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护屯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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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首先总结了自己的致富经历,最后指出,致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充分发展手工业和商业。农业和养殖业,由于受土地面积和产量的限制,获利非常有限,而手工业和商业,只要经营得好,那赚钱的规模就没有限制。最后,刘备公布了农都尉府在甲子年的基本任务和投资规模:一是屯田,计划投资一百万钱,在卤县建立数个屯垦农场,开垦新田十万亩以上。二是修渠,为了增强抵御灾害的能力,就必须进一步完善水利设施。刘备承诺,在甲子年,农都尉府将投入二十万钱,去完善现有的水利设施。三是发展养殖。由于卤县地广人稀,牧民较多,因此养殖的基础较好。刘备通过圈养的猪一年即可出栏,而放养的羊两年才能出栏的实例,大肆吹嘘圈养的好处,要大家将放养,尽可能的改为圈养,缩短羊的育肥周期。四是发展手工业。由于羊毛可纺线、可织布,羊皮可加工成服装、鞋帽或其他皮革制品。因此,刘备宣布,自己将投资两百万钱,另外再集资五百万钱,在卤县组建屯垦集团,投资兴建养殖场、纺纱厂、织布厂、服装厂、皮革厂,凡是愿意投资经营的,都可以到农都尉府报名登记,按投资规模,享有股份和分红。

  一个临时决定提前发动的起义,能在短期内取得这么大的胜利,应该说,张角在起义前期的准备是非常成功的。可是张角在势力空前扩大之后,却犯了几个致命的错误:既没有即时统一起义部队的指挥权,也没有抽调精兵强将组成主力军团,更没有统一布置新占城池的防守,为官军即将到来的反扑做准备。

精彩内容结束  卤城一战,打得非常顺利,从出击到收兵,不过一个时辰。不过善后工作却花了刘备三个时辰,将近两千的俘虏,让刘备费了不少心思。这些人,杀不得、养不起、关不下,平时还要派人看着,这对只有六百多兵力的小城来说,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负担。包括县令陈丹在内的很多官员都主张直接砍了省事,而刘备坚持要优待这些俘虏,并派出自己的弟子去带队看守,防止发生虐俘事件。

  这次烦琐的善后工作,让刘备迫切的感到,必须尽快组建起一个能领会自己意图,并忠实执行自己命令的班子,不然自己以后肯定会被这些琐事累死。

  按官制,农都尉府下的属官不少,包括军侯、长史、千人、司马等等。不过农都尉的职责只是负责屯田,因此这些人都是归太守任命,属农都尉领导,农都尉所能任命的,也就是自己手下的两个从事和自行聘用的佐吏,这些职务,都是吏,而不是官,出了农都尉府,就没人认。

  为了尽可能提高自己手下地位,刘备准备以剿贼为名,趁朝廷精力不够之际,任命几个小官。仔细扒拉了自己能够掌握的资源以后,刘备借鉴了后世生产建设兵团的主意,准备组建屯田兵团,屯田兵团下再分为屯田军和护田军,如果每军设一个司马,每郡再设一个军侯,那这样自己手下就可以管辖两个司马、八个军候,这样光以这个名义,就能搞出十个官位,不管朝廷认不认,自己先搞起来再说,到时打了胜仗,立了战功,朝廷自然会认。

  另外,由于云中郡的大部分土地都在鲜卑手里,所以太守空缺,那么应该由云中太守任命的云中屯田令,也必然空缺。自己完全可以指定一人代理云中屯田令,然后再趁着给朝廷报捷的时机,报请朝廷批准,相信也能够通过。这么一算之后,那农都尉府本有的两个从事名额,就不太重要了,刘备打算,直接任命自己的弟子为从事。

  主意拿定之后,刘备就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毕竟一天之内打了两战,体力消耗确实不小。次日一早,卤城西、北两门,就冲出几匹快马,这些人有去雁门报捷的,有去龙门传令的。命令的内容是让张飞立即带两百弓骑兵以屯田戌卒的身份入关,然后赶回涿郡,协助涿郡平乱。其余骑兵全部交给关羽统领,留守龙门镇,抓紧训练,防备鲜卑趁中原大乱时机南下进攻坝下草原,确保今年的春耕顺利进行。刘备要求,必须在四月到来前,种上八万亩地的麦子。

  为了快速肃清卤县境内的黄巾残余,刘备给县尉薛礼两百杂骑,负责去卤县各乡搜捕黄巾残余。同时沿路贴出榜文,要求在二十天内,凡需要举行二百人以上的集会,都必须在事先向官府报告备案。各乡有秩、各族族长,先将百姓组织起来了,防御贼寇,若发现有黄巾聚集或路过,必须尽快给卤城报信。又通知各乡之间要加强联系,无论有无贼发,各乡每日必须在酉时之前,将情况通知给比自己更靠近县城的邻乡。这样一级一级接力,就能将信息最快的传递到县城。

