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观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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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观园上空笼罩的是很沉重的空气,一个个脸上流露出来的不是这个年纪常有的神情。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原先的计划还是要继续实施,在阳光开始照耀这片遍插龙旗的土地时,一伙生长在红旗下的年轻人却也开始学着怎么在龙旗下面生活。

    测绘系的同学用了半天的时间测量计算出附赠的田地一共是一百五十四亩,居住的这座宅子一共有一万三千五百七十九平方米,不知道这个数值是设计者故意的还是巧合,因为清朝的计量单位里没有平方米这些现代的计量方式。而折合清朝的计量单位是20.37亩。其中建筑面积是4567平方米,折合清朝计量单位是4.85亩。

    其中大大小小的院子一共有六个,最小的仅有两百平方米。最大的就是后院,一共有十二亩。其实这座宅子的布局是很简单的,整体就是一进大门就是前院,花花草草不多,主要是一些显示阔气的摆设,面积是将近一千平方米,然后就是主屋,主屋主要是会客场所,饭厅也是在这个地方,占地面积也是一千平方米。本来主屋两边是下人住的地方,但是现在被打通成为饭厅,一百多人同时吃饭至少需要半亩地,三百多平方米才不显得拥挤。会客厅本来就是有一亩地的面积,看来原来的主人也是把会客厅当作显阔的地方,因为整栋房子就这里最为精美。会客厅分为三部分,中间是主客厅,两边还有偏会厅。主客厅面积三百三十三平方米,两个偏厅都是150平方米。在会客厅上面还有两层楼的空间,以前的主人是用来当自己的住处,下人一般不可以上去,但是现在二楼被改造为会议厅,余下的各个小房间的也都划分为小会议室。三楼则是活动楼,综合应用。

    会客楼的后面是食堂,食堂旁边也是下人的住处,但是经过研究,由艺术系和建工学院的同学将不是承重墙都去掉,并成一个有五百平米的大食堂,其实也就是只有学校的食堂一半大而已。原先的厨房还得再往里边走经过一个院子和一条三十几米长的长廊才到,这就让人想不通了,这么一来,冬天的时候把饭菜端到食堂不是已经就冷了吗?所以又是艺术系和建工学院的同学合作把厨房移到食堂的隔壁。食堂是位于右边,左边是一个大概有400平方米的院子,只是栽了几颗矮树而已。

    再往前走首先是一条一共有十三道弯的长廊,而长廊的两边都是房间,据熟悉江南房子格局的魏老师讲,这十几个房间都是厢房,就是供客人或者护院武师住的地方。再往里边去就是一个圆形的有法兰西风味的中西合璧三米见宽的门,进门的左边还有一个大概十二平方米的房间。魏老师说是类似于值班室的用途,因为进了这道门就是家眷住的地方,只有主人才可以进来,下人只有管家或者地位较高的丫鬟才可以进来,除了至亲,一般男子是不可以进来的,有点类似于皇宫的内宫一样。无论多亲密的好友都是不可以进去的。

    这个独立的小院有五栋独立的三层小楼,建造得较为精致,看来这个富商应该有五个老婆,除此之外还有十几间连在一起的房间,都是两层楼,魏老师认为应该是丫鬟的住处和存放东西的一些杂物室。

    不过现在这些原有的功能都被乱改一番。一共38个女生都是住在这五栋独立的小楼里面,而男生们则自己选,四个人一个房间没有什么规划,而且还经常换来换去的。由于人住得比较集中,还空出了六个房间,现在都用来存放物资了,现代带来的物品放了一个房间,其他的存放大米什么的。

    现在是准备在这里长久住下去的,甚至有可能是一辈子,所有由建工学院的同学设计的几栋新的楼房正在建造当中,中间由于这个设计的问题还闹了好几起波折,因为现在清朝的建造技术根本无法完成如此“高技术”的房子。当地的工匠连五层楼高的房子都表示无法完成,后来一减再减只建三层高的,他们是连四层楼高的都无法打包票。对清朝的技术落后是在是无语了。

