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下,一辆豪华的银凯迪拉克停在了已经鲜有行人的公路旁,裴子睿阴郁的脸上噙着狠戾,不时看向手机的动作泄露了他的浮躁。
他拿起手机拨下李彪的电话,怒气冲冲的吼道,“妈的,老子等你多久了,还没来?”
“老大,很快就到了,路上塞车。”李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有点唯唯诺诺。
“快点!”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点了一颗烟,那手指在微微发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看来事情的进展并不像预期那般顺利。
青的烟卷在他周转环绕,那张阴柔的脸上阴晴不定。
车子内李彪颤抖着手收线,睁着一双肿得只有一条缝的眼睛,惶恐的看向坐在后座另一边漫不经心正看向窗外的司陡墨,语不成调的说道,“司徒先生……他等了很久了……”要是再不去,只怕会死得很难看,他太清楚裴子睿暴烈的脾气了。
“好啊……”司陡墨取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细心的擦拭着,连眼皮都没抬,脸非常柔和无害,“如果你那条贱命想横尸当场,那就去吧。”
感邪魅的嘴唇吐出世界上最无情和残忍的字眼,好像杀人和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李彪吓得顿时缩回了想要打开门的手,“司徒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开车!”司徒墨轻声下令,有条不紊的开口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和裴子睿汇报吗?”
“知道知道。”李彪忙不迭的点头应道,“我就说为了打探到裴总的下落而遭人围殴,差点死于非命!”
“嗯。”司徒墨伸手一扬,车子立刻停在路边,“给他做得逼真一点。”他微微挑眉示意车上的另一个黑衣人动手,黑衣人领命,一把将李彪拉了出去又是一顿拳脚相加,直到他出气已经比进气还多才罢手。
黑的车窗缓缓落下,司徒墨瞥了爬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李彪冷冷的说道,“事情要办得利索一点,完事后我会记得往你户头里打五百万金。不过,如果事情办砸了,小心你的狗命!”
话音一落,流线优的轿车立刻飞速离去。
“呸!”狗仗人势!
李彪啐掉嘴里的一口血水,恶狠狠的在心里骂道。
不过,五百万金,他当然没理由会拒绝。收两份钱,何乐而不为,深嵌在浮肿肉里的一对眼睛射出贪婪的精光。
他坚难的爬起来,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坐稳后,摸出手机找到裴子睿的电话拨了过去,“娘的,你小子找死啊!说话,你小子哑巴了?!”裴子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传来。他赶紧气弱游丝的回答道,“老大,突然出了点事情,查到裴总的下落了。我……我马上就到了……”
裴子睿一听有他的下落,心里的火气才稍微克制了一些,急迫的问,“你在哪里?”
“离你那还有十几米。”远远的李彪就看到那辆显眼招摇的车子旁裴子睿一脸阴郁的狠样,心里不由得有些发颤。
事以至此,管不了那么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示意计程车停在一边,自己打开车门,突然腿一软,从车子里滚了出来,痛苦直皱起眉头,身体蜷缩着。
计程车司机一见这架势立刻调头就蹿,生怕惹上事。
裴子睿恼火的甩掉手中的烟头,二步走到他跟前,抬腿就踢,身上传来剧痛,李彪一抬抱住他的脚,抬起一张血迹斑斑的脸孔,连声求饶,“老大别踢……”
裴子睿动作猛地顿住,俯视看着他,“你怎么弄成这副德?”
他那一双眼睛要不是他费力的睁开,恐怕看不到还有眼睛长在脸上,脸上更是一塌糊涂,血流满面,一看就是被人揍的。
“老大,我查到裴总的下落,被人发现了,差点就挂了,还好我机灵寻了个空逃了出来,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李彪配合着自己时而低喘的呼吸声,虚弱的好像随时都会死掉,倒真的蒙到了多疑的裴子睿。
裴子睿一双眼睛迸露出精光,上下仔细的扫射着李彪,他那身上的伤倒是货真价实的,再者,他也没有必要骗他。
“他在哪里?”
“落叶山半山别墅。”李彪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裴子睿已经相信他了。
“落叶山?”裴子睿在嘴里重复了这个名字,在脑子里搜索着它的位置,似乎在琢磨着裴逸又在玩得哪一套把戏。
裴子睿转身上车,他必须在他回来之前安排好一切,否则将会功亏一篑。
“还杵在那里发呆,快滚上来!”
裴子睿火爆的朝李彪吼道。
李彪受宠若惊,连滚带爬的上了车,要是换了从前,这个跋扈嚣张的太子爷早就扬长而去,哪里管他死活。
对于他一时的好心,李彪还真有点感动,心里竟隐隐感觉对不起他。他知道司徒墨把裴总的下落告诉他再转告裴子睿只不过想看到他们两个自相残杀,而中从而收取渔翁之利而已、
虽然他不知道司徒墨到底有什么目地,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定不会是好事。说不定还会有一个天大的阴谋。
但是一想到那五百万金,很快就消散了他心里仅存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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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中午,厨房里飘出一阵饭菜的味来,早上没吃东西的裴逸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脊梁了,闻到味,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看到左薇将几盘菜端进来放在屋子里的一个茶几上,味顿时充满屋子,更加清晰而准确的勾引着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肠胃,胃部一阵强烈收缩,他居然吞了一口口水,双眼不时的瞟着那几盘菜。
“你吃点吗?”左薇身穿家居服,很休闲的挽起头发,手中拿着一碗米饭走了进来,轻声问他。
见她进来,裴逸立刻扭过头,露出一副厌烦的模样,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我不吃!除非你松开手铐。”
从今天早上裴逸被尿憋醒,他就一直黑着脸。
昨天晚上对她刚刚升起的一丝好感也荡然无存,原来,早上他提出去卫生间却遭到拒绝,那人居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尿壶给他并且熟练的把他的小弟弟放进去,并且冷漠的开口说道,“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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