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关内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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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宏虽然荒淫,但是并不傻,他见朝中大臣都买不起好马,那么边疆驻军就必然缺乏战马。刘宏联想起世宗武帝在位时期,由于在漠北之战中损失了十几万匹战马,以致全国之内爆发马荒。武帝为此特设大司马一职,在全国之内,大力养马。漠北战后,因为大汉缺马,无法组建强大的骑兵,导致武帝空有良将卫青,也无力再发动进攻。对匈战争,也因此停顿了十七年之久。在后期的对匈战争中,汉军都是以步兵为主力出征,战斗力大降,武帝晚年,先后发生多起将领战败投敌的事件,与汉军缺乏骑兵,战斗力大降有直接的关系。

  光和四年夏六月,邙山印书社承印的熹平石经印刷版面世,该套书,采用了蔡邕的字体印刷,由马日磾、卢植、杨彪校对,皇帝刘宏亲自题写书名。一上市,就得到天下学子的欢迎,这套书籍的印刷量,也达到破记录的一万套,仅太学就采购了四千套,余下的六千套,上市不到二十日,就被闻风而来的书商买走。

精彩内容结束  光和四年春正月,皇帝刘宏下令:设置騄骥厩丞,负责从各郡国征调马匹,以备国用。

  四年前北伐鲜卑的大战,大汉和鲜卑都损失严重,双方在战争中直接损失的战马就超过八万余匹。战后,由于过度疲劳、伤病、雪灾等原因,又有很多马匹陆续死亡,一些掉膘严重的马匹也暂时失去了繁殖能力,很多母马因此无法怀孕,怀孕的母马也大量流产,这导致产马量大幅下降。

  鲜卑人为了快速恢复国力,限制了马匹的出口贸易。这四年来,每年输出的马匹约在八千匹左右,不足平常年份的三分之一。就是这八千多匹马中,适合作为战马的更少,大多数都是一些脚力较慢的驮马和挽马。大汉的凉州和幽州,本有一些马场产马,然而产量不足以满足大汉的需要,一直以来,都依靠从游牧部落中换购马匹弥补缺口。自段破羌对凉州的羌人采取了种族灭绝的屠杀政策之后,凉州境内游牧人口大幅度缩减,导致凉州的产马量也大幅度下降。

  产马不足,进口下降,数量庞大的老马需要更替,这几个因素碰到一起,就导致了大汉存在严重的马荒。要不是这几年来飞虎车、人力三轮热销,替代了民间对驮挽马的需求,那马荒肯定早已经爆发。这件事,官员百姓几乎是人人皆知,却从没人向皇帝刘宏直接报告过此事,因此大汉境内人人皆知的事情,皇帝刘宏却并不清楚。

  正月郊祀之时,皇帝偶然注意到,陪他一起郊祀的官员中,很多人骑的都是劣马,皮毛毫无光泽,很影响皇家形象,这让皇帝心中愤怒,回城特地追问此事,这才知道由于马匹紧缺,以致马价平均上涨了四成,而骏马更是难以买到。

  刘宏虽然荒淫,但是并不傻,他见朝中大臣都买不起好马,那么边疆驻军就必然缺乏战马。刘宏联想起世宗武帝在位时期,由于在漠北之战中损失了十几万匹战马,以致全国之内爆发马荒。武帝为此特设大司马一职,在全国之内,大力养马。漠北战后,因为大汉缺马,无法组建强大的骑兵,导致武帝空有良将卫青,也无力再发动进攻。对匈战争,也因此停顿了十七年之久。在后期的对匈战争中,汉军都是以步兵为主力出征,战斗力大降,武帝晚年,先后发生多起将领战败投敌的事件,与汉军缺乏骑兵,战斗力大降有直接的关系。

  现在大汉再度缺马,那么汉军对游牧民族就没有了威慑力,一旦鲜卑人恢复实力,必然再度大规模寇边,因此刘宏才想到设置騄骥厩丞,从各郡国中,征调骏马,以充军用。

  单从命令来看,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资源紧缺之时,集中全国之力,将良马集中到国家手里,以备战时之需,这确实是一种优化配置资源的方法,武帝当年也是这么干的。可是人和人不能比,武帝当年能干而且效果很好的事情,到刘宏手上,就成了乱政!

