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人开心之下,却没有想到后边跟着个追命杀手。
胡留痕站在门口,抬头看着这院门。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那个糊涂的姑娘落入那两人的手里,心里便有一股气直涌而出,就算是想压制,却怎么也压制不住。这是怎么了?她的贞洁又关我什么事儿?我就算是手刃一个人,也是不会眨一下眼的。杀手与采花贼,本就可算是一丘之貉,介不是善良之辈。不是吗?此刻,却要管一个傻姑娘的死活?
心,有点乱了。
此刻里边竟然传出了杜小慈的声音:“大哥,我不热,脱我衣服,干吗?”
“嘿嘿,好姑娘,”马大笑着说道,“自然是和你做一回露水姻缘了,来,乖乖的侍候着,马大爷我定然让你快活似神仙!”
龙六眼看着马大解着杜小慈的衣服,双手却没有停过,在杜小慈的身上来回游走,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脸色一片绯红,似已经等不及了。
到这个时候,反应再迟钝,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杜小慈的酒立马就醒了几分,脑袋瓜子闪过“色狼”两个字,挣扎着逃离那两人的贼手,好不容易才站定,口中顿时骂了出来:“他妈的,你们两个兔崽子,敢动我一下试试看!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妈的,酒喝多了,此刻脑袋晕乎乎的,这一气,倒把心儿气得十分的难受。妈的,不行,现在不能够睡,睡着就只能够被这两个色狼吃干抹净了。
他妈的,枉她杜小慈一片赤心相信他们,本以为可以成为朋友,此刻竟然要辣手摧花?看电视上以及书上的采花大盗,都是冲着貌美如花的女子,现在她自认不是美人,这两人竟然连小白菜也不放过?
“啊哈!大哥,你听见了?”龙六眯着色眼,笑着说道,“这小妞够味,此刻倒知道长刺儿了!”
马大也忍不住笑,嘿嘿笑着说道:“杜姑娘还是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好,不然待会大爷我不保证会温柔哦!大爷我粗鲁起来,至今还没有一位姑娘能够受得住,都叫得跟杀猪一样的难听。”
杜小慈大骂道:“去你的,你们两个种马!你们的祖宗都会为有你们这种子孙而感到羞耻!你们两个连猪都不如的人渣,比流氓还流氓,比拉登还恶毒,比屎还臭,比垃圾还没有价值,丫的,你们去死!死去!”
她说着,便似拼命三郎一般疯了一样朝马大扑去。
那马大嘿嘿一笑,哪里拿她的行动当回事,只当是小孩子玩的架势,侧身一闪。
马大一闪身,杜小慈便趁着他闪身的时机,毫不迟疑地脚步生风往他身后的门口冲去。
打不过,逃,还不成吗?
马大没有想到,杜小慈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撞马大。
龙六也想不到,这傻乎乎的姑娘,倒会来这一招。
只不过,马大和龙六是谁啊?是江湖中的采花大贼,没有几招本领,哪里能够在江湖中混下去?别说对付杜小慈这种没有一点功底的傻姑娘,就算是遇着江湖中有着武功底子的漂亮姑娘们,他们也是照吃不误。
这马大和龙六,一个闪身就站在了出到院落的杜小慈的面前,看着她涨红着一张脸,马大嘿嘿地笑着说道:“我们兄弟从来不会将到嘴边的肉放走的。你要走,这番恐怕不能够如意了!”
“只怕这嘴边的肉,你们吃不得。”冷冷的声音响起。
三人一看,竟然发现是一个儒雅书生,只是那面容,竟然冷若冰霜。
杜小慈心儿立刻一喜,妈啊,好帅!她杜小慈这番有难,竟然有帅哥来救,也算这老天还睁着眼睛,可怜她这个莫名穿越的人。
马大眯着小眼睛看着面前的冷面男,看着他,便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龙六和马大一样,都感觉到了面前的白衣男子不是寻常人,同时感觉到了冷面男眼中的流露出的杀气。
马大掏出了怀中的索命环,龙六抽出了锦囊中的银花针。
“素闻江湖中的龙马双人行,一个使索命环可以百步之外取人首级,一个可以百步封喉。只不过,”身着白衣的胡留痕冷然一笑,“两位在在下的眼中看来,此刻却是如死人一般。”
马大怒道:“阁下好狂的口气!”
龙六一脸正经地说道:“只怕下一刻,阁下便如死鱼一般连气都没得出!”
两人说着,身影迅猛一动。
马大挥出了他的索命环,龙六发出了他的银花针。
那索命环带着千斤之势向胡留痕击去,无数根银花针如雨点一般朝胡留痕射去。
马大攻的是上部,龙六攻的是胡留痕身上的要命穴位。
无论是面前的男子中了其中哪一处着,无不是要人命的。
杜小慈连惊叫都没有发出,蹲下身子想搬起地上的石头,正想着砸死一个色狼算一个呢。只是,这大夏天的,天上还有热辣辣的太阳照耀,怎么会莫名下起了雨?
待看清楚,才知道那根本不是雨!
那一滴滴的,血色的液体,是血。
马大和龙六两个,竟然死的那么痛快。
杜小慈抹着脸上的血,缓缓地站起来,转首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目光缓缓上移,看着一脸冷酷的白衣男子,连怕,都忘记了。
胡留痕冷冷看着杜小慈,轻启唇齿:“怎么,怕了吗?”
杜小慈突然就冲上前去,抓着他的衣角:“公子,你丫的怎么就杀了他们?好歹留他们一命,而且,按照律法,现在他们犯罪未成,罪不致死。”
胡留痕一把挥开她的手:“我救了你,你倒来教训我?”
他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傻女人,心里有气。他戴了人皮面具,她绝对认不出来他就是那个她救的杀手,要是知道面前救她的人是杀手,只怕杀这两个人,她便没有话说了吧!
杜小慈喃喃说道:“这难道就是江湖?人和人,却是互相欺骗,就连人命,也是如此的廉价,不定什么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