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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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声自胸口传出,一声声混乱而期待,强自压抑自己的心绪,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叙述:“我喜欢,所以想知道是谁做的。”

  “长安,没有食肆。”

  “没有食肆?”呼呼,多现代的名字,嘎嘎,我要去长安。

  无论如何,我要去长安一趟,能做出奶油蛋糕的肯定是生,那么,至少,两个生在一起互相有共同语言,可以相互依靠。

  回神,皓玥好看的眉聚拢,心突突直跳,顺手洗牌切牌,聚精会神,虔诚地抽出一张——“倒吊”,“自我牺牲,考验,沉潜,顺从,脱离最糟的状态,角度转换,幽默,清心寡”,会有新考验?

  重新整好牌,招牌笑挂上:“皓玥哥哥,来,抽一张,我给你占卜。”左手拿牌,右手顺势将其围成半圆,反面对他。

  须臾,白皙的指尖划过银质的塔罗牌,顿住,随意抽出一张——“节制”,收牌,双手合实,放平,取过“节制”,记忆中搜索:“控制,平和,渐入佳境,良好家庭,实际,克制便达成愿望,逐渐加深的爱。”

  直直对视着我的眼,深渊似的瞳眸沉寂若水,渐渐加深的颜,忽而有万千光华瞬间绽放,眸中有火光,宛若冲破堤坝的洪水,毁灭一切却又将重生一切。

  “我可以等你长大。”凉凉的手微微抬起我的脸,加深的笑容比过天际最璀璨的星光。

  甜蜜的笑容,难道你决定把我关在此处一生一世?

  摩挲着刚刚他抽走的那张牌,逆位,“失信,浪费,得罪朋友,过多,没有看清世界险恶,不长进,恋爱时易冲动”。

  好不容易,来到这个诡谲新奇的世界,继被追杀后便是被囚,真是悲惨的人生。

  一匙一匙品尝着草莓蛋糕,莫名地玩弄着奶油画出的米奇,蝴蝶结之中,用草莓汁勾芡出的“MISS”。

  她也在寻找我呢。

  随意切一匙蛋糕,递至他唇边,微笑看着他轻轻含住,心突然就凉地不自发颤。恐惧的感觉,丝丝渗入骨髓。

  凉凉的手指握住我略为颤抖的手,他用目光询问。

  抽回,将思绪安于蛋糕之上,想要离开,渴望愈加强烈,越来越难以掌控的命运,无法预知的一切,想回家,想要那份心安。

  “明日有市集。”

  “呃?”意思是,“耶,娃娃最喜欢皓玥了。”兴奋地抱住他,狠狠在那张过于苍白的脸上印下奶油之吻。

  看着他慢慢浮现于脸上,淡淡的笑容,“食也”,不懂,他为什么,老是有意无意在惑着我?

  既来之则安之。无法改变世界就只能适应世界。

  喜欢喜欢,是啊,喜欢漂亮的东西,喜欢掌控命运,喜欢自由,就不喜欢掌控我命运之人。

  全身武装还要纱帽遮面,真是新鲜的装扮,一身粉妆,嫩嫩的少气息,附和年龄却不似往日的风格。

  繁华祥和的闹市,三三两两嬉闹而过的人群。

  类似杭州宋城的风光,却更逼真繁复,吆喝的小贩,高谈阔论的调调,还有讨价还价的气势,不过是未来的市集裹上复古的外装。单一的饰品,相似的食物,简单的布料,没用高科技的辅助,仅仅有股新鲜味儿。

  无聊地把玩着小摊上的玉佩,手工粗糙,式不精,和商场标价的电脑雕刻无法比拟,成什么不甚明了。

  算了,看看食物,唯剩可取之处,呃,糖葫芦啊,貌似不太卫生,和玻璃窗中的无法相比,一口口品尝,甜度过高,不是科学的调配,兴趣缺缺。

  低头,一个小娃娃看着我流口水,顺水人情,解决掉这垃圾食品。

  东西不精致,食物不味,这垃圾古代,我要发疯了。

  悦耳曲调随风飘入耳间,无意识地寻找声源,几米之遥处人满为患,杂耍?电视上见多无趣。嗯,这曲子不错。反正无聊,凑凑热闹。

  牵着他顺着人流涌向那处。

  类似大小的搭台,用层层帷幕遮掩,演出?小孩子?

  乐曲妙而多变,萦绕不绝,引人入胜。似有某种使人不自觉沉溺的魔力,好奇心瞬间爆发。任四周交头接耳声不绝,帷幕依然静寂若初。

  曲调突然由高山流水转入轻柔低述,帷幕终被挑起,由中向两侧滑动,舞台亦徐徐展露庐山真面目。

  好——好漂亮的人偶娃娃,精致而逼真的五,个个身着华飘逸的纱衣,能自由活动的四肢,动作协调地向观众欠身行礼,堪比“霹雳布袋戏”中的华丽装饰,个个宛若仕图中的仕般高贵典雅。

  乐曲又变,恍若山涧泉水叮咚,节奏一起,貌的傀儡少有规律的顺势起身,一个接一个动作,徐徐舞动水袖,五彩的颜相间飘扬,像浪更似云朵飘摇,五彩的形状有秩地围起,形成五瓣,长长的水袖围拢,重重叠叠伸延。

  眼前倏然朦胧,眨巴眼,身子已被抱至几丈之外,人群将舞台四周围的水泄不通更遑论是目光透视,恋恋不舍地死死盯住一点,期望能再窥视那绝世演出。

  “皓玥哥哥!”发泄不满。

  不理会我的挣扎不甘,抱着我就是几个起落,轻飘飘地落于古桥之下,有家小面摊,递给我一个鼓鼓的荷包。

  皓玥眉紧锁,交代:“别走开。”最后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

  “见鬼,”敲敲脑袋,叹气,“就这样把我丢下了?”考虑下是否该逃走,顺便要研究路线。

  思想徐缓地被抽离,无法思索。

  猛然回神。

  刚刚隐隐有个声音在唤我,不自觉地就跟着声音走,待察觉时才发现不知身于何方,诺大的街道,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观察着四周,人海的尽头有个小凉亭,并不急,正好有些累了,举步向小亭,该好好考虑下前途,摸摸衣内的银票,随身携带。

  外面繁华而喧嚣,亭间却似乎与世隔绝,极为静谧,因为亭中只有三个人,且都为独自沉默,明明很近,却觉得咫尺天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