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过路三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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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别的那个清风淡雾的早晨,我席小福满溢着为爱走天涯的决心、不成功也是人的恒心,在经历了两天的马车颠簸后消失殆尽。

  “那个…………您能不能换个比较……文雅的姿势?”赵伯见我安分不久,又换回翘屁股的姿势后,第一百三十次叹息。

  我不为所动的依然翘着,要我把我的小屁屁放下来?那怎么行?!颠簸了快两天了,就算是一直坐在铺着舒适毛垫的马车里,我也快要颠成两半了。趁着现在只是屁股分两瓣,伤情还不是太严重,得要好好保护才是!

  小小的掀开车帘,云卿和毕影骑着马随侍车的两侧。见他们一派自在,视线不自觉就滑到他们的屁股上了:不知道他们的屁股都是怎么长的?我坐在马车里尚且如此,他们骑马的岂不是更加难受……

  车帘被赵伯拉下,我不满的哼哼,人家还要看呢……难道是他们经常骑马,所以屁股上起了层刀枪不入的茧子?……

  赵伯无奈道:“,就算您想关心他们也要注自己的仪表啊,您看您现在……还是把帘子拉上吧。”

  我不满的把头偏到一侧去,把屁股翘得更高。

  赵伯宠溺的看着我,继续眼睛他的账册。

  我闭上眼睛:你们要我怎么还你们对我这份情谊?理智上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应该离你们远远的,免得连累你们,但……请原谅我的懦弱,我的自私,一次!就这一次……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想着想着我竟然睡着了,就听得毕影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干爹,我们到三河县了。

  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找间客栈,不要招摇……

  是赵伯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想。

  车队在三河县的一间不大不小的客栈前停了下来,云卿下车和掌柜的谈好,把客栈全包了下来,掌柜的乐得嘴都歪了。

  刚刚在车上睡得很饱,车一停我就来了精神,趁大家都在休整,一个人溜了出来,左转右转来的一处无人处,观察观察后面没有人跟着。

  我才掸了掸袍子上的灰道:“‘老鸨’出来!”

  ‘老鸨’突然目无表情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感道:“我在离开月城的时候,就和你说了,你已经自由了,你怎么还跟过来?”灵光一闪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舍不得我,是不是?由此可见,我们主仆一场还是很有感情的……”

  “我换了个主子。”冰冷是声音道。

  “也对,也对,反正我现在也不能给你开工资了,你另投新主也是应该的……你也算是‘弃暗投明’了,呵呵。”其实我一向觉得自己挺幽默的,但很明显‘老鸨’并不买账。还有个疑问:“既然你换主子了,为什么还跟在我后面?”

  ‘老鸨’看了我一眼,不情不愿答道:“跟踪你就是我的新任务。”

  “啊?谁是你的新主子?莫非是哪个暗恋我的人?啊呀呀,想不到我一时,竟在月城了哪家好男儿的心……”我唱作俱佳的甩袖掩面。

  “您放心,绝无可能!”‘老鸨’还是一副死人脸。

  凑上‘老鸨’的肩,一副哥俩好的套交情:“‘老鸨’大子,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就透漏一点……”

  “不行!”斩钉截铁,顿了一下道:“再有,在你把卖身契还给我的一霎那,我就不是你的手下,以后不要再叫我‘老鸨’了。”

  奇怪啊,以这家伙平时对‘老鸨’代号深恶痛绝的种种表现来说,现在终于能摆脱这个代号,她冷静的有点不正常。

  “那敢问侠侠名?”想来想去就只有一种可能……

  ‘老鸨’千遍一律的表情上出现了裂痕,半天才道:“狗尾巴……”

  等我笑够了的时候,‘老鸨’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坚信要不是他的主子交代过我还有价值,我早就被她一掌劈死了。

  一直到客栈,我的嘴巴还是歪着的,能取出这样强悍代号的人绝对是个人才,有机会真想会一会。

  不过……我敛去笑意,对方连我的员都能挖过去反过来监视我,相信我们见面的日子也快了……

  是敌是友?

  房门传来敲门声,很晚了会是谁呢?

  一拉开门,门口赫然是云卿,我一下就明白了。

  云卿抱着一被子,直接越过我,驾轻就熟的从柜子里翻出铺盖,顺势就躺下了。

  最近,赵又玩出了新招,以早日为席家开枝散叶为由,见天的催我们要个孩子。每逢晚膳总有那么一句:虽然长子庶出以后可能会带来麻烦,但我席家现在是人丁单薄,依老奴之见……

  接下去就没完没了的生儿育经。

  本以为就是在家里样多,什么汤药、灵符之类,谁想现在出了门,老竟然还不放弃。

  赵想用孩子拴住我吗?那算盘可就打错了。我愿意,人云卿还不愿意呢!

