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呸呸呸,妈的,这破房子也要和我作对,老子拆了你………………”
在主人的恐吓下它终于惊吓过度,晕倒了……
“救命啊……”一声惨叫惊飞了一谷的鸟兽。
“嗓门真大,中气十足,看来活个十天半个月没问题。”抖抖头上的土,妈的,还有稻草,个死财迷,埋着一地的银子,愣是喜欢住茅房,其名曰:不怕贼惦记。不过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么可以全身而退呢,谢啦,我亲爱的师父。
哼着从山民那听来的小调,润儿姑娘,悠闲的在山谷中慢慢得溜着小圈,毕竟是亦正亦邪的离谷,住着师父这么个要钱又要命的药鬼,怎么地,这小小的卦阵还是需要的,可惜太熟悉了,在缨鸟语间悠然的漫步,空气真好~~~~~
润儿不是,清清秀秀的模样更像哪位平常人家的姑娘,十六岁的年纪正是如朵般绽放,轻快的脚步释放出她的快乐,像蔷薇初绽带着清晨的露珠,折射出流光都带着清甜的,搭配着那素雅的一身衣裳,娉娉婷婷,乖巧可爱。
踏出那条能把人绕死的绝命山路,润儿又溜到水桥村刘婶家住了几天,润儿最喜欢这个村子,无意中救过村里的一个孩子,因为村子中都是同族,便把她当自家孩子般看待,真好……
可毕竟村中都不富裕,也不好天天在这白吃白住,在刘婶的千叮万嘱中离开了村中,再者师父解了毒还不立马来逮人,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到师伯那转悠转悠,听说有好东西,我来也~~~~
盛夏的鸟鸣在松树间往回穿梭,热烈的日头哪怕是被松叶切割的散碎,可热意还是将一片翠玉琉璃包裹在内。在如盖的苍翠下,莫名的留下一片空地,白发白袍的道人正逗弄着这逮来的小白虎,白糊糊的小肉球此刻也摊开四爪,将肚皮扒在岩石上,吸取那一丝丝的凉意,满足的眯着一对小眼,嘟囔着虎嘴,时不时地伸伸虎爪,拨开那老道人烦人的鸡爪。
“你这小家伙可爱是可爱的紧,啥就这么个倔脾气,该吃的不少吃,可是这吃饱喝足两爪一抹,整一个白眼狼!”
“不许拿我和呆狼比!”小白用小小的虎目狠狠飞了个白眼。
白衣道人自动忽略小白的这个明显的小动作。
“不过,离谷的老家伙就没有,看他每次想要又死扛着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
白衣道人抿着猥琐的笑容细细的品味着离谷药鬼那张堪称黄土高原的老脸,虽然他已经回想过好多次了,但还是忍不住咧开大嘴,露出他那口依旧闪亮的牙,如果不计较那本该长牙的黑洞洞。
小白很给面子的在心中骂了句“猥琐”
“啊嘁~~~~~~”爽利的打了一身抖之后,白衣道人纳闷啊,怎么好好的就着凉啦,等等不对,阴风阵阵,头皮发麻,难道是~~~~~~~~~
不好,白衣道人撩起长袍,抱起白虎,无奈小白睡在岩石上分外的爽快,四个爪子牢牢的扣着石缝,白衣道人在小白的声声抗议中,还是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也不管此时如何的狼狈,冲进道观便扯开嗓子,尖锐的嗓音在空中回荡“落尘,快关门~~~~”
正在捣药的落尘只看到一团白烟冲开院门,脆弱的院门在巨大的冲击下轰然倒塌,漫天的尘土,呛得落尘喘不过气来,只能牢牢抱着怀中的草药,免得被这害师父糟蹋了。
“傻……傻小子,快……,快关门,再不快就……就来不及了”站在庭中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白衣道人,拉扯着嘶哑的喉咙终于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落尘一脸疑惑的看着师父,这是怎么啦,除了碰见润儿师来,从没见过师父这个样子,难道是,“啊~~~~~~”落尘一脚踹开他最爱的草药,连滚带爬的冲到门口,慌乱地支起一块门板,用屁股顶着,正准备支起另一块的时候,为时已晚
“小落尘,这么欢迎我啊,连门板都拆了,我还真是感动呢!”润儿露出甜甜的笑容,瞅着落尘还傻呼呼的用屁股支着门的蠢样子。
正在支门的落尘听到这甜的声音,猛地一愣,硬生生的转过头来,弱弱的笑道:“师,难得你来不是,肯定要好好欢迎啊,你说是吧,师……父……”
白衣道人正逃离的右脚生生的被落尘这句“师父”给卡住,抱着小白虎的手也忍不住抖了抖
“死小子,你找死啊……”
“要死,我也要死在你手里……”
在一番眉目传情之后,白衣道长终于扯开有些悲凉的笑容,这次润儿又来干嘛呀,死药鬼怎么看人的???
“润儿来了,好久没见了,又漂亮了,你师父还好吧?”
“嗯,还不错,撑个十天半个月没问题。”
“厄……,是……,是吗?”白衣道人感觉这燥热的天气,视乎刮过几丝秋风,凉飕飕的,都能听到呼呼的风声,白衣道人不自觉的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小白虎好像也感觉到了寒意,白毛在空中微微的晃动,微眯的小眼此刻睁得圆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正当白衣道人寻思着怎么接话的时候,润儿也开始了她与小白虎的眼神交流
“过来……”
“不…不要,可不可以?”
“真的不要?”润儿的眼神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可小白虎却倍感压力,野兽天生的危机感告诉它,要是不从后果很严重。
在几秒的对峙之后,怯怯的看了眼白衣道人,还是这个傻老头好啊,早知道就从了他了,现在,呜呜……我要娘亲……
“师伯,您哪找来的小白虎,真稀奇!”
“嗯,啊,白虎?”白衣道人看了看抱在怀里的小白,原来这次看中的是它啊,好舍不得啊,呜呜……“稀奇,是挺稀奇的。”白衣道人道骨仙风的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是维持不了几秒就消失在一片被夺了心头好的苦涩模样。
“师伯,您看您这一头汗的,定是这小虎不是很听话吧,不如交给润儿,让润儿训好了再交还给怎么样?”娇嗲的声音,在白衣道人听了如严冬寒风,不寒颤连连
“啊,难得润儿有心啊!落尘就没你这么贴心。”恶狠狠地瞪了眼在支门的落尘,落尘被身后的视线盯得两腿直打颤,可是,可是和润儿师相比,还是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我的心在滴血,我的小白,呜呜……
傻老头,呜呜……
在这短暂的时刻,两人,哦不,是一人一兽顿时生出惺惺相惜的深情,两者眼神透露出无限的不舍,可惜,曾经有时不相惜,此去无期空挂念,可惜……
“润儿好久都没有来探望您了,想在您这住上几日,好陪陪您,也想和师弟切磋切磋医术,可好……”
如果刚刚是寒风阵阵,那此刻师徒两人感受到的就是冰川风暴,心中的悲凉与绝望汇成了两个字“不要……”但在润儿深情的注视下硬邦邦的卡在喉咙中,凝成无声的泪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