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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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慕容红妆来过后,何芝草就不见踪影了,我干着急没办法,大家逐渐怀疑那传说中的百草果是不是确有其物,不然怎么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

    好不容易养好了伤,我才得以去院子里转转,刚出门就看见印丹青走进院子,我忙迎上去,“丹青,是不是找到何芝草了?”

    “不是,”他继续朝我屋里走,“属下有重要的事要与主子商讨。”

    看他往里走,我只好跟上,看他小心的关了房门,还探头向外看了一下才又返身回来道,“金元宝刚传信给我,听到最近有传闻数百年前的凤帝重新临世。

    “什么?凤帝?”

    “但是世人对详细情况却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凤帝会在帝国分裂,国家离乱的时候转世回来重掌帝国,所以才会有我们这样暗力量的等待。所以我担心外臣们如今也都收到消息了,恐会对主子不利,我们必须早做打算,”他的面上略有些担忧。

    “外臣?难道还有内臣?”

    “当然,外臣就是当时帝国分封在各地的几个王,这是明里的力量,而我们五个则是家臣,不隶属于帝国,只效忠于凤主一个人的,称为暗力量。”

    “哦,那现在这些外臣的后裔都在何处?”我问。

    “他们应该就是现在五大国的皇帝,”

    “什么,是他们?”

    “没错,恐怕自凤帝仙逝,他们就在自己的封地自立为王了,具体属下也不太清楚。”

    我眉头紧蹙,“原来如此,”心中隐有一丝愤怒,能被分封成王,他们也应是与当年的凤帝一起为国家统一做出巨大贡献的,但这些人身为国之柱石,竟然即刻瓜分了国家,真是可恶。

    “想来,他们现在是绝不愿将自己的江山拱手相让的了,”我唇边竟然浮出一丝冷笑,“很好,那就让他们怎么得到,再怎么失去吧。”

    印丹青愣了半晌才出声,“你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将我的心思望透,我也怔了怔,“哪里不一样?”

    “眼神,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你,就是一个小女孩,而现在,有一瞬间,让我感觉仿佛你天生就应该是凤帝。”

    我沉默着,刚才那一瞬,我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就是那个数百年前创立辉煌的女帝,眼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果断与狠辣。

    房间里有些静默,我又开口打破沉默,“要想建立一个统一的政权,没有军队是不行的,我们现在除去找百草果的还有多少人可用于招兵买马?”

    “风间澈手里应当有一定的兵力。”

    “哦?”这倒真出乎我意料,没想到那女帝还真有先见之明,不但安排好了将领,竟然连军队都准备好了,那就省了我不少事了,“军队现在何处?”

    “理应隐藏在各国的军队中,”印丹青沉声道。

    真是无稽之谈,自己的军队竟然隐藏在敌人的阵营里,怎么可能,这如何能做的到?

    “此事主子不必担忧,这是司将星分内之事,他自会做好,”

    我略点了下头,按下心中的疑惑,“既然如此,且容我想想,三日之后,让澈来见我。”

    “属下遵命。”

    看印丹青退出去,我也失了要出去转悠的兴致,看来天下要大乱了,我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现在的天下并不乱么?

    的确,目前国家是四分五裂,但因几大国间互相牵制,虽然边境常有些争执,倒也不至于大动干戈,人民还是安居乐业的,各国发展也还不错,那我现在又要干什么呢?打破这样的平衡,以武力统一国家?那势必造成战火纷飞,民不聊生。

    我只是想保护好我在乎的人,可是就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就要牺牲千万无辜的生命吗?我怎么会有这样自私的想法?

    重新深呼吸几次,还好,我醒悟的并不算晚,还好,我在做错事之前就反省了,呵呵,他们五个,也一定不想牺牲在这种灭绝人性的战场上吧。

    想通了,心情也变得很好,这会儿,还是去找非然吧,他一定也很高兴,现在只要找到了百草果,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一定可以这样。

    “小姐,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不知什么时候,秋桐进来了,她正用手在我脸前晃悠。

    “呃?”回过神,拍下她的手道,“小丫头,进来也不知道敲个门,就知道闹我。”

    “好我的小姐啊,真是冤枉死了,秋桐在门口敲的手都痛了,里面都没动静,我这才说进来瞧瞧,谁知你就这样一直傻笑,叫也不理。”

    “哦,是吗?”

    “当然了,刚才到底想什么呢?那么出神,”秋桐一脸好奇。

    “也没什么,”我将刚才的细细说予她听。

    小丫头若有所思,“这样啊。”

    “你觉得怎么样?”

    “嗯,那小姐要是去隐居了会不会带秋桐和碧梧一起去呢?”

    “这个,”原来她关心的竟然是这个问题,“你这丫头,自己觉得跟着我好就以为大家都这么想啦?人家碧儿才不像你呢。”

    “谁说的,碧梧说她一辈子都是要跟着小姐的,还说,还说,”小丫头的脸竟然可疑的红了。

    “哦?还说什么?”我故意调侃她。

    “还说,说,”她的声音竟越来越小,“说小姐以后定是要给我寻个好夫君嫁了的,”她的脸一直红到耳根。

    “那她自己呢?”

    “嗯?”她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她说她以后都不会嫁人了。”

    我呼吸一滞,那件事,的确给她带来了深重的伤害,这伤,究竟多长时间才能从她心里淡去,也许,是一辈子都难以消除的。

    半天,我才道,“若你们想,我就带你们一起走,”还没等她雀跃,我就又补上一句,“然后把你们都嫁掉。”

    秋桐的脸不坚定的抽了几下。

    看看窗外,天已经有点黑了,碧梧过来说完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叫我们去正屋用饭,我这才朝卧房走去,今天一天都没有见非然了。

    奇怪的是他没有躺在床上,却俯在桌前睡着了,胳膊下压着一副画,也许是新画的,墨迹还未干时沾在袖边一点墨迹,我轻轻拈起那一点墨色,非然这样精细的人,何时这般粗心过,记得初见他是,就一袭白衣,洁净的不曾沾染一丝轻尘。

    不知不觉勾起唇角,走到柜前取出一件新衣,仍是白色,他偏爱的颜色,等他醒了,帮他换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