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反复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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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多人马,一半还在外面的时候,前面的人,就已经走到中间的客栈门前。奇怪的是,这里除了几间房子敞开着之外,大部分房子的门都是关的,这个客栈大门,还被土坯砌了起来,难道那些汉人撤走之后,还留有东西没有带走?这些汉人真是可笑,拿些破土坯,就想堵门,如果草原上真有人图谋那点财产,他就是拿石头堵上也没用。

  和连想到,自己威信未立,鲜卑上下对自己还不够敬服,不过这都没有关系,自己的王庭五部对自己还是效忠的,只要没人带头闹事,那别人就翻不起大浪。麻烦的是西部鲜卑大人赫连铁木,居然在草原上公开招降纳叛,有些小部族竟然脱离中部鲜卑,投靠到赫连那边去了,而赫连铁木这家伙竟然也真敢收留,他想干什么?中部鲜卑是王庭所在,地方虽然没有西部鲜卑大,但是却拥有最好的牧场,实力也最为强大,赫连这么明目张胆的挖中部鲜卑的墙角,这也太不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了吧?

精彩内容结束  兄弟们,终于到了你们期待的战争时代了,难道还不愿意收藏,还不投票顶顶么?

  我相信,我的战法,绝对是你之前没有看过的,因为这不是文人的遐想,而是一个军人写的战争。

  稍微改了下,因为这一节涉及到一个重要的防守武器,直接影响到今后的战略战术,所以把武器的原理介绍得详细点,免得被大家拍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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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和五年夏四月(公元182年),鲜卑弹汉山王庭。

  王庭营地中央,一顶洁白的帐篷之内,年轻的大王和连正躺在卧塌上发呆。和连今年二十三岁,风华正茂,身材魁梧,线条硬朗,长得很像他的父亲——先王檀石槐。和连现在不太高兴,因为自他继位以来,鲜卑就一直在走下坡路,这几年,草原上连遭灾害,王庭部众的生活已经大不如前,部众生活不好,他这个新大王也就很没面子。

  四年多前的那场大战,让鲜卑人元气大伤,八万健儿,因战而亡。肥美的鲜卑草原,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浩劫,上千里的草场,被汉军烧成了焦土。自次贤王慕容白、兄长和玉、勇将铁肩先后阵亡,死于此难的大小头人几近百人。要不是一场大风帮忙,那次谁胜谁负还真难预料。战后,草原上就发生了大饥荒,以至父王不得不和汉庭交好,东击扶余、倭国,劫掠粮食人众,令其捕鱼助食。父王的本意,是想通过休养生息的方法来恢复国力,以图再举。可是,就在去年,壮得象牛一样的父王,却因为患了痢疾,卧床半月之后,就病故了。虽然临终之时,父王立自己为大王,可是这个大王不好当啊!

  这几年,汉人的马匪越来越多,又都和边军勾结,以该死的长城为依托,神出鬼没的,令人防不胜防。沿边部落损失太大,现在长城百里之内的草场,都没人敢去放牧了,可惜了,那都是水草最好的牧场啊!

  为了教训这些汉人,自己去年召集兵马,大举南下,原本想着多杀点人,多抢点东西,好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可是没想到沿边汉人现在都聚垒自保,攻打堡垒伤亡太大,那些没堡垒的村子又穷的要死,什么都抢不到。这一趟下去,收获有限,有些部落甚至没有抢到任何东西。这些混蛋受了损失之后,不想着自己无能,反而暗中怪我这个大王,都说我没先王有本事,这帮混蛋,自己不会挑好抢的抢,反而来怪我!

  忽然,沉思状态中的和连,突然哼了一声,接着,使劲吸了口气,憋住了,再长呼出来。陪坐在和连身边的王妃慕容氏,悄声问道:“大王又在为国事烦神了?”

