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涯正抽剑紧张地看着发疯了般的净棋,听景欢如此一说,回头也有些疑惑,还是抱着景欢的风月突然感觉不对,“恨情!”原来那一直抓在景欢手上的恨情已变成一片血红。风月放开景欢,“恨情之血,引发了那女子身上的诱惑。”
精彩内容结束 巨大的冰室就在面前,晶莹剔透,干净的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景欢眼睛从玉璧上挪到冰室上,赞叹,“真是神了!”YY无罪,这个世界真是啥都有了。景欢再前一步,那冰的丝丝凉意缠绕全身,让人只觉冷飕飕的,寒意从毛孔钻入,诡异的很。
“等下。”荀涯拉住了景欢,“别走太近了,你听。”
景欢其实不用荀涯提醒,已听见两声惊叫,虽然微弱,这这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楚,“我们赶紧去看,发生什么事了。”景欢倒是不担心净夏如何,却担心成名,不由焦急。
荀涯抽出长剑,“我前面,你跟着,不要乱看乱摸乱闯,跟着我就好。”
景欢点头,风月见两人如此紧张架势,却玩味一笑,“既来之则安之,紧张也是去,轻松也是过,何不大大方方的?”
“那庆王爷先行。”荀涯立马让道,毫不犹豫。
风月优雅地背着手,抬眼看玉璧上的字,“死就一个字,很好。”
景欢懒得听他搞鬼,疾步就走,荀涯哪里却比她动的更快,跃到景欢前面,几人向冰室掠去。巨大的冰室就如同一个天然冰山,挡在了众人面前,前面除了结实的冰室,再无他路。
“咦,没有路,他们去哪里了?”景欢只顾仰头环顾那巨大的冰块,疑问道。
荀涯古怪地看着景欢,还未说话,风月却拿脚踢了踢脚下,“这是什么?”
景欢脸上一红,嗫嚅道:“地上的狗洞,谁把眼睛长下巴上了?”
风月抿唇不语,一双眸子似闲闲地环顾着四周的景象,荀涯也握剑不动,景欢见两人都没动静,只好说道“我先进去看看。”
“小仙子,那是狗洞,你可决定了要钻?”风月很恰当地加进一句,让景欢抬起的脚步硬生生停在半空。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景欢恨恨瞪荀涯,转而一想道:“狗洞,你不钻是吗?那你留在这里好了!”说完拉了荀涯的袖管道:“荀大哥,我们赶紧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荀涯却也不动,景欢手一松,“都不去,我自己去!”说着弯腰就要钻那个无名的动。
风月的闷笑又恰当地响起来,夹着嘎吱嘎吱几声冰块摩擦的声音,分外诡异,景欢的手臂一紧,已经被荀涯拉了起来,“这里有个门。”
景欢看时,那看似浑然一体的巨大冰块,已嘎吱嘎吱地打开了,景欢吸口气,忽略掉风月脸上的讥笑,擦汗,“荀大哥,这什么时候还有道门了?”
荀涯默,净棋忍不住说:“大师姐,这上面有门环!”
景欢脸更红了,狡辩,“那地上这个洞是什么?”
“老鼠打的,或者狗洞!”风月严肃地接言道,景欢恨得牙痒痒。
本来神秘的事,被这个人一搅和,完全变了味道,景欢一点探险的刺激感都没有了,怎么看着风月那偶尔严肃偶尔调笑的脸,都觉得龙心秘密,完全是个笑话。
说不定真是个骗局,谁知道。景欢这样腹语。
几人的这些表情都是极快的,说话间五人已进了冰室,景欢最紧张,进去就喊:“成大哥,你在哪里?”
