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决定将我所知道酿酒技术全部都传给她,只除了竹叶青,那是我唯一能为弋阳所保留的了。
金蝉在烹饪方面很有天赋,我想云双酿的酒和金蝉的烹饪加起来,酒楼应该不会太惨淡就是,至于宇家,我会在我走之前,将我所借用的那笔银两一分不少的还给他们,这是我欠他们的,可是我欠宇恒殊的,拿什么来还?
暮色降临,明日我便要起身去衡山了,心里不知为何一直隐隐觉得不安,就连坐在那里都觉得神思恍惚,晚上吃饭的时候,看到云双停箸,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却又哽咽了下去,问她,她也是支支吾吾,神情颇为复杂,想来是自己最近太敏感。
我泡在大浴桶内,昏昏沉沉的想着去了衡山之后,怎样搜寻南宫墨私自开采金矿的证据,我们两个就像两只盘踞在同一个山头的狼,彼此互不相容,却仍是还有利用价值,对我,杀之浪费,弃之更是不可能,他知道用强的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管用,否则我这具莫名的灵魂也不会感受穿越这等奇迹了,所以他就像是一只很有耐心的狼王,窥在某一个角落等着我自露马脚,很可惜,他不知道,此人已非彼人了!
掬了一捧水,自上而下,这才惊觉水已经冷透了,感觉一阵冷风吹进来,隔着屏风只看到门开了一线,“金蝉不用在给我提水了,这一桶够了,你也去睡觉吧!”
这丫头跟了我这些日子,我也了解她的禀性了,没有安全感也没有依靠感,失去了我,她可能会悲伤无助一段时日,可是我再也不能将她带在身边了,跟着我,只会让她处在更加危险的境地中,她还是平平静静的生活最好。
门又无声地关上,我站立起身,拿起搁在一旁的浴巾,跨出水桶,欲拉搁置在屏风一侧的热水桶,自从军队回来后,我再也没有让金蝉给我搓过澡,一是不习惯有人这么伺候,而是怕她的泪水攻击,由记得有一日无意让她看到了我胸口上的疤痕,她吓的惊声尖叫而后泪水涟涟,似止不住一般,频频埋怨自责,后来不断的穿梭于各个药店,给我带回各种祛疤的药,亲自给我煎熬,我摸了摸身上慢慢淡化下去的疤痕,苦涩的笑了笑,身上的总算有了些成效,可是心里的疤痕呢,那里已经溃烂结疤,狰狞扭曲,再无药可医了。
我使劲的拉着木桶上的拉环,奈何却怎么也拽不回,心里有些纳闷,这桶水按说也不是很沉,唇角顿时弯起一抹弧度,该是金蝉这丫头闹我的,暗暗在那边拉住了木桶环子吧。
“再不放手,我就会将你一起拉过来了!”
我暗暗吸了口气,蹲下身子,一边轻笑一边道:
“拉过来之后,咱们就一起洗鸳鸯浴了啊。”
屏风那边的她一声不吭,一想到她脸红的时候,我唇角的笑意不禁越咧越大。
手上的力道也更是加重了,一般我使六成力气就能将躲在屏风后面的她拽出来,可是今天我竟是使了九成力气也没能将她给拽出来,无奈何,我只得尽力,却没有想到水桶没有被我拽回来,整个屏风却是一声巨响,轰然倒在地上。
当我含笑的眼眸在对上那双邪肆森冷的眼眸时,我的手一颤心一下沉了万丈寒冰里,唇边的笑意也慢慢隐逸了下去。
“还想在逃?”
本能的我转身就想逃走,却不料,他似看透了我眼底的惊惧和惶恐,一把想要拉住我,结果我一闪,他的手指便挨上了我的浴巾,用力一扯,我便赤身的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和他冰冷的视线之下。
反射性的,我捂住胸部,惊惧地盯着他有些暗沉邪魅的眼眸。
想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