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鸟儿悦耳婉转的鸣奏着,我惊奇的睁大了眼“我这是在哪儿?”
残留的回忆还在脑海中飘荡。记起华山之巅,记起憎恨的和至爱的人的面容。
“这么说我是从山上摔下来了,还好大难不死,可没摔死也该摔残了呀,怎么身上就一点没感觉呢?“我坐在地上喃喃道。
第一件要做的事,自然是好好观察一下身子骨,看看有没有缺胳膊缺腿这之类的。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磨损成了碎屑,面目全非,可我也记得清清楚楚。登山那天,我穿的是一件休闲T恤衫和一条牛仔长裤。而身上这件,却是一件素白的长袍通体,活像古代死人下葬时的葬服,怎么可能,我也被我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提醒自己这是一个幻觉。
无意间瞥到露在袖子外的那只手。
这是怎样的一只手呀,凹凸不平的皮肤,皮开肉绽,褐是肌肤连着再深一层如同干事一般毫无光泽。手掌上隐约还能看到连着的白骨,本应涌出鲜血的红的液体,现在却感和的如同一把荒了很久的泥土。
我久久地呆坐在帝上,眼神从未离开过眼前的那双手掌,神情已漠然呆滞,更显有几分惊惧。
像是不信命似的,我跌跌撞撞地向远处跑去。
一片晚秋的池塘,池水干净明澈。“哗”一阵流水声带一阵痛苦的哭泣。我终于爆发了,疯了似的朝远处奔去。
那张脸,还算的上是人脸吗?
坑坑洼洼的如同坚石和成的烂泥,眼珠布满着血丝,眼皮破堪无疑,直流一颗眼珠子溜滴滴地转动着,白珠子也已经不完整了,里面流出的浆体,像是綢状的浆糊,吱呀吱呀地流动着。我的身体,犹如一具尘封了很久的——干尸……
我费力的跑着,一直跑,一直跑,眼泪从眼角里流出来,是血红的。
不知不觉间,已步入一片迷林中。光秃秃的枝干被光晾在一旁,墨蓝的空气中透着一股不明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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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一阵阵吠声来,也再没有去继续伤感了。身上一股冷汗直冒。果不然,周围一道道饥饿的目光传来。炯炯的墨绿眼珠,一双,一双在周身闪烁着。渐渐繁密起来,不一会儿,即刻将我包围。
心里大叫不妙。被恶狼围攻,看样子还是一群饥饿了很长时间的狼匹。而自己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羔,无处可逃,只等待着成为他们的腹中之餐。
眉梢稍稍一动,自己此刻的样子,容貌已经俱毁了。与其回去被他人当作怪物一般的对待,还不如直接来个了断。如此一想,心中果然释然了很多。只把小胸膛一挺,蹬了蹬脚,低吼了一句:“来吧。”
心里想着那撕心裂肺的痛知传来,可当那些利齿撕裂我的皮肤时,取而代之的是脑海中的一阵意识的涣散。没有痛觉,就好像做梦一般。我在最后一刻,轻轻抿了抿嘴角,等待着结束这场噩梦。
雾轻轻地散去了,一双媚眼渐渐睁开,百媚的瞧弄着周围的世界。
空气中传来一阵血的腥味,光秃的林木间披上了一件血媚的伦纱,令身体蠢蠢动。
眼前叠纵着一具具尸体,是刚才的狼群,身体里面的鲜血已经完全干涸了,如同经太阳暴晒后的干物。脖间一如是两点殷红,如同在黑间绽放的两朵凄厉的梅。
只感觉一阵源源不断的精力传向四肢,浑身一阵轻松,刚刚迷迷糊糊的感觉消失了。如此清晰的意识,令眼前的世界真实了许多。
转身提步向远前的一片水塘走去。
阳光将我的身影传送于水的波光上,水中的影子……
肤若凝膏,唇若樱子,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缠络而细腻的青丝划过面颊,柳眉妖娆地传至着娇弱与妩媚,浓密细长的睫毛,泛着点点高贵与傲然。婉柔的“”微眨着,眼垂间泛着的点点红晕,恰有其妙。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令人浮想联翩。
好一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我低低地垂下眼眸深深地看着水中的玉人儿,还好,容貌总算恢复过来了。
刚刚悸动的感觉我怎能不知。
以前的我和现在一样,身体不能没有鲜血的滋润——呵,就是……吸血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