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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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情怨恨

  两人出得“峰雪洞”时,已为深秋季节,草木枯黄,万象凋零,蓦地里,葛振峰心中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悲怆,心中直道:“我已出此地,第一件事,便是回天尊会,去看望师傅,也不知这几年来,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几位师兄弟又是如何?”琴傲雪自小除了练功外,无人关心,此刻有葛振锋陪伴,心中倒也不感寂寞。

  葛振峰当时跌落之处,乃辽东苦寒之地,出洞时,倒也不见半点雪迹,葛振峰心道:“天气已入深秋,此地应有冰冻三尺之寒,可如何这般景象?”

  两人一路说笑而行,翻山越岭,来到一处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刚坐了下来,店小二便已奔了进来,见二人一个英俊,一个丽,直道他二人是夫,忙道:“二位,要点什么?本店有新菜‘鸳鸯戏水’,二位不如尝一尝?”

  葛振峰听店小二这话,知他将他们看做了夫,待转头看琴傲雪时,见她脸红透,似是害羞的紧,葛振峰忙道:“请问这儿是什么地方?”

  店小二笑道:“呦!瞧二位是刚来的吧!这儿叫做柳家镇,属凉州地界!”

  琴傲雪忙道:“那去往天柱山,从哪边走?”

  店小二听她要去往天柱山,慌道:“哎呦!客,您是去哪不好,非要去哪!哪儿可不得了啊!”

  琴傲雪听他如此说道,心中倒是一惊,忙道:“哪儿怎么了?”

  店小二见她神不对,忙道:“听说那儿近年死了好些人!”琴傲雪心中大惊,“啊”的一声,店小二忙道:“对不住了,客,我这也是听说的!”那店小二见她神之中,露出一股杀气,不心惊肉跳,远远地避了开去。

  葛振峰见她神不对,忙道:“怎么了?琴儿!”

  琴傲雪突然疾奔而出,直奔向北处,葛振峰见她突然奔出客栈,心中自是不解,忙追了过去,问道:“到底怎么了!”

  琴傲雪道:“天柱山为魔教总教所在!”

  只一句话,葛振峰便已明白,魔教向来行事阴狠毒辣,为中原武林人士所不齿,为此,中原武林人士经常结成联盟,誓为扫平该教。琴傲雪自小在魔教长大,对那儿自是舍弃不下,那里有她的师傅,有她的师兄,她心中自是挂念。

  葛振峰对她倒是甚为理解,当下紧紧跟随,两人一路各自心怀心事,琴傲雪只盼望早日赶到天柱山,好去看一看,自己的师傅,师兄有无危险。而葛振峰却只想,若是有一天,她对我如此,那该有多好!

  两人一路上跟换坐骑,日不停地急向北行,赶得一日路程,又折而往西,一路上,琴傲雪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催动马儿快跑,葛振峰看她这样,心中自是怜惜,可有无甚办法,心中不住叹气。

  又赶得二日路程,只见一处山峰,似一石柱腾空而起,又似一仙人从天上掷下一石柱,立于此处一般,葛振峰早已猜到,此峰必为天柱峰。

  这时,琴傲雪已来到上山的路口,山路陡峭,坐骑难以上去,琴傲雪忙跃下马匹,施展轻功,奔向山上。

  葛振峰内功雄厚,轻功自是神速,两人疾奔一阵,琴傲雪忽然停下脚步,不再前行,葛振峰忙往她站立之处瞧去,只见此处断刀折剑,头颅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可以猜到,此处曾经有过异常残酷的战斗。

  琴傲雪这时已在尸体周围细细查看,希望可以从中找出一点线索,葛振峰见满地尽为死尸,有的尸体身着黑衣物,有的则身着黄衣物,心中不知那些人是魔教的,问道:“琴儿,这些人都是魔教的吗?”

