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总这一阵子不怎么“精神”(运气不好,手气不好,赌博老输),这精神二字在赌场和赌博的人群中就像咱们平时一见面常说的“您吃了嘛?”“干啥去呀?”使用率极高。
它并不是指人的面貌,而是指赌博的手气。
阿总和小雄,泥鳅几个人闲聊时,也隐隐约约透露出要转让足疗城的意思。
不转不行了,赌场也开了一段了,点子公司也赢利可观,再不还杯子帮他垫的三万元钱就不好意思了,何况接手足疗城时还找家里拿了二万元钱。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不得不说,那就是阿总现在也没精力和时间来经营足疗城,现在的生意是吃不饱饿不死。
再说现在点子公司天天在这集合,又得泡茶又得拿烟还要打扫卫生
有时候来了客人吧包房又被占着呢,唉,要命的是还不能说也不能“怒”形于色,不然朋友们还不得劲。
还不如干脆一摔手,去一门心思地经营博公司。
阿总的本意并不指望在转让足疗城的时候赚上一笔,能比接手时多弄个二,三万就比较理想了。
这样还完原先借杯子和家里的钱后还能落上个把(万把)钱在场子里冲一冲(赌)。
就当搞足疗城的这一阵子混个吃喝罢了。
阿总想到此在门上贴了张a4纸,上书两个大字“转让”!
腊肉从一知道阿总要转让足疗城时就动开了脑筋,他现在自从跟着畜生搞了点子公司后,日进千金,这还不算他每天卖烟“挣”的二,三百元钱。
腊肉自个儿的生意是做不下去了,做不下去的原因不是不好做,而是这点子公司的生意太好做了!
这就像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妙龄少女在服装厂辛辛苦苦一个月才挣个七,八百块钱,偶然有一天被熟人带到酒吧里陪别人唱唱歌喝喝酒跳跳舞聊聊天摸摸手亲亲嘴就挣了几片红钱(几百元),她还有心思在服装厂干吗?下次不用熟人带,自个儿就化好妆换好衣服去了。
这也正是二这一帮子弟兄们出租车不开了服装店不弄了饭馆不管了的主要原因。
老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阿总他们当地俗话则说:“瞎子见钱眼睁开,瘸子见钱跑的快!”这话一点不假。
就连司马迁他老人家都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民群众都知道:钱是“万能”的。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
而巩汉林的一个小品里说的更绝:有钱能使磨推鬼!虽说有些偏颇和绝对,但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只有李冬宝(葛优)说的较为中肯和实在: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丢这么多“词句”不是为了显摆笔者的“文采”,而是为了说明一个问题:钱是个魔鬼!
真的,不然二就不会明白一帮子二十来年的朋友后来为什么会争的面红耳赤,面和心不和而且最终四分五裂的原因了。
“民以食为天”乃天理。
食从何来?要花钱买吧?你就是不花钱买粮食,自已种!那种子和化肥花钱不?
二在回来前(在外坐牢和打工),一直都认为朋友间的感情(友情)是纯真和深厚的,
每当他在外地接到朋友们的电话时(二的朋友们在逢年过节或者谁家有红白喜事的时候都会聚集在一起把酒言欢畅今叙旧,因为二总是缺席,所以大伙儿都会跟他打个电话分别问候一下)就感到一阵阵的温心。并不是馨不会写,而是心里温暧。
二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感动和激动的人,每当这时他总是被朋友间真诚的友情所感动,他从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之间将会为利益争吵的脸红脖子粗,甚至于动起了手!
他从不敢想信他们会变成这样,而他自已也变成了这样!
很久以后,面对着二的疑惑和不解,畜生说出了这样的一句在二看来是比较精典的话:
“都不是为了利益,咋办呢?人都是有私心的,特别是在利益面前,难道你没有?”
二当时按现在的流行话叫着:不发一言,惊呼:“那也不应该这样啊?”
