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戏公主积怨遭冷落袒胸怀终得女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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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回戏公主积怨遭冷落袒胸怀终得儿心

  话说船越来越近,这西族王毕竟是打仗之人,未待船靠拢,自己已经一下子跨到了浅滩上,探身边的将士看到西族王,意行礼,西族王暗示免了。当然探是看不出来西域的礼节和手势的。此时探不说什么,就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西族王扫了一眼,瞬间就从这群兵士中发现了探,毕竟探的那双眼睛太特别了,像是会说话一样。

  此时,船上下来的兵士,已经打亮火把。西族王走到探面前仔细的看,探有点耐不住了,问道:“你是何人?”

  西族王哈哈大笑道:“东涌浪的表弟”。其实这话也没错,从西族王的姑姑那面算来,他们还真可以算是表兄弟。

  探闻听此言,不觉退了一步。

  “我是来接公主的。”这西族王又笑着跨前一步。这一笑对于西冰寒身边的人可算倾城一笑啊,西冰寒的笑真的是太稀有了。但对于探则不同了,这个陌生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如此放纵的笑,探岂能受此之辱。不觉间,探已经握紧了短刀。

  西族王笑罢,伸出手来,去拉探过来。还未及触到探,忽见一抹刀光。毕竟西族王是会武功的人,本能的一掌过去,只听“哎哟”一声,探手里的刀已经落了下去。

  不要以为探要去杀西族王,她可没那么傻,自己肯定是杀不了这个打仗之人的,不过是要自尽罢了。

  西族王暗道:“原是如此刚烈之子。”

  此话还未说完,探已经直奔水中而去。周围的丫鬟急着喊,那是我们的族王。可已经来不及了,探此时已经投入水中。西族王急忙纵身而去,一把从水中把探揽入怀里,抱了上来。

  探在跳入水中的一瞬间也明白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夫君。所以西族王抱着她,她也不去挣扎,其实也没了力气挣扎。

  西族王抱着探进了船上的内帐,放到榻上,然后忙命丫鬟婆子进来给探更衣。探此刻一眼不发,心下充满了被嬉耍的气愤。当然西族王此时可不知道探是如何想的。

  待探换好了衣服,西族王也换了衣服进得内帐,看到榻上的探,毕竟是四月份的天,还是寒气逼人的,探经这冷水湿衣,自是脸上有些发烧,微红的样子,更惹人怜爱。再看探的右手已经缠上了纱布,想必刚才那把短刀划伤的。西冰寒看着万分喜爱,伸手去抚摸探的脸,岂料被探一掌挡了回去。这西族王自觉无趣,转身退了出来。

  就这样,探一路无话。待书一路上哄着探,逗着探,探都不理睬,只是闷闷的躺在榻上。毕竟是冷水中泡了一下,探竟然真的有些许受凉,额头有些烫。因为还有一日的路程,虽然船上备了医生,但对于发烧,有的办法也不过是降温而已。这西冰寒就每日都过来,陪在探榻前,命丫鬟备了水盆和水,自己亲自给探的额头上放湿毛巾降温。探无力阻拦,也就由着西冰寒去做,但是就是一言不发,而且闭上眼睛也不去看西冰寒。

  这西冰寒也有些许的愧疚,本来觉得自己喜欢的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竟想不到该子竟然如此刚烈倔强,心下越是喜欢。但看着探的样子,自己竟也没了办法,所以只好耐着子陪着,这对于一个常年打仗之人,确是不易。探虽然也知道这些,但毕竟觉得受此戏弄,心下的怨气竟不能散去。

  话说就这样,船只到了岸边,岸上早已准备了迎接的人马,声势浩大。那西族王的母亲老夫人也早就等在了岸边。那老夫人可不是坐轿子来的,探说什么也想不到,这老夫人竟然是自己骑马过来的,一身的戎装,根本看不出来已经是四十余岁的人了。

