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难忘的奥丁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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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建立新帝国后,便把帝都由奥丁迁到了费沙,将行政和军事中心都移到了费沙,旧都奥丁只是作为文化历史之城被保存了下来。即使如此,但是旧都奥丁毕竟是原高登巴姆王朝的政治、军事中心,为控制旧势力,所以在奥丁还是保留了大量的舰队和军人。

  新帝国历012年1月,原驻守在旧都奥丁的坎普一级上将和亚特拉肯上将奉命回到首都费沙,克斯拉一级上将卸下宪兵总监和帝都防卫司令之职,被任命为奥丁最高事务,前往奥丁任职。到任的克斯拉一级上将立刻发挥了他宪兵总监的绝佳手腕,广布眼线,明察暗访那些妄图抬头破坏安定的旧贵族,并且手段强硬地将一些开始凝结的恶势力连根拔除。不出两年的时间,奥丁的社会治安有了很好的改善。可以说,皇帝派克斯拉来奥丁的最初目的达到了。

  得知奥丁近况的莱因哈特非常满意克斯拉的表现。

  “吉尔菲艾斯,克斯拉果然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呀。处理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游刃有余。”

  “不过,还不能放松。要想从根本上制止恶势力,还是要靠清明的政治呀!”如同往常一样,陪伴皇帝的吉尔菲艾斯小心谨慎地注视着一切。

  “和平已经到来十多年了,人们紧绷的弦放松了,就是那些玩弄阴谋的人开始行动的时候,是吗?”莱因哈特看着自己的友人。

  吉尔菲艾斯家原来在奥丁,自从吉尔菲艾斯参军以来,很少回家,两位老人一直住在奥丁的老房子里,过着平淡的生活。新帝国建立后,帝都迁往费沙,而吉尔菲艾斯也被封为大公,吉尔菲艾斯老先生和夫人才离开自己的旧居,前往费沙和儿子一家住在大公府,虽然在大公府也建了一个和过去家相同的温室,但是两位老人还是很思念在奥丁的老房子。

  “真想回去看看呀!”

  “是呀,房子虽然托人照料着,可是还是很不放心。”自从孙子孙出世后就没离开过的吉尔菲艾斯老先生最近也很思念旧家。

  知道父母心意的吉尔菲艾斯很体贴地进行了安排。

  “爸爸、妈妈,我最近休假想回一趟奥丁看看,你们要和我一起去吗?”吉尔菲艾斯深海一样的眼睛闪耀的是温柔和体贴。

  “真的吗?那你的工作呢?”老人兴奋起来了,不过知道自己的儿子很忙,这趟奥丁之行会不会影响儿子的工作呢?

  “工作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是休假,我想让孩子们看看我出生的地方……”奥丁呀,多久没回去了?吉尔菲艾斯一直很怀念自己的家,还有旁边的那幢房子,怀念和安妮罗洁、莱因哈特见面的那一天。

  老人们却不知道为了这次休假,吉尔菲艾斯赶了多少工作进度,而且还把多少工作丢给了罗严塔尔,惹得罗严塔尔相当不满!

  “尊敬的大公殿下,您是不是也该体谅一下臣下的辛苦,分担一些臣下的事情呢?”罗严塔尔在吉尔菲艾斯还是少校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加上吉尔菲艾斯平易近人,所以即使他拥有大公的地位,罗严塔尔有时也会和他开开玩笑。

  “哦!国务尚书阁下,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吗?”除了莱因哈特,也只有很少的人能看到吉尔菲艾斯开玩笑的样子。

  “既然你要休假,不妨把我家的小鬼也带去好了,两个孩子是看,三个也是看,差不了多少!”就这样,罗严塔尔把正值青期的烫手山芋菲利克斯抛给了温和的大公。“省得这小子总在我耳边烦。”

  不光是罗严塔尔,连莱因哈特也很嫉妒吉尔菲艾斯此次的休假,“吉尔菲艾斯真是幸福,朕好像从没有尝过休假的滋味。”虽然同意了友人的休假,但是心有不甘的莱因哈特使用了同样的办法,“这样吧,反正三个孩子是看,四个也就无所谓了吧?”

