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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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瑟瑟,满地红枫,半枯半荣的树林中阳光斑斑点点,三个身影追逐不停,欢声笑语串串洒落在夕阳中。

    “小枫哥哥,等等我,爷爷说不要跑这么快啦!”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小脸通红,边跑边喊。

    “哈哈,玉虎,你输了就要晚上跑去鬼林子里哦,玉英不能帮他!”眼睛大大的男孩回过头扮了个鬼脸,一只手拉着的孩咯咯笑个不停。

    “等等我~”小男孩奋力直追。带起地上枫叶随风乱舞。

    “哈哈哈,玉虎害怕啦~”快乐的笑声让这树木也仿佛升起了阵阵笑意,不错,这嬉戏的三个孩是林枫和救他的两个双胞胎弟,玉英和玉虎。

    拉拉扯扯的进了屋,玉虎扭着爷爷告状,玉英则懂事的做起家务。小村一角的房子袅袅炊烟,林枫坐在门口,感受这平凡和幸福。

    “小枫哥哥,你在想什么啦?”玉虎歪着头看林枫。

    “呵呵,我在想我的弟弟小夕,他可比玉虎聪明多啦。”

    “才不是,玉虎最聪明了,小枫哥哥又欺负我,~”玉虎的小嘴嘟起,一脸不满。

    有龙小笑的照顾,小夕应富事,没有我这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身边,他更安全罢。林枫看着夕阳洒下最后一片红晕,想到龙小笑答应自己照顾小夕时的神态,那温耗笑容,不莞尔。张爷爷张罗着饭菜,慈爱的摸摸玉虎的头,不时给林枫和玉英夹菜,这家人的感觉让林枫深吸一口气,心里安定又安心。看看饭桌,忽然象想到什么,抓耳挠腮之后灵机一动,笑得合不拢嘴,又惹得玉虎一叠声询问,却只是笑而不答。

    次日一早林枫带了玉英和玉虎一人拿了一个蓝子去枫林中玩耍,一路上玉虎拉着林枫问东问西:“小枫哥哥,为什么今天要带个蓝子啊?小枫哥哥,村东头的二狗说镇上有说书先生讲故事,有好多好玩东西,我们也去玩好不好?”

    “玉虎就贪玩,爷爷让你学认草药你也不去。”玉英摇着头做大人状。

    “可是我想出去玩啊,二狗说故事可好听了,有大雪山,有大海,还有沙漠,还有好多飞来飞去的人。”玉虎一脸的向往。

    “二狗也说听故事要钱的,玉虎没有钱,不可以去听。”玉英似乎也对玉虎口中的世界有了向往,一脸担忧的回答。

    “玉英和玉虎想去玩吗?等枫哥哥我带你们去好不好?”林枫看着二个天真的孩子,心想自己自来到这儿都一直是东跑西躲,也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是圆是方,也不有了些想象。

    “小枫哥哥不许骗人,我们可以去玩啦~”玉虎的笑声回响在枫林中,紧紧拉了林枫的手,一路跑个不停。

    林枫带弟俩来到林中一片低谷,只见一半紫红葡萄一半青绿葡萄布满山谷。玉虎高兴的跑过去摘下几颗葡萄叫着好甜,拿了蓝子说要装回去给爷爷。林枫则一脸高深的看着紫红葡萄,尽拣了熟透的摘。摘了一上午,玉虎直叫着累了,蹭着玉英逆饼吃,玉英小小年年纪手巧得很,做的面饼又甜又,家里的一应针线活也是玉英拿手,两弟天纯朴,感情极厚,待林枫也如至亲之人一般。

    及至傍晚,三人带着几蓝子紫红葡萄回家,玉英忙着做饭,玉虎则带了葡萄给村里的小孩儿,一边夸耀着自己采葡萄的辛苦,一边炫耀着自家小枫哥哥要带自己去天地玩。林枫一边把一蓝子葡萄洗净,一边问着玉虎,天地是什么,玉虎挠着头道:“……是二狗说说书先生讲的,玉虎也不知道是什么,小枫哥哥知道吗?”

