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杜小慈莫名其妙就撞上了穿越这档子事,现在身处在大街之上,竟然还会被人当众射了暗器,幸好没有射中要害,只不过中了暗器的的手臂却是一阵阵地发麻。
杜小慈看着手臂上流出的殷红的血,惊愣住了。这周围的人们俱都惊恐地逃窜,就怕那暗中发暗器的人乱发一通。
站在一旁的董冬,赶忙上前来扶住杜小慈:“姑娘,你受伤了!”
董冬一接近杜小慈,杜小慈就闻到了董冬身上的味道,那种味道是乞丐专有的奇臭无比的汗酸味。她想推开董冬却浑身没有了力气,只得作罢。眯着眼睛扫视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在她晕迷之前,她看到了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绿豆眼的笑面男,看着他那张笑意满布的面孔,她便昏倒了。
董冬看到她晕倒,心里惊惧,口中焦急地叫着“姑娘”,却是毫无办法。却也不能够狠下心将这个见了两面的好心的姑娘就这样抛弃放在大街之上。
看着她手臂上流出来的黑色的鲜血,他猛地将杜小慈背了起来,瘦小的他突然就爆发出了十分的力气,背着杜小慈拔开人群在道中狂奔。董冬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他见识虽然不多,却看出来那暗器是有毒的。可是,面对这样的境况他却是没有能力。此刻他唯一能够做的是,带着她离开那个躲在暗处的敌人,远远地离开。
“你到底要跑到哪里去?”一个男人闪身在董冬的面前站定,“要跑,也要往人多的地方跑,你太傻,竟然跑到荒郊野外。”
董冬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的笑容满面的男人,看着他笑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喘着气退了好几步,防备地说道:“你,你是谁,为什么要追着我?”
那笑面男笑着说道:“小子,我不是追着你不放,是你背走了不该背的东西。”
董冬回头看了看闭着眼睛的杜小慈,复回过头来正视笑面男:“是你发的暗器!”
笑面男朝董冬伸出双手,笑着说道:“把她给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董冬猛地摇头:“不,你到底是谁,为何如此待她?”
笑面男笑着说道:“这个丫头竟然敢去说血门的坏话,自然饶她不得!”
董冬的身子晃了晃,他实在想不到血门中人那么快就收到消息有人去公堂透露血门中的事情。如此看来,追根究底是他害了杜姑娘了,要不是他贪心要得到那一百两赏银,鼓动杜姑娘上公堂,这番断不会招惹上血门中人。
此刻,董冬很害怕。他也很后悔,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于事无补。董冬看着面前笑意满布的男子,抱着希望说道:“公子,看来你也不像坏人,你放过这位姑娘吧!”
笑面男笑着说道:“我不说二话,我说了,你把她留下,我饶你一命。”
董冬摇头,那笑面男顿时双掌发力击在身旁的石头上,那石头顿时碎成无数片,他笑着说道:“你是想你的脑袋的下场和这石头一样吗?”
董冬看着那石头,看着笑面男,心底顿时便窜起了一股冷意,他看了看杜小慈,打了个冷颤:怎么感觉这丫头此刻像烫手生薯一般,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可是现在关乎他的性命,两相权衡,还是他的性命要紧一点。
董冬颤抖着双手将杜小慈放了下来转身而走,却还没有走出几步,便倒下地去。他身上慢慢地渗出鲜红的血来。他费力地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长着绿豆般小眼睛的男子,还来不及发出一个字便死去。
一剑毙命。
笑面男笑着从内衫口中掏出一块手帕来,轻轻地擦拭着剑身上的血液,笑着说道:“师弟,既然来了,就出来罢。暗中跟着师兄我,难道不放心师兄,怕师兄当真把这个丫头给杀了?”
一条人影霎地在笑面男的面前站定,冷冷地看着笑面男,面无表情地说道:“师兄当真做得好,就连这个小子遵照你的说法将这个丫头留了下来,你也是照杀不误。”
笑面男将长剑插回剑稍之内,笑着说道:“我本就不打算让他活着回去,所以我杀了他。要不是你吩咐我不能够要了这个丫头的命,我看我就不会只让她受点皮肉之苦就算了。”他走到董冬的身边蹲了下来,从董冬的身上搜出一张纸来。“留痕师弟,我要是不杀这个小子,如此贪财的他迟早都会将你再次告给官府。”
胡留痕从他手里接过一张告示,上面写着:
青玉堂上上下下一百余人死于非命,有知情者,望告知宫府,可得赏银一百两。
后面是官大爷的大红色印章。
胡留痕折起告示,以内力震碎,抛于地上,垂着眉眼,淡淡道:“多谢师兄出手相助。”
毕空志拍着胡留痕的肩,带着几分假意的笑:“留痕啊,杀人的时候要注意有没有人在暗处盯着你看。这个小子我是帮你杀了,以后你自己注意着点。呵呵……”他不笑还好,一笑那个小小的绿豆眼便眯成一条缝,把他眼中的精光都隐了去。
胡留痕点头道:“师兄说的是。但是我欠这位姑娘一个恩情,今次她的错就此勾销,我不再追究了。而且,”他冷冷地看着毕空志道,“虽然你是我的师兄,但是你别忘了,我才是血门的掌门人,假若师兄有二意,留痕定不轻饶。”
“这样……师弟如此说,为兄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敢违逆你的意思了。”毕空志转身走了开去,背着身尖声笑着说道:“呵呵!有意思!杀手也爱惜起人命了?嘿嘿……”
胡留痕冷着脸看着毕空志消失,脸色慢慢地更显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