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郝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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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天赐的伤三天后就全好了,本来就是外伤,各种好药一用再加上长年练武练就的好身体,不好才怪。

    康复了的东方世子来到了重病监护室,亲切地慰问了战斗在第一线的医务工作者,并鼓励他们发扬一悬壶、二济世、三救人的人道主义精神,尽心尽责地拯救患者生命。

    其实重病监护室就是救治在流金赌坊外被黑衣暴徒打成重伤的那个汉子的房间,而战斗在第一线的医务工作者就是红叶庄的郎中和一些打下手的丫鬟们。

    那汉子被带到红叶庄后,按郎中的说法就是“一条腿已经踩进阎王殿了”,于是天赐经东方刚允许特别在红叶庄安排了一间屋子做为那汉子的急救室。

    经过这些战斗在第一线的医务工作者的不懈努力,经过药品加补品的大量灌喂,也靠着他顽强的生命力,那汉子今天终于清醒过来了,套用一句现代用语那就是“脱离了危险期”。

    “躺下,躺下,你命是捡回来了可伤还没好,别乱动。”那汉子看到天赐进来立马想起身,被天赐按住了。

    “救你的是我的卫士,我只不过发个令动动嘴而已,不值一提。”天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问道:“壮士是哪里人?该怎么称呼?又为何会和流金赌坊的人结仇?”

    “我姓郝,单名一个麟字,祖籍在彩云国大理,十岁时随父来益州经营商铺,至今已有十年......”随着这名叫郝麟的汉子的述说,天赐渐渐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郝麟的父亲本是个勤劳实诚的商人,从一家店铺起家在十年内已开到了五家店铺,这在商贾云集竞争激烈的益州是很难得的.

    然而就是最近一年,郝麟的父亲却因为交友不慎而染上了赌瘾.一开始那几个损友带他到流金赌坊只是小赌,而且大多输少赢多.商人辛苦呀,一旦发现赌博可让自己轻松赚钱,那就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然而后来输的次数却开始多了起来,郝父不服继续频频光顾赌坊,手气又重新好起来.可好景不长,再次输多赢少,红了眼的郝父用店铺下注用宅子下注,最终输得倾家荡产.

    郝麟由于这一年来尤其是下半年都在彩云忙着处理族务,料理祖产,因此不在其父身边,而其父也没有把赌博的事告诉他.

    等郝麟回来时一切都晚了,他的父亲悔恨之下上吊自尽,尸首还是好心的邻居们出钱雇人埋的.

    郝麟很聪明,自然想明白了那几个拉他父亲下赌海的人极可能是流金赌坊的人.他们想方设法使他父亲染上赌瘾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最终赌坊大赚一笔巨款而郝家却家破人亡.

    但“赌”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且人家流金赌坊可是合法开的,官府也管不了。于是郝麟悲愤致极之下单枪匹马闯赌坊为父报仇,可一个好汉难敌一群恶徒呀,幸亏被天赐遇见救了,否则估计就得两只脚都踏进阎王殿了。

    典型的官商勾结和黑恶势力压迫之下的受害者,对他天赐深感同情:“好好养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养好伤再想办法对付能够缺德的赌坊,但不能蛮干。”

    从重病监护室出来后天赐骑着马慢慢地往老王府宅子溜达。骑马是因为庄子太大,一大路就远,而天赐有骏马骑着当然就不愿意走路。骑在骏马“奔驰”的背上,天赐的脖子左右乱转地看着秋收中的红叶庄。

    农田里的农夫正双手握着稻禾往一个大木桶里砸拍,那是在给稻谷脱粒。这种方法是原始了点,可没法子,谁让现在这时代连木制的脱谷机都没出现呢。

    好几百号人在“砰砰砰”地砸着稻禾,好几百号人在割稻堆草,好几百号人在收割甘蔗,好几百号人在山坡上采摘水果,好几百号人在挑担拉车,好一派热火朝天的农业大丰收的场面。

    秋季天高气爽艳阳高照,劳动的人们流着汗喊着号子却满脸憨厚的笑容,那笑发自内心。在封建时代的农业社会,还有什么比丰收更让农民喜悦的呢?粮食丰收意味着不会挨饿了,意味着会吃得饱饱的,意味着能活下来并活得好好的。天赐把目光望向远远的庄外,仿佛看见了半死不活的乞丐和形同乞丐的贫民们,他们什么时候才不用挨饿?什么时候才会吃得饱饱的拍腹而歌?

    天赐把目光收回,却无意中发现一处空地上大概有两到三百人,他们不是在忙农活而是在奋力挥舞着竹棍击打一排排木桩.

    “他们是......?”天赐用马鞭一指问道.

    管家杜丰侧马而来答道:“少爷,他们都是守陵卫,是林将军的部下,现在正在操练.”

    忘了,忘了,来益州后发生了这么多事,都忘了去看“关二爷”林之然训练的兵了.

    “走!去看看.”天赐马鞭一拍,“奔驰”就撒欢地向守陵军们跑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