  自征马令一下,各地世家大族,豪强地主,趁机大肆收购市场上的良马,囤积居奇,抬高马价,然后再勾结官员,将马匹高价卖给官府,以致一月之中,马价就翻到平时的三倍,从每匹一万四、五千钱左右,升到了四、五万钱左右,一些拥有汗血马血统的骏马,价格更是高得离谱,每匹售价都在百万钱以上!而那些体格神骏,性格温顺的好马,更是难求。

  太仆为了给皇帝更换四匹样子神骏,性格温顺的立仗马,光买马,就花了两千万钱。这个价格实在是高得离谱,即便是皇帝也无法接受!皇帝有心整顿马市,然而朝中大臣、身边宦官,都认为没有办法,这使皇帝非常愤怒,却又无可奈何。朝政上的挫败,让皇帝感到灰心,只得到后宫的女人堆中寻求刺激,以纵情享乐,来忘掉烦恼。

  高昂的马价,让刘备也大赚了一笔。这几年,他在长城附近,已经发展了好几个转手牧场,专门圈养互市回来的马匹,足足有六百多匹。虽然圈养的马匹脚力比鲜卑人放养的马匹要差很多,但是膘肥体壮,卖相好,短途冲刺上又看不出多大差别,这次就趁着马价高涨时期,将那些膘肥体壮的“肉马”,当着骏马高价转手,很是赚了一笔。不过刘备与那些豪强商人不同,他上过战场,知道一匹好马对骑兵的重要性,因此,他从不把那种“肉马”,卖给军队,而是推销给那些不识马的公子哥。

  虽然钱照赚,但是国事不可废,这种畸形的马市,对大汉骑兵战马的补充更换非常不利,长期下去,必然导致军力衰退,为此,刘备特地进宫求见了一次皇帝,暗地里,献上了一条密计!

  几日之后,皇帝刘宏在朝堂上下令,让太尉府研究飞虎车军用的可能。此令下后,民间购买飞虎车之风更加流行,而且马价高昂,很多平民都趁机将自家的马匹卖掉,换成驴、骡或以飞虎车代步,人力三轮的销量也随之增加。由于民间用马量减少,连续攀升两月的马价,终于减缓了上升的势头,开始在高位盘整。三日后,皇帝再次下令,半年内不再采购军马。这道命令一下,连续攀升数月的马价,应声而跌,数日之间,马价即暴跌一半。半月之后,未等太尉府的研究结果出台,刘宏宣布,采购飞虎车一千辆,交由北军各营试骑,评价结果。随后一月之中,马价连续阴跌不止,受此打击,很多豪强都焦急不已,纷纷贿赂騄骥厩丞,让他们通过涂改购买时间和价格的方法,将马匹悄悄的卖给官府。由于皇帝下令暂停购马之后,就冻结了騄骥厩丞调用大量资金的权力,故此这些人也有心无力,只能以少量资金,低价买入。这种情况持续了半年,马价始终阴跌不止,很多没有牧场的豪强,由于喂养成本过高,不得不忍痛亏本退出,刘备则趁此机会,暗中让手下四处收购骏马。

  光和四年春二月,刘宏下令,重新统计天下人口,丈量田亩。要求各郡国上报纳粮大户,由朝廷给与嘉奖。

  光和四年春三月,皇帝令太史令单飏牵头,从太学、邙山学中抽调人力,重绘天下山川地理图,由司隶部开始,向外拓展。此时邙山门学中第一批学生恰好面临毕业,五十名学生全部被抽调到太史令手下,参与测绘地图。

  光和四年夏四月,邙山门学在研究发酵饲料的时候,发现秸秆发酵后能散发出浓烈的酒味。刘备让人将发酵液收集到密封锅炉中,通过用抽气机连续抽气的方法,在常温下就抽取出大量酒精蒸汽,冷凝后即得到了高纯度酒精。这种提纯方法的优点是几乎不需要燃料,只需稍微加热锅炉,即可迅速加快提纯的速度,而且提纯出的酒精浓度极高,不过由于里面混有秸秆的气味,故此只能作为燃料,无法用来勾兑为酒。这年代燃料遍地都是,故此,这种生产高浓度酒精的方法,暂时没有得到推广。

