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那边有打斗的声音,”说完,携着我迅速向声源掠去。
果然不远处像有一群人在动手,到了近处果然是非然他们,对方大约有四五十人,而非然这边人不多,王妃的车驾没在,除了四个护卫只有一个女人被几个人围在中间。
第一次发现宛芙的武功竟然置么好,而我之前一直当她是个弱女子,无殇也很快加入战局,现在看来,最没用的反而是我。
我掏出腰间的匕首,缓缓靠近一个最近的黑衣人,并以最快的速度结果了他,我本来站在一边几乎被他们忽略了,而他一倒下,竟使大家都注意到我,纷纷向这边靠过来,我马上被三个人围在中间。
糟糕,我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而现在每个人都被重重包围,想分神来救我也不太可能,真是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
我看向非然,他也在瞄着这边,几次想冲过来都被数十个黑衣人牵制着无法再前进一步,瞬间,已经有个黑衣人抓上我的肩,我一侧身却未躲过,扬手想要推他,谁知刚一触碰到他,就在黑衣上燎起一串火光,趁他们愣神之时我赶紧脱开包围。
这时非然也摆脱了围攻的人挡在我身前,“你没事吧?”
“没事,去帮无殇。”
非然将我护在身后,轩辕剑挽出无数朵剑花,逼得黑衣人一步也无法近前,剑气流转间迅速打开一个缺口,我们三人终于靠在一处。
“就这样靠着多好,”我的笑容不觉浮上嘴角,“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你们,毫不介意将自己的破绽暴露给彼此,将性命交到对方手里,我们三个,终于在一起了。”
仗剑,挥刀,刺出匕首,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纵使我没有武功,也有身侧的人来弥补,他们会执剑守护,会用刀补上致命的一击,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空气中弥漫着慑人的血腥,而狼的鼻子总会追逐血腥而来,我们的打斗已经招惹了另一伙人的注意,转眼间敌人就增加了一倍。
就算这些人都是草包,但要全部解决掉还是很困难的,体力在迅速的消耗着,打退一波又来一波,让人疲于招架。
一个主意在我脑中一闪,当又一群人被逼退的时候我轻声道,“这样不是办法,无殇,你还记得刚才的流沙是在什么位置吗?”
“记得,你是想?”
“没错,把他们引过去,否则我们迟早会体力不支。”
于是我们且战且退,把他们往那个死亡陷阱中引,没想到那片流沙比我想象中大得多,刚才无殇掉下去的地方只是边缘,此时看着里面逐渐下沉的黑衣人才知道这流沙有多可怕。
刚掉下去时,他们只是惊讶,然后拼命挣扎,轻身提气想要从里面挣脱,可是我知道即使轻功再好的人都没有机会脱困,只片刻,身子就陷下去一大半。
非然含笑看着剩下被逼到边缘的人,“怎么,你们是自己下去,还是要我送你们下去?”
“然,”无殇惊异的看着非然的脸,不相信怎么会从他嘴里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非然似乎没听见似的举起剑横在其中一个蒙面人面前,那人直直的盯着他的脸,眼里露出阴戾的光,我一怔,一种熟悉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这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一剑刺向那人的胸口,“宛芙,不要——”我大喝。
本以为是这一刺定会要了那人的命,结果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知怎么,这看似十拿九稳的一剑竟然刺歪了,堪堪被那人格开,宛芙受伤,一退正撞在我的匕首上,那人趁机逃脱。
非然伸臂扶住宛芙欲坠的身子帮她止了血,伤口并不太深,包了就没事。我顾不上深究她刚才那一刹那的怪异行为,看向在流沙中已没近胸的黑衣人,真是傻瓜,脸蒙的真严实,也不嫌呼吸困难。
剩下的黑衣人见我们无暇顾及他们,转身欲逃,“站住——”
我这一喝,他们身躯一震,生生停住,“你们还不能走,”看他们认命的转过身来,一脸惊恐的表情乖乖走了回来。
“解下腰带,”
我满意的看看他们的动作,又转向还在流沙中挣扎的众人,“不要再动了,你们越动就会陷的越深。”
“雅,你,”
“我要救他们,”
那些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犹豫着把手里的腰带抛给自己的同伴,直到他们都脱离了流沙才满意的点点头。
自始至终非然都是静静的看着,不曾说一句话,救抑或不救,仿佛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我心里不禁一滞,我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处处奉行以德报怨,别人打我左脸我把右脸也伸过去,更何况这些人在片刻之前还想要非然的命。
我之所以会救他们,只是因为非然,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大变化,但是无论怎么变,一个人的本性是变不了的,从他刚才一闪而过的眼神,我知道,他并不是真想要这些人的命。
“隐月堂堂主朱四海谢小姐救命之恩,日后小姐若有需要,在下和众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地上一群黑衣人跪了一片,为首的一个黑脸汉子边说边递过来一个半月形玉牌,“这是我隐月堂隐月令,望小姐务必收下。”
“不必了,”我一拂手,看向远处的非然,不知前面还有没有埋伏。
“请小姐务必收下——”
“请小姐务必收下——”
“请小姐务必收下——”
重复的话语喊得我心烦,非然抱着宛芙越走越远,我只得伸手接过令牌,“那就多谢堂主美意。”
“小姐,可还是要与那位公子同行?”黑脸汉子问道。
“当然,”
“那就由我等护送小姐一行,”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柱形物一拉,一团红色烟雾腾空而起,发出一声炸响。
“小姐稍候片刻,堂众即刻就到。”
果然不肖一刻钟,隐月堂众人已集结完毕,陪同我们一路向南。
我不由又想起刚刚那个黑衣人刺伤宛芙的事,宛芙的武功并不弱,她那一刺即使不成功,也绝不至于受伤,而且非然就挡在那人面前,他的剑,好像是被宛芙格开的。
“朱堂主,”我转向身旁的人,“刚刚那个逃走的蒙面人是谁?”
他略一沉思,摇摇头,“好像没见过”,他又挡住两个堂众,“你们知不知道刚才刺伤那姑娘逃走的是谁?”
两人均摇头,“不认识。”
我的心一沉,竟然没人认识他。
“哦,小姐不用担心,待我回去后帮小姐细细查问,堂中众人都分属各分堂主,若是我隐月堂中人,定会查到。”
“那就有劳朱堂主了,”
“小姐不必和朱某如此客气,朱某略长几岁,小姐若不嫌弃,就叫我朱大哥吧,”
猪大哥?我心里一动,差点绷不住,赶紧抱拳,“我叫乔雅安,朱大哥可以换小妹一声雅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