二一直到现在都觉得哥们儿搞成这样太不值当,友情也淡了(好些人都不来往了),经济也搞亏了(输光了家底还扯了一屁股债)。
当然有二个人是不会输的,就是输了也伤不到皮毛,一个是占干股还收着信息费的畜生一个是在钱面前有着超常感应力和为了得到它而孜孜不倦异常有毅力的腊肉。
社会在变,人也在变。
有的人变的更“精”了,更“聪明”了。
有的人变的更“傻”更跟不上趟了。
有的人变的心眼更小眼睛更大(老盯着别人)了。
有的人变的容不得别人过的比自个儿好了。
有的人变的更会耍“经验”(小聪明)了。
有的人变的啥葡萄在他嘴里吃的吃不到都说是酸的了。
有的人变的会使阴刀子在背后害人了。
“为什么呢?”这一句招牌话,二也在心里问了无数遍。
以前当兵的时候大家都是十几岁的人,那时候都是拚着讲义气,你帮我挨了一砖头,我下次就帮你挡两刀,你花光了津贴,我就要家里寄钱来再一块儿用。
那时是以讲义气为荣,不讲义气为耻。
而现在:是以会耍套路(经验)为荣,以太讲义气为傻。
以前是陈浩南和山鸡的关系(为朋友可以两胁插刀),现在则尽是像《黑社会》《以和为贵》里的为争龙头拐杖的各位老大一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唯一不同的就是二他们没有动刀动枪。再说他们也没这些东西可动!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益。没有共同的敌人,只有共同的益。”这是二敬佩的一位老大司令说过的话,至于原创是不是他,二不知道。
现在腊肉是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也是他的众多”优点”之一。
腊肉先跟畜生打了个电话:“哎,领导!晚上下了课我单独请你喝茶!”
“有啥事?”畜生知道腊肉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求人办事更不会请人吃饭。
“这些时蛮精神,请你活动一下。”腊肉说。
“好,那你就在贝石洗浴中心等我吧。”畜生一听“活动”二字劲头就来了。这活动可不光是他活动,他的小弟弟也要跟着活动活动。
“好,下课碰完了头我们各走各的,在那里不见不散啊。”腊肉叮嘱道。
“就这样!”畜生挂了电话。一听活动他也不问腊肉到底有啥事了。
今天赌场一切正常,博公司和点子公司效益都不错。
唯一“不正常”地是阿总今天赢了二个多。但这钱不是个人的,公款赌的,老b输了一万多,所以阿总只相当于赢了一万,阿总,杯子,老b一个分了三千三,多的一百阿总给老大吃了红。
点子公司每天的碰头会就是老三篇:算帐,分钱,走人!
当然吃夜宵,洗脚,“活动”等项目也穿插其间。而且这些项目基本上都是畜生在的时候才开展。
畜生打的到“贝石”洗浴中心时,腊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腊肉忙跑到出租车司机车门旁抢着付了钱,又屁颠颠地跑过去帮畜生拉开了车门,把出租车票递给了畜生。
倒不是畜生要在他面前摆这个谱,而是他正低着头往手包里塞着刚才拿出来的钱。
腊肉跟着畜生一进洗浴中心的大厅,“生哥”大堂经理就大声喊着畜生,又掏出中华烟忙不迭地往他手上递。
想想!管治安的副处长到了洗浴中心,不就跟/商到了门市部,税务到了经营部,卫生监督的到了饭馆,电老虎到了企业一样。
“小三,开二个套间!”畜生边点烟边急匆匆地往楼上走。
“好咧,生哥,308和310两个房。”小三的效率够可以的。
他追上了畜生递给他二个号牌接着说:“跟您还是泡菊花茶吧?清火!”
