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寻了一日的路后,葬魂让若月安顿了下来,然后自己走到了迷醉的花街。
街道有鼓女人香,淡淡飞舞的是灯火的影子。葬魂在街道上装出一身公子气,物色着能让自己动心的女孩,在那一街的白樱下。在无数的老板无数次尝试叫他失败后,葬魂的眼睛盯到了一个角落里的女人,她身边的是一棵枯死的樱花。
该怎么形容呢?并没有任何让人感觉羞涩之类的感情
葬魂感觉对方就有看透一切的眼神,落破却还是高傲着――他拨开人群,走了过去,两人的眼神对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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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白色的樱花花瓣飞舞进了狭小的屋子,屋子里还是那淡淡的香,葬魂拉起床上女人的手,看着她手上的印――“你是个妖怪?”
女人看看他:“是啊,一只妖怪……本是人的妖怪……过一会儿就是我的生日哦,18岁的”
“啊?……哦!”
葬魂想想,人长这么漂亮也还是挺难的。
“告诉你个秘密……”突然对方趴到了葬魂的肩上,葬魂拉拉对方的头发,问:“什么?”
“我原本是个男的……”
“哈!?”葬魂一个激灵吓的差点从床上滚到地上,但看看对方的样子:“你别吓唬我,男女我还分得清。我有法眼,你真实的样貌我还是看得到的……扼……你怎么还是个人?”
“因为在变成妖怪前我是个人……”对方看看葬魂:“我是人的时候喜欢了个妖怪,害死了个妖怪,所以成了现在这样,报应吧?”
葬魂想起在街口的石碑,又想起老师以前说的妖果:“啊,明白了,你害死了个妖怪,然后吃了它的万妖果。”这下吃惊的是对方了,她打量了下葬魂:“你是法师?”
“恩!”
“你是他找来的人吗?!”对方突然开启了妖力,似乎要动手,但葬魂却没感觉什么危险,只是抓抓头:“你应该知道,你的法力杀普通人都很吃力。而且我是被你身上的花香引来的,你说的他是谁呢?”
女人似乎思考了一下,冷静了下来:“他啊?我要杀的人,我的养父……以前我的亲生父亲是个花匠,种了这一街的花,这里以产花闻名,我父亲说这是浪漫之地……有棵很小的樱花树,父亲说是男孩出生的时候种下的。那树上面总坐着个漂亮的女孩,男孩喜欢她温柔的香,经常去樱花下给她唱歌……”樱花的随一阵风进入屋子,葬魂突然想打喷嚏,但想想太不合适又忍住了。
“后来来了个男人,他花言巧语的吸引街上的人做其他买卖,开赌场,父亲想带人反抗,最后死在了一个漆黑的胡同里……所以街里的人开始了新的生活,为那个男人工作,无论男女都有合适的工作呢,街道似乎比以前繁华了,酒肉华车,这里还是花街,只是变了一点点?……哦!对了,那男人收养了我,女孩的我,对我还不错,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哦……”
“哈?啊……呵呵……”
“男孩的我被他杀了,因为他不喜欢看到父亲那样坚强的眼神,所以我被捅开了肚子,躺在树下,那小小的树下,花瓣都变成了红色,树上的小女孩下来,她问男孩:可以再给我唱只歌吗?男孩等了很久,说出了很真心的话:我想唱一首我自己帮你想的歌,白色樱花的歌,仿佛冬天的雪……女孩听着歌,慢慢的消失,一个果实从消失的地方降下,掉到男孩的身上,象雪一样融化了……从此男孩长的很可爱,被这街新的主人收养,被杀死父亲的人收养……”
“那男人对你怎么样?”
“很好,比以前的亲父亲还好。”
“……或许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呢……”
女人看着葬魂的脸:“第一次是给了象你这样的人,我真的很高兴。”
“为什么?”葬魂有些开玩笑似的:“我很帅?”
“恩……还有一些天真的傻气……对了,你回去吧?我可是不接客的,养父知道了非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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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光扶摇着街道上不睡的人们,葬魂看看人,其实人还是好的,虽然会做很多坏事,但总也会做一些好事呢……
良心,指的就是那一瞬间感悟到的东西吧?
葬魂回到房间,若月似乎被吵醒:“早上了?出发了?”
