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一身白衣,杜若拿了把扇子,摇摇摆摆大某大样地进了里面,马上就有老鸨上来招呼,杜若闻不惯老鸨身上的想味,直往后躲,“兰芷姑娘在吗?在下特地闻名而来!”老鸨脸上堆了笑,“不巧,兰芷现在陪客!要不给二位叫上其他两个貌的姑娘?”
杜若心里一阵失望,刚想说什么,杜子冰瞪了她一眼,对老鸨说,“拿麻烦妈妈给我们一个包间!”
老鸨神神秘秘地问道:“二位公子要不要‘胡僧药’,或者想听什么曲儿,我们这应有尽有,保管二位满意。还是《》里的!”
杜子冰又狠狠地看了眼她,杜若不理他,对老鸨说,“那就听听吧!”
二人上了楼,一个包间门半开着,一个人端了酒进去,杜若看到里面的人竟然是落夷,正拿着酒坛子灌酒呢!该不是有什么忧愁苦闷吧!杜若起了挑弄之意,把身后穿红衣的姑娘拉到一边,低头耳语了一般后,姑娘满脸通红进了落夷的包间,不一会儿传出了歌声,不过这落夷没听两句,就怒吼“滚!滚!全出去!”这个姑娘出来后,脸上还笑嘻嘻地对杜若说,“多谢公子赠词!红袖感激不尽!”把杜若弄的莫名其妙。
和杜子冰进了包间,杜子冰问刚才和那姑娘说的什么。杜若不怀好意地笑道:“当然是词了!让她唱给落夷听呀!”
杜子冰苦笑道;“你别添乱了!”
杜若低声问杜子冰,“你带了的解药没?听说这的酒水可不敢乱喝,都是下了药的!”杜子冰摇头道,“你从哪听说的?你的墨玉能解,放心吧!清月还真是有心!我呢,在药水里泡大,早有了抵抗力了。”
一会儿,刚才那个红袖姑娘进来了,抱着琵琶问道:“二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子?”杜若大大方方地说,“《》里的那首《节节高》”
红袖试了试琵琶,轻声唱道:涟漪戏彩鸳,绿荷翻。清泻下琼珠溅。风扇,草边,闲亭畔,坐来不觉神清健。蓬莱阆苑何足羡!只恐西风又惊秋,暗中不觉流年换。
曲子谱的倒也清雅,唱的也温婉。杜若心里很满意。红袖又问了,“公子还想听什么曲子?”
杜若想了下,看一边的杜子冰毫无反应,说道:“来首词吧!”
红袖脸上并无羞怯之,弹着琵琶唱道:
(《水浒传》第二十四回,《》第四回,三言两拍都曾写过)
听得她,神魂颠倒缠绵软款,直昏昏睡。摆摆手让红袖停下,刚来这时还兴致很高,现在一点兴致也没了。拉拉杜子冰就打算走。
包间门打开了,进来是一身白衣的上木,后面跟着的这个姑娘,翠弯弯的新月眉儿,红樱桃口儿,高鼻儿,粉浓浓红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轻袅袅朵身儿,玉纤纤葱枝手儿,一捻捻杨柳腰儿,真是风情万种,妖娆动人。不知道是不是兰芷姑娘,要真是,可真是白糟蹋了这个好名字了。
上木一进来就问:“二位公子要走吗?在下听红袖得了公子的一首词儿,便过来一见,不知道是哪位公子?”红袖在旁指了指杜若,“就是这位公子!”
杜若心想,你不是被贬了,怎么还来这里?你这不是明摆着要查案吗?口里说道:“是在下在渭城无意间听有人吟诵,随口就记下了!”
上木打量了她几眼,就坐下,后面的貌姑娘也坐下。那貌姑娘对杜若说,“公子可否也给兰芷一词,兰芷十六日要在柳公子大婚之日当众献艺!”
杜子冰对上木说,“这位公子,我二位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拉着杜若就走,但是好像他们今天怎么也走出去似的。同样一身白衣的西梁二王子站在门口,也拿了把纸扇,文质彬彬地对他们两个说:“在下是闻声而来!二位为何这么急着走呢?”上木也说道:“是呀!就在一起聊聊如何?”