  听到莱因哈特在自己面前自称“朕”,吉尔菲艾斯知道莱因哈特是很不满的呀,而且又丢给自己一个小鬼,看来皇太子也进入青期了。

  狮子之泉的五个小孩子自己一下就带走四个,还剩下的克拉利干脆也一起带走好了。

  “米达麦亚提督,我想带您家的克拉利去奥丁玩,可以吗?”

  “当然,不胜荣幸。”

  看着笑的米达麦亚,吉尔菲艾斯知道自己的休假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修学旅行了,真不知道看见这么多孩子,自己的爸爸妈妈会怎么想。

  虽说是休假去奥丁,但毕竟是银河帝国的大公和大公,而且还带了皇太子和公主、王子,还有两大重要人物的公子,吉尔菲艾斯此次出行带领了数目庞大的护卫舰。

  “巴尔巴洛沙!”初次踏入巴尔巴洛沙旗舰的亚历克、菲利克斯还有克拉利兴奋地跑来跑去。

  “姑父,可以开炮吗?”亚历克从小就是活在父亲和各位提督的战斗故事里,所以很向往那些征战的场面。

  吉尔菲艾斯笑着摸了摸亚历克的头,“和平时期,为什么要开炮?炮口是对准敌人的……”

  这些小孩子们会理解他们为了和平的今天,付出了多少的鲜血吗?

  新帝国历014年4月,当巴尔巴洛沙降落在奥丁宇宙港的时候,克斯拉带领警卫队立即上前迎接。虽说不是正式出访,但是由于吉尔菲艾斯和安妮罗洁还有亚历克的特殊地位,着实让克斯拉忙了一番,必须要保证大公的安全。其实此时的奥丁已经非常安全,若是两年前吉尔菲艾斯来奥丁,克斯拉恐怕要出动所有的警卫队了。

  “克斯拉一级上将,看来我的休假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料到克斯拉会这样做的吉尔菲艾斯有些过意不去,他不是像莱因哈特那样天生高傲的统治者,即使有着大公的身份,吉尔菲艾斯也一直尽量低调行事,所以太过麻烦别人是他所不愿的事情。

  克斯拉向吉尔菲艾斯和安妮罗洁行了一个标准的帝礼,“大公殿下多虑了,这是臣下的职责。”

  在到达奥丁前,吉尔菲艾斯已经联络了负责照顾老房子的人,让他们将房子打理干净,好让他们入住。毕竟回到家乡还是住在老房子里更加舒服一些。

  齐格飞·吉尔菲艾斯,相隔十多年之后再次回到老家,这时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对世界感到无能为力的小孩子了,他拥有全宇宙仅次于皇帝的地位和权利。小小的房子被收拾得很干净,白清洁的桌巾和十多年前一样,有着三堇的刺绣。但是当他走进了客厅兼餐厅,坐在餐桌边,等待妈妈和子亲手做的晚餐时,他觉得自己和一个普通的儿子、普通的丈夫没什么区别了。这种感觉,真好。

  孩子们对老房子感到很新奇,他们一会儿跑到楼上,一会儿跑出房子,围在温室里。

  “这房子好小……”

  “就是呀,爸爸你原来就住这么小的房子吗?”

  “我要看您的房间……”

  被孩子们的吵闹打断了回忆的感动,吉尔菲艾斯开始苦笑,“真是一些烫手山芋呀!莱因哈特大人的心眼也真够坏呢!”

  “对了,爸爸,温室怎么样呢?”吉尔菲艾斯温和地看着父亲。

  被儿子暗示了一下,以园艺为乐的父亲绽出了笑容,调整了一下坐姿。“咱们雇佣的匠非常精心照料那些,温室没有被荒废实在是太好了。”

  其实吉尔菲艾斯每年都会给匠很多钱,请他收拾父亲的温室,他知道,即使在费沙有了新的温室,父亲的心里还是会惦记着这个他在奥丁一直亲手打理的小温室。

  坐进了四个大人和五个小孩子的餐厅变得很狭小,所以孩子们跑到院子里去玩了,安妮罗洁把烤好的蛋糕和冲好的热可可摆在院子里,让孩子们吃,而她则和吉尔菲艾斯的母亲开始准备餐盘,温热的鸡肉浓汤的气以那华尔兹的拍子在餐厅中飞舞着。

