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醒了?”我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脸在我面前放大,“哥?”
“医生——医生——我妹妹醒了,快来人啊,”看着这大呼小叫的男人,我实在不能把他和我印象中温柔沉稳的哥哥联系在一起。
没过多久,爸爸妈妈就赶来医院,“安安,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回来?”我疑惑的问爸爸。
“没错,自从你一睡不醒后我们就把你送到了这家医院,可是转了很多次院之后还是搞不清你为什么会这样长睡不醒,看着你的气息一天天微弱下去,我们实在无法才请了高人来看,他说,说你是灵魂出窍了,我们开始也不信,但医院又解释不了你到底怎么了,我就且叫他试一试,但试了很多次都没成功,他说是你自己不愿意回来的,”说到这里,爸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的脸,让我不由自主地下了头。
原来,玉坠数次的发光是因为有人在这里召唤我,而那次灵魂出窍时看到的亮光竟然是回到现代的通道,而我却因为想见非然的执念所以不愿离开。
“这次,那位高人说,你遇到凶险,若再不回来就永远也回不来了,”说到这里爸爸也红了眼圈。而坐在一旁的妈妈早已哭成泪人。
“安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虽然躺在床上毫无意识,却几乎一直在哭,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妈妈再也说不下去,被爸爸拉到一旁。
“爸,妈,安安刚醒来,就让她好好休息吧,你们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陪她。”
待爸妈走后,哥哥才说,“安安,你才醒过来,本来我不想问的,但是在很担心你,你以前一直都很开心,但是这段日子以来,就像妈妈说的,你流的眼泪比以前二十年都多,你知道吗,就在醒来的时候,你的枕头就一直是湿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哥哥担忧的看着我。
“哥哥——”我眼前浮现出离开时的那幕,血流成河的战场堆积如山的尸体,以及最后看到非然那绝望的眼神,这一年多的记忆像电影般浮上心头,我详细的把这些经历告诉哥哥,听得他眉头越皱越紧。
“你还要回去吗?”听我说完,哥哥问道。
我忘不了非然,忘不了无殇,忘不了我们的生死不弃,可正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抛弃了他们,现在非然已娶亲,站在他身边的人再也不会是我,我还有什么资格回去?就算没有那女子,他身为皇子,将来还会有多少妃子谁也不知道,那时我又如何自处?再说乔雅安已死,这是千万人亲眼见到的事实,我又如何回得去,我又是谁?
“呵呵,这里是我的家,哥哥又叫我回哪呢?”笑得无比凄苦,哥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一阵心虚,握着被角不知道说什么好。
出院后的生活异常的平静,又回复到以前熟悉的校园生活,每日穿梭在教学楼,宿舍与饭堂之间,只是现在的我更爱在竹园留连了,静静看着那些绿色的植物,仿佛又回到了那间小小的竹屋,在那里初次遇见那个白衣的少年,墨色的发丝,温柔的眸子,临风而立,衣袂飘飞,仿若谪仙。伸出手去,几乎就能碰到他纤细的指尖。
回忆遍遍重演,竹屋内,“雅儿,你在哪?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八宝鸭。”
“哇,还是非然最好了,终于不用吃‘绿油油’了”一女孩高兴得从内室跳出来,抱着男孩的胳膊开心的嚷道。
男孩在一旁温柔的看着满手油渍的女孩,露出的竟是满足的微笑,而在一旁擦刀的‘冰块’不禁一脸鄙夷和无奈,惹得女孩一顿白眼。
竹屋外,一‘冰块’出去练功,提刀走到院内,一拔,随即愣住,见此,躲在一旁的女孩简直要笑掉大牙,‘冰块’的脸瞬时黑掉,“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山谷里回荡着女孩得意的笑声。再看‘冰块’手里的刀,埕亮的刀身上涂满了动物的花纹,本身浓重的杀气也被这些童趣的花纹所覆盖。女孩说,“这样,无殇就不会总拔刀了吧。”
溪水边,“非然,这里到底有没有鱼啊?”女孩嘟着嘴坐在溪边,不时拉起水中的鱼竿看看。
“笨丫头,要有点耐心啊,总拉起竿的话,鱼儿都被你吓跑了。”看着这样着急的女孩,男孩的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还未及反应,一阵水花响起,原本站在岸边不屑一顾的‘冰块’就夹着两条鱼纵出水面。女孩气急,“臭无殇,你把我的鱼儿都吓跑了,你要赔我。”
‘冰块’耸耸肩将鱼送到女孩眼前,女孩急忙将它们放入水中,‘冰块’错讹,“你干什么?”
“你没看见它们都快窒息了吗?”女孩还振振有词,“窒息?”‘冰块’脸上平白冒出两行黑线,“什么意思?”
“这都不懂,真没文化,看,窒息就是这样,”说着女孩上前用手卡住‘冰块’的脖子,旋即问道,“让你亲身体验一下,这下知道窒息的感觉了吧?”不远处仍旧握着鱼竿的男孩轻笑出声。
我沉浸在往昔那些快乐的日子里不能自拔,连有人走到身边都没发现,“呵呵,乔家大小姐真有雅兴,竟然一个人在这里,让我好找。”
“张志扬怎么又是你?”被人打扰了我的宁静,我不悦的说道。
“听说你出院了,我想约你一起吃饭啊,这个送给你,”说完,张志扬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怎么样,赏个脸吧?”
我鄙夷的转过身,“对不起,我没胃口,”一个现代的纨绔子弟,我怎么都提不起兴趣,若不是爸爸的公司跟他家的企业有商务往来,我甚至都懒得应付他,只希望他能有点自知之明,别再这么穷追不舍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