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卫队嘴里出的吼声开始变得充满了杀机,他们一步步的向前逼近,同时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民众,想起之前艾萨克二世对他们的许诺,他们的眼中的残酷立时掺杂进了更多的贪婪,他们似乎看到这些暴民已经斜在自己的脚下,而这些人的财富也随着他们砍下的武器源源不断的流进了自己的腰包。
“杀掉他们。前进!”卫队长近似嘶吼的叫喊声在广场上回荡,随着他的吼叫。卫队立刻如同一群饿狼般向着君士坦丁堡人猛扑过去!
可怕的尖叫声立时从队伍的前面响起,由漏*点和冲动武装起来的罗马人立时被里面而来的敌人砍杀得血光四溅,人们一边喊叫,一边胡乱挥舞着武器抵抗着。但是他们却根本不是那些以杀戮为生的雇佣军的对手,一时间前进的队伍立刻如撞在礁石上的浪涛般四分五裂,纷纷回头!
路口上霎时变得一片大乱,前面的人在喊叫着向后退却,而后面的人则不住呐喊着向前推搡,人们在街道上拥挤在一起。而在他们对面皇宫卫队疯狂的向着他们挥舞着雪亮的武器,拼命砍杀!
“让开罗马人!”
一声如炸雷般的吼叫一瞬间在人群当中响起,伴着这声大吼,一个比其他人高出一截的壮汉如一个残暴的独眼巨人般推开前面的人,他的手里握着一柄比普通长剑都要硕大的巨剑,同时随着他挥起的手臂,他面前的民众立刻被向两边撞开。当他终于来到队伍前时,恰好一柄长矛正狠狠戳向他的肋骨。
法尔哥尼出了一声令人畏惧的吼叶,他单手握剑在头顶上挥舞起一道雪亮的闪光。同时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刺到面前的长矛,随着他用力一拉,对面队伍里的一个卫队上兵立刻被他巨大的力量拉得向前猛冲。
但他的脚步还没有站稳,法尔哥尼手中的长剑已经如一条匹练般狠狠掠过这个人的胸前。
一声短促的惨叫从这个士兵嘴里出,随即他的身子就如同两扇敞开的房门般向两边倒去!
血光在空中喷溅,而法尔哥尼已经嘶吼着迈过还在抽搐的尸体,向着对面皇宫卫队的队伍里扑了过去。
恐惧的民众霎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振奋了,他们在略一停顿之后立刻爆出兴奋的喊叫,也许是那猩红的鲜血刺激了他们,也许法尔哥尼和随在他身后的那些与卫队厮杀在一起的祈祷者们,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立时间正在向后退缩的罗马人不但停住了脚步,随着后面的人越来越大的力量的推动,人群开始汹涌着向皇宫卫队冲去!
刚才还在退潮的“海浪”瞬间否次席卷而来,而且这一次已经完全不是卫队用恐吓就能阻挡住的,甚至在后面人潮的推动下,前面的人这时已经只能不由自主迎着对面卫队可怕锋利的武器扑了上去。
惨叫声。劈砍声,兵器断碎的脆响和相互撕咬出的唔鸣,一时间在路口如同一**博尔普鲁斯海峡中的浪潮般汹涌澎湃,民众这时已经完全忘记了死亡和恐惧,他们挥舞着手中各式各样,甚至不算是武器的所有东西,或者干脆赤手空拳的向着他们的敌人冲过去。
在卫队严密的队伍前,无数人被戳刺劈砍倒在地上,但是后面的人立刻喊叫着踏着前面人的尸体和满地的血腥继续猛冲,而在这时,随着一声声的暴躁喊叫。人们看到之前那个。独自砍杀卫队的祈祷者,这时带着身边的几个人。已经在皇宫卫队严密的队伍当中杀开了一个的缺口,但是随着卫队的士兵包围上去,那个缺口正迅消失。
人潮立刻似决堤的洪水般向着那个。缺口猛灌过去,阻挡在前面的卫队士兵几乎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抵抗就完全淹没在这可怕的潮水之中,随着一阵欢呼。君士坦丁堡人终于冲进了紧密结阵的卫队之中!