    林枫忍俊不,故意不语,玉虎奔来跑去围着林枫转个不停。看玉虎一脸不满,林枫道:“玉虎乖乖帮小枫哥哥做东西,小枫哥哥就告诉你好不好?”换来玉虎忙不迟迭的点头答应。在林枫授意下,玉虎到爷爷药房中找了五个药罐,乖乖的将林枫洗净的葡萄去了核放在里面,林枫又要了玉英的擀面棒,将葡萄全都捣碎,封了口,拿了被子捂着。玉虎好奇得不得了,了揭了被子看,却什么也炕出来,问林枫,林枫也闭口不谈,只好按住好奇,过了五六天。

    林枫每日用了筷子在药罐中时搅时压的,玉虎瞪大了眼睛,直到终于忍不住了,非要林枫讲个明白。林枫一边用滤药的布将药罐中的葡萄渣倒出,一边本着儿童不宜的心理,对玉虎道:“玉虎不是要去玩么,枫哥哥在做银子。”玉虎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小枫哥哥又骗人了,这才不是银子。”“不是银子可以换银子嘛,玉虎乖,过几天用玉英的一蓝子面饼去隔壁王大娘家换几个鸡蛋来给枫哥哥。”

    玉虎嘟着嘴,跟屁虫似的跟在林枫后面,一点动作都不放过,连玉英都放下手里的针线常常好奇的看着二人。林枫每天仍是带着弟俩去采葡萄,放在小药罐里,药罐都堆满了林枫的小屋,以至张爷爷装药的时候老是自言自语,怎么药罐象是一天少过一天,老是不见了。

    等玉虎渔饼换来了鸡蛋,林枫也东拼西凑磁爷爷那儿要来了半斤甘蔗糖。一边欣喜的说着快要大功告成了,一边将鸡蛋清滴到了药罐里,玉英和玉虎都跟在林枫身后,闻着药罐发出与平时不同的味。玉虎很反常的没有开口再问为什么,倒是玉英轻轻问道:“小枫哥哥,你在做什么啊?”林枫喜欢玉英天真温顺,眨了眨眼道:“小枫哥哥做的是葡萄酒啦,过几天我们就去镇上玩罢。”

    “葡萄酒?”玉英若有所思的望着药罐,玉虎则高兴得跳起来,一溜烟跑出去向村东头的二狗炫耀去了。

    几天之后,林枫一手牵了玉英一手牵了玉虎,背上还背着几罐独家制作的葡萄酒,一路欢声笑语,向小镇走去。小镇里果然如二狗所说,热闹非凡,微寒的风并没有丝毫影响街边的各小贩叫卖的热情,虽说是北方小镇,却一幅国泰民安景象,连镇上的酒楼居然都有四五家。

    村东头的二狗常常趴窗口听书的酒楼就是镇上第二大的酒楼名曰赛江南。玉虎和玉英一见到窗口上对他俩招手的二狗,便很没骨气的抛下林枫,奔到了窗口前,三个小脑袋使劲的挤一块儿,拼命的往里望。

    林枫则悄悄的转到后院,趁前面说书正热闹,后院无人,将药罐里的酒洒了一半在地上,自己闪身躲在门后。一时间酒四溢,林枫闻着都醉,心内不住的赞扬自己聪明才智举世无双,发明创造更胜天人。果然不一会儿功夫,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踱到后院,待他拿了药罐喝了几口,林枫跳出来一脸焦急:“哎呀,我的酒怎么在这儿啊,这下师傅要骂我了啊,这可是去上仙洞求的仙酒啊!”

    掌柜一看便是个精明人,脸上陪着笑,眼睛咕噜一转,温耗对林枫道:“小兄弟,莫急,我陪你银子,你刚说这酒是哪儿求的?”

    “是师傅让我去上仙洞求的,一来一回得一个多月哩,好不容易多求了几罐,本想着师傅夸我的,这下可好,唉……”林枫脸上的焦急更甚。

    掌柜掏出几两银子,笑道:“小兄弟,你的谎话也别扯了,你的酒我买下了,一两银子一罐,成不?”

    林枫暗暗赞叹果然世上的商人不仅心黑而且眼尖,口中却仍自唠叨:“不行不行,我还得给师傅带回去呢。”

    掌柜眉头微皱,“小兄弟,我是这赛江南的王掌柜,这样吧,二两银子一罐,你看这酒还用药罐装着呢,这一罐还没有平常的一半大,多了我也不买了。”

    “五两!”

    “三两五,一口价!”

    “好吧,不过你得答应让我的师弟师们可以来这里免费听说书。”林枫做了最后的让步。

    “好,成交。这酒有名字没有?”王掌柜笑着问林枫。

    “唔,叫它枫叶红好了,王掌柜这美爽,再奉送一句,师傅说这酒最好用透明的杯子装,更显独特。”林枫故作深沉。

    留下王掌柜苦苦思索何为透明的杯子,林枫开心的收了银子,回到楼前拉了三小孩儿就跨进店里要了生清茶坐在一角听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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