  “呵呵!没什么,胡思乱想而已!”和连看着自己的爱妃,笑着答道,笑容相当勉强。

  慕容氏是东部鲜卑大人慕容沙的妹妹,是和连的发妻,嫁给和连已经五年了。两人自幼在一起长大,十岁上才分开,几年后又订婚了,算是青梅竹马的发小,夫妻感情很好。慕容氏继承了她父亲慕容白的头脑,冰雪聪明。她见和连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只是伏下身子,依偎到和连怀里,贴在他的身上,用温暖而柔软的小手,抚摸丈夫结实的肌肉。

  二人早上已经欢好过一次了,现在和连并没有再要的冲动,只是放松肌肉,享受着妻子的温柔,思绪不禁又飞到了国事之上。

  和连想到,自己威信未立,鲜卑上下对自己还不够敬服,不过这都没有关系,自己的王庭五部对自己还是效忠的,只要没人带头闹事,那别人就翻不起大浪。麻烦的是西部鲜卑大人赫连铁木,居然在草原上公开招降纳叛,有些小部族竟然脱离中部鲜卑,投靠到赫连那边去了,而赫连铁木这家伙竟然也真敢收留,他想干什么?中部鲜卑是王庭所在,地方虽然没有西部鲜卑大,但是却拥有最好的牧场,实力也最为强大,赫连这么明目张胆的挖中部鲜卑的墙角,这也太不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了吧?

  这老家伙就是个害群之马,绝不能留,必须要找个机会将他搞掉,不然以后他这个大王说话,还有谁听?想到这里,和连放松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下,微闭的双眼也略略睁开,闪出一丝厉芒。慕容氏察觉到丈夫似有所决断,也就悄悄的挪开了身体,停止了抚慰。

  和连翻身起床,在自己大帐之中,来回踱步。突然间,他想起自己派出侦察的那队骑兵来,于是喊道:“来人!”

  守在大帐之外的卫兵马上掀帘子进来,跪下听候命令。

  “铜锤有消息回来没有?”和连问道。

  “还没有!”

  “嗯?还没有,走了几天了?”和连狐疑的问那个卫兵。

  “四天了!”卫兵达到。

  “嗯,四天,从这里到高柳,来回七百余里,应该够他们来回了。”和连心理默默的过了一下。

  “不对,有问题,铜锤肯定是遇到麻烦了,不然不可能没有消息回报,快,马上让南部卫派人去接应,派两百骑过去!不,派四百骑去!”和连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马上下令到。

  卫兵领命,转身欲出。

  “嗯,等下,传令,让南部卫派人前去接应,另四部卫多派斥候,严密监视汉军动向,从即日起,弹汗山周围,岗哨加倍,斥候加倍,防止汉人渗透。”和连一口气说完。

  “是,大王!”卫兵答应着,出门传令去了。

  朵谷里今年四十岁,是南部卫的小帅。他是檀石槐的亲卫出身,多年来,随大王南征北战,颇立了一些功劳。不过这家伙就是个莽夫,除了砍人,就知道砍人,所以一直也没升上去。

  这次,他受南部卫首领苏克的指派,带着手下四百多点的骑兵,去接应先走的铜锤。从弹汉山到长城高柳关外,不过三百多里,快马两天就到。不过铜锤走了四天,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确实奇怪。听苏克大人的口气,好像很严肃,难道铜锤那个家伙被汉人袭击了?不可能,如果受到袭击,肯定早就有人逃回报信了!在这个大草原上,汉军要想完全吃掉五十人的骑兵队伍,不使一人逃出,基本没有可能。

  心里这样想着,却也不敢怠慢,朵谷里带着手下四百骑兵,一路向沿途的牧民打听着铜锤行走的路线,一下午的时间,就跑了近百里路,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才就地扎营。现在,朵谷里也觉得有点奇怪了,沿途的牧民都说铜锤四天前从这里经过,可是现在已经离开弹汉山快一百多里了,却没见到铜锤的人回来,难道他就不急着回来报信?大王最近脾气不好,要是他再不派人回来报信,大王一生气,这小子可能就活不成了。当天晚上,朵谷里想着这些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依旧是沿途打听,一直走到天快黑了,才跑到离长城三十多里之外。那个废弃的互市地点已经出现在眼前了,却依然没有发现铜锤的人马!连点痕迹都没有,这个混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叛变到汉人那边了?不,不可能,那小子的女人和牲畜都在草原上,他不可能叛变。只是自己现在离汉人长城这么近,还得露天过夜,这还真有点危险了。不过没事,自己有四百多人,要是有马匪胆敢来袭,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话虽如此,却也不能再往前走了,还是先派几个人回去向大王报信吧,大王一定在等消息呢!