狰狞鳞响的礁石立刻被诣天巨浪冲得四分五裂,随着卫队长出的最后一声绝望的喊叫,皇宫卫队的士兵们立剪奋力各自向自己人聚拢过去,如一个个的孤岛般紧贴着后背,相互支持着在可怕的浪潮中奋力挣扎。
他们背靠着背。用手里的盾牌紧紧护着身体,用武器没命的砍杀着所有靠近的人。同时他们纷纷向着在一旁观战的罗马军队靠去,同时向着他们出凄惨的呼救声。
终于,几个卫队士兵在残忍的砍杀中从人潮里扑了出来,一旦脱离出来他们就没命的向着严阵以待的罗马军团奔去。他们扔掉了武器和盾牌,在身后挥舞着带血棍棒的民众的追赶下,拼命奔跑,直到他们终于冲到了罗马军队的面前。
“救救我们!我们是皇帝的卫队!”一个士兵大叫着,已经精疲力竭的他一下扑到了整齐排列的盾墙上,就在他要用力分开面前的两面盾牌时,他的身子忽然一震,随着从他嘴里出一声含糊的声响,这个。士兵缓缓的从盾墙上滑落下去,他血淋淋的双手划过面前的盾牌,在上面拉出了几条猩红的印记。
后面的卫队士兵出了惊恐的叫喊,他们本能的向回奔去,但是却立刻被后面之前停下了脚步,不安的看着罗马军队的民众包围起来!
他们喊叫着,乞求着,但是却没有人一个人对他们有一丝怜悯。
随着包围着他们的民众出的一声声已经变了腔调的吼叫,罗马军队只看到民众不住的挥舞起手中的武器向着被包围在中间,已经看不到身影的敌人不住劈砍,狠砸,直到他们再无声息。
君士坦丁堡人已经彻底疯狂了,他们根本不在乎顽抗的敌人手中的武器,只是拼命的追杀着那些他们恨之入骨的皇宫卫队。
每当现一个卫队士兵时,人们就如嗜血的魔鬼般蜂拥而上,在这种时候根本没有人能够幸免,几乎没有一个卫队士兵的尸体是完整的,民众把他们砍到在地之后还不能停息丝毫的愤怒,于是他们的尸体被可怕的肢解,朵碎。直到变成一堆谁也无法认出来的肉泥!
人们被压抑的残酷本性在这时暴露了出来,他们用之前他们的敌人对他们使用的方法报复着,甚至还用更加残酷的手段宣泄心头的愤怒和增恨!
始终站在另一边路口的罗马军队默默的看着生的这一切,民众的残酷和愤怒让士兵们的眼中不由露出了一丝丝的不安,尽管他们拥有着精良的装备,但是他们却不直到当如此疯狂的人潮冲向自己时,他们是否能抵挡住这股愤怒的浪潮而不会遭遇灭顶之灾。
“上帝。他们疯了,这些人都疯了一个宦官嘴里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在沉默的队伍”地的声普显的十分引人注意。当他看到群暴民似平因喊叫而向这边望来时。他不由恐惧的向队伍后面挤过去,直到被身边的两个。罗马士兵紧紧抓住。
“放开我。没看到那些人就要过来了吗?你们为什么还不动?你们应该立刻杀掉这些暴民,我是奉了皇帝陛下的命令召集你们的,可是你们却看着皇帝的卫队被幕光!我要把这一切向皇帝报告,难道你们要违抗皇帝的命令吗?”
