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但说无妨。”
“们约莫也有所闻,席家虽有几分家财,奈何几年前一场巨变……”说到此,我愣是挤出了几滴眼泪,那些贵们也很是动情。
“人丁单薄,总被欺。朝中虽还有位舅爷,却久不联系,也是指望不上了……”唱作俱佳的叹了口气,见有几个甚至试了试眼角。“当下族中无男丁,有听闻朝中选拔武才,文自是不敢于我朝才子相提,倒也是会舞刀弄枪一番,想着谋取个一半职的……”
“自己贪想富贵还找借口,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当和做生意有什么关联,真是笑死人了……”说完戏剧的笑开,随侍在侧的几个丫鬟也跟着笑,应和着主子。
说话的除了那只死乌鸦还有谁?!我再三隐忍……
“红夫人,稍安勿躁,听福把话说完再下结论。”张刺史夫人说话,话虽不多,却也是有几分分量的,红夫人有些难堪的停了嘴,张夫人点了点头,挥手招来几个粗使人道:“那几个小丫鬟想必也是红夫人从正阳带来的,小地方出身的……就是不懂规矩,今日就让老替红夫人管教管教。”
说完一个眼,几个人便拖着求饶的几个丫鬟下去了,一会便传来了哭爹喊娘的呼喊声……
红夫人一向受这些贵礼遇,哪里见过这阵仗,当下脸惨白,噤若寒蝉。
不一会几个打得不死不活的丫鬟被拖了上来……
张刺史夫人只是淡漠道:“下手有些重了,红夫人不会怪吧?”
“不……不敢,身子有些不适,先告辞了。”红夫人带着一群残兵败将,几倒下慌忙的离开。
“这……”不是忌讳九王爷吗?再看其他几位夫人也是神如常。
李尚书夫人道:“福有些日子没来了,不了解情况……”
一旁一位插嘴道:“前日有个夫人无意得罪了红夫人,吓得当晚就去赔罪,九王爷发话了,说眷不羁国事……”
赵大两眼翻心:“九王爷果真是俊非凡,英明大度……”
“他不是还没有正么?你要不要自荐枕席?哈哈。”另一个调侃赵大。
赵脸一红,作势就要打上去:“看你说的,我今天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顿时嬉笑一片。
“福继续。”张刺史夫人道:“那红夫人虽然刁泼,但方才说得也有几分在理……”
我脑筋一转,继续编:“夫人可知尉迟家何以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在天都能和席家平分秋?”
张刺史夫人明显呼吸一顿:“听我家老爷提过……尉迟家的贵在宫中甚得圣宠……”
我心中一阵冷笑,这不过是表面原因,冰山一角……不过刚好被我所用。
“正是……席家在朝廷上无所依靠……”
“……福放心,此事老们一定帮你办妥。”
赵家和宋也挽着我的手道:“也一定替尽一份力。”
“多谢各位。”
马不停蹄的把身体拖回到房间便无力的趴在榻上,幻想自己是块软软的海绵就不想起来了,忽然灵光一闪对着守在门口的小兰吩咐道:“小喜,去给我找一套男装过来。”
“是。”虽然很是迷惑小兰仍是温顺的走到衣柜前翻找着。
“我要的不是那些。”
“你以前为了出去方便都是穿这些啊?”小兰回头对着我笑笑道,更加疑惑了。
“那些都太朴素了……这样,你去飞樱馆,拿几套云卿以前的衣裳来!”故作不悦的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小兰。“要选和我身材差不多的,挑最贵的拿!”
被我无缘无故的瞥一眼,小兰也就不多话了,转身去飞樱馆找衣服。不一会就捧着几件男装回来了,一番挑挑捡捡……
“,你看这件怎么样?”小兰捧着找到的一套青男装走到我的面前。
我一看就很满意,青的长袍大概是云卿几年前穿的,现在大概已经穿不上了,面料光滑,竹丝暗纹,一看就知价格不菲。
我点点头,小兰便替我着装。
一头顺滑的青丝以白玉发冠束于头顶,一袭青袍,淡蓝的腰带上带着一块中等的墨绿温玉,活脱脱的一位长的细皮嫩肉,红齿白的富家公子,垂首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此打扮甚是满意。我随便找了把扇子,附庸风雅的别在腰上,对着一旁的小兰挤眉弄眼的道:“出发。”
“刚回来就出去?,我们去哪?”
