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芳本是锦州城内一个富商的独生女,贺老黑买通她的奶妈,趁着贺云芳亲生父母晚上赴宴的机会将她偷了出来,索要巨额赎金。贺云芳的亲生父母第二天便凑出如数的钱财上山赎孩子。本来他们夫妻二人自认倒霉,希望破财免灾,没想到贺老黑不仅要钱,更看上了一同上山赎孩子的贺云芳的母亲。
贺老黑动了歪心眼,率众匪打散了一起跟去的看家护院,将贺云芳的生父一刀砍死,在糟蹋贺云芳生母时却被那女人暗中摸到了匕首,刺中了后背,剧痛之下,贺老黑慌忙起身,那女人又是狠狠一刀,将贺老黑的男根齐齐割掉了。贺老黑忍受疼痛夺过匕首将那女人制服,而后剜眼掏心生生将她折磨死了。
当时,贺老黑养好伤后,盛怒之下要将一岁多的小云芳烧死,被一个土匪拦住,劝他说,他至此已无生养能力,不如趁着孩子不懂事,收了她做养女,以备老时有个照料。贺老黑一琢磨觉得他说的也对,便对外宣称贺云芳是自己的女儿,将她放到农村的一户人家寄养,每月给些伙食银两。直到贺云芳十多岁时才接到山上,当年知道此事的土匪多已死的死、逃的逃,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来历,而贺云芳也始终蒙在鼓里,一直认贼作父。贺老黑表面上对贺云芳亲爱有加,不仅是为自己留条后路,也留意着如何发挥贺云芳的最大价值。
流落到北沟,为了笼络吴鹏,贺老黑想把贺云芳嫁给他,可贺云芳死活不干,贺云芳已经长大成人,贺老黑不能对她用强,于是便给吴鹏创造机会,让吴鹏强奸她,以期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贺云芳性子像极了她的生母,宁被侮辱也不屈从。
贺老黑给吴鹏创造了机会,有一次他将贺云芳灌醉,让吴鹏趁机强奸贺云芳。而吴鹏对贺云芳早已神魂颠倒,能够与贺云芳成行云雨的机会哪能放过,就糟蹋了贺云芳。贺云芳向贺老黑哭诉,却得不到任何帮助,只得忍气吞声,将怨气发泄到其他土匪身上,就得来了脾气暴躁的名声。但她逆反心重,誓死不答应嫁给吴鹏。吴鹏尝到甜头,一踅摸着机会就强暴贺云芳,开始时贺云芳抵死不从,甚至与吴鹏刀枪相向,但终究是女流之辈,打也打不过,自杀又不成,于是就渐渐麻木了。
除了成全吴鹏而创造机会,还有一点,就是贺老黑不能再行人道,内心对性事产生了极度扭曲的欲望,几近疯狂变态。有一次,吴鹏糟蹋贺云芳时,无意中发现贺老黑竟躲在暗处偷窥。事后,吴鹏怒气冲冲地找贺老黑理论,贺老黑吭哧半天才告诉吴鹏贺云芳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告诉了他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只是贺老黑心理不正常,依然故我,一有机会便从旁窥伺,惹得吴鹏既恼怒又不好发作,只得如此。
王梓竣加入北沟山寨后,贺老黑为了昭示义气、笼络众匪人心,将杀了宿敌刘统带的王梓竣封为三当家,但私下却跟吴鹏两人对他防备有加。前不久,贺老黑忽然接到他的老朋友张作霖的一封密信,让他将犯有杀官重罪的王梓竣交给剿匪队,而后率众受招安,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可让贺老黑做奉天巡防队的管带,其余人也一并归入巡防队,统吃官俸。如若不然则将联合关内驻军里外夹击,到时大军一到,玉石俱焚。贺老黑年岁大了,身体不如从前,在山间林中奔波已觉吃力,更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安享晚年,所以心思活了。
