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冷笑着看了看傅铭,不再说一句话,带着金凤便往外面走去。
精彩内容结束 西门庆是个唯物主义者,当然不会相信“恶有恶报”这种说法,所以要让傅铭尝到苦果,还得他自己动手。
于是他冷笑着看了看傅铭,不再说一句话,带着金凤便往外面走去。
金凤跟在后面焦急地喊道:“少爷,难道我们就这样白白便宜了那个老家伙?”
西门庆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淡淡说道:“便宜了他?哼!我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虎不发威,他还当我是病猫呢!”
听着西门庆的话,金凤突然打了个冷颤,竟开始对那傅铭生出一些同情之心了。
二人一路赶至大宅附近,西门庆不往自己家里走,却转而走进了花子虚的宅院,金凤虽然有些不解,可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
花子虚一见西门庆,立即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道:“西门哥哥,怎的有空来我这陋室啊?”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西门庆结拜的事情,他此时已经有了九个结拜兄弟,按照排行分别是:应伯爵、谢希大、花子虚、孙天化、祝念实、云理守、吴典恩、常峙节、白赉光,西门庆家中有钱,所以便做了老大,但年龄却是十人中最小的,而花子虚家中也比较殷实,因此做了老四,其他人则是按着年龄排的。
这些人都是混迹于街头巷尾的纨绔子弟,对西门庆的慷慨大方那是十分佩服的,所以也不在乎排行,认他做大哥那是一千个愿意。
花子虚所以才一见面便喊西门庆哥哥,这其中是有道理的。
西门庆擦了一把汗,脸上显出非常焦急的神色道:“花兄弟,那服药你吃了没有?”
花子虚愣愣答道:“还没呢,怎么了?”
西门庆松了口气道:“没吃就好,没吃就好,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可就危险了!”
花子虚有问道:“到底怎么了,哥哥何故慌成这样?”
西门庆看了看四周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里屋去说!”
花子虚微微犹豫了一下,朝里面看了看,这才道:“好吧,哥哥请跟我来!”
西门庆见他遮遮掩掩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了《金瓶梅》中的李瓶儿,李瓶儿本就是花子虚的内人,人长得非常漂亮,而且做家务也是相当出色,这花子虚莫不是担心他勾走了李瓶儿的魂?
他摸了摸自己白净的脸蛋突然暗笑:这西门庆没什么本事,倒是长了一副好脸,他若不勾搭女人都算是亏欠了这张脸了。
金凤随着西门庆一起进了屋内,站在旁边不敢说话,虽然西门庆变了,可她终究还是个丫鬟,不能在主人面前太过放肆。
坐定之后,西门庆才道:“你说那傅铭狠不狠?他知道你会找我出头,所以便在那包药的纸上做了手脚,方才我还没太注意,可走到路上便忽然觉着不对,于是便跑回去质问他,你猜他怎么说?”
花子虚额头上渗出冷汗,似乎在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煎药。
他擦了擦汗问道:“傅铭那老家伙怎么说?”
西门庆道:“他指着我的鼻子道,‘你这个败家子,祖宗的家业都守不住了,还要与那些狐朋狗友厮混,今天我可是替你做了件好事,在那纸上涂了砒霜,姓花的必死无疑!”
花子虚没撑住竟从椅子上摔了下去,那房里的李瓶儿听了,忙跑了出来,连生问道:“出什么事了?”
西门庆瞧着忽然眼前一亮,这李瓶儿果然生的俊俏,用现代人的话来说那就简直可以去当模特了,不仅个儿高挑,而且身材非常匀称,既不会太瘦,也不会嫌胖,绝对是一标准的美女身材,脸蛋也生的非常可人,无论哪个男人看了都不免会生出邪念。
花子虚见李瓶儿出来,忙喝道:“我们兄弟谈事情,你个妇道人家跑出来干什么?快点进屋去!”
那李瓶儿倒也乖巧,竟没有看西门庆一眼便回屋去了。
花子虚从地上爬了起来,千恩万谢道:“哥哥啊,花某这条命可是多亏你了,要不然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西门庆摇了摇头道:“咱兄弟之间还说什么谢谢,我救你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
花子虚一阵感动,坐在椅子上叹了半天气,突然站起身子道:“哥哥,那傅铭实在有些太过分了,我要到知县大老爷那里去告他!”
西门庆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起身拍了拍花子虚的肩膀道:“告状自不消说,只不知你买的药现在放在哪里,我们要告状最起码也得有证据不是?”
花子虚拍了拍额头道:“你看我这脑子!”随即走进房内将那包完好的药拿了出来,交到西门庆手中。
西门庆伸手在那纸包上捏了捏,遂又将纸包打开道:“花兄弟,你把油灯点燃,我要验验这药,看是否真的有砒霜!”
花子虚不懂医道,自然也不知道西门庆要油灯干什么,只知道照办就是。
西门庆待油灯点燃之后,拿着药在火上烤了好一阵子,这才脸色大变道:“这里面果然有砒霜,而且绝对能够致人于死地!”
你道西门庆为什么要拿那药在火上烤?
其实这药中本来是没有砒霜的,只有一味药叫作雄黄,这雄黄内含有大量二氧化砷,而二氧化砷经过一定程度的加热之后就会转变成砒霜的主要化学成分——即三氧化二砷,西门庆懂得现代知识,所以知道其中的原理,做起假来也就很容易了。
原本西门庆是想用这药整治花子虚的,让他受点苦,然后再出手相救,不仅可以博得好感,而且还能逼迫花子虚归还那一百两银子,却没想到此时竟派上了别的用途。
花子虚顿时怒不可遏道:“好个傅铭,他是诚心想要我花某人的命啊!我这就写状子去告他!”
西门庆将那包药收好后交给花子虚道:“写状子的事情救交给哥哥我了,你只需一口咬定这药是傅铭那老家伙卖给你的就是,我保准他百口难辩!”
花子虚想了想道:“好,我一切都听哥哥你的!”
西门庆心中嘿嘿冷笑,没想到今日没有报小仇,这大仇却眼见可以报了。
他们两个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西门庆便与金凤出了花宅。
金凤脸色发白道:“那个傅铭以前看着挺老实的,可怎么接二连三做出这样没有人性的事情!”
西门庆没有做什么解释,只是淡淡道:“这就是贪念害人,傅铭恐怕就要栽到这个贪字之上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金凤那砒霜事件乃是他一手操作的,那样肯定会损坏他在女孩心中的形象,小人也好,伪君子也好,总之他感到问心无愧就行。
金凤道:“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西门庆道:“你回家告诉母亲说我去会几个朋友!”
金凤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回走,却被西门庆喊住了:“把那包银子给我,我有用处!”
他此去当然是要贿赂那知县大老爷,不然的话即便计划在巧妙也是徒劳,就算说破天也敌不住那知县的一句话。
金凤犹豫了一下随即便将银子给了西门庆,转身往家中走去。
西门庆在后面喊了句话:“记住不要告诉老夫人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怕她会受不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