“算了!跟我泡点参片!”畜生头也没回。
“泡一壶菊花茶,再泡一壶参片,二包软中华,二盘无花果。”小三对服务员吩咐道。
腊肉跟着畜生进了房,没一会服务员就端着茶水小吃香烟进来了。
“这么贵的烟?”腊肉嘀咕了一句。
“操,这是免费的,我来了,每次都是这样。你没看服务员都没让咱们签单?”畜生不屑地回了一句。
“哦,还是你面子大啊!”腊肉由衷地奉承了畜生一句。他心里还在偷着乐呢,不但不花烟钱,还跟着畜生能弄一盒大中华咧!
当时大中华市面是60元一盒,软包的。酒店等场所都是70至75元一包。无花果38一袋,还是小袋。上等菊花茶80元一壶。
净桑68元。全套450元。包夜800元。这是当时的行情,现在反而是啥都涨,这个价还跌了!
“啥事?说!”畜生已经脱光了衣服,换上了一套一次性的桑拿服靠在床背上腾云驾雾开了,是吸中华不是白粉。
“听阿总说他不想搞了,足疗城准备转让,他当时从你手上接的是多少钱?”腊肉问。
“四万!这是他,换谁我也不会给这个价。”畜生说。
“咋这低呢?他要是转出去不要很要赚一些钱?”腊肉酸溜溜地说。
“转多少该他赚!我就是看他输了那么多钱才转给他的,准备帮着他弄几个钱,我当时接手都用了五万。”畜生说。
“乖乖,这么大的地方加上一些设备才用了五万?”腊肉更加酸了。
“那是,咋了?不服气?你去弄弄试试?看得用多少钱?”畜生有点不耐烦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那有哥哥您这个本事呀!”腊肉陪着笑脸小心说。
“算了,我先洗澡了,晚一点再说这事吧。”畜生一是迫不急待地想活动了,二是腊肉的话说的有些不在点(不靠谱)。
“喂!小三,过半个小时叫58号到我房里来,308房。再叫一个小姐,要东北的。”畜生放下床头柜上的电话。进了里间的冲浪浴缸。
“哎,领导,那我过去了,你准备搞双飞啊?行不行啊,你那身体,要不我去跟你买点药去。”腊肉跟畜生调侃着。
“对,双飞!没一点问题。”畜生说完唱起了歌。
“我要飞的更高!我要飞的更高噢!-------”
畜生冲了会浪,又站在淋浴喷头下用沐浴液好好洗了洗关键部位。
“叮咚”响起了门铃声。
“进来!”畜生从浴室伸出头喊了一声。
门开了,二位穿着吊带背心和超短裙(就估且算裙吧)身材高挑面容姣好肤色如雪的小姐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工作包。
这包对于小姐就类似于电工随身背的电工包,里面家什齐全,只不过一个装的是绝缘胶布-老虎钳子-试电笔-起子-电工刀等。一个装的是湿面巾纸-安全套-凡士林-精油等等。
“生哥!来了。”一个长的略为胖点的小姐跟畜生打了个招呼。
“小红,越长越好了呀?”畜生和这小姐调笑着。这好指的不是漂亮而是丰满。
小红就是畜生点钟的58号小姐。
反正小三和她自已都跟畜生说她叫“小红。”
这娱乐行业(文明用语)里的小姐大都叫小红,类似于中国男人叫“伟”啊“强”啊,欧洲人叫“迈克”“彼特”啥的,韩国人叫“朴”呀“金”呀,日本人叫“小野”“龟田”一样。无可厚非大伙儿也都心照不宣。
而小红对畜生也在“掌握之中”,特别是他的某个部位。
畜生和“贝石”洗浴中心的老板大黑是老熟人了,大黑的姐姐原来和畜生好过一段日子,而畜生也不是个抽了机机不认人的主。虽说后来渐渐断了这层肉体关系,但精神关系还在.