  目送着三名报信的骑兵消失在昏暗的草原上,朵谷里让手下这四百骑兵,下马休息,就地宿营。

  如果朵谷里真的在这里扎营,可能什么也不会发生。不过事情很巧,朵谷里刚下马,就有部下过来对他说:“大人,这天上云了,晚上可能会下雨,我们还是到前面的市场里扎营吧,那边还有几间房子可以避雨!说不准还能找到点柴火,点几堆篝火。”

  朵谷里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下不远处的废弃市场,点点头说道:“好,就到那里扎营!”四百骑兵,再次上马,向着那静悄悄的市场奔去。

  天已经黑下来了,由于天上云很厚,因此也没有一点月光,视线很不好。好在草原平坦,而且距离很近,四百骑兵,没一会就跑到市场之外。这里完全被废弃了,既没有人影,也没有灯光,只有几间房子,孤零零的立在黑夜的草原之中。朵谷里看到这里除了几间孤零零的房子之外,什么也没有,根本就不象有人生活的样子,当下指挥着手下的骑兵,从西、北两个入口进入市场。

  这里的道路,依旧乱七八糟,坑洼不平。都是那些该死的汉人搞的,说什么为了维护交易安全,防止马匪袭击,在这里挖了填,填了挖,搞得到处都是沟。这帮汉人不就是怕被我们抢么?还非说是为了防止马匪,哼,我们要真的想抢他们,就凭这些壕沟,能挡得住么?要不是我们需要这些商人,我早就带人把他们抢了。朵谷里心里愤愤的想着。

  四百多人马,一半还在外面的时候,前面的人,就已经走到中间的客栈门前。奇怪的是,这里除了几间房子敞开着之外,大部分房子的门都是关的,这个客栈大门,还被土坯砌了起来,难道那些汉人撤走之后,还留有东西没有带走?这些汉人真是可笑,拿些破土坯,就想堵门,如果草原上真有人图谋那点财产,他就是拿石头堵上也没用。

  朵谷里心理暗笑着,一边让部下继续向里面走,一边让前面挡住路的人向旁边散开。这些家伙也真是笨,都挤在客栈之前干什么?难道这里面还有酒?这里这么大,几万人都能站下,非挤在一起,这个房子堵了,就不知道找其他的么?

  朵谷里骑在马上,不耐烦的催促手下向四处散开。有的鲜卑人已经在扒堵住客栈大门的土坯墙了,另有一些人则在周围的空房子里搜索,希望能找到一些点火的材料。大家都想把篝火赶紧点起来,黑暗的感觉,真是很不舒服。

  就在这时,朵谷里感觉到有水淋到了身上,嗯,下雨了?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天,就在这时,朵谷里感觉到一股水流冲进了自己的眼里,随之而来的,是剧痛!

  郭岚带人在这里埋伏很久了。他没想到,熬到晚上了,还能逮到这么条大鱼。三天前,他悄无声息的全歼了五十名鲜卑骑兵,通过审讯伤兵,他知道这是鲜卑人派来察看的先头部队,看来鲜卑人已经感觉到这里有点异样了,那么这五十名骑兵失踪后,敌人肯定会再次派人过来察看。

  为了消除痕迹,再打鲜卑人一个措手不及,郭岚连夜将鲜卑人的尸体和马,全部送到高柳城中,并消除了一切痕迹,又做了精心布置,单等下一波鲜卑人上门。他们已经等了三天了,没想到在天黑以后,还等到了这条大鱼,就是人稍微有点多。为了尽可能多的歼灭敌人,郭岚用上了新式武器。

  这几年,刘备设计了不少新式武器,郭岚现在用的,就是从灭火器材改装而成的储压式水枪。这东西的原理和后世家庭浇花用的充气喷壶相同,还没有后世农民洒农药用的喷雾器先进。刘备借鉴液压千斤顶双动活塞原理,设计了一个脚踏式左右双动式活塞压气机,向密封的水箱里充气。从水箱底部,引出一个羊皮软管接到喷枪之上。羊皮软管外涂有油泥,堵住毛孔,保证气密性,再缠上两层细线,如此加工后,这个羊皮软管就可以承受较大的内压而不会爆开。

  所谓喷枪,就是一个带有开关和可更换喷口的细长铜管,长达六汉尺,为防折断,特地将铜管和长枪的枪杆绑在一起。水箱和压气泵比较重,都放在地上或车上,使用前,先向水箱内充气,提高内压,为射击作好准备。感觉射程下降时,就再次踏动脚踏充气即可。

