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裙带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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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原来她早知秋桐是我的丫头,刚她的丫环挨的那下,只是引我出来的饵而已,否则该如何解释这两名壮汉出来的竟是如此及时?

    “放开她。”我急道。

    “给我打,”

    那女子一声令下,秋桐就被他俩绑在一张长凳上,用棍子往身上招呼,秋桐挣扎着,却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住手,快住手,停下停下,”我扑过去想要推开那两个壮汉,谁知他们却纹丝不动,甚至连表情也不曾有过一分。

    没人听我的,周遭的女人甚至在幸灾乐祸,“真是不开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可不是么,惹谁不好,偏要惹了这司徒柳儿,不是作死呢?”

    这司徒柳儿,可是大婚第二日在大厅向陈曦玥哭诉的那个柳儿?这么说来,她定是恨我夺了她的王妃之位。

    果真就是借题发挥,我急的没法,扑过去趴在秋桐身上,期望能替她挡住那落下来的棍子,棍落,我一声闷哼。

    “小姐,你在干什么呀?快起来,快起来,”秋桐见我这样,拼命挣扎,想够到我,却无奈被绑着。

    “这本就是冲着我来的,还连累了你。”

    “你说什么啊小姐,都怪秋桐太冲动,害小姐受罪,你快起来啊。”

    棍子一下下落在我身上,落在秋桐身上,我的背像是要断裂一样,呼口气都变得异常困难。

    “陈曦玥,你个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对小姐,你不是人。”秋桐大声骂着那始作俑者。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男声在响起,我抬起头,说话的正是秋桐嘴里的混蛋。

    见他来,黑虎,黑豹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棍子,我也险些就要晕过去,秋桐倒是中气十足,想来是有些内力护身的。

    陈曦玥走到司徒柳儿身边,“怎么一大早的,生这么大的气?”说着,轻轻揽过她的纤腰。

    那司徒柳儿立马柔笑着倚在他身上,“也没什么,就是教训一个不长眼的丫头,殿下不会责怪柳儿吧?”

    “怎么会?只是这丫头身上趴着的....”

    “殿下不是说,她只是个挂牌的吗?怎么这会儿倒是心疼起来了?”

    “哪里,若是犯了告诉我便是,怎么一早这么大的阵势,不如回去再睡会儿,晚上还有的你累的呢,”陈曦玥伏在她耳边低道,不知再说了什么,惹得那女人嗤嗤的笑,嗔怪一声推了他向我们走来。

    她一摆手,叫黑虎黑豹解了秋桐的绳子放我们回去。松了绑,秋桐赶紧翻身下来扶我,“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冲动害你受辱,小姐,”说着竟呜咽起来。

    “哭什么呢?我又没什么事,”我努力直起身子,想站直了证明给她看我没事,刚一挺腰,背部就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嘶——”

    “小姐,你没事吧?”秋桐咬牙撑起我的身子。

    我们在这边互相扶持着,那厢陈曦玥早就搂着那司徒柳儿不知所踪,只剩了几个看热闹的还未散场,而她们没有司徒柳儿的受益,自是不可能来帮我们的。

    好不容易回到我们的小院,碧儿早已等的心急如焚,正站在门口应着,见我们受了伤回来,眼圈霎时红了,赶紧过来搀扶,“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是这副样子了?”

    “都我不好,是我太冲动了,都怪我,是我害小姐受伤的,”秋桐忍不住自责。

    “行了秋桐,这不能怪你,她们想找茬我们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再说她也不是冲你来的。”

    刚进屋趴下,陈曦玥就挑帘进来了,碧儿看了他一眼,没有好脸,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陈曦玥不以为意,拿出一瓶药搁桌上,“我这有御用的棒疮药,涂上不会留下疤痕。”说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怎么,刚才不管,这会儿来猫哭耗子吗?”总是碧梧这般沉稳的性子,也按耐不住地出言嘲讽。

    “司徒柳儿,你何必去招她,”他看了看我说。

    “那是我们招她吗?”秋桐气呼呼的坐起来,却不料碰了臀部的伤,疼得呲牙咧嘴的跳起来。

    “看你,还是改不了这毛躁的性儿。”我赶忙扶了她。

    “小姐,我今天就是要问一问,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猪狗不如的人,哼,我小姐是和你有约定,那至少也是与大家都有利的事,可不是我们欠着你的。你怎么能这般虐待她?”秋桐一把捉住我的手,捋了袖子给他看,“你看看,小姐这手上,这原本白嫩的和水葱一样的指头。”

    只见我手指粗大,指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紫黑的印痕,这便是冻疮留下的,陈曦玥倒抽口冷气,“这,这是怎么弄的?”

    碧儿冷哼一声,“怎么弄的,可不就是摆你所赐么?”

    “是啊,”秋桐接口道。

    “好了秋桐,”我赶忙拉了衣袖来遮住那可怕的手指。

    “不行小姐,让他看看,我们一冬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转向陈曦玥,“没有碳,没有褥,更没御寒的衣物,甚至连点热水都没有,小姐硬是不让我们碰凉水,这手,便是这样冻坏的,”说着,秋桐竟掉下眼泪来。

    陈曦玥没有吭声,只是那眼睛似乎更沉了,低声道,“我不知道这情况。”

    “哼,不知道,这王府里没有你的授意,谁敢这样对待王妃,还不是你。”秋桐气的胸膛一鼓一鼓的。

    “我会去查清的。”

    “莫非你敢把那司徒柳儿和翠容怎样?”我坏心的问道。

    “我,我纵容她们,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的,”他看这我道。

    “是啊,惹翻了她们,你的大业又有谁来支持,裙带裙带,拆了裙,哪来的带呢?”我讽道,为了所谓的大业,竟要忍到如斯地步吗?那将来一旦功成,这些女人又能好得多长时日呢?

    面对我的揶揄,陈曦玥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静静的退至门外,临走的时候轻叹了声,捏帘子的手半上没有放下,终是没说一句话。

    我知道他的无奈,知道他的成大业者不拘小节,忍得一时,成就一世。太子乃是其长兄,前皇后所出,非大罪不得废之。现任皇后亦有子,虽在年幼,但皇帝尚在壮年,圣体安泰,看样子再活个十几年也不成问题。

    而他的母妃,出身卑微,靠着非凡的手段笼络帝心,凭着他的精明能干才稳固了地位,想必早成了后宫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样的女子想在后宫中诞下子嗣,且保的他平安长成,这其中的艰辛实不足为外人道也,看那天皇后的意思,显也是处处刁难羞辱。

    他们却无外戚可倚,这在夺储之战中也是极其不利的,这可能也是他为何娶了如此多的妻妾的原因,想来她们背后的实力都不可小觑,尤其是那个司徒柳儿和翠容,这两家,应是他夺嫡的中坚力量。我虽未出门,但这些基本信息,却也还是听在耳里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