  琴傲雪道:“本教教众,不论职位高低,一律身着黄衣物。”葛振峰这才奔到一处,有黑衣尸体的地方,仔细查看,可死尸已不能再说话,两人查察一番,无甚收获,便向山顶而去。

  刚到一平坦之处,只见此处立一石碑,上刻“天魔渡”三个大字,石碑之下有一截黑铁锁,琴傲雪惊道:“难道师父已经死了吗?”她心里明白,天魔渡乃是连通天柱山与魔教教会的一处天险,两处悬崖峭壁,只有一根铁锁连着,平常除了师傅与四大弟子外,并无他人能过得此锁,若有人想要袭魔教,纵使能上的山来,到了此处,亦是无功而返,可此刻铁锁已断,纵使轻功极高之辈,也极难一跃而过,看来这次的敌人必不是平庸之辈,否则,师傅怎会连这么要紧的地方,都没有守住。不又是一阵担心。

  心中似乎已看到了一场恶斗,师傅与师兄弟们,边战边退,最终被人乱刀砍死,心中更惊,不大哭了起来。

  葛振峰见她已离开魔教几年,可心中却丝毫不减思念之情,心中直道:“难道真是江山易改,本难移吗?”

  突然之间,只听“呜呜”两声哨响,葛振峰立觉不对,忙拿出偃月宝刀,全神贯注的盯着附近,琴傲雪听见哨声时,神却较为欣喜,奔到葛振峰前,急道:“这是本教暗号!不必惊慌!”

  刚一眨眼的功大,一群黄衣人已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葛振峰心道:“糟糕!中了埋伏!”,这时,黄衣人中走出一人,葛振峰初见时,只觉此人甚是面熟,似是在哪见过一般,可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琴傲雪一见此人,登时叫道:“三师弟,怎么是你们?”

  那人见琴傲雪,神也是一惊,随即忙道:“二师,是你吗?你怎么来了?师傅还以为你已背叛本教了。”

  此人一说话,葛振峰心头一凛,登时醒悟,心中叫道:“对了!是他!”,此人正是当日与义忍大帅比拼内力的少年,只不过几年未见,脸更黄,头上黄发更长。

  琴傲雪这时已奔到那少年前,问道:“帅弟,师傅呢?”,那少年道:师傅好着呢!师,此人是谁?”

  葛振峰见他未认出自己,心中好笑,道:“阁下真是好忘!我们见过面的。”那少年似是不相信,问道:“见过?在哪见过?”。

  琴傲雪道:“那日,是他救了我!”

  那少年登时“噢”了一声,道:“原来你就是几年前,掳走我师的那个人!”突然,“唉”了一声,葛振峰心觉奇怪。

  忽然间,那少年急跃而起,一股凌厉无比的掌力,直压过来,击向葛振峰,葛振峰心中大怒,寻思:这魔教中人果真情怪癖!不过初时见他与义忍大师比拼内力时,似乎内力高深莫测,就连义忍大师邹等一流高手,一时三刻也赢不了他,当下,凝神聚气,将自己十二分的掌力,凝聚于掌,急拍而出。

  葛振峰这时已打通任督二脉,内力本就较常人顺畅得多,又服食人参好几年,补气甚多,这时,还练的武林绝学逍遥叹,这—掌拍山,当可开碑裂石,那少年如何是他的对手。

  两股凌厉的掌力—&8226;遇,那少年便哼也不哼,直飞而出,落入天魔渡的深渊中,好久,才听“啊”的惨叫,再无声息。

  葛振峰心中大惊,自己并无心杀他,可实在不知,自己的掌力竟如此厉害,心中叫悔不跌。

  琴傲雪见他将三师弟打悬崖,以致惨死,心中悲痛万分,朝着悬崖叫了几声“无情”。葛振峰岍她口中直叫无情,还以为在责怪自己,忙道:“琴儿,我并不是有心将他打入悬崖的,只不过……。”

  琴傲雪突然厉声道:“够了!你还是看不起我们这些,邪门歪道之人,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此刻在她心中的葛振峰,早巳不是以前的那个葛振峰了,他杀了自己的亲师弟,这就已经先出他有多痛恨魔教了,这样的人,怎叫他到天柱山总教去呢?。

  葛振峰顿觉冤枉,可又无法解释清楚,毕竟己将人打入了深渊,可琴傲雪对他这样,他实在无法忍受,口中直支吾道:“我…我…。”。

  琴傲雪这时己恢复那冰冷的眼神,冷冰冰的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快走吧!”