宦官恐惧的喊叫着,当他看到这支罗马军队的将军向他投来似是怜悯的眼神时。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下听住了喊叫,他的双手紧紧握着嘴巴,惊恐的看着那个罗马将军慢慢策马穿过盾墙,来到了
这时路口的皇宫卫队已经被完全屠杀殆尽,似乎引出了心中残暴本性的的罗马人的眼睛开始转向这支始终旁观着这一切的罗马军队,随着一阵阵的粗重的呼吸,随着人群中若有若无的低吼,君士坦丁堡人就如同看到了新猎物的狼群般开始慢慢向着罗马军队靠近。
“轰嘭!”手持城防军特有长盾的前排士兵立刻把盾牌下端的尖头狠狠戳在地上。他们的盾牌如鳞片般相互层叠着排列在一起,同时他们握紧武器,紧张的透过盾牌上沿看着越来越近的民众人潮。
“我是驻守驻守君士坦丁堡的杜裘尔队长,我要知道我是在和谁打交道,让一个能够和我身份相当的人出来说话!”罗马将军大声喊着,他的额头上同样已经汗水淋漓,在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暗暗庆幸的同时,他在为自己这个决定的后果感到担心。
在全城生的暴乱让这位城防军的队长感到不安,当那个奉命赶去寻找支援的宦官遇到他的军队,并且以皇帝的名义命令他平叛的时候,他的确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好机会兴奋不已。
但是一路走来所看到的一切却让他不由为是否该执行皇帝的这个。命令踌躇起来。到处都是奔走惊恐的人群,到处都是愤怒呐喊的民众。
甚至就在还遇到真正的暴民时,他的军队已经因为连续遇到大大的袭击而不得不在路占一次次的停滞下来。
而当他看到了那令他骇然,几乎一望无际的人潮时,这位罗马队长立刻做出了他一生中最冒险,现在看去却是最明智的选择,命令的军队旁观生的一切。
现在看来他的确做对了,可接下来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无法想象这样一群暴民究竟能干什么,而且他这时只想知道指挥这些暴民的,是否真如城里正在到处传说的一样,是那个拥有着圣子之称的贡
雷。
一阵的骚动从对面的人群中响起,一个头顶微秃,胸前挂着一个醒目的硕大十字的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身上还滴着血水的衣服看上去让这个人显得充满一阵可怕的凌然,当看着严阵以待的罗马军队时,他的脸上只有明显的傲慢。
“我是贡布雷子爵大人近卫军第仁旗队长艾罗兰休克,我完全可以以大人的名义和你谈判。”
罗马将军用力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艾罗兰休克究竟在那位圣子面前有什么样的地位,但是救赎骑士团近卫军的名声,却是他和整个君士坦丁堡人都早已耳熟能详的。
“旗队长大人。我要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我不干预你们,你们会怎么对待我和我的弟兄们。”杜裘尔神色紧张的看着休克,虽然之前的决定让他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但是却他却需要一个更加明确的保证。
同时看着那群情激昂的情景,一阵隐藏在心底里的野心也在这时开始蠢蠢欲动。他知道和自己一样想法的罗马军人和贵族肯定不少,甚至他猜想这个时候可能已经有比自己更早的人,赶在自己前面去向那位子爵大人表忠心了。
不过杜裘尔认为自己的这个时机也不错,至少他是在有了把握之后立刻做出了正确选择。
而且看着那些民众依然激昂的斗志,他相信一个更加重大的举动很快就要开始了。
果然,休克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略一沉思就大声的说:“将军,不论出于什么目的你没有向君士坦丁堡人动手这已经得到了我们的尊重,如果你不干预我们的事情,子爵大人一定会给予你们应有的感激和待遇,大人是仁慈的,他会为你们做出的明智选择而报答你们。”
“那么如果我加入子爵的队伍呢,我是说以罗马人的身份?”杜裘尔立刻急促的追问“我是个罗马将军,我要维护做为罗马人的尊严,同时也要维护我个人和我的兄弟们的利益。”
“你会的到你想要的。”休克微微点头“大人不会对任何帮助他的人吝啬,如果你要和我们一起走,那么就要听从我们的命令。”
说到这里,休克忽然向着杜裘尔微微一笑:“队长你选对了,君士坦丁堡就要是我们的了,至少它现在不属于艾萨克皇帝了。”
正如休克所说。这时的君士坦丁堡已经陷入了一片彻底的混乱之中,或者说是陷入了一种令艾萨克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失控之中。
随着一个个不利的消息渐渐传进艾萨克的耳朵,他已经开始意识到了局势的可怕,甚至从那些民众的举动中,他似乎又看到了他自己曾经动过的那次推翻前朝的暴动。
但是和那次不同的是,当初他自己只是得到了贵族的支持,而现在,越来越多普通的君士坦丁堡人,公开叫喊着要推翻他的统治。
这让艾萨克意识到了不妙,他派出众多的使者向驻守的罗马军队下达了命令。
但是让他愕然的是,真正能够得到回应的罗马驻军却少得可怜。
除了一些始终跟随他的亲信之外,很多罗马驻军更多的是毫无回应。有的则以一种很坚决的态度向皇帝明确表示,这是罗马民众与欺压他们的皇宫卫队之间的事情,做为罗马的军队,除非这些人威胁到了罗马或是君士坦丁堡的安全,否则他们不会干预任何一方。
这样的回答。让艾萨克不由勃然大怒,他大声咒骂那些罗马将领是叛徒,犹大和阴谋家的走狗帮凶。
同时他诅咒这些人会下地狱,而他们的儿子会被送进来石场当一辈子的囚奴,而他们的女人会成为最下贱的婊子!
