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吻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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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一吻定情

  好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扼住了我的喉头,窒息的疼,再无法呼吸。

  什么梦,没有任何场景却有如此深刻的感觉,朦朦胧胧,挣扎着狠狠将指尖陷入掌心,我企图用更深的痛楚来唤醒自己,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

  疼,疼,疼——

  唇无意识地张翕,却无论如何无法出声,好疼,不是掌心,更甚,却是颈间,窒息的绝望真实地无法当作梦。

  睁开酸涩的眼睛,视线中隐约有个轮廓,愈加清晰,咫尺的距离,微颤的眼睑,漂亮的眉形。有些不对劲,唇间那湿湿软软的触感,天,他在吻我?

  颈间的手亦来自他,而且力度仍再增加。疼,空气已经无法进入肺部。

  抑或是本能,使劲便推开了恐惧的源泉,瞠目看他,呼吸急促不安,未能搞懂现在是什么情况,缺氧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

  迷茫的视线,大脑因极度缺氧而空白一片,隐隐作痛。手不自觉捂住痛楚翻腾的额头,直至一只温热的手覆上我的颊畔。

  竖起寒毛,胆战心惊地抬眼,咫尺间一张英俊张狂的年轻面庞。

  “啊——”踉跄后退,腿软软不自跪地,手撑住身下的草坪,草尖刺得手心疼痛,终于启动当机的脑袋。

  年轻男子微微锁眉,亦徐徐蹲下,黯黑的眸子与我紧紧相视,很轻柔的语气:“娃娃怎么了?”

  黑瞳眸中那古装子是谁?似曾相识的容颜——那,那是我的脸,我的身体,这,怎么会这样?

  彻骨的寒意。

  他的手慢慢摩挲着我的脸,类似沉溺的情绪,小心翼翼又无比认真,直至暖暖的温度再次隔着空气再次覆上我的唇——

  瑟缩了下,愣愣地,不明了此时算是什么情。

  刚开口摆摊这种尴尬的情况,却发现对方的眼神瞬间尖锐,凉意直窜心头,极冷的神,冰冷中还多了几丝令我更为恐惧的诡异。慢慢的顺着脸庞向下,当他唇边泛出无法形容的笑意,脖子被缓缓掐住,参杂着淡淡的疼痛,加深,空气不及供应,无法使劲。

  再次面临绝望。

  无法挣脱,大脑又开始缺氧,慌乱中扯落束发的簪子,朝着他的手腕狠狠刺下。手松开的瞬间,狼狈地手脚并用起身,向着他面对的丛林跑去,杂草丛生,几次阻碍,眼看着他起身追来。

  拼命跑路,习惯回头去评估彼此的距离,踏出的脚踩空的刹那,绝望漫遍全身——明明在前一刻亲密无间接吻,下一秒却冷酷无情翻脸。

  碎枝乱石磕碰着我的身体,只及双手护住脑袋,感觉力量流失,热热的液体不断从疼痛处向外涌,身体已经痛到麻木,终于止住了下翻的势头,疼痛难当的身体,无以掌控的形势,却真实得不像做梦。

  意识逐渐混乱,耳畔嗡嗡声一片,好似金属碰撞的嘈杂。

  抓着止住我身体的树勉强支撑起半身,全身似乎全部散架,疼得呼吸停滞,无法顺畅,撑开双眼,扫视全身混合着泥土和血液的惨烈模样,脚已经无什么知觉,苦笑,大概废了吧。金属碰撞的声音更甚,目光转向来源——

  真正的杀人场景,不对,也许所有仅仅为南柯一梦,对,马上就会醒来的。

  呵呵——自然,现实中哪会有如此华丽丽的杀人场景,白衣人手握碧流光的长剑,每一个动作顺畅而优雅,宛若行云流水,每一个定格都完得震撼人心,眨眼瞬即有无数个身体倒下,不见血。

  白衣人回首,白玉面具掩去薄唇以上的容貌,无形中是拒人千里的漠然,和瞬息夺命的阴寒。

  耶~~书中最受欢迎的完杀手啊,酷毙了!

  漠然的眸子扫过我,漂亮的薄唇轻轻挑起一个弧度,剑便挑起了我的下颚,冰寒的剑身引发了我的不适,挑挑眉发泄下不满,对上那双淡墨的瞳子,好的眼睛,有神而冷酷,PERFECT!

  感觉唇凉凉的,似触及软软的棉糖,放大的双瞳与我直直相对,视线中仅剩他神采乍现的淡墨,是接吻,震惊的停顿。

  浑身的疼痛不知为何全部回体,强烈的刺激,身体已经极限了吧,陷入昏迷前,脑中只有这个唯一的想法。

  *******

  晦暗的天空,无云的白日,苍茫广袤的天地宛如被鲜血覆盖,红,冷寂而绝望。

  大片大片怵目的赤红朵绽放若血,浓得近乎黑红的妖异之,间或随风层层交互舞动,绚烂得堪比战场染红的河流,如血,如火,如荼。悠然绽放的红海间,雪白的身影恍惚而遥逸,似时刻要随风升仙。