  葛振峰想起那日在坑中时,琴傲雪亲口对自己说:“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此时却如此反口成仇,—时间无法忍受,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空白,脑中一阵嗡嗡之声他虽竭力克制,叫’还是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耳中迷迷糊糊的只听那,一众黄衣人直喊:“杀了他!为三师兄报仇!”,可他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就连睁眼也是睁不开,这也是他第二次为琴傲雪昏倒了。

  不知过了几时,他只觉胸腹颠簸的难受,抬眼一看,自己正在马背上,心中直道:“我不是在天柱山吗?怎么到了这儿?琴儿呢?”

  可随即又是一念,她已对我那样,看来今生也不会再原谅与我了!可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是不是她还对我心存情意?

  葛振峰在笔墨纸砚之中,虽排名最末,可他一向极富智慧,心中隐隐觉得:是不是她怕我遭了暗算?是了,肯定是,我无意间杀了她三师弟,那魔教上下必会以我为敌,纵使我武功通天,纵使我三头六臂,那也决计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是以琴儿才假装恨我,只盼我早点脱离险境,可我却误解她意,以为她要抛弃与我,真是不该!&8226;。

  想通此节后,当下勒转马头,向来路疾奔而去,他对此地甚是不熟,心中直道:“老马识途无人替,马大哥,只希望你别走岔了呀!”一路疾奔而下。‘,

  当时,他身处之地,在天柱山以南一百多里地,那马儿自天柱山下山后,后背驮有一人,自是不去翻山越岭,而是一路拣平坦之处行走,东绕西拐的,己不知为何去向了!,

  葛振峰此时仅走一条路,那岂不是南辕北辙,白费功夫吗?只疾奔了两天两,仍未见一点天柱山的影子,心中焦急如火。-

  两日来一直急于行程,未吃二—点东西,腹中早已饥渴,寻思着要找家客店,歇息一阵,忙疾奔一阵,到得一处市镇。

  找了一家客店,面朝门外而坐,将偃月宝刀搁置在桌子上,要了两斤牛肉,吃了起来。连日的饥饿,使他将两斤牛肉一扫而光,抹了抹嘴,要了一壶茶。

  那店小二将茶端过来日寸,神间已是一股惊讶之,葛振峰已自察觉,心道:“此偏远小镇,怎会有人认得于我?”心下起疑,心中只想弄个明白。待店小二离开后,便将一壶茶水泼与桌上,登时白烟四起,心中大怒,自己从未在这儿来过,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加害自己的命?心中又怒又奇,便就在客店之中住了下来。.

  他似乎已隐约看出,这里的店小二,对自己很感兴趣,就连他上楼时,都跟着他。心中越发的奇怪,一心想要查个水落石出,寻思:莫非这家店是黑店?他们以为我是贾,想要谋财害命?若真是那样,&8226;我倒要管上一管,以免他们伤及更多的人。

  进入房间,细细看了一下,除了—张桌子,几把椅子外,就只有一张了,葛振峰从头查到尾;找出一点什么机关线索,可什么都没有发现,葛振峰寻思道:“莫非他们晚上再动手,那时月黑风高,无人察觉,岂不更好!”

  一想到月黑风高,便想到了和琴傲雪,同在峰雪洞中的日子,每日里自己总是亲口喂她,那是多么的好!而且琴傲雪曾答应要嫁给他,可又想起前几日,琴傲雪对他说的那句话:“你快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说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我,是真的么?连日的奔劳和变故,使他有点精神恍惚,力不从心,不知不觉间,已睡到在桌子上。

  葛振峰在睡梦中,又见到了琴傲雪,他见到琴傲雪对他说,她是无奈才那样说的,他刚一抱住琴傲雪;一把利剑就从他后心直穿而过,是追风宝剑!是他给琴傲雪的追风宝剑,不呼了一声“不要!”。惊醒过来。

  醒来之时,见自己趴在桌子上,才心中稍平,这时天已全黑,远处传来打更人的声音,“当,当,当。”三声锣响过后,只听打更人喝道:“关好门窗,小心盗贼!”

