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并不是以撒部落的野人,他是被以撒部落大祭司路玛所收养的义子,据他的养父路玛所说,是路玛大祭司在海边进行三年一度祭司海神时,发现了即墨,当时的即墨还是一名婴儿,独自躺在一个竹篮中随着海水的大浪向蛮荒岛飘浮过来。(网www.cszww)
蛮荒岛周围的海域遍布着无数凶残的海怪,别说是一个躺在竹篮中的婴儿,就算是全副武装的战舰也根本没有靠近岛屿的可能,不过在竹篮被路玛大祭司命人打捞上来后,却发现竹篮的四周篆刻着许多奇异的符纹,不光如此,就连那个**躺在竹篮中的小婴儿身上都纹刻着奇异的青蓝色符纹。
既然身为以撒族的大祭司,路玛绝对是一个拥有虔诚信仰的信徒,他觉得这个被送到他面前的孩子,一定是海神之子、大海的宠儿,所以他毅然的收养了这个不是本族人的婴孩。
在婴孩的竹篮里,除了一本不知道用什么凶兽皮革制成的书籍外,就剩下一枚镶嵌着黑钻石的蓝金钻戒,钻戒上还篆刻着字体,但是这种字体很复杂,跟以撒族的象形文字完全不同,但是这一切都难不倒路玛大祭司,因为在他的身边有一个来自岛外的奴隶。
这个奴隶自称自己是中洲大陆的贵族,因为一场事变才逃到了蛮荒岛,但是却不幸的踏入了以撒族的领地,本来是要被愤怒的以撒族人烧死,但是路玛大祭司发现这个人很机灵,于是便收做了奴隶,作为自己平时进行祭司工作的副手,同时他也嫌对方的名字不好记,所以给他赐了一个新名字“西多”,在以撒语里西多就是忠诚的意思。
西多不愧是博学多才的贵族,很快就认出了那本书跟钻戒上的字体都是已经消失的上一个文明的产物,西多在中洲大陆的时候本来就是史记官,对于文明的文字他有着狂热的爱好,所以很快就解读了戒指上的两个文字“即墨”,以西多对于文明的了解,即墨是那个文明的一个姓氏,而且这个姓氏还属于一个古老的家族。
同时西多也翻译出了那本图书叫做《神咒方术》,是一种把咒法跟武技完美结合的修炼功法,西多在研究文明的古籍中曾经看到咒术士这样一个道武结合的职业,并且在文明一些残缺的记载中,这种咒术士的强大简直到了可怕的程度,可不知道是为什么,强大无比的咒术士只在世间上横行了一百年,就突然人间蒸发了,这也成了一个千古迷团,如今西多竟然看到了一本关于咒术士的修炼功法,怎么不让他激动的难以自拔,但是他的激动之火马上被一盆凉水浇熄了,整本《神咒方术》上除了三分之一的文字外,其余竟然都是各种的符号,对于那些东西西多根本就看不懂。
不过西多的沮丧并不能影响路玛大祭司的愉悦,在得知那个戒指上的字读做即墨后,路玛大祭司毅然决然的给小婴孩取名即墨,丝毫不管即墨其实只是一个姓氏。网www.cszww。
而小即墨的教育工作就完全的扔给了西多,开始的时候以撒部落也以为即墨是神之子,所以对于他都很恭敬,但是在几年的时间里,以撒部落不光没有兴盛,反倒招了几次灾,跟隔壁部落的战斗中也胜少负多后,大家不再认为即墨是神之子了,反倒大多认为他是灾星,如果没有路玛大祭司的维护,即墨早就被愤怒的以撒族野人们烧死了。
大祭司的命令虽然没有那个族人敢于违抗,但是对于即墨这个完全不同于以撒族外貌,反倒跟奴隶西多外貌相近的“族人”,所有以撒族人都是不承认的,他们对待即墨的只有欺辱跟歧视,可以说,即墨的童年完全是在痛苦中成长起来的。
但是当即墨六岁的那年身上的符咒之力突然启动,一举打死了一个向他挑衅的十几岁以撒男孩时,即墨突然发现了强大的实力可以保护自己不被人欺辱,同时也会赢得别人对于自己的惧怕,在那之后的一段时期里一般的孩童不敢再找他麻烦就充分的说明了这个事实。
在以撒族乃至整个蛮荒岛中,在一对一的挑衅战斗中杀死对方,是完全合乎这里法则的,杀人者不光不会被当成凶手,反而会被当成英雄,即墨在西多的教导下早已经学会了很多文字,《神咒方术》他也完全可以读懂,上面对于西多来说,神秘莫测有头痛万分的符号,即墨竟然天生就能看懂领会,但是当西多想哄骗他说出时,即墨又说不出来,那些符号是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
知道这一切的西多彻底死心了,他知道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回到曾经生活的土地了,但是西多却没有气馁,他不能回去中洲大陆,就把希望完全的寄托在即墨身上,把自己胸中所学一股脑的完全教给即墨,并且不时的向即墨讲述中洲大陆如同天堂般的富饶美丽景致,还有那些跟即墨拥有一样黄色皮肤、黑色头发的中洲人。
让即墨幼小的心灵中就埋下了对于中洲的憧憬,使得即墨更抓紧时间修炼《神咒方术》上的修炼法门,同时也修炼那些西多教给他的一些打击技巧,西多可以只身逃来蛮荒岛,凭借得自然是他一身过硬本领,即使在中洲大陆上西多也是拥有着小灵界的身手,中洲以及其它的大陆上,对于武者跟道师都统一划分了四层四界,四层由低到高分别是:人、灵、地、天,每一层由低到高又分成四界:小、强、齐、超!