清脆的声音在巨大的冰室内回荡,撞在冰壁上又撞回,清脆的回音就跟复读机似的一遍遍重复着,景欢翻着眼珠子听着那些叫声,不由又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成名和净夏好端端地站在巨大的冰室中间,景欢强自镇定,忽略掉某些人诡异的笑容。再不敢说话,轻脚向成名和净夏走去,远远就见冰室的正中间,冒出腾腾的雾气,成名和净夏看着那片雾气处,一声不吭。
众人渐走近,景欢待看清那雾气后的景象,差点又惊叫出声了,幸好自己还没傻到如此,生生憋住了,想来刚才听见的叫声就是成名和净夏的惊讶声。
只见雾气处是一片小小的水池,水池中不停泛出水泡,那雾气就随着水汽腾空而起,想来是个温泉。火山中的温泉倒不稀奇,更让人惊诧的却是,那雾气环绕中却有一座透明的棺木,里面赫然躺着一个乌发满头的女子。那女子侧对着他们躺着,半天脸看去,肌肤吹弹可破,小巧的下巴言语难以形容的弧度,一只眼睛蝉翼般的长睫,挺直的鼻梁衬得脸部轮廓柔中又多了几分飞扬,恬静地模样让人不敢大声,生怕语惊美人,惊碎一池春梦。
景欢的呼吸也不由轻了下来,看着那女子总有种温情的东西在心口乱撞,手心的恨情又开始发热,仿佛是人的手要挣脱景欢扑向那棺木中静谧女子,同时景欢仿若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景欢紧紧抓着恨情,强压抑住自己冲向池水的冲动。
“站住!”荀涯突然大叫一声,惊醒了所有的梦,众人惊醒,景欢这才发现,净棋已步入水池,成名也一只脚跨进池水,就连净夏和石林都抬起了脚,依旧站在岸边的只有荀涯,风月和景欢。
荀涯突然跃起,凌空抓起净棋臂膀,大鹏展翅般又掠回地上,净棋此时才尖叫一声,“啊!”此时风月也衣袖卷起,将依旧有些懵懂的成名甩到岸边。
景欢惊恐地看着地上的两人,不由惊叫:“净棋!”腰一轻,已被风月搂住,“别靠近!那里有剧毒,那些水那些雾气都有毒!那女子身上有迷幻。”
原来两脚都入池的净棋双腿已经完全腐烂,只剩下两个白森森的骨头,而成名那只埋进水池的脚也是一只骨架!净棋哀嚎着,在地上打滚,那白森森的骨头因为没有血肉,而啪啪地断裂开来,净棋的惨叫更大了。这里就净棋的武功最差,成名受伤,功力较弱,两人都收不住诱惑,而不知不觉入了水池。
“不!”景欢惊恐地睁大眼睛,摇头,“不可能,成大哥和净夏比我们先进入好一会,为什么现在才会被诱惑?”
荀涯正抽剑紧张地看着发疯了般的净棋,听景欢如此一说,回头也有些疑惑,还是抱着景欢的风月突然感觉不对,“恨情!”原来那一直抓在景欢手上的恨情已变成一片血红。风月放开景欢,“恨情之血,引发了那女子身上的诱惑。”
景欢不懂这些,手指抓在恨情上,微微颤抖,她突然将恨情一抽,剑芒如残血夕阳。
“我杀了她吧!”荀涯冷然出声,“这样活不了,只能白白受罪!”
景欢抬头看净棋,已被荀涯点了穴道,瘫软在地上,一双眼睛血红了般瞪着众人,脸却又苍白的出奇,再看同样被制住了的成名,也是眼红脸白,显然是池水之毒,不禁是腐蚀作用,而是是致命的!
景欢看着他们,不由叫道:“不要,不要伤害他们!”
“不杀他们也活不了。”一直不曾开口的净夏开口,声音依旧甜美年轻,可是听在景欢耳里是那样可恶,“这是血花毒!当年祖师爷与情主共同研制的毒,但是此毒必须仙子和情主共同使用才有作用,既有诱惑之威,又有化骨之效。”净夏说话间,大家已经看见净棋和成名身上白森森的骨头已慢慢软化,就如同融化的冰块,吧嗒吧嗒地掉下来,而那白骨就跟一双剥皮的手,慢慢向上蔓延。
景欢手腕一翻,恨情已深没入地上的冰块中,鲜红痕迹瞬间便在冰块中散开,如一大朵娇艳的花,“这个剑就是妖孽,我不要了!”
“快,趁他们没化为乌有前,将他们的血取出!”净夏加快了语调,急急说道。
“景儿,快!”荀涯也骤然惊醒,貌似听爷爷的确说过血花毒一事,“用恨情割破他们的指血。”
“不!”景欢根本不敢看净棋和成名两人,又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净棋跟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成名对自己那样关怀备至,如此重要的人,又一次这样消失!还以为那个仙子是好人不会对自己的门人出手,不料也是如此歹毒!
