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本站公告

    不觉中眼里多了份犀利,让朱瑞有些愣神,好可怕的眼神--

  为朱瑞把脉的润儿神情一沉,"朱公子果然是出手不凡啊,能请到这么多位名医。"润儿语带讥笑的嘲讽,让朱墨心中一沉,难道--

  "不必紧张--,只是那些庸医用药太杂,三公子的身子有些经受不住,现在驱毒,公子要多受些苦罢了。"朱瑞一听到还要受苦,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哥哥,那神情像极了海子受委屈的样子,像个孩子无辜又无措,让润儿是满头黑线,那无辜的脸,让润儿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真是可怕--

  庸医?这两个字听得朱墨有些青筋直跳,帝国中最为有名的三位御医,他费了多大劲才请来的,居然被她称为庸医??看着朱瑞无辜的脸,他又有几分无奈,几分埋怨,弟弟你怎么招惹这么一个怪胎?

  几经折腾,润儿一行总算是安顿下来,住在朱府的一个别院中,因为小白的存在使得别院中的奴仆们是人人自危,本就没有什么人的院子更是变得冷清孤寂,虽然朱大公子知道后发了一番火却依然收效甚微,除非必须根本就没人敢踏进别院一步。倒是润儿一家乐得清静。

  "姨娘,你看我们给你淘来什么?"润儿和海子献宝似的捧着刚刚在空屋中找到的琴,看着姨娘欣喜的表情,就知道姨娘会喜欢。

  "这--你们从哪儿拿来的?"不自觉的扶上琴弦,很多年没有碰过了,这曾是她最为心爱的东西,如今物是人非,心中微微有些感伤。

  "姨娘,这你就别管了,反正这琴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弹給我们听听吧,你看我们可是连弹琴的义甲都给你找来了。"润儿赶紧掏出好不容易弄来的义甲,就怕姨娘不答应,当初碧瑶丫头还给她带过一幅画,是位御用画师为姨娘画的抚琴图,现在还记得上面题着一句诗"千金酒无暇顾,众人皆醉人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可放过这名动京师的"人琴"呢?

  "可是--"

  "姨--娘,你就别可是了,你就弹給我听听嘛!!海子也很想听,是吧?"

  "嗯嗯嗯嗯--"海子认真的点着他的小脑袋,可爱死了--

  看着两个孩子,卿瑞有些无奈的点头答应,只是这琴中之音,说是琴声却是心声,如今这残破不堪的心还能有奏出当年的轻灵通透吗?

  "想听什么?"

  "就听姨娘最拿手的吧!"听到姨娘要弹琴,润儿又像小时候一样端坐在庭中的石凳上,两只手托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盯着姨娘的手。

  卿瑞看着润儿的姿势,还真是一点没有变,突然时光又像回到了从前,记忆中的音符不自觉的在手下翻飞而出,叮叮咚咚,点点滴滴,纤动流转,高脆如凤鸣九天,低柔如水滑青石,缠绕如藤,绵软如丝,迷倒了院内的两个人,也醉了院外的身影。

  润儿住到府中已经有些时日了,可是却不见她为朱瑞配下任何的药方,让他心中有些着急,万般无奈只得亲自上门。

  方推开院门,一院的琴声倾斜而出,雅致温婉,清幽淡定,却带着一丝语还休的低愁,说不尽道不明,细细密密,牵牵揉揉,朦胧的像初冬的朝阳,得让人有些微寒,却罢不能,拒还迎。

  一曲又一曲,一遍又一遍,几分缭绕系君心,能否?愿否?

  曲终人独立,迅速收回不该有的心思,他从不自蜚为正人君子,可如今的情形,恐怕也容不得他有非分之想,收拾了一番思绪,推开院门,迎接他的居然是一只龇牙咧嘴的猛虎。

  "小白--"卿瑞眼见着小白突然冲向院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朱墨,吓得她惊叫出声,只觉眼前一,门口的人已经不见,小白却突然向自己冲过来,不觉已退到亭边,一脚踩空,方要尖叫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润--啊--"原本以为是润儿接住自己却憋见润儿一脸坏笑的坐在石凳上,惊觉自己是在陌生人怀了,卿瑞惊恐的站起身来,却没想到竟是刚刚还在门外的朱墨,刷的就涨红了一张俏脸--

  在门口突遇猛虎,本想转到白虎的主人身边,那白虎摄于主人在场必然不会再为难自己,却不想遇到这么个"意外",人他不是没有抱过,可手中的余莫名的让他脸红。

  看着带着可疑红晕的两个人,润儿非常满意,她"不小心"犯懒产生的结果,故意无视两人的尴尬,说:"朱公子怎么有空到小别院来啊,难道是--专程来救人的???"

  被润儿这么一说,卿瑞的脸都红的可以滴血。倒是朱墨一脸的愤怒。

  "润儿姑娘,注意你的言辞,你如何说在下,无所谓,可夫人已是婚配之人,如此言语怕是要引来不必要的非议,更何况夫人还是你的长辈!"

  "婚配"两个字让卿瑞一阵微寒,默然。

  "朱公子,奴家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了。"说完便匆匆离开,全然不理会身后的人。

  润儿现在懊恼死了,都是自己没想周到,要不然也不会勾起姨娘的伤心事。

  "婚配?没听过始乱终弃吗?"

  冰冷的扔下一句话,抱起一脸怒意紧咬下唇的海子离开,要是再留这小子在这,估计他又该放虎咬人啦--

  "始乱终弃"四个字震得朱墨久久不能动弹,发现院中的人早已离去,片刻之后落寞的离开小院。

  看人终于走了,润儿终于舒了口气,看着海子仍然愤愤不平的笑脸,润儿觉得很有必要好好的"开导开导"他。

  "知不知道你让小白去咬他这种行为叫什么?"

  小白一听,完了,知道了,默默的低下头,一股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其实他不想哭的,只是,只是忍不住--

  "你这叫鸡不成蚀把米--"看着海子委屈的脸,润儿深刻的觉得海子是个可造之材,整人的最高境界不就是让受害者明知被整还要心甘情愿吗?看海子的表情,多好啊--让我都不舍得骂了。

  "啊?"

  "耳朵凑过来--"于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在小别院的某个小角落开始叽里咕噜的咬耳朵,海子原本还泪光闪闪的迷惑小脸渐渐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而正在回去路上的朱墨很损形象的打了大喷嚏。

  满意的看着馨园内的小屋让润儿很是满意,真是有钱好办事,才和他们说了两天这小屋就搭好了,小屋拿来干嘛??当然是驱毒啰--

  朱瑞郁闷的发现自己像上砧板上的肉,被搁置在这个简陋的小屋内,就等着眼前这个一脸邪笑的恶魔下手。

  "怀才不遇,把他放到热水里,两个时辰后,再把他搬下面的冰窖里,放置半个时辰就够了,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让小白来找我就好了。"扎下最后一个针,润儿满意的笑了笑,不错不错--果然很像豪猪--

  看着正要离开的润儿,古怀很是奇怪,哪有治病的大夫把病人丢在一边,自己先走的啊??还是问清楚好免得待会大少爷问起了,他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润儿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呵呵,当然是逛街啰--"

  屋内的五个人目瞪口呆--

  "海子,我们去前面的茶楼坐坐,好吗?"润儿看海子走的有些累,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会。

  海子包着满嘴的糖葫芦,只能重重的点点头。方要进茶馆,街面上却突然动起来,远处传来阵阵鼓声,不多时,原本热闹的街面迅速清出一条路来,润儿知道这是"战报"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