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洛氏家族


本站公告

    累死累活的走了一天才出谷,好不容易在天黑前找到间客栈住下。一躺到那柔软的床上才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啊,住了将近一个月的窝棚,皮肤都粗糙了。

    吃了顿好饭,洗了个好澡,又睡了香甜的一觉,第二天起床都觉得神清气爽的。下了楼,吃了早饭我们就要赶路,还没等出门,小二就一脸殷勤的站在我们旁边,“公子可是要退房?”

    “是啊,我们还得赶路。”

    “那烦劳公子把账结了吧,一共是二十两银子。”

    “好的。”之风的动作随着手伸进袖子而僵住。

    “公子?”小二殷切的看看之风,然后又转而看我。

    我突然顿悟,扯着他的袖子惊呼,“你不是没钱吧?”

    “什么,你们没钱?”小二鄙夷的看着我们,“没钱你们还要了两间天字一号房,还点了我们店最好的菜,还洗了什么花瓣浴?”

    “呃,这个……”见我盯着他,之风尴尬的看了看我,“我,那个我怎么知道钱丢了嘛,估计是当时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掉了。”

    “那你也不说事先看一下钱还在没,真是败给你了。”我白了他一眼。

    “那你呢?我没钱你总该有吧,你的钱呢?”

    “喂,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谁把我硬从马车里拖出来的啊,我的钱当然是在包袱里由碧梧拿着呢。”

    “那”

    “好了,你们别吵了,”小二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终于忍不住叫停,“你们两个都没钱是不是?”

    “嗯,嗯,”我们两个齐点头。

    “掌柜的——这有两个吃白食的,”小二大喝,他突然大叫,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是要让我们在这干活抵债呢。

    “什么,吃白食的?”一个胖子朝我们俩走过来。

    不一会儿,我和之风就坐在衙门的大牢里面面相觑了,“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我看向之风。

    “等着吧,”他桃花眼一眯,靠在墙上不说话了。

    “等,等什么?”难道是等着把牢底坐穿,还是等皇帝大赦天下?

    还没想明白要等什么,牢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牢头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管家模样的人一起进来了,那男人一眼就看见正靠在墙上的之风,赶忙打了个千,“少主,你受苦了。”说着就要上前搀扶。

    我一愣,少主?之风不是青楼里的小倌吗,怎么又成了什么少主了?

    之风连看也没看那人,径自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手里还不忘牵着我。

    “少主,这?”那人看看我,又看看之风,之风没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那人赶忙低下头去跟在后面出来,再不敢吱声。

    衙门外停了辆马车,之风拉着我上了马车,那管家便坐在外面和车夫一起,之风一路上都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一双桃花眼中深沉幽黑,见不着底。

    大约行了一个时辰,马车终于在一栋宅子前停住了,好气派的府邸啊,朱红色的大门金漆镏边,两个威武的石狮分立两侧,先不说别的,单是这两座石狮也足比别处的大了一倍,莫说这只是一座府第,就是一座山庄也足够气派了,门上两个大字‘洛府’也显得气势非凡,原来之风姓洛。

    听刚才那管家洛叔说,这还只是洛家产业的一部分,那全部的还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宅子,我暗忖,只是这样的豪富之家怎么会有一个当小倌的少主,莫非他们家族是经营娱乐业的?

    不管他们家是做什么的,我们总算是被保释出狱了,害我还真以为要把牢底坐穿呢。

    跟着管家来到正厅,早有一堆人等在那了,诺大的厅堂坐了满满两遛。本来闹哄哄的,一见我们进去立刻鸦雀无声了,看得我不禁紧张起来,心道,三堂会审也没这么多人吧。

    主位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和之风长得有几分相似,看来应该是当家的——之风的爹,两边的自然是所有能排的上号的家族成员。

    我还没打量完,“跪下,”一声断喝从上首传来。

    “我娘在哪?”之风脸上毫无惧色,鸟也不鸟他老爹。

    “逆子,你给我跪下。”上首之人已气的几乎暴走。

    之风无奈跪在地上,“我娘在哪?”晕,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好歹认个错先,我站在一边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的东瞅西望。

    “你,你这个逆子,我们家族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听到这,之风霍的一下站起来,“什么狗屁家族,我一点也不稀罕,凭什么我的人生要为别人而活,凭什么我的出生就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什么任务,使命,我不甘心。别以为我会受你们摆布,我只是回来找我娘,之后我自会离开。”说着,拉着我就向外走,众人一片哗然。

    他说的我是一句也没听懂,只知道跟着他往外走,他们仿佛现在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正主正气的在堂上发抖呢。

    “娘,娘——”刚跨进后院,之风就大叫。

    闻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屋里奔出来,看见之风,一下子眼圈红红的,就要跑过来拉住,看来这就是之风的娘。

    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院内响起,“哟,我当谁在这大呼小叫呢,原来是贱人的小贱种回来了,我说怎么一大早的就搞得鸡飞狗跳的。”我寻着声音望去,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正握着一把团扇向这边偎过来。

    那女人一下就跟霜打了似的,赶紧低头,“二夫人,我,我,”嗫嚅半晌终没声了。

    看这情形就让我想起在非然府里和众女相处的那段日子,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哎呀,这是哪阵臭气吹来了一坨屎,贱人你是骂谁呢?”

    “当然是骂……”那胖女人斜睨一眼,“你又是谁?”

    “哦,我市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承认自己是贱人那,否则这左一个贱人,又一个小贱种,你当那洛老爷是好欺负的,骂得这么顺口,别忘了,你嘴里的小贱种可是你家当家的儿子,这里的少主,将来继承整个家族的人,你竟敢嘴里不干不净侮辱了少主的娘亲,可是等着秋后算帐?这是一个连下人都懂的道理,你一把年纪了不会不懂吧?”

    “你,你,”一席话,噎的胖女人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只得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之后,之风的娘亲就一直感激地看着我,“风儿,这位姑娘是?”女人走过来疑问的看着之风。

    “娘,这是孩儿的朋友,乔雅安。”

    “哦,原来是乔姑娘,刚才多谢姑娘解围,小妇人在此谢过了。”说着便要福身。

    我赶紧扶住,“夫人不要客气,那二夫人欺人太甚,这只是举手之劳,夫人不必挂心。”

    妇人点点头,慈爱的上下打量着我,然后脸上笑得春光灿烂,“好姑娘,快进屋坐吧,来尝尝我沏的云顶雪芽。”说着就拉着我进屋,好像忘了身后还跟着的儿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