  忙完这些之后,刘备让陈丹集结城中俘虏、黄巾贼家属和部分兵勇,他要训话。

  说是训话,不如说是发布他的施政纲领。在这次大会上,面对众多的黄巾俘虏,刘备没有指责这些人的罪过,也没有指斥太平道为邪教,只是讲了一点:如何致富。

  刘备首先总结了自己的致富经历,最后指出,致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充分发展手工业和商业。农业和养殖业,由于受土地面积和产量的限制,获利非常有限,而手工业和商业,只要经营得好,那赚钱的规模就没有限制。最后,刘备公布了农都尉府在甲子年的基本任务和投资规模:一是屯田,计划投资一百万钱,在卤县建立数个屯垦农场,开垦新田十万亩以上。二是修渠,为了增强抵御灾害的能力,就必须进一步完善水利设施。刘备承诺,在甲子年,农都尉府将投入二十万钱,去完善现有的水利设施。三是发展养殖。由于卤县地广人稀,牧民较多,因此养殖的基础较好。刘备通过圈养的猪一年即可出栏,而放养的羊两年才能出栏的实例,大肆吹嘘圈养的好处,要大家将放养,尽可能的改为圈养,缩短羊的育肥周期。四是发展手工业。由于羊毛可纺线、可织布,羊皮可加工成服装、鞋帽或其他皮革制品。因此,刘备宣布,自己将投资两百万钱,另外再集资五百万钱,在卤县组建屯垦集团,投资兴建养殖场、纺纱厂、织布厂、服装厂、皮革厂,凡是愿意投资经营的,都可以到农都尉府报名登记,按投资规模,享有股份和分红。

  宣讲完农都尉府年度计划之后,刘备又宣布了农都尉府的扩编计划:为尽快平定动乱,更好的开展屯田生产,备战备荒。农都尉府将在现有的两从事编制下,增设战情室、教监室、农资室和仓廪室,分别负责农都尉府的作战训练和情报收集、宣传教育和纪检保卫、牲畜和农具物资调配、钱谷仓储管理等工作。四室由两从事分领,每室设主任佐史一名,佐吏数名。从事秩二百石,主任佐史秩比二百石,其余佐史秩百石、斗食不等,俸禄逐年增加。

  随后,刘备宣布要在卤县先行组建屯垦军,下设屯田营和护田营。卤县两千二百多名战俘,全部编入屯田军,负责屯垦和驻守农场。另编护田营两屯,员额暂定八百人,其中步兵屯五百人,骑兵屯三百人,负责抵御鲜卑和平灭黄巾。

  最后,刘备现场教大家唱《屯垦军军歌》:雄赳赳、气昂昂,壮士出征忙。保边疆、卫屯田,就是保家乡。大汉好儿女,齐心团结紧。安邦定国,打败一切野心狼。这首歌歌词简短,言简意赅,节奏明快,非常上口,几遍之后,会场上近三千人,就已经学会。

  之后几日,刘备连续发布命令,先是任命都尉府属吏,接着下令组建云中郡屯田军团,同时宣布了一系列人员任命。郭岚被指派暂代云中屯田令一职,负责云中屯田的全面工作。同时任命关羽为驻云护田军骑一屯屯长,任命张飞为驻云护田军骑二屯屯长。都尉府的从事、室主任等,也都由刘备的弟子出任。

  新编制确立之后,刘备特地拟了一份奏折,趁着向朝廷报捷的机会,将自己最近的人事安排和编制变动,向朝廷报告,予以备案,同时以农都尉府的正式公文,向相关州郡县长官通告,防止发生误会。

  一切忙完之后,刘备终于从具体事务中解脱了出来,每日只是带领城中士兵操练。至于战俘,则由教监室按刘备制定的标准处理方法处理:先是宣布战俘中,伍长、什长以上头领必须自首,自首之后不加刑,如果是被后期调查指认出来,则一律斩首,随后又在战俘中开展诉苦运动和致富教育,给这些战俘倾诉的机会,若确有冤曲,农都尉府还派人为其书写状纸,带其到县衙告状,以缓和阶级矛盾。刘备这样做,就是要画下一个大饼,让他们相信,农都尉府已经给他们安排了一条实现幸福人生的金光大道,只要照着走,就能过上好日子。

  这一招确实有效,一日之间,黄巾战俘中所有头目全部自首,由于大头目或被杀或骑马逃走,因此被抓的都是些小头目,自然被全部放过,剩下的就是开始厘定战俘中整个太平道的组织脉络,防止有暗藏的匪首。这些战俘,在将来的三年内,都得在刘备的管理之下屯田,而刘备则可以凭此从投资商手里,获取劳力费用,作为都尉府的开销。

