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今年只有十八岁,心态却像个老太婆样。
乌尤曾恶狠狠的告戒过我不要太嚣张,可是我却永远的听不进他的话。从来我都是把他的话当屁放。
我对谁都这样地警告:不要惹烦了我,不然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是有人听有人并不听。
不听的人,我也拿他没有办法,实在得罪我不重的,我就只骂人,而骂来骂去,我就只会那一句他妈的。他妈的,我就这样地骂人。
有一次,一个生说什么我勾引她男朋友什么的,我本来是不想理会她的,可是她就是在你的身边絮絮叨叨个不停。我要走开,她不让,她说再多粗俗的话我都能忍受。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拿那句话来骂我。她说了一句:你他妈的这个臭婊子。
我登时地不乐意,火了,抄起刚从桌底下抽屉里拿出来的雨伞就朝她打去。
我发誓,我真的不想伤人。
所以我的雨伞,只是那么轻轻地划过那个生的额头。
可是,我伤了人。没有人知道我怎么的就那么地恨别人骂我那两个字,我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因为这是我,疼痛的秘密。
要是这件事这样的就能结束,那么我现在还会认认真真地坐在教室,听我最喜欢听的历史课。我算了算,现在这个时间,是该上历史课了。
可想而知,我那次闯的有多么的严重。虽然那个生的声誉并不怎么样,可毕竟她还是一个受害者。而我呢?在那个生的家人的声声数落下度过了一天。老师学校领导什么的,倒是懒得管我了,就那么直接的,把我开除出学校。
十八岁的年龄,我失学了。
走出学校的时候,我是不以为然的,我坚决冷漠的把脚踏出那所学校。随后,我做了一件连自己都不可原谅的事,我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突然真的很恨,恨自己的不争气。怎么能就这么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流泪呢?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也许是那时,我真是太他妈的孤单了。
我的心里是有委屈的,那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不过是让她稍微的疼痛了点,雨伞也只是擦破了她一点的皮。但然后她就是整个人地扑了上来,像野狗似的,那是刚放学那会,因为外面在下着毛毛的细雨,所以我才带着雨伞。当那个生泼似的扑上来时,我是没有想到的,所以差点的给她扑倒在地上。在这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长得很高,身影俊拔修长的男生冲了进来,把那个生给拉开了。那个生骂骂咧咧地大骂开来,我看到那个男生皱皱眉,然后大概是骂了声什么的,那个生就生气,气极了的,她提起她那黑布料的装满一大堆零食玩具的书包气嘟嘟地走了,那时我还在原地纳闷呢。
第二天,我就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和那个生干了一架,我本来是打不赢她的,但情急之下我操起一把椅子,我迟迟没有砸下去。可是那个生极嚣张地,她一个劲地说:你砸啊,有本事就给我砸个窟窿啊。我被逼急了,闭上眼睛就把椅子朝那个生砸了去,我知道,那一砸,我没用多少的力,但她还是受伤了,受了不致命但在生打架中还算是很严重的伤,鲜血从那个生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她就用手捂住了额头,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有那么一瞬的失神,我还以为,会出人命呢。
我看过的人,大多是那么的容易,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消失在人世。
我呆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我也是不知道的,我为什么会这样。过后因为那生家人的那些讨人厌的嘴脸,我拒绝赔什么钱。因为那个生真的没有伤到那个程度。
吃亏的就是,那个生说的男朋友我先前连见都没有见过,过后才稍微的理清了点,大概就是那个背影俊拔修长的男生。事后也证明不了是不是那个,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我听人说那个男生姓林。(我记得的只是他的姓,名字什么的我忘了)还听说那个男生根本就不可能喜欢过她。反正这一切,都和我无关了。
不过感觉上,那个男生真的长得不错,我忘了他的容貌,只记得他的背影。
刚走得和学校远远的,我就发愁了。我的生活费用并不多,现在离开学校了,我的住行怎么办,衣食的东西是不用去愁的,只要有钱就可以,可是住处,并不是能在一时半会内找到的。
站在偌大却没有几个行人的街头,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我想起任娜说的话:病猫要是这么的莫名其妙下去,她的结局会怎么样呢?
会怎么样呢?我当时在心里自问自己。然后嘴上俏皮地说着:会这样呗!
那时候我的嘴上没什么表示,脸上也没露出一点忧伤寂寞来,但我的心里,实在是那个难过得要命。
谁也不知道病猫的未来,谁也不知道病猫的一生。因为就连病猫自己,也不能知道个眉头,何况外人。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问自己:病猫,她到底有没有未来。
答案不会是肯定的,我说:大概,病猫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犹豫了许久,我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嘿,穿黑裙子的小猫向你报告来了。电话打通了,我说了一句,然后,一笑,我把电给按掉了。
我猜,喜欢叫我穿黑裙子的小猫的任娜,会不会知道这个电话呢?这次是不是她接的电话呢?
我不知道。我对着空气大声地喊:他妈的以后。然后就一个人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笑到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沿着街的右边,我看了看前面,手机关了,被我塞进了衣袋里,可我发誓,我至少一天半天的不会开机。所以,我现在是一个流落街头的人。
之所以是人,因为我已经十八岁,成年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