  老夫人看了探,也是万分喜欢。这时候已有多嘴的丫鬟把西冰寒做的事情都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狠狠的训了西冰寒。然后对探说:“你今后一定要多多管教他,不能由着他的子。”然后令探更吃惊的是,老夫人竟然从马背上抽出了一根鞭子道:“这个马鞭可是我们西族的传家之物,现在交与你保管,若是他在欺负你,就拿这个鞭子惩罚他。”

  探看着鞭子不知该如何是好,竟不敢去接。那西冰寒竟然笑呵呵的拿过鞭子递到了探的手里,道:“你拿着这根鞭子,任何西族的人都将受你的调遣。而其他四族的人,也不敢妄自忤逆于你。”

  探接过鞭子,发现这鞭子貌似很普通,拿近处看,才发现其中的玄机。细细的鞭子上竟刻着许许多多的图文,在鞭子的握手的地方镶着两颗翠绿的钻石,虽然说不清楚是什么,但绝不是普通之物,而且轻轻一拉,一根鞭子竟然分成了两根。

  西冰寒看着探探究的样子,笑着道:“你日后会明白的”。

  看着西冰寒的笑,老夫人问那几个丫鬟道:“族王这几日都是这么爱笑吗?”

  还未等丫鬟开口,金大人已经搭言道:“自族王见到公主后,就一直这么笑着。”

  老夫人闻听点点头,然后是备车备马回府。

  本来整个婚庆大典定在三日后,但是西冰寒私下拜见老夫人,希望婚庆推迟。老夫人有些不解。问道:“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西冰寒道:“不是,我觉得是她不喜欢我。我不想在我的新婚之得不到她的心”。

  老夫人暗自感叹,自己儿子的心是被探牢牢的给抓住了,心下自然也是高兴,这么桀骜不驯的人终于能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也确实不易。

  “那你要推迟多久?”老夫人问道。

  “不知道,直到她从心里喜欢上我。”西冰寒道。

  老夫人笑了:“我的儿,你岂止那中原的儿家,都是害羞的,而且从小就受的教育,就是那种不可以有儿私情,怎敢言爱呢?就是心里喜欢,也万万不能不敢表现的。”

  “那是为何?”西冰寒道。

  “她们从小就是受到长辈们的训诫,所以你不可太强逼着她,如若她的心里有你,她会不反对同你聊天,而且喜欢同你在一起,甚至会盼着和你在一起,即使嘴里不说,想必你会慢慢体会到的。但决不可拿我们西域孩的做法来要求她”老夫人道。

  西冰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就这样,老夫人以中原来的公主身体不适,而把婚庆暂推了一个月。然后,老夫人在第二日亲自去探的房间。探见老夫人来了,忙起身相迎。老夫人让免了。然后老夫人坐在探的榻上,让丫鬟们都退了出去。

  探不知何意。

  老夫人问道:“想必你知道,你和冰寒的婚庆推了一个月。你可知原因?”

  “想必不仅仅是因为我生病吧?”探道。

  “果然聪慧”老夫人赞许道“其实主要的原因是冰寒不想在你不情愿的情况下娶你。”

  探心下不一动,这个男子原来也是这么多情。在自己的家乡,有哪个男子会在乎儿情愿与否呢。

  看着探不说话,老夫人继续道“冰寒的用心,想必冰雪聪明的你一定是会明白的。”

  “我也不多说了,你还是好好休养身体吧,毕竟路途遥远,终究还是困乏的。”说罢,老夫人起身离开。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道:“我真的高兴啊,自从你来了之后,吾儿竟然会笑了。你可知自他父亲去了之后,我几乎就没看到他笑过。”

  老夫人走了之后,探愣了半响。其实迎亲的那几个丫鬟早就说过西族王的为人,不苟言笑之人,尤其是对眷,从来都是冷冷的。也听丫鬟们说了,自自己来了之后,西族王竟然喜欢笑了。探说不出自己的感觉,竟然有种特别的感觉从心底涌出。

  话说这几天西冰寒还是每日都过来坐上一会儿,偶尔也说上一两句话,竟渐渐的两人的话多了起来,也不似从前那般横眉冷对了。突然就这么一日,都晌午的时候了,西冰寒竟然没来,探心下说不上竟有了些企盼。此时探已经经常下走动了。探下了走到院中看着西冰寒每天过来必经的路发呆。待书看着探愣愣的样子,笑着问道:“是不是盼着族王过来啊?”