  自云中失守之后,雁门就成了大汉和鲜卑的实际分界,大汉在雁门郡驻有四千余精锐骑兵,加上边军和郡国兵,总数过万,因此敢于在雁门郡内起义的黄巾很少。当初尹大目是看上了卤县郡国兵少,加上地方偏僻,处于幽并冀三州交界处,远离雁门要塞,靠近太行山,又有近道直通黄巾老巢冀州,故此才敢在卤县发动起义。现在尹大目战死,卤城黄巾一战而破,败得实在是太快、太彻底,这让卤县黄巾残余对官府的实力高估不少,加上卤县总共只有五千多户,两万多人口,因此即便再想起事,也凑不够人手,而城中官军准备充分,故此再无人敢打在卤县起事的主意。战后一连十日,除了少数落网的黄巾贼被陆续抓回砍头外,整个县境之内,再没有传出黄巾聚集的消息。卤县,被基本平定。

  就在刘备刚松口气的功夫,中山大商,关内侯苏双就派人来卤城向刘备求救。原来中山国地处冀州,这次就成了黄巾之乱的重灾区,自张角起事之后,四日之间,中山的黄巾贼寇就聚集起了四万多人马,随后叛军在大方渠帅程远志的带领下,直接向卢奴进发。

  二月十七日,叛军包围卢奴,不知为何,中山国相张纯(注1)当时竟然不在卢奴,而是巡行到了唐县。中山都尉刘成遂率领城中千余郡国兵奋起守城,叛军连攻两日,死伤无数,不克。

  十九日夜,刘成在城中巡视之时,被人刺杀,当夜卢奴即落入敌手。叛军攻入卢奴之后,在城中烧杀抢掠,城中富户被屠杀一空,卢奴武库中的大量武器装备,也尽落敌手,黄巾兵的战力随之一振。

  卢奴被破五日后,黄巾贼将程远志就命手下邓茂,带领两万武装整齐的黄巾士兵向北进攻望都县。由于苏双家住望都,又是家财巨万的富户,自然会成为黄巾贼的首选目标,故此苏双一面出巨资招募乡勇,一面派人到卤县,向刘备求救,请求增援。

  苏双是刘备的重要盟友,望都又有食为天集团的秘密粮库,而且过了望都就是中山北平县、涿郡范阳县,如果不从速救援,一旦望都失守,那战火势必会烧到北平、涿郡,到时危害更大,因此,无论怎么考虑,刘备都必须去望都救援。

  只是刘备现在还真不敢轻易离开,一是因为卤城中兵力太少,到目前为止,八百护田兵还没有组建完成,如果现在带兵离开,那两千多名俘虏失去大军威慑,难保不会发生哗变,贻误春耕。二是城中兵丁还缺乏训练,带着这些士兵上战场,打顺风战还可以,打苦战,将无法胜任。

  想来想去,刘备决定:以少量兵力,秘密驰援。

  刘备敢于离开的原因,是因为战俘已经被编为五个屯田军屯,而且日前已经进驻到分布在卤县各地的十几个屯田营地中屯田,这些营地多少都隔着些路,又有严格的纪律约束和专人管理,相信没有统一领导的黄巾残余,是难以发动大规模的串联行为的。另外,刘备相信,这些战俘经过了数次洗脑、倾诉苦难,对官府的敌对情绪已经大大降低,很多人已经开始接受刘备灌输的观点:刘备就是他们的救星,只要跟着刘备,就能过上好日子,以前的苦难,都是那些贪官造成的。另外,在卤城之战后,刘备就及时开始募兵,这些天,卤城的兵力已经扩张到近八百人,因此,只要那些战俘以为自己还在卤城,那么这些人发生哗变的可能基本为零,最多会发生少量人员逃亡的事件。

  在决定秘密增援中山之后,刘备就找来县令陈丹和县尉薛礼,对他们透露了自己要秘密离开卤城,带一百骑兵、一百步兵去中山国增援的决定。刘备强调,目前春耕在即,卤县与冀州中山国相邻,一旦中山国黄巾穿越太行,大举进入卤县,那依靠目前的兵力,将难以保证卤县的平安。要确保卤县安全,就必须将防线前移,增援中山。只要能将中山黄巾拖在冀州,那卤县的安全就得以保证。刘备职务比二人高,又主动告知他的机密安排,分析得又有理有据,而且只带这么点人走,二人自然没有异议。毕竟城内还留下了三百步兵,三百杂骑,留守城池是足够了。

  当天下午,刘备以防备外地黄巾窜入为由,下令派出百名骑兵和百名步兵到卤县东南面的谷道之中驻扎,截断谷道的交通。在这些士兵出城之时,刘备也乔装成一名骑兵,夹在队伍里一道悄悄出城,向山谷进发。