  作战时,扣动喷枪上的扳机,顶开活塞,水流就在气体的压力下,喷射而出。通过更换喷头,就可以喷出不同的水流或水雾。这一套器材原理非常简单,但是并不容易仿制,因为这里有几个加工的难点。第一个就是压气机活塞的密封问题,如果不能密封,那水箱内的液体就会从这里倒喷而出。第二个难点在于扳机控制装置。如果将扳机和密封活塞直接相连,那液体就会从扳机处流出。

  第一个难点,是通过提高两个防渗漏活塞的精度解决的,活塞的锥面和喇叭形进气口密切配合,加上活塞上还有一片纯金薄膜,当压气机不压气时,活塞受内压作用,会堵住两个进气口,而微小的渗漏所形成的压力差,会让柔软的金膜紧紧的贴在进气口管壁上,实现进一步密封,直到将渗漏现象减小到忽略不计的程度。当压气机工作时,活塞和薄膜都会在压力作用松开,不妨碍进气。

  第二个难点,刘备是通过改变管壁形状解决的。在扳机处,铜管设计了一个Z字形接头。喷枪密封活塞通过活塞杆顶在接头前的鼓起的密封铜膜之上,扣动扳机时,扳机隔着铜膜推动活塞杆后移,顶开活塞,如此就能实现无缝隙操作。由于整个喷射管路完全密封,活塞控制系统根本就没有在管道上开口,自然也就不存在任何渗漏的可能。

  当然,现在喷枪水箱里装的不是清水,而是天然碱的过饱和溶液。

  人体试验证明,天然碱溶液只要接触到眼睛,就能引起刺激性疼痛,浓度越高,刺激越大,甚至导致暂时性失明。喷枪虽然射程不过六步,但是可以将水流喷洒得很开,而且可以连射,也可以点射,准确性和持续性兼备,是一种有效的面杀伤武器,特别适于在人群密集的时候使用。这次,鲜卑人的骑兵拥挤在龙门客栈之前,让郭岚正好可以试验这种新式武器的威力。

  太好使了,躲在碉楼射击窗口后面,伸出喷管,瞄准敌人头部,扣住扳机,顶开密封活塞,五道细细的水柱就从喷头中激射而出,射向拥挤在一起的鲜卑人。整个动作,与浇花的难度完全相同,看哪里人多就向哪里喷,还专门给人家洗脸。只要中招,敌人就开始惨叫,这简直不是在打仗,而是在玩。好像一群小孩玩水枪,另一群小孩配合着演戏一样,简单而有效。与前面捂着眼睛叫骂的鲜卑人一样,后队的鲜卑骑兵也被从两侧洒出的碱水淋到,当马眼被碱水淋到时,剧痛就会让马匹失去控制,没被淋到的鲜卑骑兵,也被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利箭射下马来。

  三天前的一幕再次上演,不过这次时间要长很多。除了拥挤在一起的鲜卑人受到碱水的袭击外,那些散在市场里寻找柴火的家伙,也被弩箭一个个的点名。幸亏天色很黑,伏击者也不能很快的瞄准,这增加了鲜卑人反应的时间。一些勇敢的鲜卑骑兵,跳下马,拔出腰刀,向那些敞开着的土屋冲去,胆小的,则试图打马逃出此地。可是这里的道路实在不好,所有的路,都是弯的,没有一条笔直的大道可以顺利撤退。不过这个时候,路已经不是问题了,那一声声的惨叫,不断的敲打着逃跑者脆弱的神经,为什么那些人都捂着眼睛,倒在地上叫唤?难道遇到鬼了?中邪了?不管了,还是快跑吧!逃命要紧。

  后队的鲜卑人最先受到了密集的攻击,不得不打马向基地里面冲击,当鲜卑人都拥挤到基地中心之后,混乱就无法制止。意识到中伏之后的鲜卑人,自觉的想撤出这个基地,可是恶劣的地形,让他们举步维艰,乱冲乱撞之下,很多马匹受惊了,纷纷将骑手掀到了马下,拥挤而来的马群,又将不幸落马的倒霉鬼踩得没了声息。朵谷里不知道眼睛里进了什么,只感到火烧一般的剧痛,眼睛根本就无法睁开。没等他从剧痛中解脱出来,他胯下的马突然也乱吼乱跳起来,一下子就将他从马上掀了下来,紧接着,就被后面拥挤过来马蹄踩倒在地。