  “谁在盼着我来啊?”居然从探身后传出一声浑厚的声音。

  探回过头去,看见西冰寒竟然牵着一匹马从后门的甬道走了过来,探的脸刷的红了,忙低下头,不去看西冰寒。西冰寒用手捧起探的脸问道:“你可曾真的知道想我了?”

  探虽然羞红着脸不答,但也不再强硬的去推西冰寒的手。

  西冰寒也不去计较,只是问道:“听说有人想骑马了,我弄了一匹,不知道是不是同我夸海口呢。”

  探这才想起,曾经同西冰寒说过,自己也想骑马,可惜中原的儿家是没有骑马的。

  “真的见到马,就害怕了吧?”见探不说话,西冰寒挑衅道。

  “谁说害怕了,只是没骑过罢了。”探当然也不是让步的人。

  “那好!”西冰寒边说边命随从过来,且见那随从拿了一副七彩的马鞍,西冰寒亲自把马鞍安上。然后,探又见一个随从拿了一套戎装过来。

  “换好了衣服就出来。”西冰寒把那套戎装递给探。

  过了片刻,探一身戎装出来了,西冰寒看得眼睛都不动了。探也不声张,只是问西冰寒:“这马,我现在可能自己牵吗?”

  西冰寒缓过神来,忙说可以,然后教探如何牵缰绳。

  边说,边教。探不知不觉就同西冰寒走了出门。到了宽阔的草原上,探在西冰寒的搀扶下,居然也能骑着这匹马走上几圈。两个人就这么走着,跟随的人也不愿打扰这对人,所以慢慢的同他们拉开了距离。

  话说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突然几颗闪闪的东西直奔西冰寒而去,西冰寒拔刀去挡,虽然是有些挡了出去,但毕竟探是不会武功的,且刚刚学会骑马,虽然西冰寒已经策马挡了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几颗闪闪的东西径直射到了探所骑马的屁股上。那马疯一样的狂奔起来。西冰寒看得此景,忙策马去追,嘴里不停大声喊着:“别松手”。

  探其实已经听不到什么声音了,除了耳边的呼呼的风声。此刻的探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握着马的缰绳,将身体趴在马背上。也不敢抬头去看什么。

  毕竟探的马也是西冰寒千挑万选的,所以跑起来的速度岂是平常马匹追的上的。好在西冰寒的坐骑也是匹好马,竟紧紧的跟在了探的身后。

  跑了些许时刻,西冰寒抬头一看,暗呼不好,为何?

  原来前面是一处断崖,西冰寒离探的马还有两米的距离,此时西冰寒顾不得许多,飞身而去,而探的马此刻已经向崖下跌去。在这一瞬间,探感到自己衣服上的束带被人拉了住,原来西冰寒已经伸出了手来,一手拉住了探戎装上的束带,一手用马鞭缠在了悬崖上的一棵小树上。两个人就这么悬在了崖上。可惜,这棵树竟然经受不住,一点点的折了下来。

  只听“咔嚓”一声,探和西冰寒直奔崖下而去。

  探突然感到一双大手把自己搂在怀里,然后就这么忽悠悠的下去,慢慢的竟然感觉速度慢了下来,慢慢的,探突然觉得脚下踏实了。探觉得奇怪。仔细一看西冰寒,探心下明白,原来是西冰寒用自己的身体运力紧贴在崖山。若是一般的人,可能未必能有多大作用,可西冰寒是会武功之人,所以竟然把下落的速度缓了下来。落得地来,西冰寒仍然紧紧的抱着探,但已经没有力气,径自倒了下去。探忙从西冰寒的怀里出来,仔细看着,发现西冰寒的后背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血肉外翻。探都不忍去看。