“别犹豫了。”风月站在景欢最近,突然出手抓住景欢的手,抓着她的手抓起恨情,轻轻往成名和净棋一划,剑毫厘不差地割破了他们的手指。剑尖平指,上面已残留了两滴血红的血珠。“杀了他们吧,早点解脱。”此次风月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平稳中透着威严。
荀涯暗自遗憾,却是手起剑落,剑从净棋的胸前穿透,又割破了成名的脖颈。
景欢把头一转就扑到了风月怀里,“不……”
“血花毒,当年是聚仙子和琴水鲜血融入,六大弟子穷尽毕生精力才研制出解药,可惜,后来六门对立,嫡系传人无法六人重聚,所以根本就不能得到解药。当然,血花毒也随着仙子之逝,消失在江湖了。”净夏继续解释着,“将血滴入池水中。”
风月继续抓着景欢的手将那两滴血甩入翻滚的池水中,净夏咬破手指说道:“都把指血滴入。”众人依言而做。
景欢已被风月放开,可是一直不敢看刚才净棋和成名躺着的地方,心口一阵阵的刺痛,为什么会这样?
在六门弟子的血滴入池水后,净夏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物件,丢入池水中,那清透的池水瞬间又乌黑一片,可那翻腾的气泡却瞬间消失了。净夏叹口气,“池水的毒解了,可惜仙子身上的诱惑,是没法解的。大家只能尽量不要看仙子的脸!”
景欢一直站在他们身后,听见净夏的话,“她就是景幻仙子?她为什么这么歹毒?”
“为了怕自己的英灵被打扰,仙子已经没有设什么暗器机关了。”石林一脉守了仙子墓室三百年,自然是不肯让景欢指责仙子不对的。
“石大哥,你真狠心!成大哥跟你相识这么多年,死了你居然一声都没哼。”
石林苦笑,“仙子,你以为我们还能活着出去么?”
景欢看着石林看透一切的眼,醒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既然是一起来的,就该一起走,切不可为那些虚无的秘密而你争我夺。”
“不好!”净夏却叫了起来,“仙子的水晶棺要落入池水中了!”
景欢对这个仙子再无好感,“落进去最好,她想当仙子,一辈子尸体不腐啊?让她也掉进污水里好了。”
荀涯道:“水晶棺是千年蚕丝所制成,最受不得污染,三百年来,棺在纯净的雾气上方,一方面被雾气消毒了,另一方面外面有千年巨冰,保持了室内的恒温,所以仙子的尸体才保存如此完整。一旦蚕丝入了净夏放了冰魄散的池水,那么仙子的尸骨立马就要消失了。”
“那又如何?”景欢固执地道。
“不如何,只是我们再也找不到龙心秘密了。”风月背着手,看着乌黑的池水不知想什么。
景欢看着他的侧影,又忍不住哼了一声,貌似自己刚才还趴到人家坏里了。“那你们想怎么办?”
“有人入水,抱出水晶棺。”这次说话的是石林。
他一开口,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荀涯道:“当年是月宗门人将仙子棺木移到此处的,你们一定有法子让棺木不朽的。”
石林苦笑,“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呢?”
“不管知道不知道,就是你了。”风月慢吞吞地开口,沉稳的声音带着山般的压迫,“因为时间不多了。”
石林摇头,“没有暗情棉,是动不得晶棺的,当年我们是用暗情棉将晶棺包起,运到此处,暗情棉在仙子墓室安妥后,便全部毁了。”
“暗情棉是什么东西?”景欢问道。
“那是一种似丝非丝,丝棉非棉的东西,据说是在天上绝顶一种棉树之液加之棉树上的蚕丝织成的,刀枪不入,说到底与晶棺的材质相近,所以两者才会相容。”
景欢灵机一动,貌似当年抱着情谱的那个块黑布,就是那种又黑又硬的,于是从怀里掏出,“是这个东西吗?”
石林疑惑接过,摩擦片刻,喜道:“就是这个,这就是暗情棉,你哪里得到的?”
“情主当年留下的。”景欢老实回答。
“可惜,只有这么一块,根本不足以抱起晶棺。”石林转而又失望来。
“笨死了。”景欢突然变得聪明起来,“你们不都是武功盖世吗?只要一块能挡住手,你托着晶棺出来不就是了。”她也有些着急了,要是再找不到龙心秘密,这纠缠是不是还要再继续个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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