不过到了这个蛮荒岛后,西多才发现小灵界的身手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在以撒族众野人的围攻下,西多也只能无奈被擒,事后又被路玛用土著秘法封住了大半实力,所以西多无奈之下才安心的当个奴隶,但是能力被封,不代表就不能传授即墨,在西多的教导下即墨的进境一日千里,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是以撒族第一强者,不过西多对此却并不满意,因为以撒族的野人没有经过任何修炼,靠的纯粹是天赋本能,按照中洲大陆的划分,所有的以撒族人基本上都止步在超人界这一水准,十二岁时的即墨综合实力也就在小灵界巅峰的水准,跟当初的西多相比,能力也就稍高半筹。(网www.cszww)
精通文明史的西多知道咒术士同样有着层次的划分,当自身实力达到顶峰瓶颈的时候,咒术士就可以进行下一层次符咒的纹刻,而每一次的符咒纹刻成功,除了带来巨大的能量外,攻击的方式也变的更加多样话,不过每一层的符咒纹刻所需的材料也会更加的珍贵稀有不说,高层次的进阶纹刻也存在着巨大风险,三层升四层的失败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而每提升一个层级,这种失败比率还会十倍的递增。
不过就西多的了解,历史上,一个完成四层纹刻的咒术士已经可以对抗强天界的强者了,而史上出现的最高一个五层纹刻的咒术士打败了当时赫赫有名的超天界强者后,咒术士已经成为了最强者的代名词,而传说中的六层纹刻咒术士也只是活在传说中,连当时文明时期的咒术士自己都承认,六层的记载虽然存在,但是包括咒术的创始人也不过达到了第四层境界,后两层只是他根据推断凭空想象,不过既然有人达到了第五层咒术士境界,那么第六层在理论上也是可以达到的,不过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境界就不是单凭想象可以推测出的。
咒术士是结合了道术跟武技,所以他们一般有三种攻击方式,一种是直接的符攻击,利用符纹跟咒语进行攻击,使得他们看上去更像道师,不过跟道师凭借精神法力施法不同,咒术士的符咒攻击靠的是身上纹刻的符纹之力,第二种攻击方法就是把身上的符之力化作供身体战斗的能量,然后利用各种打击手段进行攻击,也就是像一般的武者一样,但是跟武者运行的能量不同,咒术士身体运行的同样是咒力,最后一种就是咒力跟符术的完美结合,入门阶段的攻击就像是即墨跟角蟒龙战斗时使用的火焰符甲一样。
咒术士的存在是文明的时代,也是大陆人类史中最辉煌的一个年代,强者辈出科技力量也完全不是现在的这个文明能够比拟的,可是那个文明的绝大多数辉煌都掩埋在了大破灭时代中,没有任何史诗记载了大破灭时代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一个强极一时的文明就这样的灰飞烟灭了。
在咒术士存在的那一段年代,即使在文明史上也是最辉煌的一段时期,那个时期中整个世界的四块大陆中,光是天界以上的强者就有近千人,各种奇人异士多不胜数百家争鸣,而如今在中洲大陆上,就西多知道,小天界的强者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而强天界的强者除了二百前出现的天罡星君东宫臣外,就得再上推一千年才有记载,而在大破灭时代之后,齐天、超天二界的强者从来没有在各个大陆上出现过。
西多知道即墨根本没有达到瓶颈,所以只能督促他修炼的同时在心里暗暗的着急,一晃又是五年的时间过去,眼看再有一个月就是十年一度的,海脉通道凸显的日子,即墨如果没有完成咒术士的第二层纹刻,绝对突破不了锁喉关的防御进入中洲大陆,那样的话,即墨就只能再等待十年才有离开这里的可能。(网www.cszww)
总算在一周之前,即墨终于达到了咒术士一层的瓶颈,咒术士第二层纹刻必须要用到最顶级凶兽的血液,而这种凶兽还必须要具备一些龙之血脉,而《神咒方》中提到的几种亚龙兽中,蛮荒大陆中唯一具备的就是角蟒龙,用了一天的时间即墨把这些年捕杀凶兽绘制的符咒都放在了身上挂的粗麻口袋中,暗行森林在蛮荒岛的最东方,距离以撒部落足足有两千多公里的路程,即墨抓了一只路行雕当坐骑,还是费了四天的时间才到达了暗黑森林的外围,又在暗行森林中潜行了三天终于到现在得偿所愿。