  探看到他们落下之处竟然有一股瀑布,想着同黛玉给受伤的兔子包扎的样子,赶紧从西冰寒的上衣处撕下几条,拿到瀑布处洗了,慢慢的给西冰寒清洗伤口,然后是包扎。

  西冰寒微睁着双眼,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探一点一点的给他清洗伤口,包扎。

  待包扎好了,探转过身去,被西冰寒一把拉到怀里。探本挣扎,又怕弄破了西冰寒的伤口,所以也不敢乱动。西冰寒扳过探的脸道:“我们掉下的是万劫崖,从来没听说谁活着从这里出去过。”

  探闻听,心下一阵发寒。向四周望去,竟有几处白骨。

  西冰寒继续道:“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有机会出得去,但我要知道一件事情,你是否心里想过我?”

  探不知如何回答。

  西冰寒叹了口气,道:“看来我终是没入得你的心。”

  探红了脸道:“原本儿家是不能妄自说情字的,不过既然到了这生死难定的地步,那我就说实话吧。”

  西冰寒盯着探的眼睛道:“我要听到你的真心话,无论是什么。”

  “那一定的”探答道:“原本我是很讨厌你的,觉得你孟浪之人。但听得丫鬟说你对别人并非如此。而且自你把婚庆推了,我已知你心和你的为人。”

  “我要知道你怎么想的。”西冰寒道。

  “是啊,我是怎么想的,有些说不清,但是今天没看到你来,我真的有些想你。”

  闻听此话,西冰寒呵呵笑了,搂着探的手更紧了。

  “那心中是有我了?”西冰寒道

  探含羞点了点头。

  话说到如此,西冰寒也知足了,因为他记得母亲说的,中原的儿家是羞涩的。

  天已经有些黑了,总该想着法子,西冰寒不信自己就这么死在这里,自己的爱刚刚开始。至于是谁暗下黑手,其实西冰寒自己心下清楚的很,也正因为如此,自己不能倒了下去。

  探看到西冰寒不说话,也并不多问,至于谁下得毒手,探不是多嘴之人,如果想说,西冰寒自会告诉她的;如果不说自是有不说的隐情。

  西冰寒本打算起身,但怎奈这次从悬崖上下来运的功几尽了全身的气力,体力严重透支,竟然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也罢,只好在这里歇息一晚上再说吧。

  探看到西冰寒努力站了一下,但并未起得来,心下甚是担心,忙扶着西冰寒躺了下来。这时候的天还是有些寒意的,尤其是在晚上。探深怕西冰寒冻着,也顾不得害羞紧紧的伏在西冰寒身边,希望能给他些温暖。这西冰寒也担心探再冻着,于是更紧紧的把探搂在怀里。为了不让探睡着,就不停的同探说话。

  探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同西冰寒聊着。

  不过此时探想的不是别的,是自己远在家乡的亲人--那个姨娘身份的母亲和那个不懂事的弟弟。

  “你想家了吗?”西冰寒问道。

  “是”探答道“也许我今生今世都难再见到他们了”。

  “如果我们出得去,就接你的父母过来小住一段时间。”西冰寒道;“不过,你的父亲恐怕不会来的,毕竟是我手下的败将,颜面上过不去啊。”

  探闻听此言不去搭话,西冰寒以为探生气了,所以赶紧道:“打仗的事情,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不必太计较了。不过,你的父亲还真舍得你来我这里?”