    其实也不能怪这些地位低下的工匠们,现在的中国几乎所有的建筑都是木头和土石结构,殷实人家最多就是烧制砖头建造,可是这个时代的中国没有水泥,无法保证楼房的稳固性,所以不是技艺高超的工匠,没有人敢建两层楼高以上的楼层,因为清朝把这些手工活视为低贱、卑微的技巧,工匠社会地位低下,并且大多数贫困潦倒,如果建造的房子有问题的话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这个不像现代经常出现的豆腐渣工程,出了事一般也能够大事化了,小事化了。这次请来的已经泉州最好的师傅了。经过预算估计要五千两白银,这又是一笔大投资,这是因为艺术系的设计是尽量把房子弄得现代一点,使之看起来就只是一栋仿古式建筑而已。花费的主要还是地板,清朝的时候是没有像现代的瓷砖的,所以都用大理石代替,光这项费用就用了将近两千两,预计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建设好,建成之后够所有人一人住一间二十平方米的房间了。占地面积达到了一千平米,走过这片工地就是后院,后院的面积有十二亩,现在被作为操练场用,因为搬过来时,这儿种植的很多名贵花草树木早就因为无人看护已经枯死,剩下的只是一些生命力比较强的花草和树木而已。其中有一颗大榕树依然茂盛得很,看树冠至少有上百年了,看来不是原先主人种的,而是他把这树也圈进来而已。后院的中间还有一个圆形的大概占地两亩的池塘,刚来的时候岸边还系着一艘破旧的花船,虽然船身的色彩早已几近褪去,可是还是可以看住此船做工的细致。池塘中间还有一个面积有三十平方米的凉亭相信夏天的夜晚在这么一个地方休闲实在是快活得很。这个富商还真会享受,而大榕树就是植在池塘边,更给池景增添一份美景。

    绕后院一周的长度有将近四百米,为了计算更加准确,已经把后院扩大了一些,使之恰好四百米。至于房子后面的一百多亩地则被李昌辉用来模拟实战场,而这儿本来肥沃是的田地,如此暴敛天物受到了附近百姓一致的埋怨,因为他们的田地因为干涸无法播种,而这么好的地方却任之荒草重生,并且还挖得乱七八糟的,实在是老天无眼。

    如今还剩下白银将近两万四千两左右。清朝这个时候的物价是一石大米四两银子,本来是三两五、六钱左右的,可是今年由于干旱粮价上升了一些。一石大米就是120斤,买一石供给这一百多人一天的伙食绰绰有余了。不过为了能够顺利渡过将要到来的灾荒,每天购买的粮食都是两石,看似很多,但其实很多大户人家每天的消耗量比这个数额还大,例如泉州的首富沈万庄家里妻妾儿女成群,加上护院、下人,足足六七百人,一天怕是消耗的粮食都有三、四石了。不可以一次买太多粮食是担心会引起粮食抢购潮,现在正处于一个很敏感的时期,一定不能过早地引起粮食抢购,到时候就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问题是人家卖不卖的问题。黑心的清朝米商经常是守着家里上千石粮食不放而任一个又一个饥饿的灾民倒毙于路边。

    如今老百姓们还可以靠着去年的存粮过日子,但是到秋天一般就会消耗光本来就不多的存粮,所以目前还有两三个月的平稳期,趁这几十天的时间存上几百石粮食用以过冬,不然到时候饿肚子可就不好了。

    一千文钱在道光初年大致是等于一两白银,可是由于鸦片的输入导致白银大量外流,如今一两白银可以换到1700文铜钱。现在市场上猪肉的价格是一斤60文钱,牛肉反倒更便宜些,每斤是40文,羊肉价格差不多也是这样。鸭蛋是一个三文钱,鸡蛋一个四文,一斤大概是三十五文。