  雪白的纱衣轻轻舞动在炼火之间,伸展开的若透明般的皓腕,红的血液缓缓滑落,渐渐染红身下的淡朵,几能感受到伤口的隐隐作痛,半侧的面容被长长的刘海掩住,徐徐回首。

  暗沉的天空,闪过一道道宛如裂痕的雷电,轰隆声阵阵,雨水像破布自天向地坠落,密集而有力,劲风雷鸣。

  白的身影完全回首。

  黑黝黝的雾气无预警的扩散,视线慢慢模糊一片,诡异的红摇曳翩跹,红的底下竟然——竟然无叶。

  *******

  好痛,全身痛得不可言语,比以前所有的痛加起来还痛,干涸的唇间,偶尔会漏下几滴甘露,模模糊糊中听见有人来了又离开。身体忽冷忽热,胸口闷得发慌,呼吸似乎窒于喉间,不得呼出亦不得咽下。

  全身似乎温温热热,却又不自冻得发抖,空虚而浮浮沉沉,难受得发紧。

  恍惚中大朵大朵的血之绽放凋零,钝钝的痛一点点腐蚀情感,什么东西亦随着凋零的绝颜变得寂寥莫名,无形的东西在心口位置被血的瓣填住流失,极力挣扎却无力得绝望,强烈的情感宛若湖水的涟漪归于死般的静谧。

  蔓延的绝望之,染红了我的世界。

  的尽头,浮现一座木桥,桥下是浑浊的水,对岸是一个模糊的白身影,她的手,比白衣还要白上几分,殷红的血从腕间流淌至手,诡异的惨白。嘶喊在喉间无法出口,人影和朵被迷茫雾气遮盖。

  最后在眼前晃动的是亲人担忧而无奈的脸庞,悲伤的面容,声嘶力竭的呼喊,真实而飘渺。

  “不——不要——”

  极力挣脱桎梏,身体却直直穿过他们,无止息的恐惧,比死亡更撼动灵魂的恐惧,我竟然,不是一个——

  “不要——”生命极限的呐喊,闻在耳中却似蚊蚋,喉咙干涸燥热,身体无处不在的痛楚,我,我还存在吗?

  刺眼的光线,眼睛只能微微眯出一条间隙,手抬不起来,唇张合辛苦。

  “姑娘醒了吗?”柔哑的音自头顶传来。

  适应光线,睁开眼,一个着深蓝高领古装的子,神态温柔,淡淡含笑,礼貌回笑。

  马上便有人把我扶靠于高高叠起的枕头上,她端来一碗白粥,道:“姑娘昏迷5天,只零星咽过几滴水,喝粥充下饥。”柔哑的嗓音,像碎玻璃划过地板,有些刺耳,不过压低后还顺耳,喉咙受过伤吗?

  “遍体鳞伤,脸蛋却只有轻微划破,你还真命好。”一旁守着的孩用脆脆的声音含讽带讥,满脸的敌意。

  讪笑,手压根抬不起:“呃——掉下来是本能用手护住了脑袋,所以现在手都废掉了,哎,不知还能不能好。”

  “哼!”秀丽的孩脑袋一撇,“我警告你,别妄想赖在这哦,少爷只是心好,你可不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子,休想麻雀变凤凰。”

  看着孩警惕的神,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少爷救了我吧,传说中的英雄救,然后以身相许的戏码吗?

  “姑娘醒了吗?”男声突兀地响起。

  少爷来了?睁开眼,呼吸一窒——白马王子啊,全身白,加上白皙俊朗的面容,这不就是童话中的王子?呵,难怪她怕我缠上他了,这种温润如玉,俊无涛的男子确实有令子疯狂的本钱,特别是喜欢做梦的小生。

  不过此刻可以确定,他不是他,不是那个吻我的杀手,我认得那凉薄的唇瓣。

  深深吸气,不意牵动了伤口:“嘶——该死。”眼泪都不疼出。

  “姑娘莫急,再修养几天,身体方可见好。”随着他的声音刚落,便有人慢慢帮我躺平,“虽然都只是皮肉伤,但有骨折现象。”

  微微一笑,尴尬地回谢,难道要我告诉他,是因为他太好看,让我不得不冷静?唉——男也害人不浅啊。这种人,身边绝对不乏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入座,马上孩便奉上茶水,徐徐喝了一口,再抬头看我,询问:“敝姓天,单名祈,可否知晓姑娘名。”

  闭上眼,拒绝男人:“我可以拒绝回答吗?”

  长久的沉默,他起身:“儿家的闺名确实不可随意相告,是在下唐突了,那姑娘可告知姓氏?”

  “武!”不对,我不姓武,想要改口,却不受控制,似乎声音自己有了意志,又似乎是身体的主人在回答,寒意料峭。

  “武!”不对,我不姓武,想要改口,却不受控制,似乎声音自己有了意志,又似乎是身体的主人在回答,寒意料峭。

  喉间倏然涌入腥甜的液体,恶心的感觉随后是点点暗黑,天旋地转,堕入无尽的黑潮水。

  浑浑噩噩,只是一直困倦,时醒时眠,嗜睡莫名。身体也似乎在沉眠中渐渐不再发疼,耳畔温柔的声音。

  勉力睁开双眼,模糊的身影慢慢清晰,高贵的人,保养良好的脸庞,优雅的气质,睿智的微笑,炯炯的眼神,通身泛出淡淡的墨。第一感,便知是个有主见,坚强无畏的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