大黑的洗浴中心开张,畜生人前背后都出了不少力,也跟他介绍了不少的客人,包括他们系统内部的一些人。
因为红道有畜生罩着,黑道有大黑撑着,这洗浴中心一是安全二是生意极好。
这大黑也不是省油的灯,三十来岁的人有一半的时间都用在了少管所-劳教所-农场和监狱里了,要不是他姐姐找关系花钱跟他减点刑,不然现在还在里面呆着呢。
大黑粗脖黑脸膀大腰圆是城中这儿出了名的“锤将”(打手),出手也狠不是棍砸就是刀扎,所以都是犯的“故意伤害罪”。他还老爱帮人平事,别人也爱来找他帮忙,当然他出面和出手都是有偿的,只是价格不一样罢了。
这洗浴中心是去年大黑从原来的老板手中死打蛮软硬兼施弄过来的,方法详见蒋门神大爷从施恩手中接手快活岭酒店经过。跟畜生接手足疗城也有异曲同工之妙,真是有啥“姐夫哥”就有啥“小舅子”。
大黑刚开张时,畜生在人力资源上还助了他一臂一力。一开始小姐不够,畜生的足疗城又不想做“业务”,就把原来一些坐软台(卖身不卖艺)的小姐都调到了大黑的洗浴中心,既解了大黑的燃眉之急更解了嫖友们的放水之急。
大黑这年把多也挣了不少银子,也开始强调个人素质了,经常是衬衣西装领带皮鞋啥的,张嘴也不“”啊“逼”的了。手下的一帮子兄弟也“规范化”了,上班都是一身黑西装,下班都是一身休闲装或运动服,清一色的小平头。
洗浴中心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良性循环嘛!生意越好小姐就上钟越多钱也挣的越多,“口碑”相传,更多的小姐疯涌而至,颇有一股子接到“人傻钱多速来”短信的劲头。
大黑再从这些小姐们里面“鸡里找点鹤,滥竽里挑点好竽”组成较强大的阵容,以应付汹涌而至的嫖友们。
畜生也经常带一些要害部门的朋友们来快活一下,当然是“岔”的(免费)。吃喝嫖赌(海鲜红酒小姐麻将)后再一人弄个白包(白信封里有大大的钞票),这也正是此处生意兴隆绝对安全的最大原因。
小三是大黑一个情况(姘头,小密)的亲弟弟,人挺机灵嘴也甜又会来事,就弄了个大堂的接待经理的事干着。
小三跟畜生一样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着不人不鬼的说胡话见着不男不女的就说“李x春”。他和大黑和关系就相当于前一阵大黑和畜生的关系。
虽然大黑从没跟小三说过畜生的真实身份,但小三也从他嘴里的“好好待候生哥”的语气中和恭敬的神态上看得出畜生不同一般,是个人物。
所以小三在畜生第一次“玉驾亲征”时就跟他安排的“镇馆之宝”58号的小姐“小红”。
小红是一个身姿婀娜面容极好的东北女孩,据说是一个大学生因为爸爸得了重病才干这行的。但这“卖身救父”的故事和她的名字“小红”一样俗不可耐。
但她脾气好功夫高所以点钟率和回头客都极高,如果按她挣的钱来说,她爸爸就是换肾也够了。但她还在岗位上默默辛勤工作着,就像一个收了若干年的“贷款修路收费还贷”的公路收/费站一样兢兢业业地工作着收费着。
小红虽说只在床上和浴缸里跟畜生交流过,但她对畜生可不只一“腚”的了解,而是全面(身)。
第一有身份地位。因为小三对她特别强调:“要把这位大哥招呼好了!”
第二有派头。因为戴着劳力士,用着“都朋”的打火机,抽着“中华”的烟.
第三有体力。因为畜生个头不小干劲又大而且经常打持久战。
第四有个性。因为他从不多说话,更不拉家常扯野棉花。说的多的无非是“啊哟哼哈”之类。
第五有“狠”(是吃公家饭的)。这是小红的直觉和感应,阅人无数(在男人胯下和胯上征战多日)的小姐这点能耐都没有还能吃这碗饭吗?
“生哥,这位是66号小丽。也是东北的!”小红帮畜生介绍身边的这位小姐.
