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见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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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透过蝉翼似的薄纱倾泻在米白的地板上,泛起若隐若现的温暖光泽,在空气中折射出柔和的七彩光线,使宽敞的客厅现出一种安宁、祥和的暖暖感觉。程可可伫立在半掩的窗纱前,置身于阳光的怀抱中,放眼窗外那一片澄蓝,烦乱的心绪奇迹般变得安静、听话,心变得柔软无比。

  昨天晚上,方铭哲把熟睡的可可带回家,也许是对酒会那种场合不适应而产生的紧张感,可可竟一直睡着,方铭哲给她换了睡衣竟然都没有醒,方铭哲不失笑,真是个贪睡的小猫!

  就这样,可可一好眠,好久没睡这样踏实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总是这样无忧。也许是睡眠质量比较高的缘故,可可很早就醒来了。看着身边依偎着的他,英俊的脸庞自然而放松,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处形成一圈阴影,嘴角微微上翘,竟然有些孩子气,可可牵动嘴唇,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

  不想打扰到他,悄悄地起来披上长袍,光着脚来到客厅,看到满室的阳光,那种温暖让她恍然间有一种家的感觉。人们说有爱的地方就是家,看来没错,有方铭哲的地方就是她的家。这里的空气、每一个角落,满满都是他的味道,很好闻,置身其中就好似被他抱在怀中一般,她不由贪婪地使劲呼吸。

  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不哑然失笑,什么时候变得神经兮兮了?若是方铭哲看到,又得被他调笑一番,那真是糗死了!

  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指向六点半,把动作放轻,来到厨房,一会他们还要各自去上班、上学,所以应该弄点早餐,在家里,这些事都是妈妈负责,她没有插手的机会,只是在爸爸妈妈出远门时,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胃弄一些简单的饭菜而已。但是做一顿简单的早餐应该不成问题。

  还好冰箱里有一些鸡蛋、面包和火腿之类的速食。点火剪了两个荷包蛋,虽然品相不是很好,但在她看来已经可以了。把火腿切成薄片和鸡蛋一起夹在面包片中间,放进微波炉了烤了一分钟,拿出来一看,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感觉头上方有一束光射过来,抬头发现方铭哲正抱着双臂斜倚在门框上,扯动嘴角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头发湿湿的还在滴着水,好像刚刚沐过,整个人精神焕发。

  “怎么不多睡一会?是我把你吵醒了吧。”可可走过去,把手放在方铭哲的胳膊上,摇了一下。

  方铭哲在可可的嘴上快速地啄了一下:“小东西,这么勤劳地为我做早餐,看来我应该早点把你娶回来才是。”

  听到方铭哲这样说,可可心中暗喜,但面子上却不以为然:“嫁人哪有恋爱好啊,你没听说过吗,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可不想过早就进了坟墓。”说完耸耸肩,一副害怕的样子。

  方铭哲用手轻抚了一下可可的头:“傻丫头,从哪听到的怪论,我不信你不想嫁给我,我这个人优点可多着呢,你不抓紧可要被别人抢去了,到时看你到哪哭去。”

  可可有些脸红,不自然地弄弄头发,连忙打岔:“那就吃饭吧,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牛奶。”

  坐下默默吃早餐,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有些僵硬的感觉,可可很压抑,于是找着话题:“那个……你最近的工作还是很忙吗?”

  方铭哲喝了一口牛奶,随意地说:“还好,接下来应该出差的时间会比较多。”

  可可喝牛奶的动作顿了一下,神凝重起来。果真如孙嘉所说,他们聚少离多的日子到了。已经习惯了依靠在他的身边,未来没有他的日子该如何适应呢?长时间的分离是否会淡漠了他们的感情,然后一步步走向陌生直至……擦身而过呢?

  出神地望着餐桌的一角,久久回不过神。方铭哲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专心点,面对着超级帅哥还会神游,你让我好有挫败感。”

  可可看了他一眼,咬一口面包,缓缓地说:“你要去S市了吗?”

  方铭哲诧异地看着她,没有立即回答!

  可可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尽量语气轻松:“上海好多啊,你不要看眼了啊!”

  方铭哲点了一下可可的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躲闪:“你这颗小脑袋里都想些什么,我是去工作,又不是招蜂引蝶,似乎不会与我扯上关系。再说我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小人,其他人怎么还会入我的眼呢。”

  可可没有忽略掉方铭哲那一闪而过的眼神,本来就已忐忑的心越发不安:“你是指孙嘉吗?不错,她确实是不折不扣的人,而且还是那么出,是你事业上的绝佳拍档,有这样的红颜知己在身边,眼中怎么还会有别人的影子。”

  “可可,你怎么了,为什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不像是你的格。”方铭哲停下吃饭的动作,表情有些严肃地审视着可可。他所熟悉的她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刻薄的话更是从未说过。

  可可此刻的心纠结得不行,感战胜了理智,牢和不满脱口而出:“我发觉对你的了解真是太少了,一直都是你在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可是现实中并不是相信就是事实!”

  “那你是在指责我欺骗你了吗?”方铭哲的声音已经快到零下了,眼前的可可于他好陌生。

  可可顿觉一股寒意袭来,但她也不想放下姿态:“你对我是不是真诚只有你自己清楚。”为什么要到S市去工作了都不告诉她,还是没将她完全放在心上。

  方铭哲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可可,那眼神好陌生、好冷,就像不认识她一般。可可被他的冰冷眼神刺痛了,从昨天晚上淤积心中的憋闷感觉此刻更是让她不能呼吸,心口剧烈地起伏着,眼泪蓄满眼眶,只要一眨眼就会纷纷坠落。

  耳边传来方铭哲平稳的、没有温度的声音:“如果你一定要那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但是我希望你在开口之前,先把事情弄清楚!”

  说完径自离开餐桌,头也不回地朝卧室走去!

  头一次这样冷冰冰地对她说话,可可有些受不了了,垂下头轻轻抽泣起来。

  ……

  汽车在深秋早晨的大街上飞驰,掀起一道尘埃,似乎在宣泄主人烦躁的心情一般。

  车厢里两个人僵持着,谁都不愿意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沉默。

  可可没有焦距的眸光掠过窗外的街景,心迷惑了。是不是她的冲动和幼稚搞砸了他们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浓情蜜意?昨天晚上孙嘉的一番话实在打击到了她的自信,她不是不相信他,她也有感觉出他的情意,但她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能第一时间告诉她关于他的一切呢,反而要她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会让她觉得对于他来说,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尽管费尽心力也无法到达他的世界。

  也许她的反应有无理取闹的成分在里面,但那都是由感而发的,对于感情世界的突发事件,她没有很好的应变能力,以至于手足无措而乱了阵脚,情急之下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可是,他怎么不能站在她的立场想一想,爱情之下理智何其卑微!

  此刻方铭哲阴沉着一张俊逸的脸,目光直视前方,完全忽视了旁边的可可。本来是想好好告诉她近一段时间的打算和安排,可她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番想当然,还硬生生地把孙嘉扯了进来,简直不可理喻!

  他方铭哲从来不屑于用欺骗那一套来讨孩的欢心,有什么问题他都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没有必要拖泥带水,可可的一顿毫无根据的抢白着实让他气恼,既然这样,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只好冷而化之了!

  车子在可可学校的不远处停下了,可可低着头有一分钟的静默,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就在她关上车门的同时,方铭哲启动了车子,一个急转弯,汽车象离弦的箭一样呼啸而去。可可不争气的眼泪马上有夺眶而出,转过身快步向学校大门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