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生死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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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的搜,他受了伤,跑不了多远的,”,那些人在外面搜了半天,看样子马上就会听找到这里来了。

    那蔬菜虽然武功不错,但受了重伤,肯定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想到这,悠然走出洞外,“刘大人,你们在追什么人吗?”

    我的突然出现,让他怔了一下,“乔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刘侍卫问。

    “哦,我听非然说这山上有种珍贵的草药,想上来找找,本来无殇也会一起来的,临时有事,我就自己先上来了,走的累了,在这儿歇会,你们这是?”我问。

    “哦,没事,我们正在追捕一名受伤的逃犯,应该就在这附近,姑娘看到了吗?”刘侍卫问。

    “逃犯?是一个白衣少年吗?”我佯装不解的问。

    “没错,姑娘看到了吗?”侍卫闻言大喜。

    “哦,我刚来的时候看到他在这儿把一个什么东西交给一个男人,然后一起从那边下山了,”我继续瞎掰。

    “一个男人,神偷苏蔡从不与人合作的?”他小声念叨。

    “你说什么?”我假装没听清楚。

    “没什么,他们真的下山了么?”

    “嗯,当然是真的了,我又不认识他,干嘛帮他?”我佯怒。

    “哦,我知道了,谢谢乔姑娘,”刘侍卫转身,“兄弟们,跟我下山。”

    正打算回山洞,就见无殇从树丛中闪出来,“你找我?”

    “对啊,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告诉你,”因为是我的关系,他丝毫没有防备就跟我进了山洞。

    我笑着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他脸前,“我就是要给你看这个才写信叫你出来的。”

    “这是……”话音未落,无殇就感到一阵晕眩,“迷香?”

    “呵呵,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啊,”我笑得春光灿烂。

    “为,为什么?”只是让你睡一觉而已,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了。

    “你在做什么?”看着无殇倒下,苏蔡从暗处走出来。

    “帮我个忙吧,”我说,“把他抬到那边的石头上,”我从一边的包袱里拿出匕首,在火上烤过,划开无殇的手腕。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苏蔡愕然。

    “不关你的事,不要插手,否则让就你尝尝断魂香的滋味,”我厉声道。

    也许是被我唬住了,苏蔡不言,安静的靠在一旁,我用刀子同样划开了自己的左腕,将伤口贴在无殇的伤口上,辅以银针,让血液加速流动,没错,我要和无殇换血,虽然我也命不久矣,但我的伤不在血液,所以还可以救无殇一命。刚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说不定非然正在四处找我们,所以我得快点。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不是你的朋友吗?”苏蔡不解的问道。

    “闭嘴,”我厉喝。

    随着血液的流动,我的身体忍受着冷热交替的痛苦,我现在才感受到无殇所忍受的痛苦,每当毒性发作就如同同时处在炙烤得烈焰和寒冷的冰库一般,当真无法忍受。

    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还未等我松口气,就几乎被突如其来的痛苦摧垮,真是祸不单行,没想到这竟然引发了我痛疾,让我几乎晕过去,我紧咬着下唇,我绝不能在这时候失去意识,还差一点点,只一点点我就成功了。

    看着我汗如雨下的勉力支持,苏蔡在我的手臂上点了几下,我大惊,“你干什么?”

    “你不是想让血流的更快点吗?”原来他是帮我。

    帮无殇止了血,我几乎瘫在地上,一只手从后面扶住了我,“你这个笨蛋,”苏蔡的声音闷闷的。

    “你怎么了?”我有气无力的问。

    谁知他一把把我拉进怀里,“你真是个笨蛋,笨蛋,”

    “放开我,”我挣扎着想要摆脱。

    正在这时,洞外隐约传来非然的声音。

    我一下清醒过来,急忙想找地方躲藏,却被苏蔡抱的更紧,“别动,我带你走。”说完,带我闪进了山洞旁的树林。

    “雅儿——你在哪里啊?雅儿——”

    “你还有无殇啊,还有他可以陪你,”我默叹。

    “雅儿,求求你快出来啊,无殇的毒你承受不了的,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我不要你死,不要。”

    看着非然发疯似的到处找我,我心如刀绞,非然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我从未看他着急过,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你说过我们三人生死不弃,你怎么可以丢弃我和无殇,怎么可以?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空谷里回荡着非然撕心裂肺的声音,我险些就要冲出去,多想像以前那样靠在他怀里跟他撒娇,吃他做得各种美食,可是,我没有多少时日了,难道让他亲眼看着我死去吗?那时他怎么承受的了?非然白衣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那么单薄,仿佛失了所有力气般跌在地上。

    我爱你,我爱你啊,很爱很爱,爱到恨不得将你的样子用刀子雕刻在心里,原来心里的痛会比身体上的痛还疼千倍万倍。

    不知何时,我已泪流满面,我死命抓着苏蔡的衣袖,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直到看着他带走了无殇,才敢痛痛快快地哭出来,水雾蒙住了视线,却掩不住心,婆娑间全是非然的身影,他温柔的眼,他盈满笑意的脸,甚至他冰凉的手掌,我记得他宠溺的叫我傻丫头,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清晰,原来他早已在我心里生根,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蔬菜,你会易容术吗?”苏蔡抱着我正要离开,我问。

    “会,你要易成什么样?”此时的苏蔡一点也不见往常的嬉笑,一副严肃的样子,就连我叫他蔬菜都没有反驳。

    “我画了像你照着易可以吗?”

    “可以。”心下稍定,实话说我是想易回自己真正的样子,美丑不论,到古代这么久了,我都快想不起自己的样子了。

    跟非然在一起很开心,开心到忘记了朋友,忘记了父母,忘记了回家。不,是我刻意的不去想这些事情,刻意的叫自己忘记。现在我快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