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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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夏日飘着细雨的早晨,哲带着夏叶坐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

  北京,一个夏叶向往已久的地方。

  北京,一座有着三千年历史,且在飞速发展的大都市,有着宽敞车流如织的街道,和不知疲倦追寻梦想的人群,有着最现代化的钢结构建筑,更有着最古老的东方文化底蕴。

  坐在三轮车上,穿梭于流传着数不尽的故事的胡同之间,夏叶想起作家洪烛写的一篇文章里面的一段文字;

  “旧时代北京城的风俗民情,在今人的回眸中已笼罩着浓重的烟云。难怪林语堂在异乡追怀北平生涯而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要以《京华烟云》命名。冠盖满京华,象征着权贵与名流的宝马车以及冠盖如云,曾经遮蔽过六朝古都的街道与天空,掩饰了数不清的英雄业绩、文坛佳话、韵事乃至场现形记……我们也只能以凭吊的心情,抽蚕剥茧地借助岁月之手梳理发生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的如烟往事——屏住呼吸,放轻脚步,生怕惊散了纸张般单薄的尘封的梦境、冻结的繁华抑或逝者的呓语。究竟现实是往事的翻版,或者往事是现实的投影?若隐若现,忽暗忽明,以至我在文字的迷宫中蓦然回首之际,不怀疑自己也是古人的替身,在延续他们的进取与失落、喧嚣与躁动、恭顺与抗争、彷徨与呐喊……久久不能自拔。作为城市,北京是不朽的;但对于在这座历史舞台上演过的悲欢离合、阴晴圆缺而言,一切都是瞬间,一切都是过客——无论什么声名显赫的人物,轰轰烈烈的事件。

  北京的名人故居多。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故宫(皇帝们的故居),其次属形形的王府,雍容华贵的程度确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南池子有睿忠亲王府,正义路有肃亲王府,什刹后海有醇亲王府(其西园后来又是宋庆龄故居),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我在宽街的板厂胡同住过,黄昏散步路过胡同深处一座破落的四合院,发现苔痕斑驳的灰墙上,镶嵌一块文物局立的牌子,走近一瞧,居然是僧格林沁王爷的旧宅——而当时我恰恰在读这位骁勇善战的蒙古王爷的传记。真使人感概于世事莫测:想当年这里肯定门庭若市、贵宾如织,而今蛛网密布,门可罗雀。若随便在街上问一个手持大哥大的年轻倒爷,他恐怕不知道僧王是谁。这对于我有时也难免:某次应邀赴虎坊桥一家叫晋阳饭庄的老店聚餐,酒过三巡,多亏东道主介绍,我才知道这幢翻修的楼即是纪晓岚的阅微草堂——乾隆年间他在此地写过著名的《阅微草堂笔记》。再饮酒,觉得滋味似乎醇厚了许多。——这杯酒的源头可上溯到清朝,且有文化味。

  山脚下有个古朴的农家院落,被发现为曹雪芹故居(但又有部分红家学反对这种考证)。我是买了门票进去参观的。带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听凭导游讲解得天乱坠:石碾、枣树、墙上模糊的字迹、一盏生锈的油灯,都是有来历的。但我内心还是希望它是真的:曹雪芹在这里呕心沥血给中国文学留下了一部残局:而我,伫立在《红楼梦》诞生的地方,也算是沾了古人的光。以后再读红楼,我脑海里总浮现着那堵断墙,墙头没心没肺地疯长的荒草……

  八道湾的鲁迅故居却是明确无误的。有半个院落,又是周作人的苦雨斋——他著文时屡屡以苦雨斋主自命。不知为什么,与贵族、政客、将军、巨商们的府第相比,我对文豪的故居更感兴趣。毕竟,他们给后人留下了一部部百读不厌的名著——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书本身也算他们灵魂的故居。读其书如见其人。梅兰故居在北京有多处。从李铁拐斜街(出生之地)、百顺胡同、鞭子巷三条、芦草园,到无量大人胡同、护国寺街、西旧帘子胡同。他多次迁徒。其中无量大人胡同的宅第最有名,瑞典皇太子以及印度诗人泰戈尔等都来做过客。那个年代,一批又一批国外慕名者,都把“游故宫、登长城,到梅兰家做客”列为主要活动日程向外交部提出。至于芦草园的房子,是把两所四合院打通内墙合并起来的,梅兰经常邀齐白石、徐悲鸿等来这养有牵牛的院落吟诗作画……”

  见夏叶半天没说话,哲问道;“你为什么喜欢北京啊?”

  “如果说海派的文化是细腻而带有甜味的,那么京派文化就是大气,豪迈,五味杂陈的。”她含笑回答。“很有意思的是,快速发展的现代文明和古老的千年遗风是并存的,是不抵触的。我总觉得,不管是哪个国家的,或是哪个民族的人,对于自己国家文化的喜爱是与生俱来的,是不需要问为什么的。”

  “哈哈---”哲开怀的笑起来,将她搂在怀里说;“我怎么没想到自己竟然娶了一个思想家!”

  “讨厌!”夏叶在他胸上捶了一下。

  哲只是搂着她笑,也不理会她的小孩儿举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