  一支支弩箭准确的射出,一束束碱水象雨点一样的泼洒,鲜卑人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察看地形。黑夜里,除了六十多名骑兵莫名奇妙的冲过堵截之外,大部分骑兵都在入口处和龙门客栈周围中招坠马,或被射死,或被马群踩死。那六十多名鲜卑骑兵也没有幸运到底,因为他们最终也没能冲出基地,就一个接一个的跌下马来。原来,这里不仅路不好,还被人下了绊马索,在所有可能的出口上,都升起了高度不同的铁丝,忙着逃命的鲜卑人,或被碱水烧瞎了眼睛,或因为慌乱失去了思考能力,根本不曾注意到暗夜里这几根黑线,一个接一个的被铁丝拉倒在马下,不幸的被踩伤,幸运的被踩死,半个时辰之后,一切都归于沉寂,除了五名幸运儿带伤从原路逃出伏击圈外,其余鲜卑士兵,全部被堵在了互市基地里。

  那五名幸运儿其实并不怎么幸运,因为他们最终没能逃出生天。他们不知道,在平静的草原上,还有八个汉人射手正等在他们回家的路上。

  全歼。

  除了朵谷里先行派回报信的三名信使外,朵谷里带出来的四百余名鲜卑骑兵,无一漏网。最好笑的是那些攻入空房子的鲜卑人,发现房子里面空无一人,可是却不安全,因为不知道哪里会突然飞出一支暗箭或冒出一根长矛,这种无声的杀戮将鲜卑人吓得亡魂皆冒,除了少数几人受伤躺在地上装死以外,大部分敢于活动的鲜卑人都被来自不同方向的武器杀死。整个交战过程,鲜卑人没有看到一个伏击者,就一个接一个的死在地上,巨大的恐惧,甚至让一些鲜卑士兵尿了裤子。

  装死的鲜卑士兵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好歹看到了他们的敌人,当伏击者从地下冒出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里早就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这里居然有地道!装死的鲜卑人是不幸的,因为汉人不喜欢俘虏,除了三名眼睛瞎了的鲜卑人被留下用于问口供外,其余的人,全部被就地处死。

  鲜卑人不知道,这四年来,汉人在这里投入数千个劳力,消耗了上百万钱,才在鲜卑人的眼皮底下,逐步逐步的完成了这一庞大的工程。在这个周长八百步的圆形基地里,分布着六个明碉,十三个暗堡,一些当着鲜卑人面挖开,后来又被填上的壕沟,则被他们逐步改建成了地道,在这个基地里,地道的总长,居然高达六百多步!

  基地里没有死角,无论你藏在任何地方,都会遭到袭击。那些空着的屋子,也不比别处安全。其实不光是基地之内,在基地之外,靠近鲜卑人方向十几里的范围内,还分布着一些隐蔽的地洞。这些地洞,都经过精心的设计,大小不同,形状不同,功能也不相同。有的在高坡之上,有的在乱石之下,有的出入口甚至隐蔽在河水之中。这些地洞,是给那些活跃在草原上的狙击手使用的,有大有小,小的仅够埋伏一人,大的能藏数人。这些洞,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却扼守住了各个关键的方向。

  草原上,似乎不需要道路,哪里都能走,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受地形的限制,有些地方,总会形成固定的道路。而人又是一个有习惯的动物,很多人都习惯于沿着路走。不乱踩草皮,是个好习惯,能够保护草原。可是事实证明,无论习惯好坏,只要被有心人利用,就有可能害你丢掉性命。那五名好不容易逃出去的鲜卑骑兵,就是死在这个好习惯之下。慌不择路让他们成功逃出了基地,可是发现没人追赶,逃跑成功之后,他们又恢复了沿路逃跑的习惯,这个习惯,让他们死在了精锐狙击弩手的箭下。

  除了最终被送入高柳城里的三名鲜卑战俘外,其余的鲜卑人无一活命,相信三百里外的弹汉山王庭,一定会发疯,因为他们无法想象,为什么派出的部下,会一再的失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