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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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希望发现中时,一个女声打断了我,“殿下,臣妾可以进来吗?”门被推开,一个高贵端庄的女子伸手掩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非然淡淡的问。

    女子一抬眼看见我身躯明显一震,却很快回过神道,“臣妾得知殿下回来,还带了一个女子,”

    “所以就想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非然打断了她的话,“你先下去吧。”

    “殿下——”

    那女人看看非然又看看我,最终还是不甘的关上了门,见她走远了,我才道,“王妃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口气有些酸,难道他们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了吗?

    “薇儿是我的太子妃,守在夫君身边难道奇怪吗?”

    这句话挡住了我所有的希冀,“你们......”我不敢再问下去,怕得到我害怕的答案,当时在四皇子府的时候,我之所以可以欣然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名分的身份,是因为我知道非然是爱我的,他的心里只有我。

    “你想问什么?薇儿已经不是当时有名无实的挂名的四王妃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真正的太子妃,若不是我当时太过于执拗,她一定早就可以诞下皇孙,为我皇族延续血脉。”

    心像被人揪了一把那样痛的清晰,我艰难的开口道,“那你,你爱她吗?”

    非然不再开口,只是执起我的脚细细的捏按,“你爱她吗?”我继续问。

    还未等到他的回答,又有一个人闯进来了,“非然你....”

    这个称呼惊得我抬起头来,“你叫他什么?”这个女子就是一年前致使非然决心离开我的绝色女子宛芙。

    她绽出一抹笑,“殿下让我叫他非然,这有什么不妥么?”

    “宛芙——”非然冲她一伸手,那女子已翩然投入他怀中。

    我胸口一紧,“你们这是做给谁看吗?”

    “做给谁看,你吗?何必呢,平日里一直都是如此的,”她像是自嘲般的笑笑,“不单是我,太子府里的姬妾各个也都是如此的,等你将来进了门自会知道的。”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这不是我认识的非然,不是,绝对不是,事情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妹妹,妹妹?”宛芙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何时多了一位姐姐?”

    扑哧,宛芙笑出声来,“妹妹真是说笑了,我不但年岁比你长,侍奉殿下的时间也较你长些,不叫你妹妹,又称作什么呢?”

    不知是气还是恨,我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我从未想过要给人做小,即使是非然也不行,我抬眸注视着他的眼睛道,“你说呢宫非然,你怎么说?”

    他深吸了口气,“好吧,我自然希望你能与我入府,但我知道以你的性子这自是不可能,我也觉得稍有些委屈你了,还是寻个好人家嫁了吧,不要再执著于我,我已经给不起你什么了。”

    我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不愿在他面前流泪,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应绝情如斯,在他抱着我的时候,我的心被幸福涨的满满的,我以为他心里仍是爱着我护着我的,我一直相信着,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抛下我的。

    “雅儿,你,”

    “不要叫我雅儿——”我怒道,“你不配。”

    “妹妹?”

    “你去哪里?”非然在我身后道。

    “曾经有一个人很爱我,他会为我做很多好菜让我吃,会在我哭泣的时候为我擦干眼泪说我是傻丫头,他被我害的一身是伤却笑着叫我不要担忧,无论我做错什么事他都不会怪我,还宁愿抛下尊贵的身份与我亡命天涯,不管生还是死,他都会对我不离不弃,”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任我怎么抹都抹不净。

    “别哭了,雅,”床头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周围气温也随之下降了。

    我抹了抹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影,“无殇——”我扑过去栽在他身上哭得天昏地暗。

    待哭够了,才抽抽嗒嗒的吸着鼻子道,“你这一年跑哪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非然不要我,连你也抛下我了么?”

    “不会,我会在你身边的,”头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我相信,然迟早也会回来的,我们三个,永远不分开。”

    只有在无殇面前我才可以如此放松,卸下防备,这一年里我东奔西跑,谋着这四分五裂的江山,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也完全不擅长,无奈的在人前扮演着深沉庄重的角色,决不能露出半点不耐。

    我甚至忘了我本来是谁,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我从一个被非然宠坏的小女孩变成一个让众人寄予厚望的未来女主,我完全感觉不到任何风光,有的只是疲惫。

    就这样轻轻松松的靠着身边的人,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温度,无论哭还是笑,到了明天,我依然是注定要高高在上的凤主,为登上高位而工于心计百般筹谋的女子。

    经这一场变故,章台已决定与北邱决裂依附西昌,与南惠也暗定不会相助北邱,我们一行算是达成所愿,也是该启程回西昌了。

    刚休息了几天,之风的少爷脾气又出来了,不是嫌驿馆的床不够软,就是嫌章台太干燥了,弄涩了他的皮肤,听着他嚷嚷,澈的脸就又黑了几分,我的忍耐也快到极限了。

    恰逢驿馆的王管事端来饭菜,刚进门,之风就老大的不高兴,“又吃这个,你们就不能换换菜色吗?每天都是这一套,还没我在院里吃的好,你们,”

    “够了——”我一声大喝吓得他立刻停止了抱怨,“你以为你是在家当大少爷吗?嫌条件不好可以走,没人请你来。”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性子暴起来比谁都倔,骄纵任性起来整个一个被惯坏的大少爷,这一年来任我好说歹说都听不进去,像个牛皮糖般走到哪跟到哪,这次竟还千里迢迢追到这里,真是让人忍无可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