是,赢封确有因宗室而位居卫尉。”
“好,既然将军乃皇父最信得之人,扶苏敢问:将军受何人指派领军护旨?”
“乃是丞相李斯大人,传圣意于末将。”
“恩,那么,将军自问于内室何人更加亲近始皇。”
“这个,应该是胡亥公子、中书令赵高大人吧。”
“胡亥乃皇父最爱子,赵高乃宦官总领,均是皇父贴身之人。那将军离行时可曾拜辞陛下?”
“不曾,李相邦亲送末将,赵高大人手捧圣旨,亲交郑大人之手,我等将士均见。“
“哼,那么就是未曾见到始皇陛下了。”
“是。”
“那以将军看来,诛杀王长子,三十万统帅蒙恬,此等大事会不与卫尉交待。”
“这……”
“扶苏公子,此事当秘密进行,自然越少人知,越好了。此乃始皇陛下防止你二人串谋,造反。”
郑由这时出现在营前,尖声说道。现在只能当着两人的面拉来赢封,对付郑由了。
“好,就算郑大人说的是了。那么,郑大人,可知父皇自统宇内,何事诛杀过大臣?”
“臣下敢非议论君主,因扶苏公子依仗长子之身,屡犯皇威,圣旨已经数罪,何用再言。待得击退匈奴,自是要依旨而办。”
“呵呵,从来只闻我秦有直言将军,何曾出现畏言小人。况,扶苏乃陛下长子,大秦兴衰,为人臣为人子,何能眼看尔等小人,危及宗庙社稷。赵高,不过是个阉奴,何敢干预天下大计。皇子、三军统帅之生死,以皇父之英明神武,何会不明正召旨。反派尔一家奴前来,此诚不可信服。若以始皇陛下之并吞八荒之志,席卷天下只能,何惧于一将军,何惧一皇子,必会召我等回朝,再定罪责。赢将军也是国之干臣,当知陛下之英明。”
“扶苏,不用狡辩了,皇帝陛下自然不惧你、蒙恬。实是因为龙体抱恙,才会堤防你二人……”
“哦,这么说你承认皇父驾崩。”
“胡说,我何时说过,我只是说陛下抱恙。”
“哼,以父皇秉性,除非病危,否则,怎会为人所趁。赢将军,请问,你最近见过陛下否。”
“恩,确是有旬日未见陛下。”
“那就怪了,以你等卫尉之身,何以会连陛下都不能见到。何况,父皇抱恙,天下知,你为中尉,居然,此等大事,此等时候,陛下居然未对你有任何交待。”
“大胆,陛下就是等此事办妥,才会召见赢将军……”
“好,那我问你,皇帝东巡,今在何处,行向何方?”
“陛下身体抱恙,正缓缓回都修养。”
“郑由,说你真是个蠢材,皇父何人,本就以抱恙之躯,巡镇诸邪,若非病危何会回都。以此紧急之时,以此危难之际,怎会只顾诛杀长子和大臣,肯定会召见大臣,立下遗旨。”
“你,你敢诅咒陛下。”
“闭嘴,以扶苏之见,定然未曾召见任何大臣,因为,皇父是被赵高与你等阉奴所害。”
这话一出口,郑由脸色苍白,赢封惊得起立怒目。
“胡…胡…说……”
“你亲眼见到本公子挥剑自尽,何以得复生,因父皇造福天下之心,天帝感召,特回复扶苏生命,挽救大秦崩塌之间。父皇为赵高所拭乃父皇亲口告知扶苏,否则,以赵高贱奴之奸,连父皇贴身卫尉都瞒下,扶苏远在万里之遥,何能知之。以父皇告知扶苏,赵高贱奴,预立胡亥为二世皇帝,且说服李斯同谋,三人共谋颠覆大秦,此乃灭国之祸,父皇悔不当初,乃令扶苏返生,重塑大秦。你还不信吗?”
:“公子,饶命啊,奴婢是被逼的。”
郑由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是啊,这个别说在古代,就算在二十一世纪,死人重生也是吓人的事情。所以,在加上对于历史的了解,揭破密谋,直接打击郑由的心里防线,看来成功了。呼,终于顺口气了,卢进觉得全身都湿透了。(以下就称扶苏,因为到现在才能称为扶苏公子)
“郑由,公子所说可是属实。”
赢封一听,自己等于成了帮凶,如果扶苏没有复生,那么秦的灭亡自己也是要负责人的,何况秦法也不容自己。
“赢将军啊,奴才也是被赵高所逼的啊。您……”
“诶,好了,赢将军休怒,扶苏返生,乃天帝与父皇重塑,无人能改的。至于郑由嘛?”
说完顿了一下。
“公子,让末将五马分尸了这个阉奴。”
“将军啊,奴婢也是被赵高所摄啊,公子,公子请给奴婢一条生路吧。”
赢封愤愤的提了郑由一脚,郑由倒地,爬起来哭着喊着,不停的磕头,眼泪鼻涕口水流了一脸,看着恶心。
“好了好了,现在本公子问你,你得据实回答。”
“但有所知,奴婢定言。”
听到有机会拣条狗命,郑由立即来了精神,跪直了不敢出声,怕打断扶苏的问话。
“父皇到底是否驾崩。”
“这,公子不是……”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话,否则,赢将军和外边的虎狼之士可是没有我这么温和了。”
“喏,陛下是否驾崩,奴婢也未曾亲眼目睹,只知,赵高大…贱奴和公子胡亥守在陛下身边,送药料理,其他人,均为见到陛下。”
“恩,尔等宦官也不得见。”
“禀公子,自从东巡至沙丘起,奴婢等也未再见陛下圣面。”
“公子,说起来,赢封也是觉得奇怪,自从到了平原后,末将等卫尉再未见得陛下。除丞相外,其余未见他人面君,均为赵高代传圣旨。蒙大人(蒙毅)亦为赵高传旨,为陛下祈福,至会籍还未返。”
“哼,此不过是贱奴怕蒙大人在,不敢妄动。特借旨调开。”
“是啊,公子英明。”
“哈哈,郑由,本公子不喜欢有人献媚,以后好好为本公子办事,本公子不会待薄的,但要是敢背叛我,一定让你知道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