畜生自从跟小红云雨之后,就喜欢上了东北小姐,认为她们直爽
开朗不爱做作,身法和长相也不错。从这以后就专一了。
“哦!小丽”畜生打了个招呼。
“生哥,你出来还是我们俩进去啊?”小红娇声地对畜生说。
“你们进来一起冲冲吧,小红再帮我擦擦背。”畜生的声音已经有点兴奋了。
“光擦背?别的地方也帮你擦擦吧?”小丽边脱衣服边调笑道。
“你想擦哪?”畜生明知故问。心说:一会就让你知道大爷的厉害,今天是腊肉卖单,不弄个双飞便宜他了,反正这货的钱别人也不好花!
不一会小红和小丽两个赤条条的身子一起进了浴室------(此处略去15830字)
“小丽,抽根烟吧?”畜生看着刚从浴室冲澡出来的小丽那湿漉漉的胴体眼又瞪圆了。
“生哥,我不抽烟。”小丽边说边用浴巾擦着身子。
“哟,干你们这行的不抽烟可少见啊?”畜生今天不但小弟弟性致勃勃,人也兴致勃勃,再加上小丽高挑漂亮,“鸡”艺也不再小红之下,就多聊了几句。
“我还上着学呢,要不是我妈得了重病,我也不会干这个。”小丽神情哀怨地说。
“呸!你他妈咋跟小红一个德性?他爹是不治之症,你妈是绝症?编也要编的像点。你这人俗不俗啊?他妈的烦不烦啊?”畜生笑骂道。
“就是,平时跟别人说多了,说顺了嘴吧?大哥是啥人?你骗的了他?”小红也冲完了澡出来笑着说。
“哎呀,说着玩呗,谁还当真?不信你问大哥,他能告诉你他是干啥的,姓啥叫啥?”小丽撒起了娇。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和一个朋友还有点事谈呢。”畜生拍了拍小红的屁股。
“咋了,不斗了,你也不咋样啊?”小丽捏了捏畜生的小弟弟调笑着。
“别招惹它啊,弄起来了你可要负全责!”看样子畜生今天的性趣真的不错。
“好了小丽,快装衣服吧,大哥还有事呢!”小红一本正经起来。
小红小丽极快地穿起了衣服,当然极快,因为她们要穿的衣服太少了,就是内衣吊带背心和超超超短的裙。
“大哥,我们走了,下次来继续吧!”小红和小丽一人抱着畜生的大脑袋亲了一口,“咯咯咯”笑着出去了,这笑声也不知是用“莺歌燕语”来形容恰当,还是用“淫声浪调”来形容的更合适一些。
“嗨!”畜生心满意足地吁了口气,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
“腊肉,过来吧。”
接着畜生又跟前台打了个电话:“喂,我308房的,送一杯不加糖的热咖啡和一瓶旺仔牛奶过来。”
畜生挺会善待自个,咖啡提神牛奶补身。
“叮咚。”门铃响起来了。
“进来。”畜生歪着头说。
腊肉穿的整整齐齐地进来了。
“进不不就完了,按啥门铃呀?你没搞活动?”畜生看着一身齐整的腊肉问。
“搞了,我那有哥哥你这么扎实(厉害)呢?搞这长时间?”腊肉笑着说。
“咋样啊?是不是那个调调?”畜生又拿起了一只烟.