无奈,二人重新回到了坐位上。看了几人都是白衣,杜子冰穿白衣是淡然,上木则是富贵,休陌是冷淡,真是各有千秋。
上木同样也打量了下休陌,对杜若说了,“公子近日可曾听说,有一子在冢侃侃而谈《》?”杜若说道:“近日小弟一天不曾出门,不曾听说。”
“哦-我看公子的这首词象是出自《》,公子是从何处听闻这词的?”
这不是明摆着要审我吗?就算你救过我,我也不能就自首让你去邀功吧!杜若心想道,“小弟并不知道出自《》,偶然间在渭城游玩时听闻的。”
“实不相瞒,在下就是负责调查《》一案的上木,公子若有什么线索,清告知在下。”上木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口。杜若也觉得口渴,心里也是一阵紧张,也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见上木盯着她的手看。
杜子冰看看几人,休陌是一脸看戏的表情,上木则是一脸沉思,对上木说道:“上兄,既然来了这地方,就不要聊这《》了。还是听兰芷姑娘唱个曲吧!”
休陌好像来了点兴趣,也参合说道:“我也曾看过《》,就请姑娘唱个里面的曲儿吧!”
兰芷问道:“公子想听哪首?”
休陌看了看杜若道:“我看这位小兄弟比较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对兰芷说,“那就唱这位小兄弟方才说的那首吧!”并征求意见似地看了看杜若。杜若大怒,又不能发作,这词儿可是太了,和现在的《纵》有得一比。口里说道:“看其他两位公子的意见吧!”。其他几人倒是没什么表情,杜子冰则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意思是:看你惹的事还少?
红袖和兰芷唱毕,杜若是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其他三个男人面不改心不跳照常喝茶。休陌调笑似地看看她,对她说道:“小兄弟真是高才,想必也是柳中常客吧!”
杜若心里真是恨呀,千不该万不该拿出这首词来戏落夷,落夷没戏成,自己反对被别人戏了。脸上努力装成一副惯客的样子:“听兄台这意思,兄台也必是柳中常客了?”休陌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上木突然捉住她的手,细细打量,慢慢说道:“小兄弟的手真是与众不同呀!男子手要宽大,小兄弟的手却小巧圆润,子的手则要如葱白般白嫩纤细修长,小兄弟的手柔软无骨,便是子也不能比呀!”杜若抽了几次,上木不放手,杜子冰说道:“上兄,清放手!”上木看了眼杜子冰,放开了。杜若生气地柔柔手,对上木说:“上兄难道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上木脸不好,杜若忙拉杜子冰准备溜,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呀!此地不宜久留!
但是今天杜若出门肯定是没看黄历,这次又没走成,天涯何处不相逢,倜傥玉树临风的七王爷也是一身白衣拿着把纸扇遥遥摆摆进来了,大大方方地和上木打招呼:“上兄,你也在呀!本王是闻歌而来,听了这新鲜词儿,想来一探究竟!”
上木一指杜若,“王爷,就是这位小兄弟所做!”
七王爷马上对杜若说:“小兄弟,读过些什么书呀?”打量了下她。杜若心里暗骂:你家里有那么多老婆还来青楼,就算你是我名义上的夫也不行!笑道:“王爷呀!小弟还有事情,就不打扰王爷了!就先告辞了!”拉着杜子冰就夺路而逃,七王爷在后面叫道:“小兄弟,请留步!”
出了房门没几步,和满身酒气的落夷撞在一起,落夷身子歪了歪,通红的眼睛看着不知道是她还是她身后的其他人说:“柳儿,我知道你恨我,随你怎么做,包括给我下泻药,让我听曲儿,只要能解恨就好。”说完,便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杜若看看后面,包间里的几位都围了上来。休陌还是一脸看戏的表情,上木和七王爷则是在想什么。杜若朝休陌叫道:“你找几个人,把他送回房!”便拉着杜子冰向大门走去,又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也不看来人说了句“对不起”就直往外跑去。
仲夏炽热而丽又带这着点浪漫,游船画舫灯光闪烁,红的,黄的,粉的,绿的,七彩颜倒影在水面上,随水波一泼一泼波动,有几分心神荡漾。但是杜若没心情欣赏这景,跑到湖边一棵柳树下,呼呼喘气不已。杜子冰苦笑地看着她,“你就不能出来,看你惹的事!”
杜若气的把扇子一扔,“我怎么能知道会出这么多事情!”扇子砸到一个人身上,那人捡起扇子向这边看来,杜若一看这人,惊喜地叫了声:“大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