  “果然,还是在这里觉得亲切呀!”穿着围裙的安妮罗洁一点也不像是大公,就和一般家庭主没什么两样。“大公府实在是太大了,没有家的气氛。”

  “好久没吃到妈妈的拿手菜了,”吉尔菲艾斯微笑地看着餐桌上丰盛的晚餐,“妈妈的手艺一点也没有退步呢!”由于工作的缘故,吉尔菲艾斯和安妮罗洁和父母一起吃饭的时间不是很多,而且在大公府有雇佣的厨师,所以吉尔菲艾斯夫人已经很少做饭了。

  吉尔菲艾斯享受完晚餐后,和安妮罗洁带着孩子们来到昔日的莱因哈特和安妮罗洁的家中。安妮罗杰、莱因哈特两弟身为吉尔菲艾斯家邻居的时间并不长。从初到初秋,还不满半年,那段短暂的时期,占据了吉尔菲艾斯的过去,导引着现在,而且将要支配其未来。

  以前当安妮罗洁和莱因哈特搬离这所房子以后,曾有一家人住了进来,那是一对失去所有孩子的夫,所以无心整理这所房子,使得房子曾一度荒废。吉尔菲艾斯在成为帝上将后,便给了那对夫一大笔钱,并将他们安置在另一所房子中,然后雇人将这所房子仔细清理了一番。

  来到房子里的孩子们立刻开始了新的探险,尤特最先跑到了二楼,并且从楼梯的扶手上滑了下来,发觉到有趣的事情,亚历克、菲利克斯、克拉利也赶来凑热闹。看着孩子们从光泽胡桃木材质扶手滑下来的样子,吉尔菲艾斯想起他也曾和莱因哈特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从那上面往下滑,被擦得光滑的扶手,滑下来实在很爽快。而就在他们重复了几次之后,两人才发觉楼梯下安妮罗杰正张大眼睛抬头在看着。慌忙地在中途要爬下扶手,当然是没那么容易的了,两人失去了平衡,发着盛大的声响地摔到楼梯下,正好下面放置着一个大大的洗衣篮,里面堆满单及毛巾,所以银河军才不致于在幼年时期就失去两位卓越的青年军,银河帝国不至于失去伟大的皇帝和一位能力超凡的宰相。那时自己也不过就是兰蒂和尤特这么大。

  那次掉下来时,吉尔菲艾斯整个垫在下面,所以安妮罗杰命令弟弟向红发的友人谢罪及致谢。“向齐格飞道歉吧,然后再向他致谢,他是为了保护你才垫在下面的!”。膝盖的跌伤让安妮罗杰为他涂药,是让吉尔菲艾斯觉得非常自豪的事。

  “孩子们很像你和莱因哈特呢!让我想起了你们小时侯。”安妮罗洁和吉尔菲艾斯想起了同一件事情。

  是呀,那段日子之后四季流转,数个冬天拍动着银的羽翼,飞向了笼罩着时间大河的黑暗天空,在这期间,莱因哈特与吉尔菲艾斯从幼年学校毕业,置身于军队了。经历了数次的战斗,目睹了数百万的死亡,然后,在周围蓄积了无数的死者,才换得了自己的生存。两人一起把目光投入那深深的银河,一起把星辰牢牢握在手中,终于完成自己最初的梦想。

  晚上,吉尔菲艾斯在安排房间的时候开始发愁了,原来自己家的房子小得竟然容纳不下五个孩子。自己的父母睡在他们原来的卧房,自己和安妮罗洁睡在自己原来的卧室,还剩下一间客房和一间书房,那间客房里还只有一张单人,“孩子们怎么办呢?”