“啪”腊肉忙打着火机跟畜生点上火。
“可以,蛮爽,这里的小姐还挺不错的!”腊肉意犹未尽地说。
“这是我的一个熟人搞的,你以后有时间多来捧捧场。”畜生说的是真心话。
“好是好,就是价位有点高。”腊肉嚅嚅地说,他当然说的更是心里话。
“叮咚”门铃又响了起来。
腊肉打开门,是服务员。
服务员端着托盘送来了咖啡牛奶和一盘果拼,说:“先生,您点的饮品送来了,这盘水果拼盘是我们三经理特地为您准备的。”
“好的,腊肉,身上有零钱吧,给小伙子买盒烟抽,免得我到衣柜里拿衣服找钱。”畜生是个讲形象的人,不会说给小费,不好听。
“好咧。”腊肉从裤兜里拿出钱包,他拿出一张50元的,略一犹豫又放了进去,换了一张20元的递给了服务员。
“谢谢您了。请休息好。”服务员把钱放在托盘上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操,腊肉,你要就别给,要给最少也给个50元的,那么抠手抠脚的干啥?这些服务员都知道我是老板的熟人,到时候在私底下一说咱小气多不得劲?”畜生有一丝丝不悦和无可奈何。
“哎呀,哥,我没想这多,真是的,您别不好想。”腊肉有些诚惶诚恐。
“算了,小事,你以后来注意点就行了,一说是我的朋友,别人送盒烟或茶点啥的也不止50块钱呀?”
畜生也了解腊肉平时的为人处事,也没多说。
“喝啥,哥。”腊肉准备帮畜生拿牛奶或咖啡。
“先喝咖啡,后喝牛奶,这叫先苦后甜。”畜生笑着说。
“哥,你帮我拿拿主意,这足疗城的事。”腊肉把咖啡递给畜生说了一句。
“你是想一个人弄?”畜生问。
“对,我想接过来弄,反正阿总也要转,转给别人也是转,转给我多好呢,肉烂在锅里。”腊肉说。
(潜台词:免得让别人落了好,再说阿总现在等着钱用,我也好压压价。)
“那价钱么样弄呢?这我是不好说的。”畜生说的是公道话。
“不要紧,你只要帮我做做他的工作,不转给别人就行了。价格我和他再单独谈。”腊肉对自个儿的谈价技巧是对绝对把握的,因为他有厚黑学,而阿总的致命弱点就是死要面子听不得几句好话,特别是戴高帽子的话,这些都是腊肉极为了解和极有信心的根据。
“你一个人接手不见得会如愿。”畜生深知阿总对腊肉的成见不小,只是阿总不说罢了。
畜生这么说还有一层深意,就是万一腊肉接了手,啥好事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得了呀?得带着个把哥们。他当时低价转给阿总,是因为阿总正在走麦城。而腊肉现在不愁吃喝不愁穿用也不差着谁的帐,想这心思干啥。
这时候去接手足疗城,钱给多了叫“雪中送碳”。钱给少了就是“趁火打劫”。
畜生跟腊肉交往多年,深知腊肉的秉性,他从不会雪中送碳,可能现在也不至于趁火打劫,但混水摸鱼是百分之百的。
畜生也想帮帮小雄,因为他老婆下岗了一直没做事在家闲着。这个足疗城虽不能发财,但混个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接手价也不会高到那儿去,而且平时什么工商税务卫生啥的,畜生都能说上话,基本不交费,交也是象征性的交一点。
再说小雄的为人和个性都不错,在朋友们之间口碑挺好,说他参予其中阿总也不会婉拒.
畜生和腊肉在“飞”完回家的路上又谈了一会足疗城的事。
畜生叫腊肉先跟小雄谈一下后再去跟阿总说这事,都谈的差不多了他再出面说说。
腊肉打的先送畜生回家后再回的家,回家前他在马路边的大排档弄了碗牛杂面,喝了一小瓶二锅头。
腊肉一进家门就踉踉跄跄地往沙发上一躺,老婆就骂开了:“你个挨千刀的,啥这么晚才回来?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腊肉是有名的气管炎,他老婆是家里的独生女,脾气特别烈。
平时他老婆和他妈妈争吵咒骂,他都不敢说一声,劝都不敢劝他老婆一句。最多就是一句:“妈,你先进屋吧。”更多的时候是“不发一言”。
腊肉偷腥虽久,但他老婆一直看不出一点破绽。因为他不但面皮黑厚还善于运用心理学跟他老婆周旋,就是“贼喊抓贼”。
方法如下:
1)“干啥去了?”
“能干啥?找小姐去了呗!”