痛饮潭水又经过了短暂的休息之后,即墨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调节到了最佳境界,毕竟刚刚提升层次,所以在面对风狼一战中,他只是体力跟咒力消耗过大所以有些疲惫,而现在经过一阵调整完全恢复过来。
即墨不是纯粹的以撒野人,不具备他们漆黑如墨的身体,当然也有了一定的羞耻之心,对于赤身**在丛林中尚可,但是如果去到外界,哪怕面对族中的野人,即墨也会不舒服。
即墨来到丛林中找到了一具身躯高大皮毛又比较柔软的风狼,他在胸口的粗麻口袋中取出了一张兽皮制成的灵符,嘴里咒语念动之下,手中青红符咒光芒一阵闪动,灵符已经贴在了狼躯之上。
被灵符贴附的狼尸血肉突然急速的收缩,一会功夫风狼的血肉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森森白骨跟一张完整的狼皮,皮毛上的鲜血也在灵符的净化下消失不见,白色狼皮的看上去光滑柔软之极,即墨点点头,对于这张噬肉化血符的威力显然很满意,在没有完成第二次纹刻之时,这个符咒他十次之中才能成功一次,而现在他用起来却得心应手之极。
即墨弯腰握住风狼的皮用力一抖,风狼的枯骨已经在他强大的咒力下震成了骨粉,随着风狼咽喉处断裂的伤口,以及从狼头的七窍中撒出,他的双手绝对称得上一个“巧”字,一张完整的风狼皮,在两分钟后,已经在他的双手间变成了一件短小的皮坎肩跟一条狼皮短裤,整套衣裤的裁减都是即墨的双手来完成,而缝制则是采用了在风狼四肢上撕下的皮条。
已经完成第二层纹刻的即墨已经不在乎这件皮衣会不会激怒风狼了,通过刚才的一阵对战,他清楚的知道,风狼已经奈何不了他了,就算再庞大的狼群,即墨打不过,但是绝对可以跑的掉。
面对一地的狼尸,即墨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风狼的肉是酸的,咀嚼的口感不是很好,即使他这样对于食物不是很挑剔的人,除非没有选择,否则的话也不会吃风狼肉,而那些风狼的皮毛,除了能做衣服外,并没有什么其它功效,甚至不能用来炼制符咒,即墨胸前粗麻口袋中的皮符,都是采用那些即强悍又灵气充沛的凶兽皮甲制成,风狼群除了数量庞大外,单体的实力明显远远达不到制符的标准。
即墨进入暗行森林寻找角蟒龙用了三天的时间,而他离开暗行森林却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这其中的差距,固然是因为他的能力有所提升,更重要的是通过来时小心翼翼的探测,在回去的时候即墨很清楚那条道路相对安全一些。
即墨在进入暗行森林中时,把那头被他奴役了四天的路行雕放走了,毕竟就算他不放,那只路行雕也不傻傻的在这里等他,眼下离十年一次的通道开启还有十天的时间,他即使是爬也能爬回以撒部落,但是即墨却没有把时间浪费在路上的习惯,同时他也知道了像上次捉到路行雕纯粹是运气,这次想要再捉一只易于驯服好骑乘的凶兽基本上很难。
即墨从胸前的粗麻口袋中取出了两道青色皮符,看着这两道皮符他心里一阵的肉痛,要知道这两道皮符的材料来自蛮荒岛上一种叫青冥的灵鸟,这种灵鸟的速度即快又难以捕捉,即墨用尽心机才捕捉到了一只,在精密的计算之后,青冥的皮血制造成了四张神行符,结果即墨因为身上的咒力不够,却强行实验下,毁掉了两张珍贵的神行符。
《神咒方术》上记载的符咒之术非常全面,甚至有一部分是记录了几个强大经历四层纹刻咒术士的自创咒法,神行符就是当初一个绰号神行太保的四层咒术士所创,主要就是用来赶路之用,除了神行符之外,神行太保还创出了它的进化版缩地符,传说中使用之后可以缩地成寸,千里之行瞬间可达,不过想要使用缩地符却必须达到第三层纹刻的咒术士方可使用。