    而蔬菜价格随精细品种不同而有差别,普通瓜菜如黄瓜每斤二文上下,白菜每斤一至三文,葱每斤五文,蒜台每斤八文。桃子六至十文一斤,梨十至二十文一斤。枣子每斤约四十文。

    食油的价格,无论是北方常吃的豆油与花生油,或是南方吃的菜油(亦名清油),都与猪肉的价钱相近,道光时为七八十文。食盐由于一向实行专卖制度,产销全由官府控制,而私盐又不常涌入市场,因此,其价格变动更为复杂,在同一时间的不同地区,其差价有大至十倍以上者。按正常的行情,嘉庆道光时,有十七八文者,有二十文者,有三十文者,但最少者每斤仅三至五文,最高达五十五文。酱醋之价不相上下,道光时,曲阜孔府陈醋一斤,报价八十六文,陈醋之价比一般食醋价往往高出一倍多,加以孔府账房所报账目绝大多数都有严重的虚报现象。按明代行情,酱醋一斤大体与食盐一斤之价相当,即每斤二十文不等。

    在此时的福建,菜油随着社会渐渐相对平静,一斤是在70文,食盐因为福建临近海边,所以还算是比较便宜,一般也就是一斤15文左右。

    黄烟有烟叶与烟丝之别,同是烟叶,也质量悬绝,即以道光一个时期而论,烟叶一斤最少仅为二三十文,最高有达二三百文者。以烟丝而论,以每斤二百文或三百文为常数。道光时,酒价一般每斤均在三十到六十文之间,最少者仅有十余文。道光时,白糖一斤约为二十至四十文,个别价昂为四十八文。茶叶一斤有六十四文者,有二百文者。

    清代蚕丝织品的计价单位相当混乱,以匹、段、尺、斤计者均有,而一匹的长度各地和不同时期又多不一致,每匹长五丈、三丈、一丈七者均有,同时各种布又几乎都有宽幅、窄幅两种。

    清代丝绸制品价格,有许多是直接以尺为单位计算的,顺治时,帛一尺银一分八厘,红绢一尺六分;康熙时,潞绸一尺一钱六分;雍正时,山西绢一尺二分二厘;乾隆时,白杭绫一尺一钱,而嘉庆末年,则为一钱五分,而且地点都是在山东曲阜。同在嘉庆末年的山东曲阜,一方面,发现红绸缎每尺高达五钱,另一方面,又报导尺绸仅为一百文多点,按当时的银钱比价仅够一钱,同时东北的青缎也高涨至每尺七百文,约合五钱之谱。从顺治到道光年间,除潞绸价在康熙时一度为每匹五两外,其余所有的绢、绫、绸、缎,一般地都是每匹一两二三钱至二两五钱,山东曲阜的潞绸,在康熙中年也是每匹一两二钱。因此,可以认为:第一,清代顺治康熙年间的丝绸制品价一般在每尺五十文到一百文之间,每匹银一两二三钱至二两之间,比明后期上涨了五成至一倍。当时山东和奉天出现的绸与缎每尺贵至五钱,非正常时价。第二,嘉庆、道光年间的制品价格继续上涨,但幅度不大,每尺在一百文至一百五十文之间,每匹一般为三千文至三千八百文,合银二两五至三两。第三,根据康熙时对潞绸一匹的长度规定和詹元相所撰《畏斋日记》纪录,当时无论是丝绸或棉布一匹的长度,一般均为三丈,但也有一丈七至两丈者。因此,根据社会上按习俗较多记载的制品一匹的价格可以推算出一尺的单价来。

    清代前期的棉花价格,徽州在康熙四十至四十二年为每斤五十二文至八十七文多。 从道光六年至十六年,直隶遵化为每斤一百二十五文,山东齐属为一百文,西安为三百文,贵州合银一钱,约一百一十至一百三四十文,广西为一百二十一文,武昌为二百零四至三百文,贵州黄平为二钱一斤,约合二百二至二百七八十文。棉花的质量相差很大,同时去籽皮棉与弹熟的花绒,价格亦有相当差距。但不论如何,道光年间的棉花较之康熙年间上涨了一倍以上是绝无疑义的。即从康熙年间的每斤五十至八十文上涨至道光年间的每斤二百文。

    清代雍正年间,山东曲阜的麻是每斤二分一厘,合二十余文,嘉庆时,山东潍县合五十文,道光九年,陕西巩昌为每斤三十五文,而十七,十八年,四川忠州和成都则为九十文至一百文。百余年间,其价同样上涨了一倍至数倍。