“没,还很夜呢。”
“那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那我……对不起了,我起来方便……”
“切……臭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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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反而街道陷入了休息,若月和有些没睡足的葬魂准备继续找画中人,只是前面一大群的人似乎有些吸引若月,若月拉着还迷迷糊糊的葬魂过了去,里面嘈杂却还是有个最中轴的声音让人听的明白。
“这女人!老爷当小妾养到18岁享用,居然私自与他人同床,被老爷叫入房时事败还想行刺老爷,昨日老爷已经让她吃了丧魂散,现在只是能发泄的工具了。老爷说了:谁的价格最高,就给谁用一天,一个月后就当咱花街的风景,裸在这随意享用!………………”
葬魂推开那些有些欢呼的人群,看到那女孩的脸,高傲的气息没有了,温柔的香气有些破碎。
葬魂想到,或许女孩早知道会有这一刻――他听着周围越喊越高的价格。
“有些天真的傻气……”……
葬魂现在想起,他还不知道女孩叫什么……但他知道,丧魂散是没治的,而且必须每天吃,不吃会死的很惨,而且是在每天恢复意识的时候吃,非常痛苦……
葬魂一个飞身,周围的樱花给拉了个风旋,他的衣服在空气中呼啦呼啦的响着,腰间的剑从鞘里出来,女孩的血喷了出来,快的或许没有痛苦,葬魂挂在脖子上的面具变成了红色,若月本来只是捏上拳头准备制止出价的,但她完全没想到葬魂会这样做,应该说完全没人想到吧?大家在溃散,打手在冲向葬魂,其中刚才介绍出价的那人看着这飞身上来的人:“葬……葬魂师兄?你想……想做什么”
仙家的弟子是不少的,葬魂不是都认识,但大家都认识他――葬魂拉上面具:“这里没有仙家的葬魂,只有个带面具的妖怪……”手起剑走,逃的最快的那人与葬魂之间的人一个个倒下“等等,我是谁你知道吧?我可是认识很多仙家的朋友,我可是这里的主人,我……我给你女人,钱,我……”
头在那一瞬间飞到了空中,葬魂转过身,看看刚才欢呼的人,看看打手,看看那个叫自己师兄的人,手刚要起,若月从后面抱住了葬魂:“他们自己也会感到羞耻的,他们会明白的,人是会犯错,但人始终是有点点良心的。”
“有些人没有……”
“不,相信他们有吧……有良心的人是美丽的,可爱的,虽然或许有些傻……”
葬魂无法平息自己,召唤出了影法师,但还没杀人,自己却昏昏欲睡――
一街的花很绚烂,葬魂似乎看到女孩坐在树上:“我不恨,因为我遇到了你,他们也遇到了你,花街或许会再变,但这也需要人来改变,人是盲目的,但他们有良心……我也曾是人,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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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魂似乎惊醒,他看看一些逃离这的人,看到些真心悔过跪在那请求宽恕的人,看到些感谢他的人,他收起剑,走到女孩的尸体那,刚一碰,那尸体仿佛化为了暖流流到了葬魂的身体里,葬在了他的血里,他看看周围的人:“这里以前是花街,种植花的街,有温柔的香,以后你们可以离开这,也可以在这过另一种新的生活,但如果再在这作恶,我会让他死的很惨!”
又离开些人,一个年长的人靠过来:“你是大花匠的儿子吧?我就知道你没死,一定会回来的……这街,终于能象以前一样了……”
葬魂看看那个认识自己的人:“你不走吗?”
“我……我想努力看看成为你这样的人……师兄……至少,我先在这赎罪……以为为了赚钱就可以犯了那么多事情的罪”
“……做个好人,好法师,师弟……”
若月看看街道上的樱花树:“哇,花瓣都是红色的,好美……”
大家看上去,风也把花瓣摇乱,葬魂突然看到,那棵枯死的,小小的樱树上,开了几朵白色的花,象雪一样白……
他看看年长的那人:“你把这人的钱分给大家买花种,修房子吧,对了,大花匠的孩子死了,尸体葬在我的魂里,但他们的魂会开心的,他们会在那白色的樱下看着你们……”
葬魂拉着若月离开,若月有些可爱的凑过去:“帅哥,可以详细给我讲讲吗?到底你在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来葬魂连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呢,但他点点头:“那女孩叫樱吧……昨天晚上认识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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