“哟,你还吃了豹子胆了,想死?”-------
2)“咋这么晚才回呀?”
“唱歌去了。”
“唱歌?有女的吗?”
“有,还不少呢!就是没你好看。”
-基本上就是挨句骂,就完了,他老婆还不是这么想:这死鬼跟我闹着玩呢,他要是找小姐还能跟我说?而且他老婆对自个儿太自信,不管是容貌身材还是在管理老公方面她都觉得自个是个人物。
这也只能说明他老婆比他的智商差远了。当然,很多人的“智商”都比他“低”,因为别人跟他交往是从来是占不到一点儿便宜的。
但这次他的回答跟上面的不一样:“喝---喝---酒去了,他们---一---直---不让我走,喝到现在,喝---喝---的我差---一点回不了家了---”腊肉故做醉态,舌头打着弹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说。
“哟,今天不找小姐了?”得,他老婆还笑着问上了。
这就是效果,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弄的他老婆一听他找小姐就认为是吹牛,是跟自个儿脸上擦粉,免得说他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他不说吧,老婆还问上了,其实意思是:“你今个儿咋不吹了?”
“找了,别人看我醉的厉害,都不愿意,嘻嘻嘻。”腊肉故技重施。
“呸,都醉成这德性了还忘不了吹,快去洗洗睡吧!”他老婆拧了他耳朵一下先进卧室了。
腊肉冲完澡,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在“贝石”洗浴中心结帐时用了近二2000元,(套房,双飞,全套等)心中隐隐着痛。
但一想着马上就要成为足疗城的老板和小红的顶头上司时腊肉不禁咧开了嘴笑出了声。
“啪啪”他老婆给了他二巴掌。“个狗日的,快点睡,是不是捡到钱了,这高兴?”
第二天中午,腊肉跟小雄打了个电话说请他单独吃饭。
小雄还纳着闷呢:咦,真是下雨天出太阳了。(太阳是不会从西边升起来的,但太阳雨还是有的.)
等到了吃饭的时候,小雄才明白腊肉的意思。
“这样子搞好不好呀?”小雄还有点磨不开情面。
“有啥不好的,他反正是要转,转给别人也是转,转给咱们也是转,总是肉烂在了锅里,怕啥?再说你老婆现在又没事干,咱们搞这个洗脚城混个吃喝是没问题的。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啊,哥哥!”腊肉大言不惭地说。
“关键是价格伙计,给少了过意不去啊,这一阵生意也不算多好,阿总也没挣着啥钱。”小雄说的是心里话,他知道阿总输了不少钱,外面也扯了不少债,叫他说价他还真不好说,要是为这事弄得不得劲,以后大家朋友都做不愉快了。
小雄对腊肉的为他着想的好心也暗暗感谢,但他不知道这其实是畜生安排腊肉这么做的。
“没事,价格的事我来跟他谈,你跟着去就行了,我问了畜生,阿总接手的时候才用了4万元。”腊肉颇有气概地说。
每天开课前,点子公司的人都在阿总的足疗城碰头,这是惯例。
当腊肉和小雄来到足疗城时,发现门上贴的“转让”二字的a4纸不见了,腊肉心说不好,可别让别人抢了这块肥肉。其实对他来说这足疗城才算得上是一块肥肉,因为价格肯定不会多高。而对别人来说只能算是一块带点肉的骨头罢了,因为阿总的转让价格对他们就只能按市场规律办了。
“阿总呢?小红。”腊肉急忙问前台的收银员小红。
“在楼上呢。”小红得知阿总要转让足疗城还有一些不舍,因为她在这都跟三个老板干过了(干活,非它干),觉得这几个老板(第一个老板,其后是畜生和阿总)都还不错,都还算爽快大度,也从没骂过员工和拖过工钱。这再换老板还指不定咋样呢?
腊肉和小雄上了楼,找着阿总在包房里谈起了此事。
“阿总,你这足疗城不是要转嘛?我和小雄准备接下来,咱哥们在一块说说价吧?”