“嘻嘻——天机不可泄露也!”我对着满脸迷惑的小兰故作神秘的摇摇食指的说道。
“公子就是这里了。”一个农夫点头哈腰的指着远处山上一座庙宇。
我用眼神示意小兰,小兰立刻会意的从腰里掏出些碎银,农夫拿了银子便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山上不宜车马,过了一炷的时间,才来到庙门前,一座很平凡的庙宇,在这深山中看不出有什么火,门口只有一个小沙尼在门口扫地。
我走上前去,对着小沙尼行了个佛礼,小沙尼也回了个礼,我道:“请问小师傅,贵寺可有位秋霜书院的何必大师?”
小沙尼立刻警惕了起来,我笑道:“师傅只需去通报一声,月城席小福求见即可。”
小沙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施主稍等片刻。”
“有劳小师傅了。”
似乎是等了好久。
小沙尼才又出现:“何施主请席施主一个人进去。”
靠!又是要一个人?!为什么有点危险,有点难度的事情都要一个人进去?!
我无力的看了一眼小兰,小兰本来是有些担心的,却被我搞怪的表情给逗笑了。
推开寺院后禅院的一间,小沙尼便离开了。
里面传来浑厚的声音:“老夫终于等到你了,进来吧。”
我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愣是没吱声,也没有迈开步。
半天,里面竟然传出来小声的喃喃声:“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憋着笑,故意挪动了几步,里面又传来了:“老夫终于等到你了,进来吧。”
我终是没有憋住,笑了出来,原来和我那今生身体的父亲记录的一样,这位声名远播的何大师玩心重的很……
我迈进去,一个老人甲之龄,坐在草蒲上,待见到他的长相,我又忍不住笑出来:活脱脱的老顽童嘛!
何必大师见我一撇嘴:“你这丫头和你父亲一样,心眼坏的很。”
我含笑着一弯腰:“侄拜见何叔叔。”
“行了,少来这一套,你必定是早就去听风阁,知道了我和席死鬼的关系,却是忍到今日才来,必定是遇到什么难题要找我帮忙的。”何叔一脸不屑。
我笑意不改:“敌我不明,我也是为了何叔的安全着想……何叔果然是世外高人,料事如神……”
“停!”何叔从桌上拿了个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就啃开了:“你大概不知道我和你父亲关系恶劣的很!”
我不以为意,点了支烛火,何叔在见了我身上的衣衫,便仍了果子道:“席死鬼死了,席家还是那么有铜臭味?”
我点点头:“更甚从前。”
“那……”何叔摸了摸下巴。
“天都将要有一座秋霜书院的分院。”
“……你和你父亲解决事情的方式还真是一个样……”
我笑而不答。
“成交。”
“若没有其他事,晚辈告辞了。”
“等等,丫头……你怎么找到这的?”
“霍东身上有股火味,我就找天都最偏远的寺庙。”
“……丫头,什么时候多来看看老儿,你和你父亲长得真像……”
我回头凝视了何叔,昔日的朝国三虎……
出了寺庙,捐了一笔不小的火钱,和小兰晃晃悠悠的下山,何叔以为我是从听风阁里的《朝国记事》,《三虎》篇推测出他和席阙的关系,其实不然,在一本破旧的《镜缘》上扉页上有几行年代颇久的题字……或许不能叫题字……
先是一行飘逸的正楷:愿和龙山水相游
下面接上一行俊逸的行书:阿阙,带我一起去吧?反正你席家有钱……
末尾几个大大的草字:你敢拐走我,我打断你的腿!姓何的!我枕头下的束修是你拿去了吧!!我砍了你们两个兔崽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