于是贺老黑与吴鹏背着王梓竣商量接受招安的事。吴鹏厌恶官门,本不愿受招安,贺老黑挑拨说贺云芳心仪王梓竣,王梓竣大概也不会在北沟待长久,两人已有了私奔之意,吴鹏一怒之下便同意了。两人商量留下王梓竣牵制官军,然后将他的行动路线密告官军,让官军伏击他。这样不仅对官府有了交代,而且可以继续维持在众匪前面的义气形象,还为吴鹏除掉了情敌,可谓一举三得。但事情因贺云芳执意留下起了变化,吴鹏要将贺云芳强行带走,贺老黑不同意,担心此举招致王梓竣疑心。贺老黑又说刚才看到贺云芳跟王梓竣在一处木屋里野合,要吴鹏别再留恋她,等到了奉天享受官俸尊贵时也不愁找不着好女人,就让贺云芳陪王梓竣一同送死吧,吴鹏犹犹豫豫地答应了。
听到这儿,王梓竣想起那天与贺云芳在木屋云雨时似乎觉得身后有人注视,原来不是自己的臆想,是贺老黑在偷窥,不由得身上一冷。
贺老黑和吴鹏带着队伍并没有出关,而是躲在另一处秘密营地里等候官军的消息,官军捉到王梓竣就会和他们联系。期间,吴鹏心里始终惦记着贺云芳,与贺云芳相处的这几年是他最快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吴鹏左思右想,觉得强扭的瓜不甜,王梓竣各方面条件都比自己强,聪明、懂事、知道照顾女人,贺云芳跟着他不会吃亏,应该成全他们俩,这也算个大老爷们所为。
傍晚时分传来消息,王梓竣和贺云芳被官军捉到,贺老黑打算明早带队去营地接受招安。吴鹏忧心贺云芳的安危,要带人去救他们,可是被贺老黑拦住,两人一场争吵,终于翻脸。贺老黑的几名亲信偷袭吴鹏,将吴鹏秘密关押起来,准备明天一并献与官军。
夜晚,吴鹏的一个过命弟兄无意中知道了他被看管起来的消息,偷偷将他放了出来。脱困的吴鹏没时间跟贺老黑计较,带着三匹马,快速赶到官军的驻地,也就是以前他们自己的那个营寨,利用对周围环境的熟悉躲开哨兵,找到了关押他们的地方,杀了看守,将王梓竣和贺云芳救了出来。
……
小木屋里一片沉默,吴鹏讲得口干舌燥,加之失血过多,已疲惫不堪,王梓竣照顾他喝了点儿水,扶着他躺下,劝慰他说:“如今我们三人同仇敌忾,贺老黑欠我们的迟早要他还回来!你先休息会儿,我去搞点儿吃的,然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贺云芳不愿独自面对吴鹏,便争着说:“我去吧,我抓野兔的功夫谁也赶不上!”
“别用枪,速去速回,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吃完就得走!”王梓竣嘱咐道。
……
吴鹏已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王梓竣却心乱如麻,大仇得报本想去南方投奔革命军,却一波三折,竟做了土匪,搞得现在不好脱身。如果抛开这里的一切烦事和拖累,按原计划去南方,自己又做不出来。事情总要一个一个的解决,遇到事情,不能逃避,不能胆怯,否则,失去了成大事者的基本素质,这是郑师傅在世时告诫他的。什么事都不做、遇到事就逃避,又能成什么大事呢?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既要对付贺老黑,又要提防官军,也着实令人头疼。
王梓竣的思路正纠结不已时,一股浓烟忽然窜进了屋里,‘噼里啪啦’的木柴烧裂声传了进来。
“失火了!”王梓竣急忙把吴鹏摇醒,要背他出去,转念一想,又将他放下了。王梓竣闪身到屋门的侧面,猛地将门拉开……
几声清脆的枪响,子弹顺着打开的门射进屋里,打得木屑乱飞。
“被包围了?”吴鹏伏到地上问道。
“嗯!不知道是官军还是贺老黑!”王梓竣将吴鹏拽到自己跟前,从身上撕下两块布片,用水蘸湿与吴鹏各自堵住口鼻。
屋里的烟越来越浓,屋外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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