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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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泪苍天饯一箫似催是红尘中谁的眷恋

  那含笑的眸眼 是如此的梦靥 只待一瞬转身破灭

  茫茫黄泉纵横 我愿生死换相见

  涅槃轮你可曾记得我的颜 陌路非罪,为何惹天嫌

  刃沫血划破心涧 相思恋魂飞魄灭

  曼珠开一随风追随谁叹无人圆誓言

  新月奠怒龙蔑一剑似别 是刀剑中谁的唤念

  那寂寞的双肩 是如此的憔悴

  辗转拂袖弹指错落 曾记林中初见 脉脉依恋又难言

  瑞雪翩,俯首沾染谁的衣袂却又回首尽封前世怜

  挟长剑谁懂情怨

  话诀别挥散旧颜

  婆娑缠绵不过是个纪念就让沉睡在那天

  恩与恨看破朱颜 今与昔不忘誓言

  纷乱缱绻妖颜如痴如醉

  怎叹是姻缘一现

  ……

  *

  烟雨楼舞台上,妖娆的红衣微动。

  轻纱似的白绫,遮挡住贪婪的窃目光。幽怨的曲子,空灵的歌声,从里面传出,把一曲《姻缘》演奏得酣畅淋漓。

  我站在白绫后面,冷冷地看着台下为我而疯狂的众男子。

  白细修长的双手有意无意地拔动着琴弦;轻启朱唇,随口唱着的令人惆怅的曲词,竟另有别一番风味。

  一曲终了,台下人影耸动,欢呼声不断。每个人面孔上,尽是猥琐的笑容。

  嘴角不露出个苦笑。

  呵,人,都只在乎一副皮襄而已,都是一群虚伪的动物。

  “小样儿,给我滚开!告诉你,水芙蓉,爷全包了!”一个醉醺醺的华衣男子摆脱龟奴的阻拦,一步三颤地走上舞台,手里还拿着酒瓶。

  他走上舞台,撩开白绫,与我互相对望互相探究猜测。

  愣了一下后,朝他福了福身,淡然开口道:“不知公子找芙蓉有何事?”

  “本公子来找你当然是……”未等男子说完,嬷嬷挥着小手帕跑了过来,打断了男子的话。

  嬷嬷给青衣递了个眼后,朝男子谄媚地笑道:“爷,今天芙蓉姑娘累了,不如改天吧!”

  “。”青衣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的问道:“我们可以走了没?”

  清秀略显稚嫩的脸上,额头上布满了小水珠般的汗……担忧和害怕尽显现在脸上。

  看着她那憔悴的脸庞,联想起她以前的遭遇,不心生怜惜。“好了,我们走吧。”

  “嗯。”青衣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臂,随我走进内阁。

  临走之际,回头望了望。嬷嬷和男子还在舞台上争执着。蓦地,男子朝这里玩味地笑了笑,眼里满是戏谑。再仔细看时,男子紧绷着脸,把酒瓶狠狠地砸在舞台上后,面无表情地下了舞台。

  “怎么?”青衣也朝舞台那边望去,好奇地开口询问道。

  我收回视线,含糊回答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难道刚才我眼看错了?

  *

  青衣拉着我的手,走在百园的小道上,嘴里不忘碎碎唠叨道:“,放心吧,嬷嬷会处理好的。那家伙真可恶,竟敢在烟雨楼里闹事……哼!等三爷来了让三爷好好教训下那家伙……,你说该怎么处置那家伙?最好先赏他八十个板子,然后……”

  我淡笑而不语,自顾地欣赏着路途的景。

  百园,是烟雨楼里最丽的园。百,既指园子里的朵,亦指烟雨楼里众多的子。

  间的百园,静谧而祥和。

  风在身旁吹过,如同低语般;高大的合欢树在风中摇摆着,合欢纷纷飘落下来。顿时,衣襟上落满了合欢,一股清新的围绕在身旁。

  “哇,好啊。”青衣松开手,兴高采烈地跑到树底下,玩弄着落满地的合欢。清秀的脸上挂满了天真的笑容。

  我嘴角不微微扬起,心情不由地轻松起来。

  这样的感觉,我很喜欢。

  “哦,对了!”不知何时,青衣跑了回来,头发上满是合欢,煞是好看。

  只见她拉着我的手臂,神秘地说道:“,你知道后天是什么节?可是余杭的月老节。”

  “哦……”我长长地应了一声,又反过来问道:“那又怎么样?”

  “!”青衣脸憋得通红,露出小儿家的模样。

  “哈哈!”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过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理解的模样,“即然青衣这么想嫁了……恩,明天我会跟嬷嬷说声,到后天上午我们就启程去余杭。

  “啊,不要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青衣急得直跺脚,“,先别走啊,听我把话说清楚啊!……”

  我往卧房快步走去,徒留青衣一个人在那儿干着急。

  月老节?恩,去看看也不错,也许会遇到意想不到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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