总之,皇帝以一种让身边的侍从们听了都不禁感到羞愧的词汇泄着心头的愤怒,然后他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住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咒骂。
“派人。派人去见瑞恩希安,我知道他肯定就在那些暴民当中,让人去找他!”艾萨克大声命令,当他看到没有人回应他这个疯狂的命令时,他先是愤怒然后叫人从自己的房间的暗间里,搬出了一个硕…穗嵌着象牙雕版的名贵箱“听着,这里面的东西你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甚至没听说过,只要有人肯去找瑞恩希安,我就会把整个箱子赏给他!”说着他猛然掀起箱盖,在四周仆人出的一阵悄呼声中,他大声吼叫着“去把瑞恩希安找来,这些就是你们的了!”
“陛下,我去!”一个侍从声音颤抖着喊着,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个箱子。
而当他刚刚开口时,艾萨克已经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拽到了桌子前。
艾萨克从桌子上胡乱抓起一只笔在纸上飞快的写着,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随着他写下的东西,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直到他终于抓起环望似乎是泄愤似的在那张纸的封口上用力按下,他才略微喘息一声,然后他迅把这张字迹潦草的密信塞到侍从手里。
接着他用一种几乎颤抖的声音对这个侍从说:“听着,一个皇帝的命运就放在你的手里了。我知道这样说有辱我的尊严,但是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要求。不,是请求。一定要把这封信亲手交到瑞恩希安的手里。告诉他我请求他原谅我以前做的一切,我对他的所有许诺都在这份信里了,我向上帝誓我一定会信守诺言!”
“陛下,请您放心”似乎也有些受了皇帝情绪感染的侍从声调激动的点着头在,在再次看了一眼那个让他不惜用生命冒险的箱子之后,他向着艾萨克匆匆行礼,转身向着宫殿外奔去。
“上帝,让我们祈祷吧”看着侍从的背影,艾萨克声音恍惚的低吟着,第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被上帝选择的罗马皇帝。可是这个念头很快就一晃而过“我是罗马皇帝!是上帝在罗马的使者,没有人能推翻我!”