腊肉迫不急待地说。
“操,你啥不早说呢?别人来了几拔人,我跟他们几拔人从上午谈到刚才,没看见这一烟灰缸的烟屁股头呀?”阿总淡淡地说。
“哎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咱自已人弄了多好啊。”腊肉一脸真诚和企盼。
“行啊,你给多少钱?”阿总半真半假地说。
“我们咋好说呢?你说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从来都是卖家先出价。”腊肉一脸认真。
“我跟别人都说好了,七万块,现过。”腊肉认真,阿总也说的是认真话,还是大实话。
“这么多,阿总,都是自个兄弟,别弄虚的。”腊肉将信将疑心有不甘。
“腊肉,我啥时还占过兄弟的便宜,是多少就是多少我又没说一句假话,又没多添一分钱。弄这事搁不住!”阿总声调有点高了。
“哎呀,阿总你别急呀,我们可是真心诚意的,不信你问小雄。”腊肉一看阿总急了也急了,不过他是心里着急。
“是的,阿总,反总你要转,我们老婆又没事干,二好合一好呗,钱该啥着就咋着。”小雄平时言语就不多,这句话说的也挺实诚的。
“好吧,既然小雄也说了,那就6万吧,幸亏别人也没交定金,不然你们现在就是给七万也没法了。”阿总想好事总是自已人落了,少点少点吧,反正自个也没亏。
“6万!”腊肉还惊呼了一声。
“少点吧,你原来接的时候不才用了4万吗?”腊肉有点得寸进尺。
“是啊,畜生只要了我4万不假,这跟你有多大关系咧?我这么长时间人力物力啥的不算了?”阿总有点不得劲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阿总!”腊肉看阿总有些不悦忙低声赔小心。
“那是啥意思啊?哥们在我这吃喝玩,开着空调打牌看电视我啥时吭过一声?”阿总跟腊肉留了点面子,说哥们(几个)没指名道姓地说他。
“阿总,别坏了心情,有啥咱好好说。”小雄也有点尴尬。
“怎么这么大的声音呀?”包房的门开了,畜生笑嘻嘻地进来了。
“没啥。”三个人都异口同声地回答。
“其实我刚才在门口听了半天,这事我不好说,都是自已弟兄,所以就没进来。刚才听阿总有点激动,这才进来。”畜生边跟众人上中华边说。
“不是我激动,别人出7万又不是假的,现在你腊肉和小雄要接手我少了一万还咋样不在点(靠谱)咧?又不是比别人还多要了弟兄们的钱,那不是蛮歪(不仗义)?”阿总点着烟有点忿忿不平地说。
“算了,都是自个弟兄,好死也不是外人,好说好商量。”畜生和起了稀泥。
“要不就依阿总的,6万。”小雄挺爽快地说。
“要不就样吧阿总,现在我们手头也不富裕,先给你5万,过一段再给1万,咋样?”腊肉脑子转的极快,赶忙紧着小雄说了一句。他的用意就是:要是以后生意不好,这一万就找这个理由推脱掉,再不行就这么拖着,反正现在少给一点算一点。
“这样也是个办法,阿总,咋样?”畜生也问道。
“这,-------”阿总现在是进退两难,既不好说行(多少有点不甘)也不好就不行(免得泼了畜生和小雄的面子)。
“阿总,我知道你吃了亏,哥们儿心里有数。”小雄又说了句实诚话。
“好吧,就这样吧,说实话我这一段也没弄着钱,每天虽说两边都分一点(赌场和点子公司)可我是股东要在场子上冲(赌)根本就落不着啥钱。”阿总说。
“行了,就这样了。下午忙场子里的事,这事明天再说吧。”领导做了结束语。
腊肉的心愿如意了,这只是他在足疗城上的第一步,还有第二步和第三步。
没多久,第二步就实施和实现了!
小雄退出了!(也可以说是被给挤出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