  “让孩子们一起睡客厅吧,我们在客厅给他们铺上厚厚的垫。”安妮罗洁把家里所有的垫和垫子集中起来为孩子们在客厅铺了地铺。

  第一次睡地铺的孩子们很是兴奋。

  “要是能够露营就更好了!”孩子们唧唧喳喳地一直不肯睡觉。

  当梦神降临到这些孩子们身上,为他们拨下动物、植物和人的梦境,吉尔菲艾斯和安妮罗洁看着这些天使的睡脸,感怀着自己的童年。

  第二天,吉尔菲艾斯带着孩子们来到了可以远眺幼年学校寄宿舍的街道。怀念着自己上学时常吃的奶油烤蹲鱼。

  “多加一些柠檬汁啊!多加一些。”被铝箔纸包着的鳟鱼,热会烫伤嘴唇,不过也能把手掌给暖和了起来。

  看完了立体电影再出到外面来,小雪成了真正的大雪,街上各处都有小孩子们开始打起了雪仗。想到了某件事,他急忙跑回幼年学校,果然,上级生、下级生对抗的雪仗已经打起来了。把雪球往爱整治的人的上级生的脸上丢去时的爽快,每口吐出的气息,似乎都像活泼的音符在舞动……

  这些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那就是幼年学校,我和莱因哈特陛下就是从那里毕业,然后参军的。”现在幼年学校依旧招生,不过招生限制和课程方面已经有了大大的改变。“听克斯拉一级上将说,小威尔就在这里学习。”威尔自从来到奥丁以后就进入幼年学校学习,立志成为一名出的军人。

  “啊?我们要见小威尔。”听说可以见到伙伴,几个孩子开始缠着吉尔菲艾斯。

  “威尔已经答应这个星期天见你们了,你们这样进去会妨碍威尔学习的。”

  听到父亲这样说,兰蒂乖巧地不再缠着父亲。其实当孩子们知道能来这里玩感到非常高兴,其中有一个原因也就是能再见到小威尔。

  但是毕竟吉尔菲艾斯是帝国公众人物,所以吉尔菲艾斯在此期间无法自由地逛那些故地,要不然的话,估计自己的卫队要忙死了。

  这天的第二站就是吉尔菲艾斯和安妮罗洁、莱因哈特一起生活过的史瓦齐别馆,当晚就住在了这里。这所别馆同样有着幸福的回忆,那是刚刚迎回安妮罗洁,三人一起生活的非常快乐的一段时光。

  星期天,吉尔菲艾斯和安妮罗洁带着六个孩子来到了佛洛伊丁山庄。

  “威尔·克斯拉?”看着身穿幼年学校校服的威尔,大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那个矮矮的,圆圆的小威尔已经长得和兰蒂一样高了。由于兰蒂比尤特还要稍微高一点,所以现在六人中最爱的就是尤特了。“哇!你长得超过尤特了!”这句话招来了尤特的杀人眼光。

  “喂,威尔,你穿制服来干什么?我们是要野餐,又不是比赛。”看到威尔穿着帅帅的制服,菲利克斯心里有些吃味。

  “威尔,你好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有点男子汉的气势了。”不吝于称赞别人的是克拉利·米达麦亚。

  “其实,我只请到了半天的假。”威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一会我还要赶回学校去。”其实这时正好赶上幼校的季联赛,只有星期天的上午,没有威尔的比赛,所以他才有半天的时间,要是再晚半个月,或者早半个月,威尔的时间也不至于那么紧张,但是这些事情就是兰蒂他们不知道的了。

  快乐的野餐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威尔的请求下,大家一起拍了张立体相片,临走时,威尔在小公主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带着照片离开了大家。

  “威尔和你说了什么?”回到费沙后尤特曾经问兰蒂。“我没听清……”小公主到底是没听清还是不愿说,尤特没有深究。自己一直以爸爸为目标,爸爸在十岁时已经进入幼校学习了,而且还和舅舅立下了志愿,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这有点让尤特气馁,不过也激起了他的斗志,不能输给小威尔。

  这次的奥丁之旅不仅仅是大人们的怀旧之旅,同时也为孩子们的成长起了推动作用。看到威尔·克斯拉的变化,原本还幼稚的孩子们一下子看到了自己与成熟的差距。(本章部分内容摘自《外传·千亿的星辰,千亿的光芒》第五章 初夏强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