  葛振峰心道:“已经三更了,他们怎么还不动乎?难道我错怪他们了?”葛振峰心中总存侠义之道,对那些不平之事,&8226;一向看不过去,可如今,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白己身居正派之首,怎可与魔教中人在一起呢?霎时之间,思绪如潮,胸中热血沸腾。

  这么一来,再也睡不着觉了,坐在上,吐纳运气。

  运功良久,忽听得楼梯上“咯咯”几产,以葛振峰现在的功力,马上就听见他们了。

  只听一人道:“蠢猪,你不会轻一点吗?要是让他发觉了,饶不了你!”

  葛振峰凝神细听,只听来人共为六人,其中四人功力尚浅,每踏一步,便会使地板响动一下,而另外二人虽无声息,可呼吸之产极强,葛振峰忙躺在上,假装睡着。‘

  六人一到门前,便有一人手指蘸着吐液,捅破了隔纸,向里望去,只见葛振峰已睡,六人便一拥而入。杀他个措手不及。’‘

  其中一人径自奔到前,朝着上的葛振峰,一刀砍了下去,葛振峰听刀声已落,便一个侧身,避过了刀砍,翻身跃下。

  那人见一击不成,顿时四人合围,对葛振峰形成夹击之势,葛振峰怒道:“大胆贼人!竟如此目无王法!”

  这几人都身着行服,葛振峰看不清他们的面日,只见那功力稍高的二人,使了一个眼神,这几人手中的刀,便齐刷刷的砍了下来,

  刀在半空中停住了。再也没有落下来,这几名黑衣人,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就已被葛振峰点了穴道。

  其余二人,兀自惊慌。葛振峰嫉恶如仇,况且,这许多天,他所受的烦闷之气,已经扰的他心烦意乱,今日正好被这些

  人撞上,葛振峰伸手拿下偃月宝刀,其余二人见了偃月宝刀,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葛振峰心道:“果真是强盗小贼!看不敌与我,便就跪下求我,那又有何用!”

  那二人跪倒后,拉下面罩,葛振峰一看,心中一惊,这两个黑衣人,竟是两名子,她们虽不及琴傲雪那般冷动人,可她们确实有她们的动人之处,一身黑衣,更显她们妩媚。

  葛振峰心中不解,一般的强盗小贼,都生怕别人看清他们的真实面目,这两个子怎生如此?”

  那两个子见他神间顾虑重重,其中一子道:“属下参见主人!”

  葛振峰这是心中又气又怒,寻思:这些人竟要拉我下水,今日非惩罚她们不可,急道:“你们拜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主人。”

  那子道:“主人手中有楼的偃月宝刀,怎能说不是呢?”

  葛振峰心中突然一亮,原来此客店,名为“楼”,是由双骄而来,而此刀正是双骄之一的风娇陈青松之物,难怪他们误认我为主人,可一想有不对,双骄已死愈二三十年,还哪来的弟子,莫非她们是贪图宝刀?看武功敌不过我,便用苦肉计,忙道:“两位请起,在下只是无意间得此宝刀,怎可做你们的主人?”

  那子忙道:“本派素来有规矩,见刀如见人,如今刀在你手中,想必也已得我师父真传了!”

  葛振峰本以为他们乃是汪洋大盗,心想要为武林除害,可哪知竟惹上如此事端,心中自是焦急,忙道:“各位误会了,在下实是无意间得此宝刀,如果此刀是你们的重要物事,那我要来也无用,归还你们便是!”

  那子忙道:“属下等一千奴才,怎敢配此日精月华的宝刀,还请主人不要见怪。

  葛振峰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们怎么如此死心眼,你们另选掌门,将此刀给他便是,我怎能做你们的掌门?”