  探还是不吱声。西冰寒有些急了,忙问道:“你怎么了,谈到你的父亲,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那我就说了吧。”探心下思忖。

  “族王,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但是你不可以迁怒于任何人。”探对西冰寒道。

  “那要看什么事情了,而且你要称呼我冰寒,或者夫君。”西冰寒笑道。

  “那还是叫冰寒吧,”探道:“你不答应我,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如果我们出不去,你就永远也不知道我要说的事情了。”

  西冰寒想了一下,“好吧,我答应你,不迁怒任何人。”

  “你可以惩罚我,但不可以惩罚任何人。”探补充道。

  “好吧,你说吧。”西冰寒答道。

  “其实你刚刚说的那个人,也就是西宁王,本不是我的父亲,我只能算是他的干儿,而且也只在出嫁的当天见过一次面而已。”探说道。

  “这么说,你是代他们的儿出嫁了?”西冰寒低头看着怀里的探问道。

  “应该是吧,西宁王,先是某日里来到贾府认了我做儿,然后就宣旨出嫁西域。而我现在想的是我的娘亲,我的生身母亲。”探继续说道:“我其实我不仅不是真正的公主,就连在贾家我也不完全算是一个真正意义的主子,因为我不是嫡出,而是庶出。”探回答道。

  “何为嫡出,何为庶出?”西冰寒不解道。

  “正生的子为嫡出,而生的皆为庶出。生我的娘亲不过是我父亲的一个而已。而我所称呼的母亲,实际上是我父亲的正。我称呼生我的娘亲只能唤作姨娘,因我的娘亲是奴才,所以她见到我也要像奴才对主子一样的对我。平时想见我一面都难啊,何况这天涯海角。”说罢,探叹了口气。

  “真是多事,你们中原干嘛要娶那么多的老婆,一个都爱不够吗?”西冰寒不屑道:“不过我娶了个冒牌公主,看来我真的该惩罚你了。”

  探闻听此言,意从西冰寒的怀里挣脱,但是不能。看着探的样子,西冰寒觉得甚是好笑。

  探无奈,冷声对西冰寒道:“若觉得亏欠了你,你只管自己走了出去,不去管我便罢了,然后再去讨个真正的公主为,就可。反正我也是冒牌的,也不会有人找你追讨,即使我死了,也未必有人知晓和伤心。这样也不损了你的颜面,也不伤了你和中原的和气。就是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怨你的。”

  “呵呵,呵呵”西冰寒竟然大笑,道:“把你扔在这里,岂能那么便宜了你,我要把你一直囚在我的身边,做我一辈子的子,让你哪也去不了。”

  说罢,西冰寒竟然低头狠狠的吻了探的嘴唇。然后道:“今天我的确太累了,否则我绝不饶了你。”

  探当然是拗不过西冰寒,不过心下还是甜甜的感觉。

  就这样,两个人相拥着,聊着。天竟略微透了点亮,已逐渐天明了。

  西冰寒经过一的休养,元气恢复了不少。加上搂着心爱的孩儿,心情自然非常的好。伸伸腰,虽然背后的伤还是钻心的痛。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出去,带着自己心爱的人走出去。

  西冰寒在探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还可以。

  这时候探突然发现,那瀑布下居然透过一丝亮光,探指给西冰寒看。西冰寒凭着多年在荒野生活的习惯,可以肯定这瀑布下面肯定有一个出口,不过出口是到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西冰寒试了一下水温,还是有些寒意,所以意抱起探趟过水去。探岂肯,毕竟西冰寒还是带伤之人。就这样,两个人淌着水,从瀑布穿了过去,瀑布后面是一处石洞掩在水中。两个人从石洞中趟着水继续往前走,走了不过几十米的距离,眼前突然豁然开朗,竟又是一番景象:真是绿树成荫,鲜锦簇的地方,再配上这从石洞中流出的一弯清澈的小溪,真可谓室外桃园。

  两人上得岸来,西冰寒对探说道:“把衣服脱下来吧,晒一晒,否则又该生病了。”

  是啊,两个人从瀑布下穿过来,哪还能有干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可这也没有换的衣服啊,探心下思忖道。

  西冰寒说罢也不去看探,径自把自己的外裤脱了,其实前面已经说过西冰寒的上衣早磨破了,也就剩这么一条裤子而已。

  探羞的背过身去。可偏偏这时,“阿嚏”一声,竟然打了个喷嚏。

  闻得此声,西冰寒抬起头来,看见探还在那呆站着,觉得好笑,道:“去那树丛中,把衣服脱下来,扔了出来,我给你晒上,小心生病。”

