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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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

  来到"他"的国度她心中多少有着不安,虽然表面看不出来--她很擅长隐藏情绪,这是她从过往的生活中得到的教训。可是,从机场出来就坐上了出租车,随着飞快的车速和迅速拉近的那个陌生的"家"的距离。她渐渐有些焦躁起来。

  身旁的他这时候突然说起话来:"待会儿你会见到你父亲本人和他的夫人,还有你的哥哥、们。你大哥今年应该有,嗯,23岁了,已经开始工作了;你二哥今年18岁,在读高三;你比你大一岁,16岁,读高一。呃,你那个的脾气不是很好,没事别去招惹她,还有你继母也是。"

  他应该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和担心,所以才说那番话的吧。

  彩有些羞涩的朝他笑了笑,有点后悔当初不该对他那么无礼了--他并不是那个创造出她的人,也没亏欠她什么,本无需忍受她的唇枪舌剑,但他却忍受住了。而且他虽然话不多,也不怎么爱搭理人,但却是个善解人意又体贴的人。

  车子停在一座豪宅前。

  不用看也知道橘家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因为那一排排的房子就是地位的象征。从大门口走到主屋居然用了整整10分钟!她的头有点晕,一方面是因为她有点晕机,所以一整天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加上太阳又大,晒得她睁不开眼。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橘裕及时扶住了她。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了。

  "小叔叔,那个人就是我爸的另一个儿吗?好娇弱呀,不会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跑了吧?来,抬头让我们瞧瞧,看你的脸是不是和你那身子骨一样的我见犹怜啊?"

  任谁都听得出那声音对她不怀好意,但彩的脸却丝毫没变。缓缓的抬起头,注视着台阶上的那群人。为首的是个45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材挺拔高大,相貌英俊--应该就是"他"了。但好像和橘裕并不像,虽一样的好身材,好相貌,但橘裕的轮廓更清晰一些。这是她见到"他"时的第一个反应。"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和"他"长的非常相似,只是要更修长一些,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另一个稍矮,面部表情也较柔和,凤眼樱唇,漂亮的像个子。"他"的身旁是个丽的人,下巴抬的高高的,显得高贵、冷漠。还有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红衣孩了,一样的丽动人却稍显浮躁。

  在她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上下评估她。每个人(就算有些人不承认)都在心底感叹:好一个人!是的,她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眉如远山,不描而黛;唇若红樱,不点而朱;粉嫩的肌肤似吹弹可破。就是身子骨略显单薄,但没有虚弱的感觉。唯一和她那绝无暇的脸不甚相称的就是那副过于成熟的眼了。那是双清澈丽但无甚至于冷情的眼,悄然的告诉人们它的主人长久以来心如止水,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值得她来心动,来争取。但,那样的情绪只是一瞬,在他们注意到之前她已完的掩饰住,随即呈现的是15岁少该有的稚嫩和轻狂,但没有害怕,顶多是不安--她已经多少年不会害怕了。

  多么的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察觉!

  "好!"年轻的男孩脱口而出,招来了母亲的一记白眼。

  红衣孩也一副酸溜溜的口气:"果真是张狐媚的脸!"

  也难怪她心里发酸,她自己也是个丽的孩,但和彩一比,就给比到太平洋去了。彩实在是太了!简直是造物主完的杰作!尤其是那身细若婴儿的皮肤,细腻到连一个毛细孔也看不见!相较于她自己那身略显黑糙的肌肤,简直让她嫉妒的发狂了。

  没有理会她,橘裕开口介绍:"大哥,这就是彩了。"

  "哦,那个…彩,我是你的父亲……"乍见她,"他"似乎有些慌乱,但随即镇定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哥哥们的母亲,以后也是你的母亲了。"

  指着身后那高大的男子:"他是你大哥,洋介。"

  点着那个漂亮如孩的男孩:"那是你二哥,洋平;那边的是你,洋子。"

  扬起乖巧的笑容,彩向他们行了一礼:"你们好。初次见面,我是彩,以后请多关照了。"

  高贵的人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边走边发号施令:"洋平,洋子,让司机送你们回学校;洋介,快回公司上班,刚上班的人不要经常为不必要的事情请假。""不必要"这三个字咬得特别的清晰明快,颇有绕耳三圈的意思。

  这算是下马威吗?彩自问。然后自答,是的。

  各人自作鸟兽散。

  "他"有点尴尬,但努力压住。对彩点点头,问:"路上还顺利吧。累的话可以先去你的房间休息,午餐我会让人送进来。"

  乖巧的摇摇头。

  "不累。在飞机上睡过了。"

  "那就去餐厅吃吧。裕,你也一起来。""他"招呼着弟弟"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不,没事。我不吃了,好几天没见到小宝了,我想先回去看看他。"恭敬的行了一礼,"那么,我告退了。"在"他"的亲自带领下,她来到了二楼她今后要住的房间。房间很大,内置室。装修的也很豪华,布置也很齐全--完全是大富之家的手笔。放下行李,他们来到餐厅。"他"特意让人烧了中国菜,希望她能喜欢。道了谢之后,她开始用餐。也真是饿了,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呢,不消片刻,就把饭菜席卷一空。

  重新回到房间,"他"也跟了进来,看样子是有话要对她说。静静的端坐一旁,等"他"开口。

  但"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她,良久,才轻叹一声:"你都这么大了,和你妈妈越来越像了!不,你比她更,更精致呢。"

  她没有说话,这样的话她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总不能说"是"或者"不,您太过奖了"之类的话吧。

  "那个,这么多年对你们不闻不问,真是很抱歉。"

  "没什么,我无所谓的。"她垂下双眸,不让"他"看到她眼中难得一见的波动。

  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静默了一会,"他"有些艰难的问:"你妈妈她……"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这么问下去。

  "妈妈很感激你。我也是。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母的照应,我指的是经济上。"她直言不讳。站起来,向他深鞠一躬。

  从未问过母亲经济上的问题,但也知道住院治病是要钱的,尤其母亲长期住院,更是需要大量的金钱,而母亲又从未工作过,这钱从何而来?想也知道应该是"他"支付的了。

  "不,那是应该的。除了钱,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妈妈的了。"低头黯然了良久,"你妈妈一定是恨死我了,不仅从不让我见你,而且连她的最后一面也……也难怪,是我太对不起她了。"

  缄默。这事她无权置喙,没有她插嘴的余地。

  振作了下,"他"站了起来。

  "下午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休息吧,晚餐时我会回来。"

  把简单的行李收拾了下,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后,她仰躺于上。心中思索着"他"似乎不像是个很绝情的人,但为什么多年来他从未来看过她们母?就算是妈妈不允许,他要有心的话,也可以过来的呀。难道除了妈妈的阻挠外,他还有什么苦衷?还是刚刚的那番举动都是纯属伪装,骗骗她的?不过,现在装出好爸爸的样子也没什么意义的吧。她现在可是举目无亲,他的屋檐下是她唯一可以栖身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他要博得她的好感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

  另外,彩发现那对母的确入橘裕所言,是对难缠的家伙,今后她可得小心了,记着不要踩到她们的尾巴才好,免得引发战争。至于那对兄弟嘛,小的看上去还好,大的肯定也是个厉害角,瞧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就知道,要记得也离他远一点,这种人少惹为妙.。58xs8.com