    清代棉布价格的有关资料,以匹或以尺计价者都很多,当时各地和各种棉布一匹的长度虽多数以三丈为准,但也不完全一致,有色布和白布的价格也有所不同。当时各地布一尺的具体价格据资料记载,其折算办法是:凡顺治至乾隆年间,银一两折算千文,嘉庆道光年间银两折钱千二百文,米麦顺治至乾隆每石折钱千文,嘉庆道光时折钱二千文。总的看来,白布与夏布之价,无甚差别,有色布比白布价略高一点,如乾隆时的山东曲阜,深兰布每尺五十八文,鱼白布则为四十四文。嘉庆年间在曲阜,也是青布比所有白布价高,但道光十七年,广西桂林的青布和昭平县的白布,则都为二十六文多。实际上,无论有色布或白布还都有粗细之分,同样的细布,当然有色者比白色布要高,白细布与粗蓝布之价,很难有多少差别,甚至前者有可能高于后者。值得研究的问题是,山东曲阜孔府在嘉庆二十三、二十五年期间,所有粗细布价全是每尺百文以上,最高的白布价是每尺百四十文,比全国各地和各个时期的布价,其中也包括曲阜在此前此后的所有布价,都高出一倍至几倍。其比嘉庆以前的曲阜布价高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但也高出价格过多,尤其令人深思的是它一反常态,普遍比道光年间的布价高出一二倍。同一种孔府档案,记载乾隆时的双京蓝布是每匹八钱,双京毛青布匹九钱,油墩布匹六钱五分。道光年间的青布为每匹千八百文,白漂布为匹千二百文。如以每匹三丈折算,乾隆时仅为每尺二十至三十文,道光时为每尺四十至六十文,绝无每尺高至百文以上的纪录。其所以如此,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京津和山东各地,常是制钱和京钱兼行,孔府档案有许多用京钱计价的记载,但有时标明京钱字样,有时则否。嘉庆廿三、廿五年所载各种布每尺百文以上准是用京钱算的,京钱二文仅合制钱一文,以百文和百四十文折半,则为尺布五十文至七十文,与前后各地的布价相差不远。第二,虚报冒领。还可能两种因素均有。所以孔府管事人员在财会账目上所记布价一般都比实际市价要高出不少。但也有部分如实报价的材料,如康熙年间的红布为每尺十七文,雍正时的夏布为十二文一尺等。

    澄清了上述一些枝节问题以后,约略可以知道,顺治康熙时一般是每尺布十余文至二十文之谱,嘉庆道光时,则每尺约三十至四十文,其间多数在三十文上下浮动。约比顺治康熙时高涨一倍至二倍。

    为保证的公费的透明性和使用合理性,先从每个部门各抽出一个人组成财产负责小组,详细地登记每一笔支出,日期详细到小时,甚至分钟。何人经手,何人支取,全部都很清晰地登记。登记的具体负责人由经管学院的会计系同学负责。

    当然,不可能每一个人就算自己要出去买一点小吃啊,或者买些小玩意都要找登记小组保帐,这样的话对于开销小的同学也是不公平的,所以经研究决定每个人每个月发400个铜钱作为个人的零花钱,这已经很多了,足以相当当时一个普通人半个月的生活费。

    像吃饭等费用由于是集体餐所以是由公费出的。

    如果要按照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水平生活的话,一百多人一个月的生活费用最少是一百五十两银子以上。平均每个人的生活费这是当时普通老百姓的三倍多。其实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很多人也是只有这种生活水平,特别是内地偏远地方。

    加上大观园的一些维修、修整,估计这一年里就会用掉“讹”来的三万两白银的将近一半。

    当家才知油米盐贵,在接下来还要设法再卖掉一些现代带来的东西,因为实际支出总会比预算多,现在就只有支出没有收入。长期这样是不行的,坐吃山空会养成人的懒惰,虽然拥有的财产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但是人最大的危险就是失去了奋斗和进取心。在完成安定下来应该找出路。不然会堕落为二世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