  探无法,只得走到一簇绿丛中,探不知道是什么树,反正树叶很大,像大蒲扇似的,正好可以掩身。

  西冰寒在外面,看着探所在的丛林中扔出了那套戎装,就再没有了声音。

  “这怎么行,这样下去,必定要沾染风寒的。”想到此处,西冰寒大步朝着探的方向走去。

  闻听脚步声,探急忙用树叶遮住身体。

  西冰寒也顾不得许多,拨开树丛,只间探双手拉着几片大大的树叶遮住自己,但粉白的脖颈已经漏在了外面。

  西冰寒不心下一动,但忍住心中的那阵狂热,对探道:“快些把衣服都脱下来,染了风寒可不是好事情。”

  那探岂肯,只是死死的拽着那几片树叶不动。

  这西冰寒急了,一个箭步上来,扯下了那几片树叶。

  只见只穿了中衣中裤的探,两个手臂像两个粉嫩的莲藕,湿了的胸衣中可隐隐看到两个微微颤动的高耸的乳峰。

  本来这西冰寒已经一忍再忍了,此时,心中的狂躁确是压不下去了,这也怪不得他,此情此景,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够忍耐的住,何况是自己心仪了许久的孩。

  探此时早已羞得捂上了脸,突然感觉一只熟悉的大手把自己揽了过去。虽然小心,但是笨拙的解着自己的胸衣,然后……

  随后西冰寒一掌朝空中一挥,哗哗几声,震落无数树叶铺满了一地,恰似一张大。西冰寒轻轻的把探放到了树叶上,其后的事情,不说自明。

  一番云雨之后,西冰寒去吻探的脸,赫然发现探的眼角流下两行泪下来。西冰寒不知如何是好,忙道:“不要这样子,你放心,出去了,我一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庆。”

  探笑了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虽然探笑着,可眼泪又流了出来。

  西冰寒忙去给探拭泪,蠢蠢的问道:“那是为何?”

  “你真的不懂,我不再是儿家了。”探流着泪笑着说。

  “你还是怪我没给你婚庆之前让你成了我的人?还说不小气。”西冰寒一边用手去拭探脸颊的泪,一遍贴着探的耳朵轻声道:“在迎亲的船上,若不是你病了,你还能逃出我的掌心,早就该是我的人了,你这辈子都跑不掉的。”

  “还是再睡一会儿吧,一会儿我们还要想办法出去呢。”说罢,西冰寒搂着探闭上了眼。探何尝这么劳累过,也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竟然昏昏的睡着了。

  带探醒来,看到自己身上盖了一层树叶,像小被子一样软软的,甚是舒服。西冰寒已不再身边,自己的身边放着自己的衣服,干爽爽的,已经叠好。看得出来叠的人是用了心思的,可惜衣服并没有完全叠平,肯定是不曾做过这种事情的人干的。想着西冰寒那双粗大的手笨拙的叠衣服的样子,探不觉笑出了声。

  闻听笑声,西冰寒回过了头,原来西冰寒正在几米外的草坪上支起了火,在烤着什么。探发现了西冰寒,怒嗔道:“不许回头。”

  西冰寒笑着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去。趁着西冰寒转身,探赶紧穿好了衣服。

  只听西冰寒道:“穿好了衣服,过来吃烤肉。”

  是啊,早就饿了。可哪来的烤肉哪?探走了过去,才明白,西冰寒烤的是几只自己说不上名字的大鸟,味都出来了。

  看到探过来,西冰寒递了一只给探,道:“这是我们西域的鸟,凶猛的狠,好在我身边还有几把短刀,抓了几只,一定要多吃,吃好了,我们好在天黑之前找到出去的路。”

  那西冰寒哪来的火呢?原来啊,这西域的人身边常年备有一两块类似火石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是防水的,不会因为受潮等原因而点不着的。西冰寒身上自然也少不了这种东西的。

  两个人用完餐后,是否能后找到出去的路呢?请听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