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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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了聚光灯的点缀,秋沫多少平静了下来。当走进圣枫的礼堂时,人群轰的一声炸开了。老师同学,甚至连校长都走了过来。不过最先跑过来的是陈奕,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从前也只有下课打打招呼而已。

  “哟,小沫沫,混得不错啊。”陈奕笑嘻嘻地冲秋沫笑到,一手还拍着他的肩膀。

  “喂,陈奕小朋友,许久不见就别叫以前的小名了。去了外国后,这里的一切变得很快啊。”秋沫微笑地说着,少了一份年少时的冲动,多了一份成年人的稳重。

  周围的人也纷纷拥了过来,老师见面无非就是夸奖他年少有成,而同学们走过来大多就是抱着羡慕的眼光询问着外国的一切。虽然在这金碧辉煌的贵族学校里,许多人将会继承父母留下来的产业,但总是有那么一两颗闪亮新星,秋沫就是其中那最亮的一颗。一阵寒暄后,秋沫推开了众人,走想了角落的一角。

  恩,没错。那里有他朝思墓想的人;而走来的,也有她日思念的人。两人都成长了,在经历了坎坷后,两人彼此对望的眼神是如此的专注。

  “我回来了。”秋沫微笑的陈述着仿佛和自己无关的事。

  “有一年不见了,我一直在等你。”若雪一字一句地说着。一旁的千泪见到此时两人的身影,心中犹如万箭穿心般痛苦。不过他很识趣,强扭的瓜不甜,于是他悄悄地离开了。周围的人看见千泪走开,也很识趣,纷纷离开,把那角落留给了两人。

  “还记得那个约定吗?”若雪说着,边放下手中的酒杯。

  “是的,我不会忘记的,你说你会等我的。”秋沫说完,走到礼堂的台上,那里早已有一架钢琴。

  “哇,有幸听到秋沫的独奏了!”

  “他好迷人啊!真像童话中的王子!”

  “白痴,拿手机拍下来啊!”

  周围的生唧唧喳喳的闹开了,男生也连忙拿起手机记录下这一刻。

  秋沫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重重地敲击着琴键。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迷茫,因为他经历了太多,终于在这一年里他想通了。

  细细地敲打着琴键,这是他回到圣枫后,用心创作的一首曲子。全场静肃了起来,聆听着他所弹奏的曲子。曲子时快时慢,时起时伏,似乎在说着他经历的一切。这首曲子是那么的扣人心弦,致使在场每个人都被抽了灵魂一般,只剩傻傻听着的份了。弹奏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停了。

  秋沫感觉自己的曲子中少了什么,少了那关键的一环。于是他站起来,眺望着远方。猛然间,他的身子一震,朝礼堂门口看了过去。礼堂的门口站着一个少,她凝视着秋沫。众人回头看了过去,那人是冯萧继!

  秋沫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逐渐黯淡。他坐了回去,手指轻轻地敲打着琴键,他找到了,他曲子中所缺少的部分。曲子忧伤婉转着弹奏着,每个人都被其所吸引,将目光转回了秋沫的身上。不知为何,不管懂不懂音乐的人,听了这曲子后,都有种潸然泪下的感觉。

  终于弹完了,静谧了几秒后,会场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刚天在一个桌子旁,拿起了红酒,细细的品尝着。“果然,葡萄被酿成酒了。”刚天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继续品尝着手中的酒。

  秋沫走下台,朝着冯萧继的方向走了过去。萧继看见秋沫走了过来,显然想逃走,但是秋沫一把抓住了她。

  “别走!”秋沫声嘶力竭地说着。

  “放开!”萧继惊恐地挣托开,正要逃走的时候,秋沫吻住了她。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不论是老师,同学,朋友,还是若雪。

  “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就让我来弥补你吧。”秋沫轻轻将萧继的脸拿开,朝着若雪走了过去。

  “你不用在等我了,我们已经没有未来了。”一句话重重地打在若雪身上,不过若雪早已知道结果,却还是轻轻得笑了笑。笑得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悲凉。

  一双拳头朝着秋沫的脸上打了过去,秋沫顿时被打倒在地。打他的人竟然是千泪,他没走?!

  本来千泪即将离开学校之时,在校门口看见了萧继。他仿佛预感到了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气息,当他回到礼堂时,一切都印入眼中。千泪在也受不了了,他抓起倒地的秋沫的衣领,大声的质问着:“你还是不是人?!若雪她等了你一年,她为了你哭了一年,她为了你谁都不肯交往,把自己封闭在另外的一个空间里。而你呢?当初你抛开她去英国的时候,只有一个约定就让她做到了今天的地步,现在你一句话又将她抛开!”愤怒的千泪狠狠地揍着秋沫,周围的人见势不妙,将他和秋沫拉开了。

  “对不起...不过,一切已经无法改变了。”秋沫低下了头,浓密的头发盖住了他的脸,谁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何种表情,不过一定好不到哪去。

  千泪抓着若雪的手,将若雪强拉出礼堂。秋沫伸出了手,想去拉,却已经构也构不着了。就这样,千泪和若雪消失在了礼堂。

  “放开手,千泪,你疯了吗?!”若雪沉浸在悲痛中,本能的反应让她说出了这些话。

  “他都抛弃了你,一年前你们就分手了不是吗?何苦这样,他都已经有别的朋友了,我们走吧!”千泪拉着若雪,丝毫不给若雪反驳的机会,这是若雪第一次见到千泪那么强硬的做一件事。

  跑了一段距离,千泪终于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若雪。

  “现在你可以和我交往了吗?”千泪说着,深情地望着若雪。

  “让我考虑...”还没说完,千泪已经吻住了若雪,这个吻是那么的用力,可是若雪却没有挣托了。或许这就是命运,一切已经安排得好好的。当若雪不得不结束她与秋沫之间的感情时,千泪则出现在他的身旁。上帝拿走了她的东西,同时也补偿了她另外一样更加好的东西。两人就这样吻着,月光格外的明亮,就像是睁大着眼睛见证着两人的一切。

  礼堂中的人们已经别这一切搞得乱七八糟了,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秋沫眼神黯淡,一手搂过冯萧继,缓缓地走出了礼堂。

  就这样,漫长的一个晚过去了。

  隔天,报纸已经炸开了锅。秋沫在圣枫的一切已经被传得大街小巷,人人皆知。不过秋沫并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确。虽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他看见千泪拉着若雪离开时的场景,不由得暗自哭泣。他回到了家中时,已经是半1点多了。他无力的扶着钢琴,将自己今天所弹奏的曲子写在纸上,生怕忘记了。不过这怎么可能忘记呢?这个几乎改变他一切的晚。最后,在纸的正上方写了四个字,做为这首曲子的标题:《秋萧风》

  上帝总是将一个东西拿走,又将另外一个东西补偿给你。虽然那东西比原来的可能更好,不过原来的那个东西将永远失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