  那子道:“本派偃月宝刀与追风长剑,血脉相连,二位主人从不分开,二位主人曾说过,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如今你已得偃刀宝刀,若不肯做本派掌门,请用本派宝刀自尽!”

  葛振峰听完这话,心中大怒,踏步而上,将偃月宝刀狠狠往地下一插,只见那偃月宝刀,自刀柄处已全部没入地板,口中怒道:“我说了不做,便是不做!”,说完,大踏步走了开去,心中直想早离此地。

  那子见他要离去,已飞身跃到他前面,手中正自拿着一柄长剑,剑尖离他胸口不过尺许,那子道:“本派规矩,既得宝刀,必为掌门!否则群起而攻之!”

  葛振峰心觉一阵急怒,毫不理会胸前长剑,径自朝前走去,那子见他丝毫不惧,手中长剑一抖,直刺向葛振峰。

  剑尖刚到葛振峰胸口处,葛振峰两指已出,夹住剑身,手指轻轻一击,只听“嗡”一声,那长剑剑尖已弯了过去,剑尖正对着那子,剑身竟不折断,这等内力实是登峰造极。

  那子惊慌不定,自知斗他不过,索将剑一扔,说道:“本派规矩,你不做掌门,便杀了我!”

  葛振峰心中好笑,可又不敢笑出声来,生怕她自寻了短见,说道:“我现在要走,你们还有规矩吗?”

  那子道:“本派规矩,掌门人须由一名俾,亲自服侍。”

  葛振峰心中惊了一下,道:“难道你还要跟着我,照顾我?”

  那子道:“那自是你到哪里,我便到那里,永远不与你分离!”

  葛振峰猛的心中一震,“永远不与你分离”,前几日,这句话是琴傲雪对自己亲口说的,可如今呢?已相隔两处,不知今生能否再见?不尽心中怆然,扇然泪下。

  那子初时见他露了一手内力,实是惊世骇俗,可此刻又哭了起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本派规矩,掌门人必为英雄好汉,不可是爱哭的脓包!”

  葛振峰见她一笑,便已心动,只觉得琴傲雪在眼前一般,但随即便已克制,闷声不语,快步走下楼去,心中只想尽快找到琴傲雪。

  那子见他下楼,便拔刀而出,跟在了他的身后,葛振峰心中郁闷,不想理她,脚步越迈越大,那子展开轻功,随后追赶而来,叫道:“等等我!”。

  葛振峰不去理她,径自去了,心中直道:“一事未成,有生一事!”

  这时,天气已阴沉了下来,昏暗的天气,不多时已刮起呼呼的北风,寒风刺脸,葛振峰倒觉心头一快,;似是解脱了许多,行不多时,北风转紧,大两磅礴而下,秋天的雨,煞是凉爽,葛振峰仰头被雨淋了好一阵子,叫道:“琴儿!”,一声大呼过后,天空中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电光直照向他,葛振峰登时激起无数豪气,直道:“我葛振峰一世侠义英雄,何必为了人如此受折磨,我要回天尊会!”“

  登时觉得已了无牵挂,再也不去想琴傲雪了,心中虽是自嘲自解,但无可奈何之下,抛开满怀心事,实是一场解脱。

  刚走出一二里地,见路旁有座小庙,,走了进去,黑暗之申,只见庙堂之上,所塑为一土地小神,倒也不去理会,找了一处干燥地,坐了下来。

  不一会,雨中传来踢踏之声,葛振峰身负上等内力,已听出此人,正是那子,心中不愿再惹麻烦,忙一跃而起,跃到房梁之上,缩身到黑暗之处,心想:待天一明,她就会走了。

  那子走进庙中,口中直道:“鬼天气,竟将衣服全部下湿了!”,拿出火刀火石生气了火。

  这时她已将一身黑衣,换为一件绸衫,细细瞧去,见她更增无数丽,葛振峰不愿多瞧,可又不得不瞧,他呆在墙角处,面孔朝外,倚墻而坐。

  那子抖了抖湿湿的头发,便将上身衣裳脱了下来,葛振峰不想要高呼一声:“不要脱!”,可又不敢呼出声来,他知道,若自己此刻出声,那无非多增误会,让人家以为自己不怀好意罢了!是以闭上眼睛,再也不敢多看。叮那子见庙中无人,便将身上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将水绞干了,放在火堆旁,不一会儿,已发出轻轻的鼾声,竟已熟睡。