  我躺上:“赵伯说你了?”

  云卿闭着眼:“没有。”

  我把脚伸到地上,推了推他:“骗人,他肯定说你了,说吧,他说你什么了?”

  云卿一动不动,任我推搡。

  好,既然这么有种,可不要怪我下狠手了!我悄悄下了,看准了他的腋窝就挠了上去:“说不说?痒不痒?说不说?”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只觉腰上一使劲,我和云卿就颠倒了过来,被云卿压在下面,紧紧的压着我的四肢,漆黑的眼眸盯着我……

  我咽了口口水:“那个……那个……”

  又听得门外几声犹豫的敲门声,未等我应声,便听云卿答道:“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门外便没有了声音。

  我疑惑地望着云卿,明明还没有睡,也不问明白是谁就不然人家进来,如果真的耽误什么要紧的事情可怎么办?

  云卿却突然蒙住我的眼睛,我的世界一片漆黑,云卿压抑的声音分外清晰:

  “不要再逼我了……”

  我逼他?我什么时候逼他了?

  回复光明的那一刻,我已经稳稳的落在上了。

  我满肚子疑问,就听一声:别问,睡觉。

  我老实的‘哦’一声。

  一无话。

  第二天,我难得起了个大早,翻身看下,云卿不在了,脚踩在被褥上感觉不道丝毫的温度,,可见他已经离开好一会了。

  唤来小兰,帮我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开始四处溜达,客栈被我们给包了,来来去去的都是席家的人,大家见到我都有些惊奇。

  我摇摇头,可见席家爱睡懒觉的习早已是人尽皆知了。

  客栈的大门外,毕影正在指挥家兵们上下装卸我们的行李和补给。昨天,我就问过毕影,其他的家兵怎么办,毕影说,除了留一部分在月城,保卫席家,其他的因为人数众多,为不引人注目,将会乔装打扮分批去天都。

  转移一部分家兵跟随我们去天都,是我的坚持,我总有种预感,这些家兵会派上用场的,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挺准……

  “毕毕你们在装货啊?”我凑上去。

  毕影见是我,换了位置背对我:“今天起的还真早,不知施副主管起来了没有?”

  我愣愣的答道:“他早起了,被子都凉了……”

  “你!……“毕影愤懑的扭头看着我。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方的事。

  就听得一声爽朗的笑声,云卿这个背后鬼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们的身后,环住我的腰:,“是啊,我起来的时候,你还像个小猪一样在流口水呢。”

  “胡说!”我不自在的扭动腰,神经再大条也能看出来毕影看上去不是很爽……:“我才没有流口水呢!”

  见毕影神不对,顾不得那么许多,又补充了一句:“你睡在地上,根本看不到我有没有流口水!”

  我的这句话起了戏剧化的作用,云卿和毕影的脸来了个精彩的对换:毕影喜上眉梢,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云卿满脸阴霾……

  闻到了些风雨来的味道,知道闯了,我退后两步,保持距离以策安全:“那个我……我……去找赵伯吃早饭了。”说完撒开丫子就跑了。

  又不傻,呆在这里等雷劈吗?!

  本来想问问毕影什么时候出发的,这样一闹,我也不敢去问他了,去问问赶马车的小李子,他说他也不清楚,赵管家一早就被一群掌柜的拥着去视察席家在三河县的的店铺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不过他们现在收到的通知是休整两天,好像是等一个人……我问等谁,小李子就回答不出来了。

  傍晚的时候,客栈的后门来了顶黑的轿子,轿子上没有任何的标志也没有悬挂哪家的族旗,客人穿着一件黑的斗篷被早就等候多时的云卿迎进了客栈的东厢房……

  云卿今天下午行踪就有些诡秘,又听说有客人要来,我就一直观察着,他一定以为我不知道,想不到我在房梁上看得是一清二楚,我也不戳破,看他们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赵伯一回府就到我的房间来,一推开门,就见我衣着整齐的坐在椅子上,我拢了拢发髻:“龙大将军终于想见见自己的亲外甥了吗?”

  说完就领着小兰她们径直走向东厢房。

  十九岁中武状元,二十五岁拜大将军,天壁二十三年九月,也就是席家出事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主动请缨出征戍边,直到天壁三十三年才回来,回来以后一直定居天都,深居简出,就连外甥伤风败俗的娶小也没有参加……

  朝国第一将军龙飞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