  望都,在卤县东南三百余里,要是平原地带,也就是快马一日一夜的距离,不算很远,但是卤县和中山之间隔着一座太行山脉,山路较多,因此不是很好走。太行山脉是并州和冀州的地理分水岭,只有数量不多的峡谷通道连接两州。很幸运,这不多的通道中,有两条就在卤城附近。一条是卤城东面的平谷道,也就是后世的平型关峡谷,这里的路还算平坦宽阔,除了弯道多以外,相对来说,还要好走一点。穿过这个峡谷,就直达中山国北平县,去望都,还要绕道。另一条,是东南的独峪,那里地势很险,有一段非常狭窄,有些地方甚至只能牵马而行,但是距离相对较短,只要穿过去之后,就到了中山唐县。虽然这两条路都可以穿越太行山,但是无论走哪里,都不止一天的路程,故此,在山里,至少要过一夜。不过出了独峪之后,就进入了平原地带,剩下那两百里的路程,就比较简单了。

  在刘备向中山国进发之时,程远志也已经离开了卢奴,正带着大军向望都进发,中山国相张纯,则从唐县起兵两千,去增援望都。

  自起兵以来,张角在冀州发展得是非常顺利,旬日之间,就席卷巨鹿、安平、甘陵三郡国全境,生俘安平王刘续、甘陵王刘忠,三郡国两百万口,从贼者,十之三、四。三郡黄巾,员额已经高达六十万之多,由于没有足够的黄布裹头,很多贼众只是在额头上扎一根黄布带为标识,甚至有些人连黄布带也找不到,只能跟着队伍一起流窜。

  一个临时决定提前发动的起义,能在短期内取得这么大的胜利,应该说,张角在起义前期的准备是非常成功的。可是张角在势力空前扩大之后,却犯了几个致命的错误:既没有即时统一起义部队的指挥权,也没有抽调精兵强将组成主力军团,更没有统一布置新占城池的防守,为官军即将到来的反扑做准备。

  在张角看来,目前这样四面开花,全面出击,是快速发展徒众,扩大占领区的极好方法,他就是要趁着朝廷大军还未赶到之时,占领更大的地盘。可惜,他没有想到,乌合之众,是无法守住众多城池的。

  如果说张角只是因疏忽而犯了错,那他的两个弟弟就是愚蠢。张角为了扩大地盘,特地派张梁领一支部队南下,进攻邺城,又让张宝领军,北进常山、中山,企图打通和幽州黄巾的联系。

  可是这二人并没有很好的领会他哥哥的战略意图,又没有以早日完成任务为己任的意识,只知道专事掠夺,常常是在行军途中,发现一处豪强富户的坞堡,马上就停下来不走,进行围攻,直到打破为止,然后再杀光、抢光、烧光。二人的做法,不仅导致黄巾军每天的行军速度奇慢,还逼得冀州的豪强富户不得不和官府合作。因为这些人别无选择,只要你不抛弃家财逃离冀州,那就只能和黄巾军硬抗。硬抗降低了黄巾的行军速度,增加了黄巾军的伤亡,也激起了人类隐藏至深的凶残本性。黄巾军士兵,在十几天内,就由贫苦的农民,堕落成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的匪徒。

  独峪谷道的险峻和难走,超出了刘备的预期,说是百余里的山路,走起来,足有两百里之多,而且谷道蜿蜒崎岖,有些地方甚至不能并马而行。百余里谷道上,宽狭不一,高低不同,而且谷中有谷,分支分岔极多,要不是苏双派来送信的下人熟悉地形,刘备甚至要在里面迷路。见地形如此复杂,刘备不由得当心,如果黄巾残部窜入山谷,那将极难剿除,而且将严重威胁并冀两州的安全,因此,当刘备带着两百士卒,花了两天走出独峪之后,临时决定,留下一百步卒,扼守独峪谷道唐县谷口,防备中山黄巾自此窜入卤县谷内,确保卤县春耕不受威胁。

  光和七年(注2),春三月一日,刘备经过三天的跋涉,才领着一百名骑兵,赶到了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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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熹平三年三月,中山王刘畅薨,无子,国除,故此中山国此时实为郡,张纯应为太守,只是习惯上,中山还称国,故称国相。

  注2:黄巾起义那年,是公元184年,也是农历的甲子年,由于起义军主力在当年十二月就被扑灭,皇帝刘宏在十二月改年号为中平,184年也就成了中平元年。史书提起甲子年发生的历史事件,都说是在中平元年,这是正确的,但是对一本随时间发展的小说而言,就不能这么说了,因为在十二月之前,大汉的年号还是光和,没有人知道到在十二月份就会改元,因此本书写着光和七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