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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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老婆子叫姚妈,是溢楼的老鸨,我娘以前就是溢楼的姑娘,也是姚妈一手“栽培”的红牌。她将我带到溢楼,给我在后院的柴房安排了住处,我便开始了新的生活。

  战争再怎么混乱,都不会对这种地方有丝毫影响,只是姑娘们接待的客人不同而已,它还是红火的热闹着。我当然不会在这里白住,她们也不会那么便宜我,端酒送菜扫地擦桌,凡是我能干的动的,大家都毫不吝啬的扔给我。虽然很累,但却少有烦恼,毕竟没有人打我折磨我。想起来,也算安逸。

  自从我被生下来,就没有好好被照顾过。娘是个,即使被爹娶进门,也是没有地位的。在我的记忆里爹的影子就很模糊,我甚至没有见过他几次面,他好像从没有来看过我们。我们就是他辉煌人生的一抹败笔,恨不得立即抹掉。我们仿佛是被遗忘在拐角的砖瓦,整天困在几堵墙壁之中。

  娘喜欢喝酒,一旦喝多便会折磨我。鞭子,藤条,树枝......凡是能用来打人的,我都领教过,有时一天不止一次,她不让我哭,我越哭她打得越厉害。旧伤还没有结痂,又新添新痕。她恨这样的人生,恨这种生活,所以便喝酒麻痹自己,将愤恨与不甘发泄在我身上。这便是我过的日子。

  现在的生活还不错,我也不会终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安。只要我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了就没什么麻烦了,但深里我却经常做着噩梦,娘那狰狞的面孔,鞭打辱骂着我。仿佛永远不肯放开我,不肯放我自由......

  溢楼里随处可见男交欢的场面,有的男人甚至在门口就开始摸起人来,可真是心急难耐呀。我给客房送茶水时,经常会见到痴缠的男一丝不挂的进行房事,开始我有点害怕和不安,后来渐渐习惯了,对这般事由原先的惊恐到现在的欣赏。我会比较这些人哪个地方长的比较好,比较丰满。那些男人谁比较厉害,将身下的人玩的叫连连,飘忽仙的。因为我所处的环境就是这样的,想不看都难。我偶尔也会懒,跟着乐师舞姬学些歌舞什么的,也算是弥补了我乏味的思想和生活。

  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十五岁,那宽大的粗布麻衣已经遮不住我渐渐发育的丰满。我开始担心起来,平时干活尽量颔胸低首。但我预料的事还是发生了。那天晚上姚妈扭着她硕大的肥臀来到柴房,将我上下仔细通透的打量了一番,笑盈盈的对我说:

  “呦......!啧啧!!风儿长大啦!我的风儿那个标志呀!”

  她的话听的我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抽的很紧,说不出的慌乱,她还在盯着我的身体看,该死的。她随即往木凳上一坐,假似幽怨的叹气道:

  “风儿啊,姚妈老了,没有能力在养你了。当初我是心软不愿见你娘那样痛心才答应她收养你的。这几年你光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都让我消受不起呀!你看你都这么大了,你也该为我做点事儿了吧!我还想你给我养老呀.....”说着便呜咽的抽泣了起来。

  我定了定神,知道她要我出去接客,现在我只能答应,否则待她动手就什么都完了。要让她对我没有戒心。于是我谄笑着给她擦着未湿的眼角,一脸真诚的说道:

  “姚妈,您对我有恩,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您说什么我就做,我一直都这么听您话的呀。别担心了,伤着身子可不好呢!”

  听我这么一说,姚妈大喜,两只小眼睛笑的挤到了一起,精光四溢。立刻站起来扶我做到边,叫我早点休息,明日派人来给我安排厢房。我顺着她的意躺倒上盖上被子准备睡觉。她见我这么听话,乖顺,开心的扭着出去了。我心里开始翻江倒海了,仿佛天一下子全黑了,瞬间塌下来压在我身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克制自己一定要冷静,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过了今晚,也许我的一生......我不要,我不能这样,逃吧!一定要逃走!

  打定主意后,我便从上跳起来,要等没人的时候从柴房边上的墙上爬出去。到了晚上三更,我开始行动了,因为我是溢楼很不起眼的一个小丫头,所以没人会来看着我。更庆幸我住的这个地方风水好,墙就在后面。此时我心里慌乱无比,万一被逮到,我的一生就完了!平时麻利的手脚,此刻却抖动的厉害。我深吐了口气,壮了壮胆!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被逮到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说不定下次投胎就能过上好日子!我一提气,一骨碌爬上了围墙,跳了出去!脚一着地我便拼命的跑,如同三年前我逃离那个骇人的府邸,脑子空洞的只有前面的路,我要离开!快点!

  我没命似得跑,天空随着我的脚步渐渐泛白,我也越来越虚脱,感觉不会有人追上了,我才一屁股瘫软在地上,闭上眼睛找回我那险些丢掉的半个元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