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随便转转,转着转着就到这里了……呵呵。”装傻中……装傻中……我警惕地看看周围,不知道暗黑大侠和他的手下有没有离开,是不是还潜伏在暗处等着灭我口?小命要紧,还是不要说好了。
“你可知属下找了你很久?!还以为,还以为……”云卿不握紧了拳头。
我也有点不高兴了,我又不是出远门,不过是在哥哥的园子里转转,用得着如此谨慎吗?(转身就忘记刚刚差点成肥……)便冷冷道:“你又可知道,今天晚上,你接连一口一个‘你’的称呼我?我席府难道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
云卿看着我有些不可置信,毕竟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席家大从来都是没有架子的,没想到今日我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顿时也顾不上主仆之分,愤怒地看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和云卿就这样相互的瞪着……
“定是被我园中的风景给吸引来的,能让客人流连忘返,身为主人是相当荣幸呢。”哥哥清澈如水的声音适时插入打圆场。
我立刻笑逐颜开:“那是,那是!哥哥竹园让人流连忘返啊,呵呵。”
云卿嘲讽的看着我:“属下刚刚逾分了,回府后自当领罚,不打扰在园中‘赏竹’了,奴才告退。”
“就这样走了……”我喃喃的说,那小子故意把‘属下’两个字咬那么紧,是真的生气了吧?
“为你的家奴担心了?”哥哥顺着我的目光看着云卿消失的地方:“那又何必故意把他气走?”
“哥哥如此聪颖之人,难道不明白?”
“对家仆还真是爱护,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了……为兄可以肯定的告诉那伙贼人已走了。”
“哥哥早知有贼人?”
“误会兄长了,为兄习得些武艺,刚刚走到此处听到一些动静……”
所以,你就大声唤我,想引人来?
我宛然一笑:“哥哥此言差矣,在我席府,家仆即兄弟,没有仆从之说。今日我恼云卿也不是因为他不谨守主仆之分,只是他今晚得罪了,不过是借机报复罢了。”
严酷的阶级之分是我这个现代人所不能接受的,无奈社会趋势如此,我也无力改变什么。从来没有对谁透漏过我“惊世骇俗”的想法,怕被人给看成怪物。却情不自地和哥哥说了,或许是我潜意识里把哥哥当成了自己人罢。
云飘散,月光照在哥哥如玉面颊上,透出一阵阴寒,瞬间又变回一阵慵懒:“的想法还真特别……年纪小小就能有此番见地胆识,他日必不是俗物。”
“让哥哥见笑了。”我两眼泛着狼光:“一介流,不求拜相封侯,只求能和志趣相投的郎君共度朝夕……”说完,我热切地看着哥哥,此举大有自荐枕席之嫌,倒追就是要有一般人没有的厚脸皮才行!
哥哥迎上我热切的目光像在试探我有几分真假,微一闪,笑道:“太浅见,人生在世有太多牵绊,相伴到老实在不易,如果有一日得偿所愿,定要支会哥哥一声,也让哥哥见见什么叫相伴朝夕。”
这是……被拒绝了吧?
哎……
心被哥哥话跩紧了,有点呼吸困难……
“呵呵……哥哥果然是世外高人,超凡脱俗,与……庸俗相比,是云泥之别。”我自嘲道。
哥哥淡漠地看着我,我也没有再说话……
一个下人模样的人走进来,弯腰道:“公子,天都来的加急信。”
哥哥恢复常态道:“先放那,我一会看。”
“这……”下人言又止,似乎对我这外人有所忌惮。
“哥哥既然有事,就先告辞了。”趁还不是太尴尬撤吧。
“好走。哥哥就不送了。”哥哥转过身去,吩咐刚刚来送信的小厮:“小心地送席回府。”
听到席三个字,小厮抬起头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多谢。”
“你叫什么名字?”没几分钟,我就治好了告白失败的伤——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一次就把哥哥拿下,泡小伙子还是需要点耐心的。这会,我看着前面提着灯笼的小厮,掀开轿帘装作不经意问道。
“回话,奴才阿光。”小厮回过头来恭敬的回答,说完小心的看着我。
“你上车来,我有话问你。”
“,这……”我手一抬制止小兰的话。
阿光大概是第一次上来主子才能坐的豪华马车,又想不通我把他叫上来干什么,有些惶恐。我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沏了一杯茶。
“你为什么总是看我?”我问道。
“奴才不敢。”小厮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阿光。”
“奴才在!”
“你说如果奴才看了主子的信,被主子发现会怎么样?”
阿光扑通一声跪下来……
……
席府与屈府就一墙之隔,但两府都占地广阔,所以我回去还是用了一些时辰。等我和哥哥有了结果就把中间那堵墙打通,两家并一家过,嘿嘿……
“,您回来啦。”看门的黄伯为我打开大门:“赵管家请您回来以后到他那去一趟,他在听风阁等您。”
“我这就去。”什么话不能明天说,还要安排在听风阁。
黄伯拦下我的丫鬟,解释道:“赵管家请单独前往。”
不知道赵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我一个人去听风阁,要不是我天天晚上做梦梦见我去取我的金子,恐怕还真找不着听风阁了。
终于跌跌撞撞的到听风阁,阁里有灯火,我想也没有想就走了进去,赵伯一见我就迎了上去,神复杂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今日前往屈府,有何见闻?”赵伯脸上变幻莫测。
“赵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端起案桌上的茶轻呡一口。
赵伯也不啰嗦道:“派去天都打探消息的探子都回来了,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屈尚书这几年年老已不问朝政之事,屈家的大公子、二公子资质平庸,先后承继父荫做了个小小的侍郎……”赵伯停顿了一下:“但那屈家三公子,非池中之物,不得不防,怕是以后……”
“屈哥哥以后也会到天都做侍郎吗?”我打断赵伯的话,我对哥哥的家族史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哥哥会不会离开我……
“这倒不会,我朝承袭之制只传嫡,屈公子为庶出。”
幸好,哥哥不会离开了我……既然哥哥不信情不信缘,那我们就在这月城里慢慢纠缠。
就为这事?那我走了。
“,且慢,老奴还有一言……”赵伯拦住了我,似乎不知如何开口,在我眼示意下,半响才道:“也知我席家家大业大,财霸一方,不少有心人士对席府都有企图……席家的这份产业是席家先祖千百年胼手胝足才传下来,我赵生受老爷夫人恩惠,定当照顾替守护家业,若席家毁在我赵生手中,那我是万死也不抵其罪……”
赵伯,你说了这一大堆就是想告诉我,如果我毁了席家,我就罪该万死了,是吧?何必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呢?好佳在,我文言文还不错,要不,您这番诸葛亮《出师表》似的宣言,我还真听不懂……我收起抽筋的嘴角,回答道:“赵伯说的我都记下了。”
赵伯怀疑的看着我,猜测我到底听进去多少,半响道:“老奴感激欣慰,请回阁休息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请赵伯保重身体,早点安歇。”就退了出来。
仰望星空,叹了一口气,哥哥……你的心真的……很大吗?
次日,还没有睡醒,就被一个天大的惊喜砸中了!
我喜滋滋的等着丫鬟帮我穿好衣服:“小兰,你说,哥哥为什么主动要求教我诗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