  葛振峰只听到了这子的鼾声,并不知她已脱光了身子,心中直道:“趁她熟睡时,赶快走!”,微一睁眼,一跃而下,刚一睁眼,便“啊”的一声惊叫,随即从梁上掉了下来,心中直道:“糟了!糟了!

  这下糟了!”那子经他这么一呼,惊跳起来,见他正看着自己,不羞愧难当,拾起宝刀,往颈中抹去。

  葛振峰心中一惊,长臂一出,大步一跨,便己抓到宝刀,口中直道“姑娘,千不对,万不对,都是我的不对,你也不至于去白寻短见吧!”

  ’那子挣脱他的手臂,蹲在地下,哭了起来,葛振峰忙将身上外衣,脱了下来,伸手递给了她,那子忙披在身上,但呜咽之声,兀自不断。

  葛振峰心中直道:“这下怎么办?自己一个大男人,去看人家姑娘的身体,这该如何是好?”口中直道:“姑娘,在下实是无心看到的,请姑娘原谅!”

  那子突然道:“本派规矩,如果你看到了我的……我的身体,就得娶我为,否则……。”

  葛振峰忙道:“否则怎样?”那子道:“否则就杀了我!”葛振峰不觉心中一凛,忙道:“姑娘,你们的规矩实在是太多了,就不能改那子道:“除非你要做本派掌门,那才能修改门规!”

  葛振峰寻思:“这可如何是好?我既不能娶她,又不能杀她,更不能做他们的掌门,那该怎么办?”,不左右为难,可随即一想:“若不行的话,我可以一走了之啊!她找不到自己,便不会要我有娶她,又做掌门了!”,,可又一想:“这样实在不妥,刚才自己只看了她一下,她便要白尽,如果我就此走了,那岂不是又害了她吗?自己平时身居侠义之道,怎可做此种事呢?”

  葛振峰一阵寻思,说道:“姑娘,你……。”

  还没等他说完,那子便道:“你不要说了,你是不想娶我吧!我这就死在你的面前。”又拿起宝刀,放在脖中。

  葛振峰忙道:“哎!别!别!别!姑娘,其实我不是不想娶你,而是我实在配不上姑娘!”

  那子还以为他答应了,喜道:“你武功高强,人品正直,而且又如此英俊,怎可说不配我呢?配得上!”

  葛振峰心中好生一阵为难,说道:“实不相瞒,我与别人已有婚约!”

  那子听他另有所爱,哭道:“原来你还是不想娶我!”。手一运劲,将宝刀往前推了一下。

  葛振峰见状,大吃一惊,又急速而上,想夺下宝刀,可这次这子已知其用意,待他扑上是,另一边,口中直道:“你说,你娶不娶我?”,话音刚落,宝刀便抹向颈中。

  葛振峰情急之中,叫道:“我娶你!”

  那子听他答应了,宝刀顺手而下,“呛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闪身已到

  刚说完这话,葛振峰心中实是后悔,心道:“我若答应了她,那不是有负于琴儿吗?”可刚一想拒绝,那子已投入他的怀抱。

  葛振峰直觉一阵气扑鼻而来,他一生之中,除了琴傲雪外,从未如此亲近过一个子,只觉她的气似乎很特别,脸颊娇嫩柔腻,不一阵,便已神魂颠倒,心中突然觉得她就是琴傲雪一般。

  那子抱紧他,说道:“你已是我夫君,从此以后我们不能再分的!”