艾萨克大声的喊着,他激动的情绪让四周的仆人不由吓得神色惊慌,他们这时不由想起了早先他因为疯狂而肆意杀掉了身边所有人的残酷举动,这让仆人们不禁更加畏惧。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一个个不好的消息却依然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向着皇宫里涌来。
梅塞大道上到处都是呐喊着要皇帝为自己的过错负责的民众;君士坦丁凯旋门已经被一群自称是祈祷者信徒的人占领;通向君士坦丁堡北方木门的内城城门的罗马驻军已经宣马军队则宣布遵照米利厄诺斯的命令听从贡布雷子爵的指挥”
这一切让艾萨克和他身边的人越来越感到畏惧。
当有人向他惊慌的报告说,看到在索菲亚大教堂广场上树立起一面红色黑十字圣旗。而领头的就是一个让人听了就不禁有些畏惧的白化病人时,即使是最乐观的人也开始不由用绝望的眼神望向变得呆若木鸡的艾萨是戈罗斯和任何一个平时向他表示忠诚的罗马大臣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让这位皇帝在愤怒的同时感到了难言的集哀。
“我是罗马皇帝。为什么人们却反对我?”艾萨克喃喃自语,他呆滞的眼神看看来到他身边的妻子,当看到她怀里因为畏惧近紧紧抓着母亲衣服的儿子时,原本想露出一个笑容的艾萨克,却只在嘴角的颤抖中牵起一丝抽搐。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要和我作对,要知道我贿赔那些罗马军队的钱比他们的军饷要多的多!我甚至允许他们把妓女留在军营里!难道我对他们还不够好?!”艾萨克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他大叫着自己的妻子吼叫着“我给他们各种赏赐,我甚至不惜贬低自己的身份,贿略那些元老和将军,那个米蒂戈罗斯!他拿了我多少钱?!可为什么他们却都背叛了我!他们和那个阴谋家是一伙的,都该下地狱!”
“亲爱的,事实上是你背叛了罗马。”皇后平静的看着自己已经近似疯的丈夫。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眼前这张熟悉而激动的面孔,看着露出意外神色的艾萨克,这位前朝遗留下来的公主平淡的说“你的残暴贪婪让你疯狂。没有那个贡布雷你也会失败,你已经被上帝抛弃了。”
皇后的话彻底激怒了艾萨克,他的眼中迸着狰狞的光芒猛扑上去!
他不顾儿子恐惧的哭喊哀叫,一把掐住妻子的脖子,一边拼命的用力,同时大喊着“你也和他们是一伙的?!告诉我他们给你了什么?那个贡布雷答应了你什么?难道还是皇后的地位?他要让你当他的皇后吗!我早就该杀掉你,你这个娼妇!”
艾萨克越喊越激烈,他卡在皇后脖子上的双手也越陷越深,他不顾旁边人们惊恐的喊叫和劝阻,使出了全部的力气狠狠的,狠狠的不住用
!
随着他的用力。他手中的皇后的脸色从一片苍白变成了令人可怕的黑青,她的嘴里开始还出的一阵阵的呻吟随着她身体越来越无力的下坠而变得微弱下去。
直到她的身子猛烈的一颤,随着艾萨克松开双手。皇后已经失去生机的身子软软的向下倒去。
看看到在脚下的妻子,艾萨克的嘴里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他好像很高兴的用力拍着手,当他看到坐在地上,已经变得呆滞的儿子时候,他笑呵呵的弯下腰,用那双刚刚掐死,了妻子的双手一把把全身颤抖的儿子抱了起来。
“你看到了。儿子?这就是女人,她们都是最不能信任的。而且男人也都和女人一样。他们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你的父亲太仁慈了,我早就该杀了那个贡布雷,记住如果有机会,一定不要学你的父亲,不论什么人,即使是上帝妨碍了你,也一定不要因为仁慈和畏惧退缩,听到了吗,我的儿子!!”
到了后来几乎是对着儿子吼叫的艾萨克不住的大喊着,然后他忽然向前几步,在一声惊叫中把儿子塞到了他的奶妈怀里。
“把我儿子带到后宫去!”
艾萨克大声的命令着已经吓呆的奶妈,接着他转身几步走到宫殿一角的兵器架前抓起一柄长剑。
“我曾经是一位将军,然后才是皇帝!”艾萨克向着面前的侍从们大吼着“而且我的皇宫是最坚固的,我要亲眼看看那个人怎么攻进我的皇宫!”
“但是,陛。陛下”一个侍从远远畏惧的着艾萨克“大多数皇宫卫队都已经派出去了,我们已经没有多少人守卫皇宫了。”
“所有人都背叛了我!他们想看着我毁灭!”艾萨克用变了声调的口气喊叫着,然后他神色忽然一清,随即出古怪轻笑:“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