  光和四年夏五月,刘备发明酒精喷灯,火焰温度极高,能迅速将玻璃烧融。同月,邙山学发现熔融的玻璃可以拉成细丝,并通过高温熔炉制取玻璃棒,然后在喷灯的加热下,拉出比头发丝还细的玻璃丝。拉力试验证明,这种玻璃丝的强度明显高于铁丝!这个发现,令进行拉力试验的工匠惊诧不已。自拉出玻璃丝之后,邙山学聘请的皇家琉璃工,每日都用仅有的玻璃,试验不同的拉丝方法和加工方法。

  光和四年夏六月,邙山印书社承印的熹平石经印刷版面世,该套书,采用了蔡邕的字体印刷,由马日磾、卢植、杨彪校对,皇帝刘宏亲自题写书名。一上市,就得到天下学子的欢迎,这套书籍的印刷量,也达到破记录的一万套,仅太学就采购了四千套,余下的六千套,上市不到二十日,就被闻风而来的书商买走。

  同月,刘备因连续四年纳税超过五十万钱,受封关内侯爵。同时受封的,还有刘备的老丈人王山、大娄刘家的族长刘亢。刘备受封之后,照例要回家祭祖立庙,而刘备公务缠身,不能离开,因此派燕行护送刘母、王倩、小翠等人,带着长子长女,返回娄桑老家祭祖立庙。这次,刘备还给燕行一个任务,就是回幽州后,择地创办酒厂。通过收购劣质烧酒,然后以负压的方法提纯出酒精,再添加到低度美酒中,勾兑为高度白酒。再以这种烈酒,向鲜卑换购优质马匹。

  光和四年秋七月,一支往来于荆州的商队,带回了大量天然碱矿石。据商队说,这种矿石盛产于南阳郡平氏县桐柏山中,当地很多人为了开采铜矿、银矿,误挖出这种矿石,当地屠户发现,以这种矿石熬水,清洗猪下水时,可以很容易清除腥臊之气。刘备得知这个消息,分外开心。当晚,他将发明玻璃配方的工匠周平叫到房间,让他试着用干净的沙子替代水晶砂,尝试新的配方。一旦研究成功,他将以皇家名义,创办玻璃窑厂,并许诺给他一成股份,只要他能保守配方和加工方法的秘密,那么他家就可以凭此世代富贵。其实汉家工匠历来注重保密,有点绝活,也都是传男不传女,目的就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子孙,能够凭着这点绝活世代吃口饱饭,现在刘备再这么一叮嘱,这工匠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刘备知道,天然碱是一种重要的工业原料,不仅可以制作玻璃,还能用于生产肥皂,而后世的秦汉,碰巧又知道肥皂的基本配方。当月,刘备用天然碱矿石、猪油、盐,成功试制出肥皂。由于这年代人们生活普遍穷困,缺乏油水,因此肥肉远比瘦肉好卖,加上肉价高昂,所以肥皂的成本实在太高,根本没可能推广出去。为了赚钱,刘备让人尝试着向肥皂中添加薄荷、香料、硫磺等药材,想借此试验出香皂或药皂的配方,以满足高端市场的需要。

  秋九月,由卢植校注的《孙子兵法》一书,由邙山印书社印刷完毕,该书原文取自东观所藏的皇家秘本《孙子十三篇》。卢植在校注之时,不仅添加了批语、释义,还在每一篇后附上了若干战例,解说应用之法。该书共印刷了千套,每本定价五千钱。上市之日,在雒阳引起了轰动,城中士子、官员纷纷抢购,当日即销售了五百多套。谁知朝廷得知消息之后,连夜派人通知邙山书社,将该书全部查封,余下的四百多套,都被收入皇宫。

  幸好在上市之前,刘备就想到要给手下护卫发上一本,特地先预留出了一百套,要不然这次就该后悔死了。此事发生之后,皇帝下令,禁止再印刷兵法类书籍上市,日后再出版书籍,必须先交由尚书台审阅,批准之后,方可付印。

  光和四年冬十月,司隶地区的地图重绘完成,由于采用了先进的经纬仪,该地图的测绘精度大大提高,而且非常详细,在分县图中,不仅包括了每一条道路、每一个集镇,甚至连稍大点的村庄都标注在上面,山川河流,更是无一遗漏。皇帝看了地图之后,非常满意,所有参与测绘的人员,都得到赏赐。司隶部地图绘制完成后,全部收入宫中,连邙山学都没能拿到一份。完成绘图的任务之后,邙山学生都返回校园,准备参加毕业典礼。

  邙山学自创办以来,从未举行过大型的活动,这次,刘备准备为这些学生,举办一个盛大的毕业典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