  葛振峰听她说“从此以后再也不分开”,心中早已将她看做琴恼雪一样,不由得泪珠滚滚而下,葛振峰伸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只觉触手柔软,柔若无骨,心中又是一荡,便低头往她的层上吻去。

  那子经他一吻之后,一颗心怦怦乱跳,红晕生颊,羞燥不安,晕红的脸更增几分丽;

  葛振峰一颗心,简直要从口中蹦了出来,却是更难释手。,

  那子嘤咛一声,勾住了他的头颈,葛振峰只觉她吹气如兰,不由得火焚身,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两人吻在一起。&8226;

  葛振峰心中所想,其实尽为琴傲雪而已,这是忽然想起来,峰雪洞中自己喂食琴傲雪,又想到琴傲雪要嫁给他,心中一阵意,那子愈抱愈紧,葛振峰丝毫不加抵御,那子更是热情如火,片刻间便神游物外,轻怜蜜爱,竟无厌足。

  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只听那子唱道:.“阿哥你真好心哎!阿我你呦!看那天上比翼,你我愿做地上连理!”。&8226;

  一时间,听得入迷,忘了起来。

  正在这时,那子走了进来,笑道:“掌门夫君,起了!”

  葛振峰心中窘迫,说道:“姑娘,我……。”

  那子道:“怎么?人家没名字吗?我都是你的人了,怎么还能叫我姑娘!我姓郝,单名一个丽字。”

  葛振峰自知昨晚发生了什么,心道:“我既然那样对她,那须得好好待她,不可去爱别的子!”

  他心中别的子,就只有琴傲雪了,此刻虽对琴傲雪心有歉意,可还是克制自己不去想她。便道:“你这名字真好听!”,

  郝丽道:“我还有一个,叫郝。”

  葛振峰苦笑一声,不再言语,他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说?郝丽可一刻也闲不住,就像刚出笼的小鸟一般,总是说个不停,她见葛振峰不说话,心中气闷,便说道:“掌门夫君,这把偃月宝刀,你是从何处得来的?你是不是见到我师祖了?他对你说什么了没有啊?”

  一连串的问题,葛振峰不知如何作答,只好说道:“我也是无意间得到此刀,我看到此刀时,双骄二位大侠,已经化为骷髅了。”

  郝丽忙道:“那追风宝剑呢?”

  葛振峰听她问个不停,心中烦恼,可又无法不回答,便道:“宝剑已由另外一人拿去了。”

  郝丽听他说本门宝剑已丢,脸现焦急之,问道:“那人是谁?”,听她语气坚决,似是定要找到此人不可。

  葛振峰实是不愿再提起琴傲雪,便道:“不说不行么?”

  郝丽一脸坚决之意,道:“本门规矩,此一刀一剑,须由掌门人和掌门夫人,才可配的,旁人若得此剑,务必使尽一切手段,将剑夺回,否则便是自毁门庭!”

  葛振峰心烦意乱,看郝丽如此坚决,自己若是说了出来,那她必会遵循门规,使尽一切手段,将剑夺回,那必将会使她与琴傲雪相互争斗,无论她们两个哪一个伤了,葛振峰都是不愿意的,可不说郝丽就已经生气了。

  一时之间,又陷入两难之中,只见郝丽止看着自己,忙一把抱住她,将鼻子凑到她身前,说道:“好!”

  郝丽见他还着身子,挣扎着松开他的臂膀,说道:“你说不说呀?”.葛振峰见她这样,不说已是不行的了,忙道:“说!我说!可不许你生气啊!”郝丽坚决的脸上,—显出一丝笑意,更加使人着迷,葛振峰呆了半响,说道:“是琴傲雪!”郝丽不“啊”的一声,惊道:“就是魔教中的琴魔琴傲雪!”葛振峰奇道:“你怎么知道?”郝丽怒道:“你竟将本门宝剑,送给魔教中人,我……我不理你了!”说完,掩面奔出小庙。葛振峰心中一急,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手中一提,拿起宝刀,便追了出来,心中直道:“看来她真生我气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