当初两道神行符的毁坏已经让即墨心痛了许久,最后的这两道神行符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没有发挥效用之前就被毁,为此即墨把浑身的咒力都急速的运行起来,一层青红交织的符光在他身上升起,两道灵符在他身上咒光闪动的刹那,唰的一下从即墨的手中飘出贴在了他的双腿膝盖上,灵符上腿的一刹那,在符尾立刻冒出了符炎,但是这个焰火却没有温度,看着火焰燃烧的速度,即墨知道这道神行符最多只能烧一个时辰左右。
即墨一迈脚,他的身形已经像是一支离弦的弩箭一样射了出去,太过恐怖的速度。如果不是他身上直接受到符力护佑的话,恐怕他那一身刚做出的狼装,就会被急速绞起的气流撕扯成碎片了。
急速的掠动,超绝的速度让骤然经受了这一切的即墨有些不太适应,眼前景物飞速的向后飘动,有几次急速飞驰的他都险些撞在挡在他前面的土木山石上,一刻钟的飞驰后,他总算是适应了这种速度,当他适应之后立刻感觉到急速奔驰带给他的舒爽感觉。
在一个时辰之后,神行符像即墨开始时估计的那样烧成了灰烬,即墨也从急速的飞驰中停止了下来,仔细的向着周围打量了一眼,他立刻惊讶的张大了嘴,他发现只是一个时辰的奔驰,竟然就走了总路程的一半,一千公里的路程就这样被他走完了,神行符的效力失去之后,即墨只有一边靠着双腿走路一边伺机抓个可以代步的骑乘,也不知道是他的人品都用尽了还是怎么着?即墨一直到四天后回到以撒部落也没有发现一只可供骑乘的禽兽。
即墨的回返对于以撒部落的其他族人并没有什么触动,整个以撒部落,除了大祭司路玛跟西多之外,再没有一个人真正把即墨当成族人,对于即墨他们是既恨且惧。
对于这一切即墨虽然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但是经过十七年来的成长他也已经习惯了,一路上许多皮肤黝黑、身体肌肉结实匀称并全部**的以撒族少女,对即墨露出不屑的笑容,在以撒部落的野人中不论男女观念里都没有羞耻感,而且以撒族女人的使命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她们可以不分时间地点跟任何族里的勇士交配,以期待为族中增添新鲜血液,在以撒族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就是以撒族人只有母亲,而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具体是谁,因为任意的一名以撒妇女在一生中都跟半数以上的族中战士欢好过。
这些以撒妇女喜欢的是那些身材高大强壮的战士,即墨的身材虽然在一般的中洲人里已经算是高挑强壮了,但是相比平均身高都超过两米,体重超过一百二十公斤的以撒战士,即墨的身形也就相当于以撒族中十四岁以下没有发育好的儿童,所以不为族中一般妇女所喜,而一些冲着即墨族中第一强者名头,想要跟他欢好的妇女也被他一一拒绝,使得在以撒族妇女中纷纷认为他“不行”,以撒族中男性一个个都时时把男性特征挺起,证明自己武勇,而即墨却一直穿着粗麻短裤,把他的“宝贝”遮掩起来,也进一步的让以撒妇女更瞧不起他。
而事实上,即墨的男性功能虽然没有试验过,但是每天早晨的一柱擎天足以证明即墨不光行、而且还很行,虽然没有以撒族人的身材,但是即墨却拥有绝对不下于他们的本钱,之所以拒绝了那些向他要求欢好的妇女,是因为在即墨的心里下意识觉得这些女人很“脏”,但是到底是个怎么脏法,他却说不出来,当他把这个问题拿来问西多时,西多含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喃喃说道:“种族中的一些特性真是烙印在灵魂深处,即使是十几年的他族生活,也没有办法把这种特性抹去,中洲人这种骨子里带出的高傲,即使没有人教,竟然也会自己找到生长的土壤。”
西多高深莫测的话,让即墨更是摸不着头脑,但是这些年来他已经明白了一点,如果一件事被西多说的更让他模糊,那么即使西多再怎么解释,他也未必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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